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之绊》
边城之绊之番外篇章(5-3)第三部份
成功入境美国了,思慧非常的高兴,神清气爽,她似乎可以闻到哥哥的气息。第二天,那个黑人官员给她介绍了边境线上的一个小镇子,还开车送他们到了这个小镇子暂时性地安顿了下来。房租婆是一个白人胖女人,说租房优惠,她对思慧他们很好,思慧他们也很感激她。
思慧与哥哥也恢复了联系,哥哥说之前因为打仗,手机被长官没收了,现在仗打完了,预计过几天就可以回美国,叫思慧不要再乱跑了,原地等待。
在逛这个小镇子的时候,思慧发现,美国人和中国人不一样,美国人说话大大咧咧的,粗大着嗓音,还爱说脏话,与思慧这种说话细柔娇低和风细雨的语气风格是隔隔不入,看来思慧还要加强心理承受力的建设,不过美国人还是挺友善热情的。
小镇子上,植被很少,有些酷热的沙漠气候,大街小巷的都是沙漠色,和广西那边绿油油的完全相反,但是这里有商场,也有一间肯德基餐厅。思慧停住了脚步,用清亮的大眼睛看了看身边的县长,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俩人似乎很是心有灵犀,县长耸了耸肩,说:“想吃肯德基是吧?ok,咱们去吃肯德基去。”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时分,思慧的哥哥,县长之子,都赶过来了,来到了思慧家的楼下,和抱着蕊心的思慧,还有县长,远远的四目相对。
“……哥哥……。”
思慧投入了哥哥的怀抱之中,哭得是眼泪稀里哗啦的掉落。一会后,哥哥持起了妹妹的两个肩膀,看着泪流满面的妹妹,很是心疼。
“好思慧,好妹妹,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那么爱哭。”
哥哥的眼睛也湿润了,伸手轻抚了几下思慧的头,又用手背试擦着思慧脸颊上的泪水。再看了看思慧怀里的婴儿,哥哥疑惑了。
思慧把脸别向别处,低下了头,更加难过和痛苦了。
在旁边的县长之子一脸的惊诧看了看那婴儿,猛然地转头看了看县长。
县长似乎感觉到了大事不妙,咽了咽口水,连忙作出解释:“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喔,我和思慧没有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思慧的孩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县长把思慧的哥哥拉到了一边的角落里作出了详情解释,说思慧是被暴徒给欺负了……。
哥哥重新走到了思慧的面前,重新把思慧给拉入了怀里,思慧又一次哭了,哭得很厉害,哭得泪流满面的。哥哥安慰着说:
“思慧不哭,思慧不哭,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深夜了,蕊心在屋里睡着了,在楼下路边的一只长木椅子上,思慧和哥哥肩并肩地坐着,聊着这些年来的欢乐与辛酸,微笑和泪水,思慧困了,就测躺着,把头枕在哥哥的大腿上睡着了。哥哥则用手轻轻的疏理着思慧的头发,呵护着思慧。
站在后面不远处的县长和县长之子也是肩并肩地看着那兄妹俩,看得很入神。
“哇噻,兄妹团聚,好温馨的场景啊。”
县长之子津津有味地感叹着,他再转头看了看县长,发现县长正在目不转睛地直瞪着他,他一下子就感到了心里发毛。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喔,噢买嘎,噢来屑,沃德发Q。”
县长之子习惯性的出口成脏,结果他被县长一伸手过来抓住了衣领,整个人都被县长给拎到了跟前。
“你这个小子,一见面你就在你老子面前说脏话。”县长训斥着。
“你跑来美国干嘛?还用那种眼神看我,太恐怖了,我们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
县长松开了手,说:“想甩掉我,没门,我粘定你了,你要养我,哼。”
思慧的哥哥本来想叫思慧他们搬去省城洛杉矶的,但是思慧不想搬,说不喜欢大都市的喧嚣和吵闹,思慧喜欢上了这里,喜欢这个小镇子的安静与祥和。
那没办法了,哥哥和县长之子也搬到了这个小镇子,一起过着安安静静的小日子。期间,县长之子和思慧谈恋爱了,成了相亲相爱的一对,并在第二年就结婚了,虽然在思慧的心目中不是很完美,但那也算可以了吧。
思慧去那间肯德基餐厅应聘,做了一名服务员,干回了老本行。因为中美联军大举进攻阿富汗的伊斯兰国,哥哥和县长之子很快就回了部队,投入到了阿富汗的反恐战争之中。
而县长则做了一名卡车司机,小镇子和省城洛杉矶,来回跑物流。岁月流逝,转眼之间就到了2034年,县长接到了熟悉的电话,是老相识县公安局局长打来的电话。
广西。
在局长那边,正在进行动员大会,扫黑除恶,在县公安局后面的停车场处,集合着上千警力,小伙子们精神抖擞,排着整齐的队列,灵听着新任县长的动员演讲。
而局长则躺坐在一个角落里,那躺椅是象棋大爷遗留下来的,他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大鸡腿盒饭,一边跟特斯克下象棋,还一边打电话,局长这脑子的cpu应该很厉害吧。
“Hi,卡车司机,在美国那边混得怎样?”局长语气轻松地问道。
县长那边有些不耐烦又有点开玩笑地说:“干嘛?我在忙呢,我很快就要当上美国总统了。”
“哎哟,小子,有出息喔,比我牛B,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也要升官了,过些天我就要调往市里做市公安局局长了。”
“嘿嘿,你小子也行,哎呀,好尴尬。”
“你尴尬毛啊,之所以打电话给你,因为我总想起我们20年前一起去嫖娼的美好记忆。”
“你小子堂堂一个县公安局局长,老想那事,当心我举报你。”
“不怕不怕,尽管举报哈,嘻嘻嘻。”
局长正说着。特斯克跑了过来,夺过了手机,对电话那边说:
“哈喽,早上好,美国,我又回广西投资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KTV的娜娜小姐又回来了,赶紧回来和我一起KTV去。”
电话那边回复:“不回去,不知道,过些时候再说。”
“啊,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喔,如果你不回来和我KTV,我就要撤资了,啊哈哈哈哈哈。”
“尽量尽量喔,大财神。”
听到这后,特斯克心满意足,挂了电话后,突遭局长一个将军,沃德发Q,死棋,于是特斯克开始耍赖皮说:
“噢屑,我要悔棋。”
这当然遭到了局长的严厉拒绝:“落地生根,懂不,作为全县第一象棋高手,我终于可以大声奸笑了,啊哈哈哈。”
正当局长得意的时候,他的狗狗嗡嗡猛扑过来,叼住了他的盒饭上的一只大鸡腿,他也是反应迅速,一胳膊过去,揽住了嗡嗡的脖子,说:
“嗡嗡,你好过份喔,又来蹭我的鸡腿。”
嗡嗡‘呜呜……’的低吼声,假装生气的样子。没办法,局长只能松开了手,他也不生气,继续说:“好男不跟女斗,啊不是,好人不跟狗斗。”
美国。
已经很晚了,蕊心拎着一小袋生活垃圾到楼下的垃圾桶扔,她踏着小碎步,又蹦又跳的,应该是一个快乐小女孩。扔垃圾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乞丐流浪汉,衣服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还没有了一只胳膊,脸上还有一条疤痕,小蕊心愣住了,她看着有点害怕。
乞丐也看到了小蕊心,他似乎很友善,眼神中夹杂着一种对小蕊心讲不清道不明的莫名喜欢,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白雪公主的布娃娃,一个漂亮的布娃娃,就像小蕊心那般的漂亮,把布娃娃递了过去,想送给蕊心。
小蕊心慢慢地放下了戒备,接受了那个布娃娃,她很喜欢这个布娃娃,她的脸上立刻就洋溢着喜悦和感激之情。
“谢谢。”
蕊心用细柔的声音用英文道谢着,然后用清亮可爱的大眼睛仰望着那个人。而那人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蕊心的小脑袋,充满了怜爱之情,那个人也似乎很开心。
“小蕊心,小可爱,不用客气。”
那乞丐用中文说道。这显然蕊心是听不懂的。这时屋里传来了蕊心的妈妈的叫唤声,之后那乞丐才转头匆匆离开。
那乞丐流浪汉走远了,低着头,走走停停,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他走着走着,前面的路被一个人给堵住了,堵路的那个人就就扎洪扎伊。
“余明浩。”扎洪扎伊叫唤着。
听到这,那乞丐流浪汉为之一震,他停住了脚步,慢慢地抬起了头。
在路边的一只长木椅子上,扎洪扎伊拿了一份肯德基套餐给明浩吃,两个人肩并肩地坐着。
“你应该很饿了吧,多少天没吃东西了?”扎洪扎伊问。
“这只是小问题。”明浩边吃边答。
“这是我派人在思慧所在的餐厅里买的,味道应该不错,这应该会有思慧的气息。”
“……。”明浩停止了动作,并放下了餐具。
“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思慧见面,我的人看到你经常你在小镇子上徘徊,到餐厅边偷偷看了几眼思慧后,然后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你大老远的从中国到美国都有三年了吧?当乞丐,吃垃圾,那么的落魄和狼狈,你图什么?”
明浩看了一眼扎洪扎伊,反问:“你呢?你又为什么不和思慧见面?因为思慧,你的整个伊斯兰国都被毁了,你又图什么?”
“在大家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个恐怖分子,我爱思慧,我一直在付出,呵护她,帮助她,她在巴拿马雨林中生孩子的时候差一点就死掉了,那两个帮她接生孩子的人就是我派去的,我现在被国际通缉,我给不了她安全和幸福,我的要求并不多,偶尔看看她我就知足了,我知道,自从和她认识的那一刻起那就是一个错误。”
“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我,那时候她可能就和她哥哥一起穿越中越边境了,那她可能就不用吃那么多的苦头了,她……她现在过得挺好的,我和她见面只会给她带来困扰和纠结,我和你似乎是情敌,都是痴情的种,但都注定和思慧有缘无份。过些天我就要回中国了,我处于战亡状态是最好的结局,这样她就会忘记我,维持着她现在的状态……挺好的。”
扎洪扎伊看了看明浩,说:“痴情,自卑,都彼此彼此了。我的人在台湾那边查到了你,知道你在那次渡海作战中并没有死,只是被台湾国军给俘虏了,前些年中美和好,你才被放回了中国的,我知道你身上还有那两枚戒指,你和她的初恋订婚戒指,可否交给我,我帮你转交给思慧。”
说完,扎洪扎伊伸出了手。
“为什么这样做?”明浩问。
“我时日不多了,不想留下遗憾,那东西只会给你留下疼痛,你不做,或许我可以帮你做,我不会说你还活着的,也不会说你死了。一切的决定看你的意愿。”
扎洪扎伊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明浩停顿了一会,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戒指盒,放在了扎洪扎伊的手上。
扎洪扎伊打开了那个戒指盒,里面有两枚漂亮的戒指,盒盖上还贴着明浩和思慧的合拍照片。
第二天,车子行驶到小镇外面的路口处就停了下来,开车的是副县长,扎洪扎伊则坐在副驾驶位上。
“你真的要去见思慧吗?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副县长绝望地说道。
扎洪扎伊却神情平静,神情轻松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是什么后果。我不想留下遗憾。”
“自古多情空余恨啊,红颜祸水啊,你为了一个小女子,毁掉了整个伊斯兰国。”
“伊斯兰国气数已尽,即使没有思慧的那次录音,我们也注定改变不了毁灭的命运,那个录音说是证据是证据,说不是证据就不是证据,那只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能太责怪思慧,我爷爷几年前就死了,如果你们还把我当作你们的最高领袖,那就执行我的命令,不准伤害思慧,包括思慧身边的人,因为思慧是我所深爱的女人。”
“……。”
“副县长,以后伊斯国就交给你了,带着独眼龙他们躲起来,低调一点,阿富汗那边转入游击战,祝你们好运。我走了。”
说完,扎洪扎伊便下了车,孤自一人,往小镇子上面走去。
来到了思慧所在的那间肯德基餐厅,他拔出了手枪,把枪口垂向地面,慢慢地走了进去。餐厅里就餐的客人看到了国际通缉犯、伊斯兰国ISISk最高领导人扎洪扎伊,都被吓坏了,纷纷怆惶出逃,离开了餐厅,宽大的餐厅里很快就剩下了扎洪扎伊和思慧两个人。
思慧一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平静了自己的恐慌情绪,她知道她逃跑是没用的,她知道,扎洪扎伊就是冲着她来的。
扎洪扎伊走了过去,和思慧面对面的走得很近,差一点就贴在一起了,把手枪放在了旁边的一张餐桌上,他温情默默地说:
“思慧,好久不见,我们的思慧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思慧站在那一动也不动,眼神有点躲闪,说:
“你在这里干什么?现在警方在到处抓你。”
“没关系,我不在乎,突然想吃你的肯德基了,给我来两份吧,我请你吃肯德基,”说着,伸手去持起了思慧的右手,禁不住地又深情感叹,“漂亮的手……。”
“……。”思慧沉默不语。
之后扎洪扎伊把两张百元美元钞票放在了思慧的手上,才松开了手。
思慧慢慢地转过身去拿套餐了,扎洪扎伊则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等待着。
而在餐厅外面,已经是高度紧张了,当地警方,FBI,CIA,甚至当地的美军都赶过来了,开着M1主战坦克,天空还有盘旋着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荷枪实弹,架起了机关枪和狙击步枪,里三层外三层,把餐厅给包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CIA的高级官员狂喜地说:“啊哈哈哈,五角大楼和白宫太英明了,放长线钓大鱼,终于钓到了扎洪扎伊。”
而在餐厅里的扎洪扎伊也感觉到了外面的大量军警,可他一丁点都不慌,神情淡定,非常的坦然,今天过后,一切都结束了。
不一会,思慧拿着两份套餐过来了,和扎洪扎伊面对面的坐着,扎洪扎伊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可是思慧却没有胃口。
“你来这里,你会死的。”思慧其实挺纠结的。
“刚才说了,我不在乎,见你一面就好,不枉我喜欢你一场,不然以后就没机会见你了,会有遗憾的。我们挑起了中美战争,让几十万人死亡,成千上亿人深陷痛苦,你们应该很痛恨我们才对,我死了不更好嘛。”
“……这已经没有意义。”
“思慧,我很喜欢你的善良,正是因为你的心地善良,我才会那么喜欢你的。我以前说过,我和你认识,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真主给我安排的命运,就注定了我们是有缘无份,但是我不后悔,深深的爱过你,如果有下辈子,我想我不会再做恐怖分子了。”
说完,扎洪扎伊又猛吃了几口,大口大口地吃着,神情很难过。思慧在对面看着,她觉得很是心疼。
扎洪扎伊吃完了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戒指盒,推到了思慧前面的桌面上。思慧打开了,里面是两枚漂亮的戒指,盒盖上还有她和明浩的合拍照片,看到这,思慧一下子就泪奔了。
扎洪扎伊继续说:“这是我的人在台湾那边拿到的解放军物品,对于余明浩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思慧……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好了,我吃饱了,我也该走了。”
扎洪扎伊站了起来,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枪,走出去路过思慧的侧身时停住了脚步,又继续说了句:“下辈子有缘再见。”
扎洪扎伊重新继续往餐厅外面走去。思慧则坐在那里背向着对方一动不动。不一会,外面传来了一阵‘砰砰砰砰砰’的清脆的M4步枪的枪声,那枪声为之一震,把思慧的心都给震碎了,她慢慢地转过头往后面看去,透过餐厅的玻璃,她看到了外面马路上扎洪扎伊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也不动。
思慧把视线收了回来,低下了头,埋头吃起了那份肯德基,大口大口地吃着,同时大滴大滴的眼泪也无声无息地掉落。
眼泪……是为战争中双方死去的人流的,为明浩流的,也为扎洪扎伊流的,同样还有为思慧自己流的。在战争之中,柔弱的老百姓是那么的无奈和无力,一切都不能改变,什么都不能改变,只能在命运的惊涛骇浪长河之中被任意的揉挫,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
结束了吗?都结束了吗?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吗?战争……都结束了吗?如果……没有战争那该多好啊,那一切的痛苦和眼泪就都不会有了。想到这,思慧心如刀绞。
在警戒线外,目睹了扎洪扎伊的死去,余明浩默不作声,慢慢地转过身,神情平静,然后慢慢地神情开朗轻松了起来,嘴角绽露出了久违的淡淡笑意,这是一种解脱的笑意,离开,离去,他步行着,他的背影逐渐地远去,消失在了公路地平线的尽头。
思慧,照顾好自己,真心祝愿你健康和幸福!
第二天,思慧来到了加州的一个军事营地的门口外面,想要回扎洪扎伊的遗体。一个美军军官说:“把扎洪扎伊的遗体给你是不可能的,门都没有,我们会把遗体给烧了,然后把骨灰撒进大海,就和基地组织本.拉登一样。”
正当思慧徘徊失望准备放弃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突然得到了军方的允许,把遗体移交给了思慧,思慧很高兴,但也很奇怪,不过也不想想那么多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思慧和县长商定,把蕊心托负给县长照顾,而她则要把扎洪扎伊的骨灰带回阿富汗安葬,思慧说在泰国的时候,扎洪扎伊说过,希望死后可以安葬回故乡阿富汗。于是思慧只能尽量地帮扎洪扎伊达成遗愿。
阿富汗。
在喀布尔国际机场外,思慧用一条黑布包裹着自己的头发,有点像伊斯兰的衣着打扮,入乡随俗嘛,她孤身一人,一手拖着又大又重的行李箱,一手抱着扎洪扎伊的骨灰盒,站在那傻愣愣的不知所措,一脸的茫然和无助。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这些年可真是折腾的,她又是一阵叹息。
找到了一辆出租车,思慧用英文说去呼罗珊。司机一个劲的摇头:“啊?小姐你去呼罗珊,不去不去不去,那边在打仗,那边是战区,ISISk伊斯兰国虽然被中美联军消灭得七七八八,但那边的残余力量还是十分强大的。不去不去不去。”
出租车走了,希望一次后又失望一次,又剩下思慧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时一辆解放军的吉普车开了过来,一个解放军的年轻军官用中文打招呼:“嗨,你好。”
思慧愣了一下,惊喜地又开始重燃希望,也用中文回应:“你好。”
“噢,天呢,中国人,一个漂亮的中国女孩。一看到中国人我就感到亲切。”
思慧又愣了一下说:“更确切地说,我是半个中国人,前些时候我已经拿到美国移民局的永居权了。”
“噢,天呢,美藉华人,真让人尴尬,”军官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又热情了起来,“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吗?刚才我看到那出租车司机不理你。”
“我要去呼罗珊。”
“你去那干嘛?那边在打仗,很危险的。”
“我去那边处理一点点事情,很快就走。”
“OK,上车吧,我送你一程,我们正好顺路。”
“OK。”
思慧很高兴,居然坐上了顺风车。一路上和那解放军军官聊天,军官说这边的恐怖分子很顽固,可能还需要打仗打很久。思慧说有朋友在驻阿美军中服役,有丈夫,有哥哥,还有肌肉男蓝波,还说前些时候他们说,他们和一辆解放军吉普车飙车,被挤进了农田里。
一听到这,军官突然感到了背后发凉,怎么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啊,哎呀呀,真的是冤家路窄啊,怎么遇到老冤家的家人了,天呢。
不出所料,进入呼罗珊后不久,吉普车很快就被一辆美军的悍马车给拦了下来,悍马车旁有丈夫,哥哥,还有装扮成电影第一滴血主角的肌肉男蓝波。
蓝波一看到那解放军军官,惊讶又生气地大叫:“啊,就是他,就是他飙车时把我们挤到农田的。”
气冲冲的蓝波把M60机枪往地上一扔,磨拳擦掌想来一场拳击比赛。但他很快就被县长之子他们给拦住了爆脾气。
解放军军官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对思慧说:“思慧,我有事先走了哈,改天请你喝咖啡,么么哒。”
解放军军官又尴尬又略带调皮淘气地说完后,一溜烟上车跑了。
悍马车继续向呼罗珊里面开,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区公路上。县长之子和蓝波坐在后面,思慧的哥哥开着车,和思慧在前面。
思慧时不时地看了看哥哥的侧脸,忍不住地叫唤着:“……哥哥……哥哥……。”
哥哥则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嗯?”
“没事了。”
“嗯。”
不一会,思慧又叫唤着:“……哥哥……哥哥……。”
“嗯?”
“没事。”思慧忍不住偷偷窃笑了一下。
哥哥转头瞪了一下思慧,假装有点生气的样子,轻柔地批评着:“干嘛?大小姐,不要调皮好不好,我在开车呢。”
听到这,思慧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皱着眉头,委屈地低下了头。
县长之子打抱不平:“哎呀,你这个家伙,人家思慧多叫唤几下你怎么了,用得着对我老婆凶神恶煞大吼大叫的嘛,你好过份啊。”
说完,县长之子又转头对思慧说:“思慧,你不要再叫唤他了,叫唤我吧,随随叫。”
思慧不理会县长之子。哥哥看了看思慧,伸手怜爱地摸了摸思慧的头,说:“哥哥没生气的,哥哥永远都不会生思慧的气哈。”
听到这,思慧又神情开朗,眉飞色舞,得意洋洋起来,说:“有哥哥在身边,叫唤着哥哥,我感到了无比的开心和幸福。”
车子里氛围其乐融融,悍马车继续行驶着,行驶在那弯弯曲曲的山区公路上。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头顶上的高空正飞着两架美军的死神无人机,正严密的监视着他们。不过无人机不一会就防空导弹给击中坠落了。
思慧的哥哥他们也听到了空中的爆炸声,伸头看了看,看到了两架无人机正在高空坠落,哥哥把视线收了回来,看了看思慧,他有不好的预感,嘴里喃喃自语似的说:
“……我感觉到很奇怪,思慧,你有可能……被美国政府给利用了……。”
而思慧则神情很平静,这种感觉早就有了,她愣了一小会,静静地说:
“不知道啊,反正都习惯了。”
而在另一边的另一条时间线上,美国本土的死神无人机控制中心正一片混乱,大批美军手忙脚乱。
一个美军军官看着监视大屏幕,疑惑地说:“怎么回事?放长线钓大鱼的死神无人机被击落了,我们失去了对陈思慧的实时信息。”
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了手枪拉枪栓的声音,军官转头一看,是另一个美军军官正用手枪指着这边,‘砰’的一枪过来,监视大屏幕前的军官直接就被爆头了,大量的鲜血飞溅到了屏幕上。
开枪的军官念道:“ISISk伊斯兰国万岁。”
这时,一大批恐怖分子冲进了控制中心,大开杀戒,很多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乱枪打死。
而阿富汗那边,思慧他们对外面的事情全部都浑然不知,所在的悍马车继续往呼罗珊里面开。
熟不知在前方几公里处的必经之路上,一台大大的收音机被放在了公路中央,收音机的按键被按下去了,响起了中老年人所喜欢的的欢快广场舞音乐……
一切都结束了吗?思慧不知道,其实一切的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边城之绊》番外篇章故事全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