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16|閱讀時間 ‧ 約 23 分鐘

(一)

    東方的天空尚未破曉,她穿著一襲紫紗俯視著世界......


    在凜冽的寒風中,一位步履蹣跚的老者在街道邊漫無目的走著,儘管瑟縮在棕色大衣裡,他的身體不時仍會抖動。

    這麼冷的天氣裹在被窩裡是多麼舒服的事啊!老者卻不願回到又黑又冷的家裡。奧德(雖然熟識的人不多但他們都這麼叫他)與魏爾絲生了一個兒子叫凱吉,隔年懷了第二胎亞圖姆,孩子雖然平安的誕生,母親卻不幸難產死亡。全靠奧德辛苦的扶養凱吉和雅圖姆長大成人,前者遠離家鄉到北部謀生,後者則結交損友四處走私毒品以及躲避警方的追緝。

    迎面而來的三輛機車引擎聲從奧德的耳邊呼嘯而過,老者轉過身面朝引擎聲離去的方向按自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事越來越過分了,父母辛苦的付出,他們卻不懂的回報,甚至還不尊重生命,擾亂社會秩序。」也不管早已不見蹤影的騎士們是否聽得見,老者仍然泛著淚光喃喃自語。

    奧德緩緩抬起皺紋滿佈的手,以食指和大拇指緊壓住眼角,試圖抑止閃著白光的淚珠落下,之後變回到空無一人的住處。

    簡陋的客廳裡沒有電視,一張竹製的躺椅座落在方形檀木桌旁,冷冷的注視著一幅照片,鑲在前方單調的乳白色牆壁上的金框裡。詼諧的照片隱藏不住裡面的笑容,這是一張全家福的照片,但裡面只有三個人。

    其餘的空地堆滿了一座座類似小山的物品,有些反射著白光,有些呈扁平狀,這些是奧德搜尋一天的寶藏,平凡且不起眼的寶藏。

    客廳右邊是房間,房間裡被兩個隔板分成三個私人小空間,但十年了,凱吉和雅圖姆的房間從沒變過,仍舊和十年前的的景象一模一樣,唯一改變得應該是少了純真的歡笑和容顏,卻多了被塵封已久的木頭腐爛味。

    客廳的左邊是廚房,廚房佔地不大,牆上密佈著油漬,冰箱少許的食材霸佔了絕大部分的空間。

    現在天空已經換上白色的衣裳,奧德依偎在客廳的躺椅上,呆呆的看著牆壁上的黑白相片,思緒不知到回多少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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