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書寫、故事無法進行⋯⋯無法做到的事頻出,我不免頹然喪志,想著自己是不是哪裡出問題?技法探究的越深,書看的越多,便越窒礙難行。
起初,寫作於我是種表達,是一個發聲的媒介;可在渴望有人看見的欲求下,那種張揚卻成了阻礙,而我將力量都放到上頭。
其實近期有發現,自己與文字的關係在改變,我像匠師一般打磨中文,有時在自我意識的熔爐裡鍛造,期望他們成器。但同時我也變得拘謹,遇到某個詞句苦思半晌,常常想不到確切的語詞安放。
但如果不雕琢文字的話,那感覺很像放飛自家小孩全裸,然後一邊在路上大叫,一邊指著我說:「嘿那是我媽!」一種無地自容的感受竄起,真的令人難以接受。
到頭來,我又陷入了「不創作,吾寧死」的迴圈裡,自己把自己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