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1-16|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第六十六章

    時間一晃眼來到了十五,周婉瑩又外出去了普善寺。

    上官燕依舊認真練著琴,又因佐以練著房中術,上官燕越加嬌麗美豔。

    習了房中術的上官燕像是被打開了新大門,對於修煉房中術有著高度熱忱興趣。

    上官均則一如既往出門上了朝。

    近日朝中沒有甚麼特別大事,皇帝也不想浪費太多時辰在這枯燥無味的事上,便早早宣退了早朝。

    在宮內處理好了各種事務後,上官均去了一趟青山書院看望上官謹。

    上官均對自己這個兒子, 算得上是寄予厚望。

    畢竟上官家目前為止還沒有其他男丁,上官謹算得上是一支獨苗。

    上官燕的存在,那可就不勞他費心了。

    「謹兒,近日學習狀況如何?」

    父子兩人在書院的會客廳見面會晤。

    「父親,孩兒近日正在與師學朝中綱要。」

    「那依你所見,朝中現下局勢為何?」

    「目前舉國穩定,然周遭國家也在日益壯大,若是皇帝主攻,財政固然吃緊卻尙能撐著,若是主守,落英會下了風頭。」

    「謹兒主攻嗎?」

    「若是領將者強盛能耐,孩兒確實主攻。」

    「倘若財政局勢並不樂觀呢?」

    「孩兒依舊主攻。」

    「為何?」

    「國之何以為國,因可有勇,且知方也,我等若是有絲毫退卻畏縮,何為千乘之國風範?攝乎大國之間尚且不可怯已。」

    「說得很好。」

    「謝父親賞識。」

    「明年將行貢試,若是表現的好升進士,為父會為謹兒做些準備,屆時謹兒也可有正式功名了。」

    「孩兒感謝父親鋪墊幫襯。」

    「該背的書雖不能落下,但騎射武藝的進度也不能落後了。」

    「是,孩兒與幾位同席經常私下切磋磨練著,書院初二與十六之假,也會經常與同席四處遊歷。」

    「很好,無事便別回府了,多與同席接觸,有助於你學習課業。近日朝中之事雖是不多,然你爹我卻還是該處理些瑣碎雜事,你母親初一十五也是都去了普善寺,家中僅有你那妹妹,沒必要就少接觸她吧!」

    「是的,父親。」

    「這青山書院的院長,為父也是認得的,你且去忙吧!為父去和院長說上幾句便離開,課業不可怠、武藝不可疏,必謹記在心。」

    「孩兒謹遵父親教誨。」

    上官謹行禮,恭謹站在上官均身後,待上官均走出了會客廳,上官謹才回正站姿。


    上官謹內心複雜,知道母親和妹妹不受上官均喜愛,但他自身還是想寵著妹妹。

    畢竟青山書院內對上官燕有好感的同席還真是不少,妹妹可以說是他的驕傲。

    只可惜他與妹妹的關係,不僅僅因上官均的刻意阻攔不甚親近外,上官燕對他這個哥哥,感覺上也是不怎麼喜歡的。

    上官均為不讓母女影響到他,便讓他及早進入了青山書院學習,青山書院要求學生留宿在書院中、且不可帶隨從僕人,每月只能回初二、十六兩天,每次回去必需卯時出門、酉時前歸。

    上官均與周婉瑩皆在初一、十五外宿,上官均往往是初一、十五下朝后前來青山書院考教探望他後,便會前往蘇府。

    周婉瑩從寺中回到府中的時間,正巧是趕上他也要從府中回書院的時間,如此即便碰上了,說不上幾句便要分開,周婉瑩與他也不親近,遇著說著的也大多就是路上小心如此爾爾。

    上官燕幼年便獲得了皇帝皇后讚譽,使其聲名大噪、才女之名遠播,因而兩人相處之時,上官燕總認為她比哥哥優秀的多、對他這哥哥多有瞧不上。

    於是,上官謹的書院旬假,初始回左丞相府逾十來次,後頭不回,多是跟著其他同席遊歷去了。

    上官均反到對此表示贊同,多與其他家族相處,有助於開通他的人脈。

    上官謹聽著父親沒有責怪自己放假不回府,內心安然卻也難掩些許失落,畢竟青山書院的學子,誰是有家而不回的?

    也只有他歸回,見不著父母、還被妹妹暗中嫌棄,這才選擇了有家而不回。


    他想起了那日在百草堂遇到的兩位姑娘。

    原以為她們是來鬧事的,卻不想真是那莊公子手底下僕人胡亂抬價,才有了那齣鬧劇。

    但莊公子畢竟是太醫院院首的孫子,誰都不會對他有任何輕蔑之心,只是安撫了他遇到了惡僕。

    這莊公子說來確實無能,算得上是紈褲子弟之流。

    但太醫院院首也是誰都不想得罪的,他自然過的風生水起。

    比他這左丞相府的公子還逍遙快活,吃喝玩樂無一不精,連那煙花之地也是他帶著自己去的。

    上官均並沒有禁止他去青樓,畢竟官場上,這種地方不免俗、偶爾也是得去應酬的,但他說不上是喜歡,也就不怎麼去那種地方。

    也就莊公子老拉著他,還為讓他了解何為魚水之歡,特意為他在青樓準備了幾個美人。

    幾個公子哥兒一同上青樓也不是甚麼大事,後來莊公子有約,其他人也就一呼百應同去了。

    跟著這群慣會享受的世家子弟來往,上官謹才深深體會到左丞相府根基,何等淺薄。

    也幸得上官均是真有實力,穩坐這左丞相之位、也讓各大世家對其敬讓禮遇三分。

    妥妥讓他也享受到了左丞相之子的威風。

    但他不敢忘本。

    上官均的告誡猶言在耳,他是寒門子弟出身,能有今日榮華,端的可是他的實績、而非底蘊。

    上官謹自是明白,上官均說這話的含義,不只是讓他不能忘本,還警告他不要依仗其他家族勢力,這其中意有所指的,便是周家。

    蘇家幫助了上官均,卻沒有讓左丞相府有太多負擔人情,縱使蘇家做的生意不是明面上的好生意,可蘇家那也是不偷不搶、不拐不騙,另類來說,也確實讓許多人家家底殷實,總的來說,皇帝既沒有下令去除育女苑,又怎能說這是不好的事?

    只是女子間的不能忍受罷了。

    反觀周家,周家的條條約約反到讓上官均束手束腳,這些事,上官謹也是明白一二的,對此,他對周家的插手也是不喜,但周家也不是那麼喜歡干涉的,多是周婉瑩起之。

    於是,上官謹也對周婉瑩隱約有著不滿,畢竟誰會喜歡外族老是插手家中之事?也就周婉瑩老逼著周家為她在左丞相府裡出風頭。

    妹妹走沒走偏,他不知曉,但母親偏門偏的厲害,他可清楚明白。

    自從莊公子帶他明白魚水之歡,他清楚了男子的需求慾望,自然明白上官均為何對母親不喜、也清楚父親外邊肯定有人。

    在這件事情上,上官謹保持沉默,他不認為父親有錯,畢竟...母親確實有太多問題。

    上官謹是不知母親荒唐事的,但自他有意識起,夫妻兩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吵得還都是雞毛蒜皮、無關緊要的小事,母親又特別容易用周家之名威脅逼迫,令他也是煩不勝煩。

    而後在他被父親作主送入書院後,他不再聽聞爭吵,但他也心知肚明,初一、十五父親去蘇家,也不單單只是去與蘇家主喝酒。

    但同為男子,他不會多說甚麼。

    那都是正常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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