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雨.芒種!」
先出手的,是悠渢。他以看來動作非常緩慢的步伐向九宮竹柏近身,但實際上他只眨眼間便來到九宮竹柏面前,接著以鐵棍往九宮竹柏腿部橫掃。
九宮竹柏似乎早就預見悠渢會進攻百花宗武學較為貧弱的下盤,悠渢才剛近身,他便向上一躍躲開悠渢的橫掃。「百花.天蓮劍舞!」
九宮竹柏在空中稍微調整姿勢,一息之內向悠渢斬出數十劍。
悠渢見狀,不慌不忙地舉棍接招。
「凝雨.霜降!」
悠渢雙腳踏穩,化手中鐵棍如長槍向九宮竹柏捅去。
劍與棍在兩人之間不斷交擊,產生無數火星,在旁人看來宛如煙花綻放一般燦爛。
在那短短一息之內,兩人不知過了多少招、多少回。見招式皆被悠渢擋下,九宮竹柏以長劍抵向悠渢剛好捅出的鐵棍,借勢讓自己向後飛拉開距離。
「凝雨.芒種!」
九宮竹柏剛要落地,悠渢也抓住了這還沒能穩固下盤的機會快速近身、朝著九宮竹柏左腰就是一記橫擊。
這次九宮竹柏沒有閃躲,他雙手握劍照著劈來的鐵棍像砍樹那般劈去,硬是擋下了悠渢的攻擊,但也由於自己還未落地而被夾帶在鐵棍上的千鈞力量橫向擊飛。
九宮竹柏在自己快要撞上道場牆壁前,先在空中調整身姿,好讓自己能雙腳踩在牆上止住衝擊,接著輕鬆落地踩住地面。
悠渢沒有像前幾招那樣追擊,而是肩挑鐵棍緩步走向九宮竹柏。
「真虧得你有辦法把月季給帶來,要是換作尋常鐵劍早就讓我給打碎了!百花宗裡都沒人阻止你把月季給帶出來?」悠渢打趣著說道。
「好歹我也是個掌門,出門帶著掌門信物不為過吧!」九宮竹柏一副無所謂地說道:「要是月季也讓你打碎了,大不了我去初代掌門牌位前道個歉,再重鑄一柄便是!」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凝雨.夕立!」
話音未落,悠渢大步一跨,掄棒照著九宮竹柏面門用力一砸。
九宮竹柏見狀,將長劍向上捧起擋下悠渢的鐵棒,同時將長劍向左傾斜好將夾帶在鐵棒上的勁力導向一旁。
雖然鐵棒上的勁力已經被九宮竹柏消解不少,但還是在九宮竹柏身側的牆面上砸出一個能夠同時讓三名男子通過的大窟窿。
九宮竹柏趁著悠渢的鐵棒剛落下的空擋繞到他後方,對著命門穴一劍刺下。
「凝雨.芒種!」
悠渢也知自己此招沒中可能會讓背後露出破綻,乾脆向前跨出數步從自己擊出的大窟窿離開道場內,讓九宮竹柏的攻擊落空。
九宮竹柏長劍反持,也跟著奔出道場,再度攻向悠渢。
「百花.殺意綻放!」
「凝雨.靈氣鬥法!」
悠幽與悠疾見九宮竹柏與悠渢打到到場外了,也趕緊起身跑出到場外觀戰。兩人一出道場,卻見九宮竹柏渾身散發厚重殺意與渾身包裹厚重靈能的悠渢在沒了道場牆壁和屋頂的限制後不斷來回奔走、過招。
時而廣場、時而屋頂、時而竹林之中,兩人精湛、多變的步法讓悠幽與悠疾歎為觀止。
長劍與鐵棍交擊產生的巨響如鐵匠鍛打鐵錠般頻繁、急促又沈重,兩者上下翻飛、舞動又如海中萬魚肆意縱橫游泳那般令人眼花撩亂。
九宮竹柏與悠渢口中說著要切磋比劃,但兩人明顯都是使盡全力在過招。若一時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致命。
看著彷彿兩股旋風在島上肆虐,旁觀著這一切的兩名少年內心都掀起萬丈波瀾。
尤其是悠幽,原本他便痴於習武。如今見識此等巔峰高手的對決後,更加深了他對於習武的興趣。
不過,他卻不知道自己將踏上一條無比孤獨的求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