「完了!完了!」
丹虹跌跌撞撞的回到豔貴妃的寢宮裡,但不見豔貴妃,唯見三皇子,不顧氣喘噓噓,她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著。「三皇子,都怪奴婢不好,孟姑娘她……她……」
「被打入了天牢了。」胤玄難得板著臉,嚴聲道。
「是……是……」丹虹喘道。「三皇子已知道了。」
胤玄怒視直逼,的確,丹虹的失職所造成的禍害之大,不單是丹虹承擔不起,但想想就算拿丹虹出氣也不是個法子,拂袖轉身去,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丹虹明白三皇子此刻性子必定是氣沖牛斗,只得跪下身來,磕頭賠罪。「奴婢知錯,請三皇子降罪。」
「欵!妳這個罪可大了。」展裕喟然,但口氣較像似在說風涼話。「就算妳有一百顆人頭也不夠砍。」他往門外一瞧,即出聲道。「貴妃娘娘。」
胤玄知道是親娘回來了,便回過頭來向豔貴妃詢問道。「情況如何?」
豔貴妃一付愁雲慘霧,莫可奈何的模樣,不願多說其他,唯搖首示意不樂觀。
見狀,胤玄的神色更顯怏怏不樂。
「皇上是非得拿孟姑娘治罪不可了。」展裕則開口問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豔貴妃說道。「大皇子妃畢竟懷了皇孫,皇上還是冀望她能生下男娃兒,如今大皇子妃再三指責孟岑韞有意危害她肚裏娃兒的安危,皇上當然聽她的。」
展裕聽此,同樣覺得無奈。
「眼下還有什麼法子可以救她?」胤玄忽然開口問道。「總不會沒有法子?」
「皇上到眼下還不知道是咱們把孟岑韞帶入宮的。」豔貴妃說道。
要是知道了,恐怕等不到他們辯明清楚,他們一干人也會以「同謀」罪責,連帶被打入天牢,當下哪來的閒暇可以立足富麗堂皇的宮殿裡呢?
「咱們也不便明說。」胤玄補充道。「除非……」
豔貴妃斜睞了他一眼。「玄兒有意以孟岑韞那個丫頭的真實身份,來換取她的性命?」
「這不只是悠關她的性命。」胤玄說道。「還關係著咱們的未來,還有這多日來的心血。」
「是,的確。」豔貴妃認同,畢竟這多日以來的苦心孤詣,無非就是盼著玄兒能娶到有母儀天下命格的女子,以爭取皇位。
「如何說?」展裕問道。「我們該如何告訴皇上?又有什麼證據以供證明,孟姑娘實為孟前相國大人的小女兒?」
展裕切到了重點,如何?一切的的如何,又該如何佈局?
「不但要拿出證明。」豔貴妃說道。「同時還要兼顧另一方面。」
「不錯。」胤玄也道。「一直以來,咱們不敢讓孟岑韞知道一件事,那即是咱們早已知情她的生世。若是弄得不好,就算咱們有幸讓孟岑韞脫險,也只怕為咱們未來預先埋下了危機。」
孟岑韞若是知道一直以來被他們蒙在鼓裡,被他們玩弄於掌心,日後還願意受他們所支配嗎?還肯嫁胤玄為皇子妃嗎?胤玄還能奢望藉由她來奪得皇位嗎?
一切都會是不可能的。
「想要兩全其美,也絕非不可能。」展裕一句話,為他們憂愁露出了曙光。「目前不只有咱們想救孟姑娘,還有一個人,恐怕心急程度不亞於貴妃娘娘和三皇子。」
胤玄側首。「你是說……」
話未盡,門外即有太監前來通報,「貴妃娘娘、三皇子,奴才特來通報,龔禎公子在宮門外請求晉見。」
聞此,三人皆展露了不易的笑容。
「快去傳龔禎。」
「是!」太監答聲,便迅即去通報。
三人相視而笑,豔貴妃先道。「看來咱們方才真是杞人憂天了。」
「是。」胤玄也說道。「連老天都站在咱們這一邊。」
展裕也道。「貴妃娘娘和三皇子鴻福,這一切都是天意要助貴妃娘娘和三皇子。」
不必多思量,龔禎此來晉見的目的已昭然,三人瞬時換了閒適心情等候龔禎的前來。然而宮門外,龔禎的決定,卻是躊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