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龍親自編導的舞台劇隨著校慶落幕一起順利結束了,出色的表現與執行力皆受到不少特來欣賞的業內人士好評,因此在這天夜裡戲劇社的成員們與協力相關人員在志龍邀請下特別留在社團內進行一場小型慶功宴。
因為從派對開始就被興高采烈的志龍拉著到處敬酒的緣故,感覺已經有些微醺的永裴找到空檔就脫身離開了現場到外頭透氣。
他獨自一人凝視著夜空中被雲影遮掩而顯得有些朦朧不清的滿月,順著一股晚風撫過發燙的面頰舒適地閉起眼睛,感覺酒意在乾淨的空氣裡消退不少。也是在這時永裴聽見後方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他睜眼轉過身見到的是一名身形嬌小的纖細女子,永裴知道對方是大自己二屆的學姊,也是這次的舞台劇女主角,因為柔美可愛的外貌極受校內男性歡迎,永裴卻能在排練過程中幾次感覺到對方有意無意地試圖親近自己。
「永裴還好嗎?剛剛在裡面看你好像臉色有點差,志龍一興奮就容易這樣,也是辛苦你了。」女子一臉自然地在永裴身邊停下腳步,微偏著頭凝視他的無辜表情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如果是相對於一般男性來說的話。
「謝謝學姊,我已經好多了,志龍也只是太高興了而已沒什麼的。」可惜已經察覺對方意圖的永裴並不打算吃這一套,但也不至於為此擺臉色給她瞧,畢竟二人日常並沒有太多交集,如果學姊夠聰明就該能領略自己的意思。
就見女子臉色微凝,隨即又笑得如同往常一樣溫柔可親「說起來這次也要謝謝永裴來幫忙我們,雖然不是成員但你演技真的很好呢,不考慮加入我們社團嗎?」
看著對方似乎還不死心想湊近的模樣讓永裴稍微有些煩躁,但也是不動聲色的往後拉開了距離「學姊的好意就心領了,不過我選修的課還不少,目前沒有參加任何社團的打算。」
似乎是被永裴連續推拒的表現弄得有些下不了台,也或許是太少在異性身上失利,女子索性直接開口「永裴現在還是單身嗎?之前總聽志龍說想幫你介紹⋯⋯你覺得我怎麼樣呢?」
永裴皺起眉頭,但視線在掠過對方身後的矮牆看見那個本欲接近卻又在女子丟出的問句中躲進陰影裡駐足的身影後默默勾起嘴角。
「我是不知道志龍平時都怎麼跟你們說的,不過我已經有穩定交往的對象了,他雖然不像學姊條件這麼好,卻是我想認真過一輩子的人,所以希望學姊也能很快找到適合自己的男性。」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永裴便逕自繞過女子身側走回了室內。
「呀!永裴你跑去哪了!你可是我們今天的大功臣呢,剛剛勝鉉哥又帶了二支很好的紅酒過來,你也快來喝點。」才剛走回人群中又立刻被明顯醉意比先前更加上頭的志龍勾住頸子,永裴快速朝對方身邊一臉無奈微笑的勝鉉遞了個眼神『——你可就寵著志龍這小子吧。』然後無奈地接下前者遞來的紅酒杯。
在啜飲杯中散發著馥郁果香的酸甜酒液時,永裴的眼角餘光也捕捉到那個默默回到室內後臉上的愉悅神情怎麼也壓抑不住的青年,於是便笑得更深了。
大聲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早在他決定對自己進一步展開試探的那個夜晚時,又或許說在二人因為父母交往而必須同住之前,自己就已經默默在後方推動著一切。
當永裴初次在父親安排下和大聲一起擔任教會活動的志工時,他就對那個外表看似乖巧懂事眼底卻瀰漫著淡淡陰鬱的青年特別印象深刻,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深沉氣質令直覺一向敏銳的永裴有種因危險而感到莫名興奮的心跳加速,但表面上仍不動聲色的與大聲交流,甚至還能親切地為意外擦傷的對方上藥。
沒人能理解永裴心底那股對『危險』的執迷熱愛,他並不是有受虐癖好或喜歡疼痛,或許該解釋為因為雙親感情不渝而從年幼開始就對意外降生的他一直使用冷暴力應對,讓長大後的永裴對於所謂的偏執型情感有種異常地憧憬——他多麼想要有人能瘋狂而執著的愛著並佔有自己。
既然眼前就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期盼已久的永裴自然不可能放過,在私下不著痕跡的推動父親認識同樣寡居的大聲母親之後,後續發生的一切自然便水到渠成。
而大聲並沒有辜負永裴的期待,當那隻手搭上他的腰際,臀部被硬物從後抵住磨蹭的瞬間,閉著眼睛裝睡的永裴在激烈鼓動的心跳下也忍不住因為大聲的行為興奮地起了反應,在事後青年獨自離開房間清理的同時也用手悄悄慰藉著自己,之後更是沈溺在對方每天夜裡大膽地利用自己雙腿間紓解及幫自己套弄性器的快感之中。
在二人實際發生關係以後大聲在相處中逐漸釋放的本性更是讓永裴感到著迷,需索無度的肉慾交合他本來就很享受,但永裴最無法抗拒的還是對方彷彿要把自己的一切吞噬殆盡的偏執佔有慾,那種被大聲緊緊嵌進懷裡不放手的安定感完全讓永裴深陷其中。
在又被灌了不少酒後永裴便任由大聲以隔天有事為由將自己先行帶離社團返家。
沿路上大聲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好,永裴自然知道原因卻也故意不說破,只是裝做酒醉睏倦的模樣,雖然讓大聲為自己吃醋進而洩憤般的激烈做愛總是愉悅地讓人發狂,但也要適時給對方一點糖吃才是維繫雙方感情的平衡之道。
才剛讓大聲攙扶著自己回到租屋處的玄關,一關上門後身旁的青年就已經迫不及待抬起他的下巴吻上,永裴伸手環住大聲的肩膀將身體緊貼,在舌根混合唾液攪弄著自己的同時忍不住發出繾綣呻吟。
二人唇舌交纏間大聲已經俐落地解開了他身下的長褲,寬厚的手掌包覆著勃起的分身搓弄並用手指來回揉捏冠部,讓永裴承受不住鬆口喘息起來「唔、啊⋯⋯」
大聲低頭用舌尖舔去殘留在永裴唇瓣上的銀色絲線,嗓音裏帶著些許調笑語氣「還以為哥醉得動不了了,結果還是一樣敏感嘛⋯⋯裡面都濕成這樣了呢。」隨著青年的另一手在後穴裡插入雙指抽動時不斷發出淫靡水聲,永裴忍不住用雙腿輕夾大聲的腿磨蹭起來,體內因酒精放大感官後快速延燒的慾望讓他此刻極度渴求被對方填滿。
「大聲⋯⋯我想要你了,快點進來⋯⋯」就如同大聲熟悉自己身體的每一寸弱點,永裴也很瞭解該如何激起大聲更強烈的慾望和動作。
果然大聲就動作溫柔地將他以雙腿大開的趴跪姿勢壓在木地板上,感受對方火熱的肉柱正刻意抵在穴口處磨蹭,永裴忍不住挪動臀部將尖端沒入夾緊,下一秒立刻被大聲掐著腰狠狠貫進體內並頂到最深處,無論幾次永裴都會在肉壁瞬間被撐開塞滿的刺激中顫抖著高潮射精,體內反射性地絞緊則會令對方變為更貪婪的猛獸。
「啊、唔——大聲⋯⋯再快、再深一點⋯⋯啊⋯⋯」永裴邊哭泣邊迎合大聲的每一下抽插,因身體已經被對方調教地過於敏感,期間還又顫抖著射了數次讓分身顯得黏糊不堪,但裡面不停收縮吸緊的肉壁卻誠實地反應還想索求更多——這點大聲自然也很清楚,所以便讓已經有些發軟無力的永裴側身躺在地板上,單腳被高高架起在自己手臂上後壓開搗弄得更深,每回進出都撞在腺體處的軟肉磨蹭,讓永裴在交錯翻騰的感官刺激下近乎失神崩潰。
「唔——最喜歡、最喜歡哥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大聲低聲喘息間俯身貼上永裴漲紅的臉細密親吻,眼神已經因過度的性快感而失焦的青年仍不忘下意識地回吻,雖然思緒逐漸模糊但緊抱著大聲的雙手卻始終沒有鬆開。
這是僅屬於他一個人,被自己所豢養出來最完美的靈魂伴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