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割手臂阿?」
我以為這時間這裡不會有人,背後突然響起聲音嚇得我刀都掉了。
「恒~用這種美工刀阿…」
身後的人朝我靠近、在我身邊蹲下,超短熱褲下的雙腿又細又長,疊在一起也沒擠出什麼肉。
「妳這把刀不行阿……扔了吧。」
她抄起地上的美工刀直接朝遠方扔……這裡是屋頂阿大姐……
「別用那種垃圾,這把送妳了 。」
她從寬大的長袖外套裡掏出一支看起來十分精美的東西。
「用這個試試吧。放心消毒過了,今早剛磨的。」
自顧自把話說完後,她就起身到一旁抽煙沒有再看我。
我看了看被強塞的玩意,是個裝飾精美的木匣,看起來有點像裝手工扇的盒子,漆面上的花紋在光照下泛著虹光,是那個吧?之前那個誰介紹過的傳統工藝…好像叫螺鈿……
解開頂端的卡扣可以把木匣往外展開、露出裡面的刀片,繼續往後折可以重新扣起來成為能手握的把柄,雖然形狀有點奇特但這算是一種蝴蝶刀吧?
比較怪的是那個刀刃、一整片黑色透明質感的東西,看起來不像金屬,但確實有開鋒,而且還很利,我試著比劃一下、沒真的想割,但很快就看到血珠像吹泡泡一樣一點一點的冒出來。
「是不是沒感覺到痛?」
她不知啥時抽完菸又靠了過來,一種濃厚但新奇的草藥味隨著他的話語擴散開來。
「割這麼淺的話很快就會好了。」
她用細長的手指掐著我的手臂擠壓,血珠瞬間脹大了好幾倍。
「看,血停了。」
我瞪眼看著斗大的血珠晃阿晃的卻一直不滴下來,看來血真的止住了。
「等妳碰水就會發現,雖然血不會流出來,但傷一直都在,到時候就會痛了。」
她放開我的手,頭也不回的往樓梯間走去。我想問的問題很多,但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氣張嘴,
「呃……那個……謝謝……」
……蹦出口的卻只是違心的話語。她下腳步回頭看我,側著的身體看起來更纖細了。
「好好享受吧,要是再見的話……」
她歪著頭,身體看起來不協調的扭曲著,單調的眼神飄忽,像是在組織語言。
「……算了,再見再說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