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狗屎
簡道乾一看王鎮攤開的牌,居然是聽大家不要的「北風」!這真的讓人捉摸不透,由於他放槍的他也只能乖乖的付錢了,之後王鎮還有許多詭異的牌路,雖然都是屁胡但累積起來也是傷筋動骨,王鎮這算是「亂拳打死老師父!」。
「嘩啦!」
整個牌桌掀飛了麻將掉在地上都是,簡道乾是訕笑著說‘不小心的’,他一直說是手靠在桌上太沉,其他兩人哪會相信他的說詞,隨便點個頭就算相信了,但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為王鎮都是胡他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手靠了一下,就翻那麼遠!’簡道乾一臉裝無辜的說又再次強調不小心的,不過其他人聽到可是翻白眼,誰相信這套說詞⋯
‘原來如此!’只有王鎮聽了恍然大悟,拍了拍簡道乾說‘沒關係!下次小心一點!’,這讓其他兩人看傻眼,直覺這兩個人是在唱雙簧吧!
這次的吵架就在兩人手中的「方城之戰!」結束,隔天簡道乾依然去了警局,這次跟王鎮約好一起去找羅城,過不久兩人到了市場,肉腥味、魚腥味、菜土味充斥著鼻子內,但這就是台灣的「傳統味」,他們看到羅城就過去了。
‘林長生!’簡道乾還是一樣試探性的打招呼,他就是不相信有人長的那麼像,而王鎮已經麻木了不想管了。
‘嘿~找誰阿!’這次羅城一樣回頭回應,但那個「嘿聲」特別的拉長音,這讓兩人面面相覷,讓人覺得怪怪的。
接著王鎮就問羅城他與黃錦菲的關係,但羅城沒有太大的反應,淡然的說‘平淡了就和平分手!’,接著處理他的漁貨,但東西放的有點大力,而且指頭都因發力微微發白,簡道突然看到這裡先離開,過了一會兒就跑回來。
‘要不要抽隻菸!’簡道乾拿一包菸遞給他,羅城拿過來敲一敲打開來,但簡道乾是訝異他用右手拿菸起來抽,直到他菸抽了一半⋯
‘好吧!老實說他是劈腿!’羅城深吸一口氣才慢慢的說出來,但王鎮聽到是震驚無比,這與昨天他聽到的不同阿,羅城是笑了一下才繼續說。
黃錦菲的確都陪他工作也沒有嫌棄他滿身的魚味,但是他都在用手機,羅城發現他都跟在聊天,可是問他跟誰在聊天都說沒什麼,直到某一天⋯
‘我去廁所洗澡!‘在完事以後黃錦菲跟羅城說,就一個人進浴室洗澡了,聽著水嘩啦嘩啦的聲音,羅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看了黃錦菲的訊息。
黃錦菲手機line的第一位是剛剛聯絡的,對方是叫「阿湯哥」而羅城才是第二位,第一位裡面的對話框講話曖昧,讓羅城是醋勁大發,直至他看到了一句話⋯
『他滿身的魚味』
‘幹!’羅城看到這一句話是滿腔的怒火,當初在一起可沒有嫌過他,如今是這種嫌棄的口吻,讓之後黃錦菲出來兩人是大吵一架。
羅城跟黃錦菲的大吵⋯惱羞成怒說羅城怎麼能看他手機,因為彼此信任才告知手機密碼,而羅城不管這些事⋯直說這個阿湯哥是誰,為什麼這麼曖昧!雙方對持下最後黃錦菲拜下陣來,說這個阿湯哥是他遊戲的老公,兩人有點好感!
‘那要他還是我!’羅城是氣憤無比在他心中這已經是劈腿了,他直接亂刀斬亂麻,他不想對方這麼三心二意,也是對他們的感情有信心,可沒想到黃錦菲提分手。
這大大的讓羅城意外了,他才了解他們的感情這麼脆弱,不長不短三年的感情,像是一個氣球一戳就破了,也許年齡是一個差距!羅城自己已經快四十歲了,而黃錦菲也才二十幾歲快三十歲⋯更甚至再過幾天羅城想求婚,想一想都諷刺⋯畢竟不是⋯
‘所以你懷恨在心把他殺了!’簡道乾聽到這裡問羅城,不過他苦笑一下捻熄了菸說‘一切都過去了!何必呢?‘就做事了,簡道乾能感覺到他那種的惆悵,也許真的不是他⋯
’那你什麼時候喜歡釣魚?‘王鎮突然想到張琳的案件,但也不好直接的懷疑人家,只能迂回問羅城不讓他起疑。
王鎮似乎問到他的傷心事,只見他又抽了一根菸才說,原來他釣魚的經驗十年多了,平時手癢還會去釣蝦,就是在那裡遇到黃錦菲引起他的回憶⋯
‘咦!你好會釣蝦!’黃錦菲那甜美的笑容邊指著蝦籠問羅城,讓他一下子就感覺被煞到了,羅城也一一的講解給他聽,而黃錦菲也認真的聽著,或許是羅城的優越感作祟,讓他更喜歡眼前這個女孩子了。
兩人慢慢相約下次來釣蝦,因此有了通聯方式,兩人也慢慢有了交集,後來更是一起相約出去,讓他覺得好像⋯只是⋯
‘我們先走了!’王鎮看他講的有點情緒激動拉著簡道乾離開,簡道乾只覺得來的這一趟只是了解他們的感情史,老實說對案情沒幫助。
「鈴!」
王鎮的電話響起是鐘靜寧來電,他立即接起得到告知’林長生大便了‘,王鎮聽到是摔到一旁,大聲直呼‘這種事不用報告!’就掛電話了。
‘你又不說清楚!’鐘靜寧是看著電話埋怨不已,當初王鎮只叫她看著,又沒有說要怎麼看,她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當然什麼事都說。
王鎮跟簡道乾對這次的羅城算是有了認識,雖然他說的一付淡然的模樣,和說的很惆悵的感覺,但總會有感覺他語氣中的不甘心,而且說到以前時候手會握的很緊⋯似乎有什麼沒說出口。
‘看來羅城有嫌疑和秘密!‘這是兩人一起討論出的結論,先回到警局晚上去找門宥廷,總是覺得哪怪怪的!
他們來到晚上來到他家看到門宥廷在玩空拍機,不等他們發出疑問,門宥廷急拉著他們一起看拍出來的結果。
’這些是美麗的台灣!‘門宥廷拉著他們坐在投影機前,他用空拍機不是拍影片,是一張張的照片,門宥廷把他們串連在一起,像是在展覽自己的作品一樣開心。
一張張圖片精彩的連結在面前,向他們展示了台灣山河美麗,這些圖有白天跟黑夜,在王鎮一臉驚嘆的時候,簡道乾臉是越看越沈重問他。
’這些地方你都去過?‘簡道乾一臉嚴肅的問他,不過門宥廷仿佛沒有心機的直接回答,說空拍機操控又不是沒有距離,當然這些地方都有去過。
他們看到走廊上多了一幅畫,畫中是一名女人抱著一個嬰兒那個神態好美好溫柔,而畫的人也是畫藝精湛,把神情捕捉的微妙微俏。
‘這是?’簡道乾指著那幅畫問,而門宥廷是面露回憶的說是他內人,但不幸難產兩個人都過世了,簡道乾聞言是道歉,之後兩人問了一些事才離開。
另一邊的鐘靜寧聽到王鎮說去找羅城,他也在家中翻著羅城的資料,其實他的病情也不嚴重,只是普通的焦慮但目前還沒有找到原因。
‘羅城!’鐘靜寧仰著頭想他的問題沈沈睡去,到了半夜她作夢到之前被小丑帶走的時候,那時的驚恐讓她在夢中崩潰大叫,不久後從睡夢中被驚醒。
‘呼呼⋯’鐘靜寧在床上坐起來,被前不久的劫後餘生感到膽顫心驚,她以為一切都過去了,沒想到自己還放不下,想到這裡就去陽台呼吸新鮮空氣。
鐘靜寧看著那天空中懸著的月亮,腦中竟浮現小丑的臉,她搖頭晃腦像是要驅走開他的臉,沒想到往樓下一看,在路燈下有一個穿著連帽外套的男子,她揉一揉眼睛又消失了⋯仿佛沒有這個人⋯
‘你有沒有看到剛剛的照片?’在他們離開後簡道乾問王鎮,而王鎮不懂他的意思,剛剛不是兩個人一起看的嗎?簡道乾才解釋⋯
他之前有看過地形景觀,知道那些照片有一部分都靠近案發地點,有沒有可能是他去那裡是研究地形,王鎮看了一下他才說⋯說不定⋯
「哺唧!」
簡道乾原本認真的臉瞬間變成苦瓜臉,他看看腳下⋯是被踩爛的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