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費限定人,有這麽容易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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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這麽容易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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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紀去過的葬禮不多,且大多為一直仰望的長輩,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曾學懂如何哀悼。


記得到爺爺的上位儀式時,旁邊同時有群親友在為一位早逝的年輕人上位。父親瞟了一眼,說道:「也許正是因為他這麼年輕就離開世界,所以才這麼多人來送他呢。」


我竟無從辯駁。


畢竟維繫關係是要耗費許多力氣的。一段段關係總在我們不再共享同一社交圈子,不再朝同一目標前進後,於忙碌的人生雜事間漸漸消融。要說還可有什麼依存,就只剩過去的記憶,待週年重聚時作緬懷與寒暄。


環看眾多身邊長輩的人生例子,我也不清楚他們現在所擁有的,是否真的值得我們這些所謂「還有大好年華」的年輕人為之奮鬥。人生大概是個越活越意識到自己是如何渺小且對此無能為力的旅程。每個人都以為自己能有段蕩氣迴腸的經歷,但最終大多還只是會平淡的過完這一生。


就像白先勇那句:「我母親是個生命力很強的人,看她奮鬥一輩子,最後還是失敗了,敗在死亡的手裡。從這以後,我對人生就不再那麼肯定,常常有一種無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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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都走的好慢,我起初常常走路時幡然發覺周遭的人都仿佛在退後。於是我才開始提醒自己,還是從著這裡的生活節奏吧。「趕住去死咩」。 這裡的街上也比香港冷清,大概十時左右便只剩數個不緊不慢地遊蕩的老人。 此時走到街上,我會想起與妳並肩在昏黃街燈下悠悠散步的日子。 那時的我會故意放慢腳
自我懂事以來,我心底總帶著一種人生不應只該如此的失落。我時刻意識到,我和現在身處的空間其實是可以抽離的。我這秒跟我母親說我愛吃炸魚薯條,其實大多並不是因為我真的喜歡吃,而是因為我實在想不到,我此刻想吃的是什麼,但她居然往往就這樣信了。 內心跟表象居然可以完全毫無關聯,所以我就想,這是代表我永遠
文人都很喜愛用雨作浪漫和淒美的聯想。 一覺醒來,瞟到窗外下雨後,視聽的意象落到名家筆下,會揮灑成以下句子 : 「生鏽的感情又逢落雨天,思想在煙圈裡捉迷藏。 推開窗,雨滴在窗外的樹枝上霎眼。 雨,似舞蹈者的腳步,從葉瓣上滑落。 扭開收音機,忽然傳來上帝的聲音。 我知道我應該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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