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5-12|閱讀時間 ‧ 約 24 分鐘

狡兔寫短篇~柳家有女初長成(41)

右相對於自家小孩被皇帝訓斥一事,不以為意,甚至私心竊喜。

這個孩子早慧,超出同年的老成,行事獨樹一幟自成一格,連自己當爹的都很難與之交談。至於婚事,他們早就看淡,他曾想過艾琴這般的冷淡的性格,孤老終身也好,勉強成婚也是禍害好人家的千金。他母親每一次費盡心思相看的女孩,他總是三言兩語就打發,漸漸的,京城的職業媒婆再也不願意接他們委託的媒合案子,他真正憑實力打壞自己在婚戀市場上的行情。

右相,撫撫自個兒的鬍鬚,嘴角微不可見地上揚。一個敢跟當今最尊貴的人成為對手,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他。原來鐵樹不是不開花,只是時節未到而已。

柳將軍還趕著去攝政王那回報,不願與這個老傢伙繼續糾纏下去,大部流星地離去。

「天意!天意!」右相呵呵地自顧自說著。


在議事廳裡,攝政王瞅著自己的姪兒,盯著他直到蘇昊都彆扭起來。

「皇叔!姪兒有做錯什麼事嗎?」

「為何懲罰刑部尚書?多少年來,多少人想要糾錯尚書,都無功而返,不知尚書是做錯何事?」

蘇昊自己也是苦惱,就是胸中一口悶氣,明明是自己先發現她的。

「艾琴好像用審問犯人的態度,詢問我。」用上的字眼比較偏向個人情感。

「這一口頭訓斥,業已造成朝中許多臆測。心思浮動,正是暗處敵人下手之處。不可不慎!」攝政王其實已從旁得知當日皇上與刑部尚書的互動情況,繼續追根究柢也僅會讓這年輕但不知情為何物的帝王感到窘迫。位高責重,坐在那個位置的人本來就非從心所欲,聽任從心所欲,那這國家便有傾覆的危機。

他略過一怒為紅顏的原因,將結果導向國家大事,這讓蘇昊很認真地檢視自己行為。大約半盞茶的時間,蘇昊沉穩地說:

「姪兒省得。」

「柳將軍在外候著,皇上要一同聽將軍的匯報嗎?」

攝政王認為一些檯面下骯髒的事,也該是時候讓他聽聞。

父王尚在上世時便已懷疑當年東宮太子事變是應是有內神通外鬼的結果,沒有石錘證據的情況下,父王利用一些名目卸去玥王爺的權力。畢竟是自己的胞弟,雖非同母,但同樣有手足之情,玥王爺除了軍隊之外,仍保有大多參政的權力。父王臨走之前,交代玥王爺若有傷害國家之舉,務必除之,僅須留命看管。父王慧眼識獨具,提拔的柳將軍一家確實將軍隊與皇宮禁衛軍治理的有序有秩賞罰分明,這些年來沒有太多弊案發生,固若金湯的軍心,讓玥王爺無從下手。

他轉移笑笑與一些精銳到柳枝的商隊中,藉由商人遊走天下的工作特性,得以收集多元的民間訊息。雖說蘇悄悄的收集情報的功能更上層,然蘇笑笑自身功夫了得,往往一眼就能看出眼前人是否會工夫,擅長拳或腿或毒。玥王爺若有不臣之心,勢必有一票功夫了得之人或暗地軍隊相助,這些他都要掌握其中。

之前,禮部在早朝上奏北國王子到訪消息與確切時間時,他瞧見玥王爺有著微不可查的反應,他本人可能不自覺下意識地抿了嘴。帶妝上朝的皇帝也注意到了,因為帶著妝,所以面部表情不能太多,反而更能注意到朝臣們的臉部運動。朝後,攝政王招來悄悄,讓他悄悄地探查玥王爺的動向。

這任務並不簡單,因為貴為王爺,同樣有暗衛相隨。悄悄說自己怕死,所以練就一身無人能出其右的輕功,甚至與環境能相容的偽裝術。他夜裡隱身在玥王爺書房院外的梧桐樹,終於在一夜晚瞧出端倪。玥王爺書房是禁地,少人能進出,然那晚獨坐的玥王爺突然與人交談。蘇笑笑很確定,當晚無第二人進出書房。

金屋藏嬌?蘇笑笑搖搖頭,哪個嬌塊頭如此龐大且畢恭畢敬。

莫非是......?

他待到暗衛交班之際,方悄悄離去。

攝政王找來工部尚書討論挖地道的工程。工部尚書一臉神秘兮兮樣,說修築地道的都沒好下場,他聽聞工部尚書此言,差點氣笑了,不過隨即一想,皇室地道一向是秘密,當年的工人或許真的沒有好下場。工部尚書年紀一大把,頭腦思緒依舊清明,撇除那神秘兮兮神情,將皇城內的地質、挖土進度、支撐力道......等等細細說來。攝政王又詢問這些年皇城內大型施工的建設,他赫然發現玥王爺前些年有改建。

他傳信讓在外地笑笑留意身材高大的人,同時也調查幾年前是不是有工人離奇失蹤。從工部尚書的資料推敲,他想這樣的地道長度應該不過五百米。

多條線索之下,他們鎖定了一處民宅,時不時有高大的人進出。

笑笑說,那些都是練家子的。

接下來,他請柳將軍上場,這就是酉儷郡主當日隻身入宮,無爺爺相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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