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寒月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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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倩影自山中走出。

寒夫人一身白裙,手中長劍倒映寒光,如霜雪遮覆這一方山頭,任雨勢是大是小,那落下的雨露皆在其周身自然分隔,化作朵朵水花墜落,輕柔之中,自有凜冽劍意流轉。

對沐霜城的民衆來說,寒夫人是一個極爲低調的女子,身爲寒家的主母,幾乎不出現在其他人眼前,對沐霜城寒家的那少數新招不久的下人來說,夫人是一個性格恬靜的溫婉女子,幾乎沒有人見過她動怒。

但對經歷過當年大戰的人來說,凌落霜這個名字,足以給他們內心的防線狠狠錘上一記,威懾力甚至可以比肩寒寧天。

寒寧天,凌落霜,這一對夫妻在當年,不知令得西風烈何等的焦頭爛額,在戰爭的中期,西風烈才陡然發現這兩個地位崇高的“奸細”,若非他們後方有些人與他們並非一路,不合時宜的使絆子,他們纔沒能挽回義軍的頹勢,最終不得不全家一同撤走。

其中的過程,寒蘊水已對江月白坦誠了一部分,可她畢竟年紀尚小,無法記清前因後果,更無法將此事之前那一段全家出遊的旅程與後面的逃亡歸結爲同一件事。

真正記得全過程的,唯有寒寧天,還有她。

一十三年不見,當年的落霜劍仙依舊風姿綽約,在她拔劍的那一刻,面上的煙火氣已然盡數被凜冽的劍意所替代。

藏鋒已久的寶劍,不會因爲久不出鞘就淪爲廢鐵。

她抬頭望天,雖是仰望,卻沒有任何敬畏。

西風烈低下頭,視線與凌落霜充滿殺意的目光對碰,片刻後淡淡一笑:“都出來吧,省得我一個個將你們翻出來。”

“不過……燕垂,周勝,林遙,你們三個,現在還有膽子出現在這裏?”

山中林木間,三道身影先後走出,立於寒夫人身後,再不隱藏周身氣息。

若是江月白在此,必然能夠認得出,這三位就是沐霜城寒家的三位長老。

當時他沒能感知出三人確切的修爲,只覺得他們深不可測,而現在,他們已將自己的修爲全面展現出來。

三人,皆在仙階之中。

寒垂……不,應當是隱姓埋名許久的燕垂,毫不畏懼的直面西風烈的目光,大笑道:“閣主爲天下大義而戰,雖敗猶榮,我三人一生坦蕩,何懼奸邪小人攻訐?”

閣主?

聽到這許久不曾聽到的稱呼,西風烈眼眸微垂,自有寒意流露。

“你們那一屆的西風閣,一共有二十七人,最終願意跟着他忤逆我的,也不過你們三個。”

周勝冷笑道:“不要忘了,還有二十三人,被你殺了個乾淨。”

對其鋒芒畢露的話語,西風烈只淡然出聲。

“當年,你們是孤獨的,現在依舊如此。”

西風烈隨意將手一揮,天地之間,狂風驟起,如一道大幕落下,將方圓百里區域盡數封鎖。

凌落霜凜然不懼,手中劍指青空,劍光再動,光耀四方。

“那又如何,西風狗賊,今日我便要爲我兒子報仇雪恨,看你這大風歌,如何攔得住我手中白淵!”

……

西聖域中,曾有女子風采如仙,持一名“白淵”之寶劍,身負太素之靈體,遨遊四方,不知令得多少年輕俊彥傾

慕不已,便是當年神劍山莊首徒商春秋,都曾望着她背影久久出神,嘆求而不得。

在當年,她乃年輕一輩劍修中的翹楚,卻並非神劍山莊中人,在她眼中,神劍山莊雖無愧劍道聖地之名,卻與她的劍道不合,對於當年小劍聖的邀請,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回絕。

天下英豪千萬,她只願取那自己看得上的一小瓢,若非人中龍鳳,哪能得她垂青?

而在那時的初原城,她遇到了一個姓寒的男子,其在當年的西聖域亦是頂尖,各方面均不在她之下,因爲一些好奇心或是爭強好勝的念頭,暫居初原城的她,開始與他進行試探性的接觸。

於是不棲梧桐的鳳鳥,有了自己的歸宿。

而無論當初還是現在,這個名叫凌落霜的女子,都是這個時代頂尖的劍修。

她這一劍刺出,四方皆是劍光,如神光照耀天地,足以滅去其中一切邪祟。

這些年她韜光養晦,不曾練劍修行,但不曾放下劍意的修煉,此番全力出劍,隱藏在劍光中的浩蕩劍意,在十三年的積蓄之下全然爆發。

周邊靜止的狂風出現道道無形劍痕,看似尋常而微不足道,卻似要將禁錮的天地生生斬裂。

而西風烈身後玄金衛的黑金甲冑之上,更是出現了一道道細小卻清晰的劍痕,若是一名仙人的肉身,哪怕其經常以仙氣淬鍊自身肉身,也只有骨斷筋折,四分五裂的下場。

但在劍意之前,西風烈只微微眯眼,伸出手掌輕輕拍下。

啪。

方圓百里之內,再無風起。

無風之地,一切似盡歸靜止。

那道劍光被迫停滯,其間萬千道劍意亦無法再前進半分,只一瞬,凌落霜的面色變得無比蒼白,握劍之手不住顫抖,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壓力,隨時可能被那無形的浩大力量直接碾碎。

她的身體承受着巨大痛苦,面色卻是快意,完全沒有當年仙子的孤峭絕倫風采,反而更像是一個瘋婆子。

她在笑。

在她的身後,寒家名義上的三位長老俱被壓制着一身力量,不得不半跪於地,面上卻也沒有畏懼,只有對西風烈嘲弄般的冷笑。

神域。

那是隻有登臨神階,得封一方神座的頂尖強者才能夠掌握的無上力量,神域之中,無論普通的凡人還是高高在上的仙人,皆只是其中無力的螻蟻,生殺皆在神域之主一念之間。

爲了殺死他們,西風烈竟如此快的動用了神座的力量。

當真捨得。

或許,也算是想要乾淨利落的結束一切。

半空之中,西風烈眼神冰冷,淡漠如神。在他身後,六名玄金衛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彷彿完全看不見眼前那無聲中的大戰。

“寒寧天果真不在?”

西風烈輕聲自語,旋即將袖一揮,屬於他的西風神域驟然收攏,儼然完全壓在這一方山丘之上。

他要的不是鎮殺,是擒拿。

無論是這三個當年西風閣的叛徒,還是他也曾經追求過的落霜劍仙,或許都有着傲視一方的強橫實力,凌落霜先前展露出的威力,更是已無限接近於神座,但只要在神座之下,便不可能反抗他。

這片西聖域,他是毫無疑問的主宰,逞論這小小的一方山丘?

他所忌憚的,如今唯有那麼一人而已。

似是察覺到西風烈的想法,凌落霜咧嘴一笑,手中白淵劍上,一縷鮮紅血液分外顯眼。

白淵飲血,仍是那純粹的雪白,無風的西風神域之中,女子劍仙掙扎站起,任噴濺的鮮血染紅潔白衣裙,仍緊握長劍,爆發一身劍意。

在她身後,周勝大喝一聲,一身靈力驟然爆發,狂暴衝入凌落霜後心,卻並非拼死的殺伐,反而是將七成靈力盡數灌入其中,爲此付出的代價,是自己身上的數十根骨頭。

燕垂緊閉雙目,強橫神念盡數湧出,落在白淵劍上,不過片刻功夫,他已七竅流血。

林遙掙扎着以手結印,無風的神域之中,淡淡暖意已凝聚在凌落霜周身,或許微不足道,但已足以爲她抵擋片刻壓迫,而在手印結成的那一刻,他的雙腿驟然斷折,整個人不得不跪倒在地,雖無力反抗,亦大笑不絕。

寒寧天曾經的三位學生,俱拼上了自己的一切,爲他們敬重的師母,送上勉強足夠遞出完全一劍的力量。

凌落霜豁然起身,劍若游龍點出,劍氣似疾風驟雨呼嘯四方,如試圖衝出囚籠的虎鮫,每一道劍氣俱是狂暴無比,而最鋒銳的那一道鋒芒,則隨白淵劍的劍尖,直指西風烈本尊。

“西風烈,給老孃去死!”

……

西風烈的眼前出現了一道亮白。

白的發亮,或是亮的發白,這已不怎麼重要。

這道一往無前的劍光,已逼近他神域的邊緣,大約,便在他身前三尺位置。

西風烈眉頭微挑,目光卻是平靜,對於身前這道似隨時可能貫穿他心口的一劍,他並不想太過關注。

有些門道,到底算不得什麼威脅。

西風烈淡漠開口:“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他輕輕拂袖,那亮白劍光瞬間崩散,凌落霜如遭雷擊,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已不得不半跪於地,勉強提起一口仙氣苦苦支撐。

她的眼中有震驚,亦有苦澀。

這決死的一擊,足以衝破一方神座的神域,然而現在,依舊奈何不得西風烈。

他比十三年前要更強,甚至,她看不透他到底有多強。

但,並非無人可以與他抗衡,至少,她一直如此認爲。

“既然你們不識抬舉,我也懶得與你們繼續敘舊。”

“將他們拿下。”

西風烈一揮手,神域一瞬即收,天地再有風起,六名玄金衛已然衝出,對着凌落霜四人落下。

而他本人則閉上眼,悄然將體內一抹窒礙抹除。

那一劍沒能破了他的神域,卻也能傷他分毫,當真不錯。

正在他如此思索之時,他感受到了一抹寒意。

不是北冥氏玄功那般徹骨的冰寒,這抹寒意中,有着最爲熾熱的底蘊。

同一時刻,六聲雷震在半空響起,緊接着便是六道疾風在他面前劃過。

六名玄金衛俱被逼退,不得不回撤。

“無妨,你們退下。”

西風烈淡然出聲,旋即將目光投向一旁。

“當年你們已經一敗塗地,如今何必死灰復燃?”

“寒天神座,你當真,很讓我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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