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曉卉被囚在房間好幾天,每天都過著生不如死,她想過逃跑,但她找不到縫隙可以逃,求助無門的她逐漸灰心,整天以淚洗面,韋振倫以為她是不適應,想安慰她都被她拒絕,現在的她看到韋振倫就像見到鬼,他比鬼還可怕。
韋振倫剛開始還能心平氣和、和顏悅色的安慰,久了也就疲乏了,對詹曉卉不是動手動腳就是毛手毛腳,不再是記憶中溫柔有禮的學長,韋振倫認為她已是新亞教派的一員,就該遵守教規,對她耳提面命教派裡面的所有規矩,但她都充耳不聞,她只覺得骯髒、噁心。
詹曉卉不但要面對韋振倫的求歡,有時還被韋振倫交給杜南凜欺負,她每天都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早已沒有求生的念頭,她蜷在角落裡,害怕的看著日落、黎明。
詹彤恩被指派來照顧詹曉卉的生活起居,她一臉冷漠的走進房間,看見詹曉卉又蜷縮在角落裡,只是面無表情的將衣服放在床上,詹曉卉鼓起勇氣向她求助,「彤恩,幫我逃出去,好不好?」
詹彤恩依然面無表情的說:「姊姊,妳已是教派的一員,只能在教派裡生活。」
「我不是,我想回家。」詹曉卉崩潰的哭喊著,她不知道失蹤的這幾天,詹亞儒會有多擔憂,她每天都戰戰兢兢的,她只想回家,遠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姊姊,教主說妳被惡魔纏身了,所以妳才會一直不安,再多些時間,妳就會好了。」詹彤恩冷漠的話讓詹曉卉徹底絕望,她覺得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惡魔,他們才是魔鬼,詹彤恩他們才是被惡魔纏身的人。
詹彤恩蹲低看著詹曉卉說:「能得到神眷顧的人就能去到國度享樂,妳也可以的。」
「根本就沒有這個地方,妳不要被騙了。」詹曉卉嘶吼著要詹彤恩清醒點,詹彤恩露出可憐的表情說:「看來惡魔在妳體內糾纏的很深,妳一直都沒醒悟。」
詹曉卉反瞪著詹彤恩,從這刻開始,她不再對詹彤恩和鄺有希期望,她寧可自己從未找過她們,這樣就不會深陷危險中。
「等教主他們消滅了惡魔,姊姊就能恢復正常了。」詹彤恩一句無心的話讓詹曉卉渾身發冷,她錯愕的問:「妳說得惡魔是誰?」
「惡魔之子,他已經被我們捕獲了。」詹彤恩談起這件事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意,詹曉卉看得全身發麻,抽搐著快要無法呼吸,她不懂為什麼他們能冷漠的對待每條無辜的生命。
「教主說他能量強大,妳和他相處太長時間,所以才會不正常。」詹彤恩認定詹曉卉就是受信宸影響才會一直想逃,等杜南凜將信宸處理好之後,詹曉卉就會恢復正常和她們生活一起。
「妳才不正常,妳和媽都不正常,妳們都被那個人騙了,他是神棍,不是神。」詹彤恩大力的抽詹曉卉一巴掌,詹曉卉錯愕的回頭看著詹彤恩,只見詹彤恩激怒的說:「教規裡面有一條是不得評論教主,妳以下犯上,本就該接受摑掌。」說完就再打詹曉卉一巴掌,想到詹曉卉害自己跟鄺有希被杜南凜處分,她下手就更重,詹曉卉被她摑了幾巴掌後就把她推開,逕自往外跑去,才一開門就看見沉著臉的韋振倫。
「振倫師兄,姊姊剛才說了教主的壞話。」詹彤恩跑向韋振倫告狀,在新亞教派裡面只有師兄和師姐,所以詹彤恩喊他師兄,並不叫他姊夫。
「我知道。」說完就毫不留情的往詹曉卉身上打,詹曉卉痛的靠在牆壁哭泣,這些人都是惡魔,每天毒打她,再強大的意志都會潰散。
「妳是不是還想著他?」海棠已經在韋振倫面前說過信宸的事,他對信宸的憤怒逐漸升高,又在房門口聽見她不大逆的話,更加認定她心裡有信宸,詹彤恩看韋振倫在管教詹曉卉就識相的離開,教規裡有一條是丈夫管教妻子時,外人不能插手。
詹曉卉忍著屈辱,倔強的瞪著韋振倫說:「你永遠也比不上他。」
韋振倫的理智瞬間斷線,瘋狂的打著詹曉卉,把她打的遍體麟傷,看她虛弱的趴在地上,他一把抓起她的頭猛烈往地板上撞擊,他暴戾嚷著,「妳是我的妻子,妳是我的。」
詹曉卉滿臉是血,韋振倫還不肯放過,他抽出皮帶將詹曉卉的手綑綁起來,將裙子掀起,一股氣的侵入到詹曉卉的體內,她痛的哭喊著也沒人救她,韋振倫失去理智的在沒有潤澤的甬道衝刺,巨大的衝擊撕裂她身下,陣陣血漬染紅了米白的衣裙,韋振倫也沒憐香惜玉,只顧著自己男性尊嚴。
「妳是我的妻子就不准想別的男人。」韋振倫掐住詹曉卉的脖子憤恨說著,強勁的手力讓詹曉卉快要喘不過氣,她兩眼一白就昏厥過去,韋振倫看詹曉卉差點被自己掐死就癱軟的坐在地上,看她緊皺的眉絲,不捨、羞辱都湧上來,他不懂為什麼詹曉卉會不喜歡他,她以前就很喜歡窩在他身邊,為什麼後來都變了?
何信宸是為了詹曉卉才故意跳車的,他們的關係絕對不單純,海棠的話不斷迴盪在耳邊,韋振倫發出一聲怒吼,都是信宸蠱惑詹曉卉,才會害詹曉卉變得不正常。
不知道昏睡多久,信宸勉強睜開眼皮,看到平崗和金萱擔憂的眼神,他想說沒事,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翻過身看著黑暗的天花板,彷彿回到小時候,被他們囚禁在黑暗的倉庫裡。
靜默的周圍顯得孤寂,再回到這裡,他更加深決心毀掉這裡,只要杜南凜在的一天就會有無數的人受害,他不能再讓杜南凜繼續危害社會。
「她好嗎?」他喑啞問著,那些護衛隊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痛毆他一頓,即使沒傷及要害也差點去了半條命,要不是平崗幫他減緩攻擊力度,恐怕他早死在亂棍之下。
平崗歪著頭思考信宸的話,然後搖搖頭,看詹曉卉哭得很慘,應該是不好,金萱在旁默無作聲,哀哀看著信宸。
信宸勉強撐起身子,屈膝而坐,昏沉的腦袋還沒開始運轉,身體也顯得笨重,他呆坐一會,消化他得到的龐大訊息,這些訊息大到他無法吸收,他簡直是無法呼吸,在得知他並不是憑空而來的孩子時,他並沒有得到解脫,反而對這層身分感到深層厭惡,他寧可是那個父不詳的信宸。
何信宸是為了詹曉卉才故意跳車的,他們的關係絕對不單純。
詹曉卉明明是你的妻子,心裡卻一直有別人,你就甘心被詹曉卉忽視?
教主說過他們關係匪淺,所以詹曉卉體內才會混濁,你就不擔心自己被他們同化嗎?
金萱將聽來的消息告訴信宸,他嘆氣著,為了逼他出來,杜南凜的手段也夠陰險歹毒,竟利用海棠散佈謠言,挑起他和韋振倫的矛盾,讓他更擔心詹曉卉的安全。
「都我害的。」知道杜南凜的目標不是詹曉卉,信宸內心就無比愧疚、自責。
「現在她的處境更艱辛了。」這個教派的人都是瘋子,他擔心詹曉卉會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