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重漾│偶像AU】褚愛豆和他的經紀人保鑣03-04
▸偶像AU，經紀人重柳×偶像漾
03.
造型師已經在待機室裡等他。
進門就看到一個熟悉身影背對他準備化妝品，褚冥漾驚喜地喊了一聲：「庚！」
造型師轉過身來溫柔地笑了，「好久不見，漾漾。」
他走上前去，感到意外地說：「還以為今天會遇到喵喵，沒想到來的是庚。」
「她今天有其他地方要跑，所以我來代班。」她拉開梳妝椅讓少年入座，「她很擔心你呢，還說只要你們公司肯放你出來就要找你聚一聚。」
褚冥漾無奈地哈哈幾聲，「我回去問問看吧。」
「你換經紀人了？」熟練地替少年上底妝，庚關心地問。
「嗯，幾個月前換的。」
「他對你很用心。」她意有所指地說，瞧見褚冥漾一副沒聽懂的表情，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你應該知道我一般都只在店裡接客。」
被這麼一提醒，褚冥漾才慢半拍地想起來眼前的造型師是自己開工作室，平常都在店裡坐鎮不做到府服務。
庚好笑地看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而僵住的少年，「看到公司把你保護得很好，我們都很高興。」
敲門聲忽然傳來，青年拿了一杯熱焦糖瑪奇朵走進來，出聲提醒：「時間到了。」
「差不多好了，就差一點收尾了。」庚頭也沒回地繼續手上的動作。
噴上造型噴霧後，庚滿意地收回手整理起滿桌的化妝品，不忘對少年鼓勵道：「待會加油。」
被經紀人領回去的年輕偶像回眸笑著說好。
在攝影棚前他遇到了主持人阿斯利安，再次感嘆公司這次的待遇真不是一般的好，合作的對象全都是特別溫和的類型，一點心理負擔都不願他承受。
「本來還很擔心你的狀態，看樣子是我多慮了。」阿斯利安和藹地說，然後朝他眨了眨眼，「節目開始都會有一段慣例的開場，你要是忘了動作自由發揮也沒關係。」
這麼放心他隨便來真的可以嗎？
主持人如此輕快的語氣令褚冥漾哭笑不得，「我有認真準備的啊。」
製作組人員陸續就位，節目開播的指示一出，阿斯利安隨即流暢的開場，褚冥漾接著被請到攝影棚中央。
笑容靦腆地向觀眾打聲招呼後，一段主打歌的主旋律響起，剛剛看起來還很羞澀的少年立刻變了眼神，精準又柔美的動作完美契合旋律，行雲流水地連貫每個節拍，流露出一股奪目的優雅，引起幕後群眾的歡呼。
青年默默注視在燈光下翩翩起舞的少年，過往的記憶被情緒鼓動，不由自主地湧進腦海。
凌晨一點，他接到了褚冥漾的電話。
「重柳⋯⋯嗚嗚嗚哥⋯⋯」電話撥通後少年哽咽的聲音立即傳來。
他沉默地聽著，給褚冥漾一點時間把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宣洩出來，等他可以靜下心告訴他發生了什麼，腦筋同時快速運轉，思索著令少年難過啜泣的原因。
想家了？又把自己弄傷了？在公司被人欺負了？表現不好被老師念了？還是評鑑被刷下來出不了道？
各種可能性紛紛浮現，如果是前幾個對他來說還算好解決，但是後者就有點麻煩了，他不由得琢磨該用什麼話來安撫少年。
褚冥漾就這麼哭哭啼啼了半小時，也沒抱怨練習量多大多難，也不說哪裡受了委屈，不知是不是在公司怕人聽見，所以再難受也忍著不說出來。
一直等不到少年說出內心話，他也不了解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暗自決定明天去公司看看褚冥漾的情況。
「不哭了。」他只能用這句話安慰褚冥漾，直到那些微弱的嗚咽聲停止。
藉著工作上合作的名義，他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到Atlantis，經過練習室的時候，他停下腳步，「我能進去看一下嗎？」
工作人員疑惑地看他一眼，又瞄了一下手機，「可以是可以，但別耽誤到開會。」
他頷首走了進去。
昨天害他擔心一晚的小哭包如他所料地在練習室裡，褚冥漾正背對他練習舞步，鏡子倒映出少年有些疲倦的面容，盯著自己調整動作的黑眸卻是帶著一股不服輸的狠勁。
數十個動作和節拍反覆來回，從生澀的僵硬到自然連貫一段旋律，少年的表情終於露出一絲滿意。
看來是不用擔心了，他將這一切默默記下後收回視線，悄悄地離開練習室。
褚冥漾的評鑑結果似乎出爐了，小孩在電話裡報喜的聲音開心得沒心沒肺，完全不知道他人為他操了多少心。
他靜靜地聽完少年說的每一句話，最後回了一句：「嗯，恭喜你。」
當年那個對舞蹈感到不自信而半夜哭著打電話給他的孩子，轉眼間已經不再需要他的安撫，可以獨自表演一段完美演出。
一舞結束後，眼前的褚冥漾和記憶裡的小沒良心在恍惚中交疊，不變的是那雙靈動的黑眸裡閃爍著渴望讚賞的光芒，他收回了不知該如何感慨的心思，無聲地朝少年說：跳得很好。
然後得到了褚冥漾喜滋滋的微笑。
中途休息時間，青年拿著攝影機走近褚冥漾。
「心情如何？」
少年歪頭看向螢幕眨了眨眼睛，「還不錯，剛剛的表演很順利，沒什麼失誤。」他傻呼呼地嘿嘿一笑。
粉嫩的嘴角微彎，青年不經意地瞥見藏在其中的一小裂痕，「這裡乾裂了。」
在褚冥漾驚訝地想伸手觸摸時，他握住了那隻手，「別動。」
輕輕放開後，他從口袋裡掏出潤唇膏，塗抹在少年的嘴唇上。
「謝謝。」褚冥漾訥訥地答謝。
節目再度開始，接續了剛才的訪談。
「聽說漾漾最近練了個人技，要不要給粉絲們表演一段呢？」阿斯利安面露好奇地問。
褚冥漾瞪大了雙眼，黑眸震驚地收縮，不知所措的小腦袋瓜在攝影棚內轉了一圈最後停在經紀人身上。
青年點了點頭，尊重節目的安排沒有制止，給了褚冥漾一個加油的眼神。
內心掙紮幾秒後，他有些害羞地說：「也不算什麼個人技啦。」
少年把心一橫，下定決心似的眼睛用力一閉。
慌張無措的黑眸在睜眼後變得沈穩犀利，少年面無表情側過頭，眼神不耐地瞥向鏡頭，壓低聲音學著冰炎在某電視劇裡的口氣說：「少廢話。」
原本應該是酷炫狂霸跩的表情在褚冥漾稚嫩的臉上毫無殺傷力，反倒是給人一種小孩子學大人說話的軟萌反差感，逗笑了一排的工作人員。
阿斯利安掩笑著稱讚：「不錯，很傳神。」
褚冥漾羞恥地掩面，不敢面對鏡頭。
訪談來到了尾聲，阿斯利安最後向褚冥漾問道：「還有什麼想跟觀眾朋友說的嗎？」
褚冥漾點了點頭，「之前的演唱會因為一些事情取消了，我很抱歉，所以想在明天給大家一個驚喜。」
阿斯利安神語帶神秘地接話，「那就讓我們期待漾漾要帶給我們的驚喜，還有下回的見面，謝謝各位。」
最後，節目在一片掌聲下落幕。
節目一播出，社群立刻刷滿一排話題，節錄片段內容的影片和截圖如雨後春筍般接連冒出，底下全是粉絲津津樂道的評論。
不行了這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
冰炎不在，褚漾漾就皮癢了嗎哈哈哈
哈哈哈哈看看漾漾這無助的小眼神好可愛啊
是在找經紀人哥哥嗎哈哈哈
我要把這段截起來當表情包！
果然每個明星都會有一個無用的個人技哈哈哈哈
我好好一個愛豆怎麼就長歪了呢
Atlantis官方社群也在節目播出不久之後放上花絮。
一大串眼花撩亂的留言把話題推上熱門。
這什麼神仙視角啊啊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友視角嗎？！這真的是我可以免費觀看的嗎？！！
官方怎麼這麼佛！經紀人哥哥真的好會啊！！
嗚嗚謝謝經紀人哥哥帶我們體驗了給漾漾塗唇膏
啊啊啊給經紀人加雞腿啊！！！
給經紀人加雞腿！！！
給經紀人加雞腿！！！
給經紀人加雞腿！！！
「你該休息了。」青年對著還在滑手機的少年說道。
褚冥漾正樂此不疲地看著粉絲們的留言，「你拍的花絮很受歡迎。」
「我看到了。」瞧褚冥漾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青年乾脆沒收他的手機。
「欸——」少年哀怨地叫了聲，伸手想把手機搶回來，卻被青年反手抓住，一股力道將他整個人拉起來，眨眼間被青年扛在肩上。
「別鬧。」青年拍了拍還不安分地想掙脫的少年，「別忘了明天還有公演。」
褚冥漾不太情願地哼了一聲，身體卻老實地不再反抗，任由青年把他扛回房間。
04.
Atlantis的官方SNS無預警公告出了褚冥漾將舉行公演直播的消息。
一張宣傳圖和一段期待與紛絲相見的文宣短時間被無數粉絲留言轉發。
我在做夢嗎？！！明天有粉絲見面會！！！
原來驚喜就是這個嗎？！
我的天！昨天還在猜是不是見面會，結果真的是！！！！
可惡時間太趕了去不了！只能看直播了嗚嗚嗚
漾漾啊啊啊啊我終於又可以看到漾漾了！！！
粉絲見面會！又有公演可以看了！！！
儘管有大批粉絲哀嚎公司宣佈的時間太倉促不能請假或是趕不過去等等，公演的門票仍然在幾小時內搶購一空，直播的購票網頁更是在之後湧入超出負荷的流量而短暫當機。
歐蘿妲滿意地看著SNS上掀起熱議的貼文，有感而發道：「本來我只打算幫你安排握手會，但策劃部堅持要補辦之前取消的演唱會，沒想到真的通過了。」
隨後她又惋惜地說：「不過時間太趕了，能爭取到的場地不多，規模最多也就只能辦小型公演。」
「沒關係的，歐蘿妲。」褚冥漾搖了搖頭，「這麼快就能恢復活動，我已經很開心了。」
年輕的企劃見自家偶像如此清心寡慾不禁嘆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這麼好滿足。」
褚冥漾苦笑，正想回話就被伴舞的呼喚打斷，他比了一個馬上來的手勢，又回眸給歐蘿妲一個歉意的眼神。
歐蘿妲擺了擺手，「快去吧，不打擾你練習了。」
「漾漾。」在褚冥漾走向伴舞們時，歐蘿妲喊住他，「好好期待下次回歸吧。」
企劃那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讓他不由得擔心是不是策劃部要集體搞事了，壓下對回歸好奇又害怕受傷害的心情，他僵著嘴角說好，「幫我跟策畫部說謝謝。」
回過頭，所有伴舞都就緒等著自己，一個個都是從他練習生時期就認識的熟面孔，他的經紀人也站在音響旁邊，等他就位按下播放，一股說不上來的情感溫暖了他。
「漾漾，要開始了。」離他最近的萊恩重新紮起頭髮對著他說。
調整呼吸，不再讓那股情緒影響自己，他走到了熟悉的位置上，「開始吧。」
公演安排的曲目不多，練習量沒有到演唱會那麼大，幾首歌循環排練了幾次後，褚冥漾終於從舞蹈總監死亡凝視般的監督中解脫。
長時間密集的舞蹈動作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音樂結束時他氣喘吁吁地撐著膝蓋。
一瓶水忽然進入他的視線，褚冥漾疑惑地抬起頭，對上伴舞姐姐溫柔的目光。
「喝點水，休息一下。」
他感激地瞅著她，「米納斯謝謝妳！」
下一秒，一條毛巾蓋到他頭上，嫌棄又帶著一點關心的風涼話接著傳來，「叫你健身你不聽，還是這麼弱雞。」
褚冥漾拿下毛巾，沒好氣地反駁：「我就練不出肌肉你又不是不知道。」
米納斯不贊同地瞟了希克斯一眼，「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了，你不要亂教他。」
希克斯兩手一攤，「好好好，當我沒說。」
「這次的公演場地比較小，人數也都有控管，公司那邊有聯繫警方加強維安，你不用太擔心。」離開前，米納斯怕他多想又回頭對他說道。
褚冥漾點頭表示知道，「剛剛歐蘿妲有跟我說過了。」
「你只要上台別失誤就好。」希克斯涼涼地損他一句。
溫馨的氣氛像被潑了冷水一樣瞬間消散，褚冥漾白了他一眼，「謝謝你的提醒喔。」
「明天加油。」米納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希克斯轉身前仍不忘念他，「你可別又留下來練到凌晨，明天一早就要彩排了。」
「嗯，明天見。」褚冥漾對他的伴舞們揮了揮手。
他走到還在和企劃討論的經紀人身旁，「這是要剪花絮嗎？」
歐蘿妲檢查了一下剛剛拍攝的畫面，「先留著備用，等討論結果看要不要放到SNS上。」
「辛苦了，這個我就帶回去給剪接師了。」她收拾了一下帶來的設備，揮手和他們道別。
眼看旁邊的經紀人微微欠身，褚冥漾也跟著回了一句辛苦了。
青年看了一下時間，後面沒有安排行程，褚冥漾似乎沒打算留下來繼續練習，他想了想問了身邊的少年，「要去看場地嗎？」
「好啊。」他沒有猶豫地回道。
公演場地的舞台已經搭建完成，他走在舞台上眺望觀眾席，「你記得我以前也來過這個地方演出過嗎？」
「記得，你那時候打了很多通電話。」
褚冥漾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怕你不來啊，那時候第一次拿到一位，冷靜不下來。」
眼前是一片空曠的觀眾席，他卻依稀可見粉絲們舉起手幅和手燈應援，湖水般湛藍的應援色在漆黑中點亮，大片閃亮的湖海填滿他的視野，不管過多久那份震撼依舊令他動容，褚冥漾忍不住感嘆：「歐蘿妲真的很會選地方。」
環顧整個場地，他不經意地對到了一個鏡頭，愣了半秒，「等一下，現在還在錄花絮嗎？」
「看剪輯要不要用。」
「你這太突然了，我都忘記我要講什麼了。」褚冥漾面對鏡頭無措地說。
花絮影片錄沒多久馬上NG，重柳也不太在意，關掉手上的攝影機，「那就回去吧。」
「嗯。」
粉絲見面會如期而至。
他調整了一下耳麥，走到伴舞們身邊，所有人圍成一圈，手掌交疊。
「就跟之前講的一樣，舞蹈和動線都順利就好。」
「一起享受吧！」
「Fighting！」
「Fighting！」
工作人員喊出最後一分鐘的同時，所有人手掌向下一壓，各自站到位子上，褚冥漾也很快來到升降舞台。
站上舞台的瞬間，他被一片絢爛的應援海包圍，Intro的音樂響起，粉絲們的應援與尖叫聲不絕於耳。
「褚冥漾——！」
「褚冥漾——！」
「褚冥漾——！」
「Forever漾——！」
演唱會上方的空拍機錄下了整個螢光胡海和響徹場館的應援，在直播連線同步播放。
Forever漾！！！
Forever漾！！！
Forever漾！！！
哇！這個應援！我也好想去現場應援啊啊啊！
不愧是我們花漾女孩們，我也要用彈幕應援！Forever漾！！！
居然還有排字應援，厲害了！
這次的服裝好好看！伴舞老師們也都好帥！
漾漾的wink！我要死了！！！我要吹爆這個運鏡！
救命！漾漾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怎麼可以又帥又撩又可愛！
在熱烈的歡呼聲和撼動人心的大合唱中，演出來到了尾聲。
舞台的燈光在音樂靜止後熄滅，又聚集在褚冥漾身上。
他走到離粉絲最近的舞台邊，「好久不見。」
離偶像最近的幾個粉絲興奮不已地揮舞手燈，又是尖叫又是告白的。
「漾漾啊啊啊！！！我好想你啊啊！」
「好久不見！超想你的！！！！」
褚冥漾笑得靦腆，「嗯，我也很想你們。」
底下的粉絲像是瘋了一樣，一個叫得比一個還要嗨，直播也幾乎被粉絲的彈幕刷屏，都快看不到現場畫面。
「很遺憾之前的演唱會沒能辦成，不過之後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相見。」他舉起小拇指，環視了一遍現場的所有粉絲，「以後也一起走花路吧。」
粉絲們紛紛響應舉起小拇指，「嗚哇啊啊啊！約好了一起走花路！！！」
「一起走花路！」
「一起走花路！」
「一起走花路！」
溫馨的應援聲頓時響遍整個場館，所有人都還沉浸在感人的氣氛當中時，舞台旁邊突然傳出不尋常的驚呼聲。
還在舞台上空的空拍機正巧錄到了這無預警的場面。
？？？？
？？？？？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
怎麼回事？？
難道又是黑粉攻擊？不會吧？！前不久才發生過一次欸
保鑣呢？不是說這次維安等級很高？
幹！黑粉真的是陰魂不散欸！漾漾好不容易才恢復活動又被這樣搞，我真的是氣死！！
快保護漾漾啊啊啊！！！！
保護漾漾！！！
保護漾漾！！！
導播第一時間就將發生騷動的消息傳達給所有工作人員，幾個在附近的保全人員立刻趕往現場，重柳在舞台後方目睹了一切，不顧其他人阻止迅速衝往舞台。
「喂！你——」希克斯沒攔住人，嘖了一聲，轉頭向一旁驚恐的工作人員說了一句我們來處理，又對米納斯說：「走吧，去回收他們兩個。」
米納斯瞥了他一眼，逕自走向舞台。
身處騷動中央的褚冥漾沒多久被保全人員圍住，正要被帶回後台時，他的經紀人跑到他身旁。
在他驚呼出聲的時候，重柳不由分說地拉著他的手，轉身要將人帶離舞台。
那個驚動全場的男子還在人群中前進，為了避免發生踩踏事件，保全人員先將護欄打開，疏散周遭的粉絲，並走進護欄內堵住男子的去路。
緊張的場面一觸即發，幾個保全戒備地圍著他，但預料中的暴力畫面沒有上演，男子在眾人惶恐不安的視線下停下腳步，他挺起胸膛大喊：「漾——漾——你——今——天——很——帥！！！」
現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錯愕地瞪著男子。
連直播的畫面都難得沒有彈幕。
「靠！嚇死我了，既然不是黑粉能不能別這麼嚇人啊。」
「差點就要跟你拼命了你知道嗎！」
幾個還在附近的粉絲回神後忍不住罵道。
這虛驚一場的騷亂在工作人員高效率的調解下順利排除。
不過有不少粉絲被剛剛男粉絲激動的應援影響到了，「我們花漾女孩人多勢眾，怎麼可能輸給一個男粉！」
「漾漾你今天超棒的！」
「漾漾你今天超帥！」
應援接連不斷地響應，一時間各種五花八門的彩虹屁此起彼落地響起。
直播的彈幕也像是要和現場較勁似的，天花亂墜的告白語錄刷滿螢幕，從女友粉、哥哥粉、姐姐粉、媽媽粉、阿姨粉，甚至連阿嬤粉的發言都出現了。
保全人員在確認藝人無事，危機解除後走下舞台回到崗位上，褚冥漾聽著這一連串浮誇的吹捧，羞窘又不知所措地縮在經紀人身後，那慌張的眼神彷彿是在問現在怎麼辦。
青年指著後台方向，不動聲色地用嘴型說：送你回後台？
褚漾漾好可愛啊！縮到經紀人哥哥身後去了哈哈哈
幹嘛呢？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啊
對啊！褚漾漾最可愛了！
褚小朋友別害羞嘛，出來給姐姐看看
褚冥漾想了一下，總覺得就這麼回後台少了點什麼。
在他們陷入僵持的時候，耳機傳來了導演的指示。
前來帶兩人回去的米納斯和希克斯也收到了導演的指令。
四人眼神交會後，一個走到少年身邊牽著他的手走下舞台階梯，另外兩個跟隨在後護著他。
褚冥漾在伴舞和經紀人的護送下，一路和粉絲們擊掌走回舞台中央。
公演落幕後，褚冥漾在保母車上滑著手機，看著SNS上粉絲們的留言，回味剛才的演出。
一個念頭突然浮現，他對著身旁的青年問道：「我可以開直播嗎？」
專心開車的經紀人沒有理會他。
「你不說我就當作是可以囉。」
然後他就開了直播。
漾漾晚安！
漾漾晚安！
公演辛苦了！漾漾晚安
漾漾晚安，今天的演出超棒的！
怎麼突然開了直播？
他向粉絲打了聲招呼，「現在在回去的路上，遇上塞車了，有點無聊。」他把鏡頭轉向前方，整條路亮紅的煞車燈隨即映入直播畫面。
哇，這會塞到睡著吧
今天辦活動，會這麼塞也很正常
哈哈所以才想找人陪你聊天嗎？
「這次的公演其實是臨時起意的，聽企劃說本來只打算辦握手會，是策劃他們堅持下來才舉辦成功的。」
！！？？感謝策劃讓我們有公演看！
感謝策劃讓我們有公演看！
感謝策劃讓我們有公演看！
感謝策劃讓我們有公演看！
感謝策劃讓我們有公演看！
褚冥漾對粉絲如此現實的反應笑了一下，「不過沒有煙火有點可惜了，安排得太趕，很多事情都來不及弄到好。」
真的！總覺得沒有煙火少了什麼
紙花也很美，但還是煙火更有fu
好懷念演唱會的煙火啊
想再跟漾漾看一次煙火
「我也想跟大家一起看煙火，下次回歸後應該就可以看到了吧。」
期待回歸！
期待回歸！期待下次一起看煙火
嗚嗚期待演唱會上一起看煙火
下次一定要搶到票！
漾漾我們等你回歸
「說起來，好像還沒跟你們介紹呢。」褚冥漾忽然笑得神秘兮兮。
？？？
誰？
經紀人哥哥嗎？
鏡頭冷不防地轉向駕駛座，他語氣俏皮地介紹道：「你們應該之前就見過了，這是我的經紀人哥哥，重柳。」
青年朝他瞥了一眼，「別鬧。」
褚冥漾哎呀一聲，把鏡頭轉了回來，「他叫我別吵他。」
經紀人哥哥好
經紀人哥哥晚安
褚漾漾你怎麼這麼可愛啊哈哈哈
瞧你無辜的眼神
你別皮啊，騷擾駕駛很危險的啊
「之前不是有發生威脅事件嗎？」
喔別提了，想到就生氣
傷害漾漾不可忍！
雖然知道暫停活動比較好，但一停就停好幾個月，我好難受啊
「我那時也很難受，之前的大哥也因為這個離開了，然後我就回家找哥哥們哭訴了。」
漾漾不委屈！姐姐心疼你
漾漾不哭，已經沒事了
花漾女孩們一直都在
「然後這哥就來應徵我的經紀人了。」褚冥漾露出了一抹懷念的笑容。
嗯？
嗯？？？
？？？
什麼意思？
他是親哥？
「嗯，差不多吧。」褚冥漾沒有否認粉絲們的猜測，他往車窗瞄了一眼，「好像快到了，今天就先到這邊，之後有機會再繼續聊吧，拜拜。」留給直播間的粉絲們無盡遐想，他揮手向粉絲道別。
關上直播後，褚冥漾滑著SNS，突然啊了一聲，「他們不會真把你當成是我哥了吧？」
「自己解決。」青年冷漠地說。
「欸——然才沒那麼小心眼。」嘴上這麼說，他還是傳了訊息給白陵然。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