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87

小杜，阿中的新男友，一個海大二年級的學生。在他的幫忙下，妤說的要玩過一宿的旅行，選擇了九份。雖然我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可以玩到兩天的地方，不過妤跟他們幾個討論得興致盎然，也不好打擾他們。我們五個，阿中、小杜、璘圍著妤房間中央的小和桌討論著。我無心於他們的對話，我只注意著小杜，觀察著他。有時候，我們兩個還會眼神交錯。交換的那瞬間，眼睛彷彿告訴對方我跟你同樣的性傾向。當然我知道他的性傾向，只是他知道我也是嗎？阿中有說什麼嗎？

璘從外頭洗手間回來開口便問著妤：「喔喔學姊，你們陽台怎麼會有男生的小褲褲？你跟佑同居啦……」璘望著我，讓我好生尷尬。

「應該是我室友小潔男友的吧。佑的衣物沒在這邊洗啊。」妤說著。還好我的衣物全都拿回去洗，不像小高直接丟在小潔洗衣籃裡一塊洗。「佑最近會睡我這啊。」妤說話的時候，我不願意看到阿中的表情。

期中考的最後一科拖到上個禮拜才考完，這個學期也宣告過了一半。真是莫名其妙過完的日子，渾渾噩噩。辦了旅遊保險，家族出遊的日子便到了。這個日子還是撟了很久，才讓家族全體都能出席。

我們這天在校門口集合出發。小杜前幾天便在阿中家了，他負責當嚮導。阿健載著璘而來、阿致跟他女友芸兒一輛、大哲獨自一人。看到大哲時，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我知道他望著我身後坐著的妤。

「士灴學長跟玫瑰學姊勒？」阿中問著。

「士灴學長應該是去接玫瑰學姊了吧。」妤說著。

他們遲到了。等了會，他們才匆匆而來。「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士灴學長說著。我看了他好久，我們好久不見了。他瘦了，最近又不知道過得是什麼日子。他裂嘴對我笑著時，我又恢復了撲克臉。

「人都到齊了。我們出發吧。」小杜說著。六輛車便從學校門口出發直奔九份。這種距離的傻事，只有學生才作得出來。不過每個人卻是很興奮的心情。但我卻沒有。在這十一個人裡，多少人是牽動在一塊的。我想都不敢想。這一路騎騎停停，畢竟不算短的路。為了安全，小杜每隔段時間便會停下，讓大家休息，上廁所。行經基隆時，我們午餐在廟口解決。然後一股作氣，直奔九份我們過夜的民宿。

我們住在一間大通舖裡。小杜在櫃檯領了鑰匙、領著大家進去。「玫瑰學姐說大家住在一間比較好玩。」妤說著。我們放了行李，便在九份逛了起來。情侶們牽起了手來，我想沒什麼比這個更令我尷尬的。阿中跟小杜公然地牽起了手，更別說阿致芸兒、璘阿健的。妤在這種情況，自動地挽起我手。我簡直羞得不敢看阿中跟士灴學長。

「喔。真是的沒想到這麼多對情侶啦……」士灴學長突然抱怨了起來。

「你可以跟我牽手啊。」玫瑰學姊甩著頭髮：「還是你想牽大哲呢？」

「我幹嘛牽士灴的手啊。兩個男人……」大哲顧及小杜跟阿中所以堵住。「我的意思是我才不要牽他的手勒……」

玫瑰學姊笑著說：「士灴，你說。全家族的男生都到了，你喜歡的是哪個？」

「如果我說出來，我可以牽他的手嗎？」士灴學長搗蛋地說著。我卻冒著冷汗。

「好，你說。」玫瑰學姊看了大家：

「你們大家聽好囉，等會誰被士灴指名，今天下午就跟士灴牽一下午」

大家笑得東倒西歪，可是我卻難以笑出口。「我想牽佑的手。」士灴學長說得可真是輕鬆。

妤看了看我：「佑，你被士灴學長點名了……」我楞著：「喔。」

大哲好聲招呼：「佑快點去。別害羞。」

阿中甚至過來拉著我到士灴學長面前：「別害羞嘛……嘿嘿。」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小聲地在士灴學長耳邊道︰「你之前不是喜歡玫瑰學姊嘛……」「你為什麼不趁著機會，跟玫瑰學姊……」

他牽起我的手，在我邊邊說著︰「我真的比較想牽你的手……」耳根子突然紅得跟什麼似的。在一堆人的面前跟男人牽手，這彷彿把自己剝得赤裸裸，昭告天下我是同性戀般。他卻臉不紅氣不喘。而家族裡的人像是玩笑般，不當一回事。

「你生氣啦？」在逛街的路上，士灴學長這麼對我說。

「你這麼想跟男人牽手嘛？」

「我比較想跟你這個男人牽手……」

「不正經。」

「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想過我……」他問的話，我當作沒這回事。

晚餐飯後的休息，士灴學長仍然不放手地拉著我。「你該牽夠了吧？」

「不夠。陪我出去走走吧。」士灴學長說著。

一旁的大哲兩手像是掃把般：「快走快走。」

我們在附近走走。「聽妤說你最近都到處住，你跟你室友鬧翻了。」

「嗯。」妤這個大嘴巴。

「你為什麼不來我這？」他看著我。

「我……」我不想去，更不想被他當成女人的代替品。

他拉開我的手掌。「幹嘛？」

他塞了樣東西在我手心。「鑰匙？」

「嗯。我那裡的鑰匙。」

「幹嘛給我你家的鑰匙？」

「你是我老婆，我們家不回，你要去誰家？」

「誰是你老婆啊。」

「你啊……不然我做你老婆也可以。」

「不正經。」

他頭靠在我肩上嬌滴說著︰「老公……」士灴學長這樣一點都不可愛，只覺得很好笑。

「回去，先幫你開苞。」

他雙手捧著臉：「真的嘛……人家好害羞喔。」

「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