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之绊》
边城之绊之番外篇章(5-2)第二部份
2029年。
在泰国的联合国难民营中待了半年多了,思慧和县长一直在等待着联合国难民署的批准转送通知,但是一直等不到,听说排队的人很多,排个三五年十年可能都排不到。
这让他们非常的心灰意冷,十分地渴望尽快去美国。惟一的欣慰可能就是思慧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思慧……怀孕了,肚子都慢慢变大了,因为那晚被暴徒欺负,所以出国几个月后,思慧就感觉到了。
那时思慧十分的难受,还有惊慌和无助,县长一直在旁边倍伴和鼓励着思慧,让思慧跨过了那个坎。对于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处理,心地善良的思慧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挣扎后,不忍心拿掉,最终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在这段昏昏沉沉的日子里,挺着大肚子,肚子里的宝宝成了思慧惟数不多的安慰。
在这段时间内,扎洪扎伊找到了思慧,并对思慧展开了爱情攻势,但是思慧拒绝了他。而他则比较潇洒,并没有要死要活的,这也许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他并不想刻要多太。
夕阳西下,感受着傍晚时分的气息。他们两个漫步在泰国的海边,有点浪漫,也有点温馨。扎洪扎伊对思慧一直很好,即使思慧怀孕肚子大了,也一点都不嫌弃,爱就是包容,没有结果,或许最低标准可以做个朋友吧。
而思慧对他的感情,实在是犹豫和提不起兴趣,似乎也最多只能是普通朋友,虽然没有了曾经的恐惧,但感情上也只能是如此,对他的感觉上还算可以吧。
“真是让人意外,之前我约了你几次,你都不岀来,这次你居然主动联系我,真惊喜,以为你要和我一起回阿富汗呢。”
扎洪扎伊的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说到最后,心里一阵失落。
“我很忙的,虽然联合国难民署接纳了我,在等待的过程中,但我也要做做工作,养活自己,我和你……不会有结果的。”思慧感觉到了自己的愧疚。
“我知道,我了解,”扎洪扎伊无奈叹息,“我们是好朋友嘛,对吧?能和你见见面,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会要求太多。你……生活费方面需要帮助么?我可以给你钱。”
“不需要,谢谢。”思慧拒绝。
“你不是想去美国嘛,我可以帮你。”
“不用,无功不受禄。”
“思慧,你还是那么的倔强。”
“你来找我,你何苦这样呢,有风险的,你应该把我忘了,应该赶紧离开,现在泰国警方在抓你。”
“没事的,这你不用担心,现在这里方圆几公里内全是我的人,他们抓不住我的。”
听到这,思慧停住了脚步,沉思了一下问:“告诉我,那架台海擦枪走火的苏30战机是不是被你们ISISk给网络入侵了?”
扎洪扎伊也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诧反问:“你怎么会想知道这些事情?”
“不说算了。”
思慧继续向前走,脸色有点不高兴。扎洪扎伊也跟了上去,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们挑起了中美台战争,你们让成千上亿人深陷在战争的痛苦之中。”
“我们只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中美战争是历史的必然,即使没有我们,中美两国也迟早会打起来,这只是时间迟早的事情,这就是中美这两个国家的宿命。”
“你承认了,”思慧又停住了脚步,“怎么会是这样,真是让人悲哀。”
扎洪扎伊也停下了脚步,犹豫与挣扎:“我们……很遗憾……。”
扎洪扎伊欲言又止,他感觉到了愧疚,但只对思慧一个人。
“我个人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你不适合和他们待在一起,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过些天我就要离开泰国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恐怖分子了,保重。”
说完,思慧便离开了。留下了扎洪扎伊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当晚,中美联合反恐委员会中方会长就秘密找到了思慧。思慧面无表情地递过了一台手机,手机上有她和扎洪扎伊的谈话录音。
“思慧,谢谢你。”
会长充满了感激之情。思慧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去。
一个月前会长就找到了思慧,请求思慧帮助找到ISISk网络入侵台海那架擦枪走火的苏30战机的证据,以全面修复中美关系。
思慧一开始是十分抗拒的,说: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老百姓,国家需要我时是光荣义务,不需要我们时,我们又是什么?我们受苦受难时国家又在哪?”
会长继续苦苦哀求:“国家给人民带来了痛苦,国家也感觉到了深深的愧疚,国家醒悟了,国家想要弥补。中美战争虽然停战八个月了,但是两国关系并没有重修旧好,连飞机航班都没有,依旧在军事对峙着。现在国内的状况并没有好转,经济萧条,工厂倒闭,工人失业,很多人还在饿肚子,中美两国急需修复关系,急需忘记战争的疼痛。”
“忘记战争的疼痛?这是忘记不了的,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
“思慧……。”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老百姓,一个弱弱小女子,结束中美战争修复关系,我可没那本事,拯救人民于水火,我也没有那么的高尚,我更不是什么电脑高手,要我拿证据,我怎么拿,用美人计,让我和扎洪扎伊上床?利用我和扎洪扎伊的感情?”
“……。”
“会长先生,你今天应该是找错人了。”思慧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思慧……,”会长有些焦急地叫住了思慧,继续用哀求的语气说,“我听说你的哥哥是驻韩美军,现在中美两国虽然达成了停火协议,如果不巩固好和平成果的话,以后重新打起来还是有可能的,八个月前你哥哥所在的部队差一点点就和山东的解放军打了起来,就算你不为天下苍生着想,你也应该为你的哥哥着想着想吧。”
听到这,思慧转过了身,有些生气地说:“会长先生,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的资料我看过,对于你的痛苦记忆,我深感抱歉和难过,我……希望中美友好,永远和平,不要再有战争,不要再有人死去,不要有人再痛苦和流眼泪。”
“……。”
“你不是想去美国嘛,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需要你帮。”
中美联合反恐委员会中方会长拿到了思慧给的录音后,立刻就提交给了美国方面。还别说,这对中美关系的修复还真有一定的作用。美国白宫给予了积极回应,愿意和北京方面进一步地进行经济贸易往来的讨论和谈判。
也许中美两国打仗都打累了,都渴望修复关系,找台阶下。对于战争的导火索,台海的那架苏30被网络入侵,思慧的那份录音说是证据是证据,说不是证据就不是证据,美国CIA也不是吃素的,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掌握。那份录也只能起到的作用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思慧进出做事的时候,总有一辆警车和两辆黑色轿车的伴随,轿车上的人说他们是中国特工,是中美联合反恐委员会中方会长叫他们来保护思慧的,直至思慧离开泰国为止。有人前前后后的跟着,让思浑身不自在。
再有的就是,对于扎洪扎伊,思慧感觉到了深深的愧疚和歉意。
这天去曼谷办事,坐着一辆出租车回来的时候,在一条边远公路上,竟意想不到地遭到了攻击。在前的那辆警车直接就被一辆大货车给撞到了江里,后面的那两辆轿车的中国特工直接就被外面的武装人员乱枪扫死。出租车司机惊慌地想加油逃离,但很快就被狙击步枪爆头。
就剩下思慧一个人了,她浑身颤抖,不知所措,害怕极了,她有一种感觉,攻击者应该是扎洪扎伊的手下。透过车窗的玻璃,看到了二十米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那人用一块眼罩布蒙着自己的一只眼睛,就像电影中的独眼龙一样。在独眼龙的身后还站着好几个持着长枪的人。
独眼龙凶神恶煞的,好像很愤怒很生气的样子,他用右手的食指指了指思慧,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思慧害怕极了,双脚都发软了,她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于是只能硬撑着身体,打开了车门,乖乖的走了过去。
独眼龙一手就狠狠地掐住了思慧的脖子。思慧惊恐地想挣脱,并用两只手拍打对方的手,但是似乎一丁点的力量都没有,软绵绵的像一只小绵羊一样被对方牢牢的控制着。
独眼龙用掐脖子的手猛然地把思慧给推到了一棵下,并加大了力度,仿佛要把思慧给活活掐死。
思慧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了,只能用两只手抓着对方的衣袖,脑子缺氧透不过气了,窒息难受得两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仰望着对方,一丁点的办法也没有。
车子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区公路上,独眼龙开着车,思慧就坐副驾驶位子上忐忑不安着。不一会,车子就停下来了。
“下车。”
独眼龙用命令的口吻说着。思慧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下了车,看到了远处的扎洪扎伊。
思慧走了过去,看到了扎洪扎伊很生气的样子。
扎洪扎伊咬牙切齿的抬手就想给思慧一巴掌。思慧立刻就闭上了眼睛,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看着思慧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扎洪扎伊又心疼又不忍心,但心里还是很愤怒,他用双手抓住了思慧的两个肩膀,一边猛烈地前后推拉摇晃着泄愤,还一边斥责:
“你这个家伙,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对我进行录音,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在我背后捅刀子。”
思慧的心都被摇碎了,眼泪哗哗的掉落。之后扎洪扎伊才狠狠地松开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思慧两只手紧紧握着拳头状,难过的难以形容。
“中美两国彻底和好了,他们大举进攻我们伊斯兰国,我被泰国警方到处围剿,我差一点就死在了围剿之中,你高兴了?”
“……对不起……。”
思慧脑子都乱了,只能机械化的重复这三个字,也许除了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表达了,在大是大非的面前,她完全没必要这样,她深知这一点,她只是在私人感情上看而已。
扎洪扎伊气喘吁吁地想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压低着声音说:
“你知道吗?我们阿富汗那边的思想是非常传统和保守的,自从我和你在一起之后,那边就极力反对我们,但是我突破了他们的阻碍,即使你怀孕肚子大了我也一丁点都不嫌弃你,我依旧爱你。他们好几次想派人来杀你,都被我严厉制止。我对你那么好,恋人做不了做朋友也可,我那么呵护你,你还这样对待我?”
“……对不起……。”
“也许……我们从认识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错误。罢了罢了。”
“对不起,我很抱歉,我伤害到了你。”
“我要走了,以后我们可能永远都不能再见面了。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看缘份吧。我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保重身体。”
说完扎洪扎伊便走了,走时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思慧,对思慧恋恋不舍。
独眼龙开车过了来,下车并打开了车门,示意让思慧上了车,又把思慧给送了回去。
听说韩朝边境38线上又打起来了,思慧非常的为哥哥担心,联系不上哥哥了,应该是那边在打仗,手机被长官没收了吧,在最后一封邮件中哥哥讲到,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的失联。不能再这样永无休止地等待了,思慧和县长最终还是决定走线润美。
县长说何不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走。思慧说这是小问题,生下来了更麻烦。
他们通过伪造的护照,飞到了南美洲,开启了艰辛且危险的长途跋涉、翻山越岭。直飞美国是不可能的,被查出来是要坐牢的。
在植被茂密的原始森林小路上艰难前行,经常会遇到一些毒蛇毒虫之类的,还有死人的尸体,而且经常下清盘大雨,把他们两个都给淋成了落汤鸡,在一次过河时,思慧水性不好差一点就被淹死了,还是县长拼了老命的把思慧给救了上来。
雨晴后他们两个都十分身心疲惫,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县长用手背试擦着思慧脸上的雨水,思慧则坐在那乖巧的一动不动,她眼神中充满了信赖和喜悦。
思慧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年轻女孩,而县长则是一个单身狗二十多年,要是没有一点原始欲望是不可能的,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孤男寡女的,有时候两人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尴尬。不过县长可是谦谦君子,对象棋大爷有过承诺,把持住了自己的欲望,也确实是稀有动物了。
思慧也是略有尴尬,为了缓解尴尬,曾经在心里不断沉浮的想法最终忍不住吐露了心声,羞涩地说:
“县长,你可以做我爸爸吗?临时性的也可以。”
听到这,县长一愣,又惊喜又惊诧地问:
“天呢,思慧,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嗯……,”思慧沉思了一会,“有县长在身边,让我感到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一种温暖和幸福,小时候我的亲生爸爸也给过我,但是他很早就死了,在巴拿马雨林的这一路上,有很多毒虫毒蛇之类的危险,但是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有你在,你总是会很努力地保护我的,对吧?”
说完,思慧用天真灿烂的目光仰望着县长。看着思慧那神情,县长的心都镉化了,他禁不住地尚开双手,说:
“过来,思慧,宝贝女儿,让爸爸抱抱。”
听到这,思慧毫不犹豫地投入到了县长的怀抱之中,她的脸庞依偎在县长的怀里幸福地挪动了几下,像小孩子一样充满了调皮和淘气,眼里还洋溢着喜悦的泪花。
第二天,就发生了严重的事情,在赶路的时候,思慧突然感觉到了肚子疼,还下身大出血,连路都走不动了。天呢,思慧快要生了,早产,才9个月。糟糕,搞得不好会有生命危险的,这让县长高度紧张,他背上绑着行李箱,身前抱起思慧,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在雨林中穿梭,希望可以找到村庄村民帮忙接生,但是这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哪有人家啊。
思慧疼痛的呻吟着,满头大汗,两眼泪汪汪地仰望着县长,说:“县长……爸……我疼……我难受。”
“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找到人家了,很快就找到人家了。”县长心里焦急万分,但还是得安慰啊。
“不用管我,我可能不行了,我死后你就没有负担了,你就可以更加轻松地去美国了。”
“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死的。”
赶了好长一段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自行解决了。县长把思慧轻轻的放在了草坪上,让思慧平躺了下去,手忙脚乱地解开了行礼箱,拿出了一条布条,蒙上了自己的眼睛,这是为了保持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最后一层隔纸,他准备要亲自为思慧接生,为了挽救生命,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大老爷们帮忙接生孩子,其实能否成功,他一丁点的把握都没有,只能靠着之前的那些为数不多的医学知识了。
而思慧也只能认了,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正当县长准备解开思慧的裤子的时候,旁边传来了疑问的声音,县长解开了自己眼睛上的布条,看到了两个亚洲面孔的中年妇女,也是走线润美的。
县长非常的惊喜,上前解释了原由,也非常的幸运,那两中年妇女也是中国人,而且是医生。在请求之下她们很爽快的答应了帮思慧接生。
县长走到了几十米外等待好消息。而思慧这边经过了一番努力之后,终于把孩子给生了下来,是一个女婴,母女俩都平安无事。县长跑了过来,和思慧一样,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那俩中年妇女留下了祝福,还有一些吃的营养品,便走了。思慧和县长都非常的感激她们。
晚上露营的时候,思慧很疲惫了,睡在帐篷里面,县长则坐在外面,时不时地拍打蚊子。思慧因为激动一直睡不着,聊天的时候思慧想要县长给孩子起个名字。县长挺惊喜和激动的说:
“……孩子……跟母亲姓吧,叫……陈蕊心,怎么样?”
“嗯,好听的名字,陈蕊心。”思慧显得非常喜欢这名字。
墨西哥。
在通往美国的长途汽车上,县长和抱着蕊心的思慧又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
“美国政府现在并不怎么欢迎非法移民,如果……失败了,那该怎么办?”县长轻轻的问道。
“你说怎么办?”一时间思慧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原路返回?”
“不会原路返回的,不成功便成仁,如果入境美国失败了,我会一头撞死在美墨边境墙上,”思慧苦笑了一下,“到时候麻烦县长……啊不是,麻烦爸把蕊心带走,抚养成人。”
“我不准你这样想,我绝对不允许你死的,我必须要将你完好无损地交到你哥哥的手上,这是象棋大爷交给我的任务,绝对不容有闪失。”
美国。
在几个持枪的黑帮人员的带领下,县长和思慧穿过了铁丝网的一个小洞,顺利进入了美国。在边境线上等待着美国边境警察带走。
在边境警察局里,不出所料,移民局的边境官员十分的不友好。是一个黑人官员处处叼难县长和思慧。官员说他不喜欢中国人,他痛恨中国人,他还讲到过他的儿子,是个飞行员,在台海战争中死了。
期间县长有些抵触不配合检查,结果被两个身强体壮的边境警察反扣双手,猛推到了墙上,还用电击棒猛电击了几下,县长是被电得一顿惨叫。这可把旁边的思慧给急哭了,想上前制止,但被一个女警给拦住了。
警察从县长的裤袋里搜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包着一张纸,是余明浩的阵亡通知书。
官员把余明浩的阵亡通知书猛拍到了思慧前面的桌面上。思慧的心都被震碎了。官员用充满敌意的语气用中文问道:
“余明浩?解放军?余明浩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不要骗我哦,后果很严重,我懂中文的。”
思慧看了看那张阵亡通知书,眼泪又哗哗哗的掉落,再用泪汪汪眼睛看了看县长。县长紧紧的咬着牙齿,沮丧的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男朋友。”思慧哽咽地回答道,她感到难受极了,喉咙仿佛要窒息一样。
“男朋友,哎呀呀,一个是解放军军属,一个是中国政府的官员,你们来我们美国干什么?”
官员最后大声的吼叫。可把思慧给吓得瑟瑟发抖。在旁边的县长实在看不过去,站起来也提高了嗓音插道:
“你不要对她大吼大叫的。”
但立刻就有几个警察围了上去,压住了县长,猛压在了地上。
“你们不要这样。”思慧泪流满面地哀求着。
官员继续说:“你们中国人狗改不了吃屎,一天到晚就知道想到我们美国来偷东西,即讨厌又可恨,你们滚,滚到墨西哥那边去,立刻!美国不欢迎你们。”
实在没有办法了,为了救县长,思慧只能屈服,答应立刻转回墨西哥那边,那个官员这样,思慧很理解他的感受,战争的仇恨和疼痛,中国人,美国人,都是一样的。
临走的时候,思慧从口袋里拿出了象棋大爷给的那个美军身份标识的狗牌,递给了那个官员,说:
“这是一个飞行员的,应该是死了,我爷捡到的,说如果遇到美国的官员,就交给他,算是魂归故土了。我理解你的感受,战争的疼痛,美国人,中国人,都是一样的,对于你的儿子的死,对于战争中死去的人,我深感难过,希望中美友好,和平永恒。”
官员拿着那个狗牌,感概万千,他似乎心软了,动摇了,看着那两个离去的中国人的背影,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说了句:
“哎,现在已经很晚了,大晚上的还怎么回墨西哥啊,先在这住一晚再走吧。”
晚上,思慧和县长被分配到了会客厅那里休息,那官员还买了两份肯德基给他们吃,还带来了婴儿奶瓶,官员还抱起了蕊心,逗蕊心笑,官员显然很喜欢这个小孩,其实官员也是一个好人,心地善良,心肠软。
下班后,离开了警局,刚上车,官员就接到了CIA的命令,要求对思慧和县长三人立即放行,准许进入美国。
听到这,官员当然得反弹,说:“你们CIA算个鸡巴,你管我们移民局?”
CIA那边回复:“不只是我们,还有五角大楼和白宫,是你们移民局大,还是五角大楼白宫大?”
“噢,买嘎,那俩中国人是何许人也?连五角大楼和白宫都给震动到了。”
“不要问那么多的废话,执行命令。”
“OKOK。”
官员似乎漫不经心的没有严肃感,其实放行,他早就萌发了这念头,这下好了,顺水人情。
在会客厅里,思慧罢弄着那张阵亡通知书,若有所思又喃喃自语似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县长很是惭愧:“象棋大爷叫我这样做的,他害怕你一时间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他希望你可以用时间忘记余明浩,而不是那张阵亡通知书。”
“自从出国了的那一刻起……我就忘记了。”
“真的吗?我不相信,你在睡梦的时候还经常念到他的名字。”
“……。”思慧沉默了,因为她说谎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吴大妈曾经跟我讲过一句话,爱情,爱得越深,就受伤得就越深,自古多情空余恨。”
“……。”
这时,那个黑人官员敲了敲门,进了来。思慧他们挺意外的,不是下班了吗。
“欢迎来到美国。”官员面带微笑地说道。
听到这,思慧和县长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经历了那么多,这……也许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