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ᴄʜɪᴛ ᴄʜᴀᴛ ₀₀₅ 字幕翻譯 Gina｜身為字幕翻譯，我們既是倉儲也是物流

「字幕翻譯是個很計較空間的產業，要在有限空間內把畫面上的字塞得剛剛好又很精準，很像是在規劃倉儲位置。」串流平台大爆發，字幕翻譯供不應求，各位翻譯新手村的夥伴不用怕！專門為全球娛樂提供字幕等服務的 IYUNO-SDI 集團台灣分公司負責人 Gina 老師，將分享工作過程中的眉角與能力值大提升的驚險案件，讓大家更了解字幕翻譯產業，以及想投身字幕翻譯的職涯建議。

◿登場人物

90年代時我在美國念書，畢業之後在電視台實習做外電新聞翻譯。剛好當時視聽娛樂環境轉變，從最早的VHS到DVD出現，而且像迪士尼、派拉蒙等影業公司都在洛杉磯，我因為在電視台認識一位同事跳槽到提供後製字幕服務的美國公司，透過引薦，我也開始進入這個產業。一開始從字幕翻譯做起，接著再做字幕的編輯與審稿，入行算是某種因緣際會。我在美國做了6、7年左右，就回來台灣進了現在的公司，加起來已經18年。

一般人認為我們的工作內容是電影、影集、綜藝節目與頒獎典禮等的翻譯，但其實我們更像是提供一條龍服務的內容管理。我們主要的客戶是串流平台與傳統的content owner（如電視台），就串流平台而言，除了劇集等字幕翻譯，像是平台上的電子表單內容、節目大綱（比如NETFLIX上的內容與分集介紹）等，都是我們的工作範圍；如果是傳統的content owner，我們就必須協助處理他們龐大的內容庫存。舉例來說，可能《灰姑娘》的影片有很多版本，這些版本都需要管理，如果要把其中某些版本放到新的平台播放，就會需要根據新平台的技術規格來裁切原始內容，可能是改版或是增加遺珠畫面什麼的，字幕就得重新檢查一遍；而且不同年代的翻譯名稱也不同，有的叫「灰姑娘」、有的叫「仙度瑞拉」或「辛德瑞拉」，要使用哪一種，都需要再確認檢查。這些工作就是「內容管理」，也是我們在培訓譯者時很強調的概念。

我們公司是IYUNO-SDI 集團的台灣分公司，在亞洲而言，我們提供的服務已經不是單純的字幕翻譯，而是擴及像Google地圖的互動語音系統、電玩遊戲，或漫畫改編成動畫等內容，如果IP擁有者對於字幕翻譯與配音有一些要求，我們就得進行溝通與協調；隨著串流平台開始發展，節目在播映前也會在YouTube等平台做很多廣告行銷，根據客戶需求，也要根據行銷短片提供字幕或配音服務，或是幫沒有對話的動畫發想對白稿再進行配音等案子。

我們這一行其實很像工廠，既是倉儲也像物流。因為字幕翻譯是個很計較空間的產業，要在有限空間內把畫面上的字塞得剛剛好又很精準，很像是在規劃倉儲位置。用物流形容，就是我們必須對客戶的案件使命必達，而且永遠無休，因為大家的娛樂活動是不會因為放假或颱風而停止。更深入來說，每個客戶會根據自己覺得美觀的方式而有不同的播出規格，其實大家仔細看會發現，有些字幕在需要斷句的地方可能是使用全形或半形標點符號，或是選擇放空格，空間計算上就是一個全形佔一個字，共計16個字的空間。如果超過字數就是超過安全範圍，很可能就會出現去頭去尾被硬生生裁掉的畫面，所以這就需要言簡意賅的翻譯。或者是我們也會建議客戶，一行裡有兩個逗號會讓畫面看起來很破碎，可以拆成上下兩行，畫面上會乾淨得多。

字幕翻譯不是書寫，而是一種輔助，讓觀眾能快速融入劇情，所以不要把字幕弄得太複雜花俏或冗長是很重要的。早期還有一些譯者翻譯雙關語還沒有辦法一次到位時，還有發生過要在句子後面加一個括弧寫出原意。我就會跟我們的譯者說，會選擇看這部作品的觀眾代表已經有一定的理解，不要當觀眾什麼都不懂而過度解釋。另外也要注意觀眾的閱讀速度，有時候可能因為語速快所以講了很多訊息，但我們不會每個字都翻足，因為絕對會超出空間；但有時候語速慢，明明翻譯可以用四字成語帶過時，我們反而會考慮逐字翻譯或拉長句子，避免觀眾看完之後可能得停頓半秒鐘等下一句，就不會是理想的觀賞經驗。

目前按語言區分，台灣最普遍的三種節目類型：英語系的影集、電影、卡通，韓國實境秀、綜藝節目與戲劇，以及日本的動漫與日劇。我們跟譯者計費的方式都是按分鐘算，早年韓語人才比較缺乏的時候，韓語的價格是比較高的，但目前三個語種的價格已經差不多了。譯者入行前會有考試來測試語言能力，通過門檻之後就會由我們提供訓練，內容包括要能獨立完成一部作品需要了解的事情。如果有的案子比較複雜如韓劇，因為譯者不太好找，也會先提供試譯的案子，試譯也都會提供費用。

我認為這一行是個穩定收入的工作，不受疫情影響，即使要居家隔離或是出外旅行，只要有網路、有電腦，就能工作。我們的譯者有時候在短期旅行前，還會先跟我們說這段時間會在什麼地方、通常什麼時間可以聯絡、大概多久可以交一部片子、一個月或一個禮拜可以接多少案子⋯⋯會這樣先溝通好，我們就能按照他的需求去配送。一般來講我們給新譯者的案子都會從半個小時開始，扣掉廣告大概差不多24、25分鐘，我們會根據全職或兼職譯者來估算可完成的工作日，全職譯者可能每天工時8個小時，但兼職譯者可能每天能工作的時數不多。入行之後的收入絕對會是曲線成長，假如以畢業生初入社會的月薪三萬五來舉例，新入行的譯者絕對不會在第一個月或第二個月拿到三萬五，我必須很坦白地說，因為翻譯的速度需要慢慢練上來。現在我不太確定外面廠商怎麼付費，但對我們來說，一分鐘最少會有50塊，所以一個譯者只要一天至少能翻譯完40到45分鐘，收入絕對就有保障了。

我們內部處理案件有一個通報系統，新工單進來會標示交件日期，就可以計算整體的譯者交期與審稿期限。我們公司在菲律賓的派稿人員就可以根據這些期限與內容，派發稿件給合作的譯者。

譯者一旦確定要接案，我們就會發正式訂單（purchase order），內容包括要譯者執行的業務內容、完成的時間與費用，也方便譯者留底對帳。譯者用特定軟體開啟檔案之後，就能打開英文的母檔，裡面都已做好分句，翻譯就像是填空，把中文填進去取代英文就好。譯者交案也是用email回傳，我們會提供固定格式，包括主旨要填什麼、怎麼填，方便我們的工作人員能在一大堆信件裡快速辨識。（現在其實大部分也會在雲端進行，以節省下載檔案的時間，同樣也免去影片外流的疑慮。發案後，譯者憑連結點入進行翻譯，一旦按下提交，連結就會失效，再也無法登入，目前國外大廠商大多採取這個做法。）收到翻譯成果後，就會進到我們內部編審去審稿，審完會再傳回菲律賓的團隊，讓他們檢查影片的技術規格，沒問題後就交給客戶指定的播出平台，交出去之後就等上架播出。

就發案來說，我們的派稿員如果手上有不同交期的案件，也有固定配合的譯者，了解彼此的工作模式跟速度，就可能會一次派好幾個案子，談好不同交期，好處是不會讓譯者等太久，我們也能先把譯者的檔期訂下來。

早期我們的發稿團隊都在臺灣，但其實發稿是很制式化的工作，除非你很熱愛跟人互動，要不然可能會覺得沒有太大的刺激跟挑戰。所以派稿員做到一段時間之後，會覺得已經具備專案管理跟協調的能力，要是不見得有更進一步的機會，就會選擇離開。我們後來思考過後，就覺得這樣的技能好像並非一定得在台灣，再加上團隊與譯者也都有基本英文溝通的能力，不見得都要透過中文聯繫，所以就慢慢在菲律賓把團隊架構起來。菲律賓在亞洲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 BPO （Business Process Outsourcing，業務流程委外）國家，比如電信業或銀行業都是。我們先去菲律賓找尋這樣的人才，再經過長時間的培訓才做起來。其實在做的時候會發現，這不只是一般的流程委外，裡頭有很多的專業：如何更準確地敲定交期、做更好的專案掌控，所以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建構SOP，比如團隊資源管理、不同譯者可配對的業務類型、譯者如何進階培養等等，都提供相關的文件指引。

我們公司共有五個同事在菲律賓，只負責支援台灣的案源，台灣繁體中文的案量基本上在東北亞是華語區第一。菲律賓的派稿員同事要對的是台灣的團隊，如果排定要審稿，台灣辦公室就會跟菲律賓的同事確認稿件進度。我們內部有個操作系統，專門用來管理每一天的工作流程，也可以分析業務量，觀察未來20天內的業務量與分布，比如說是不是有瓶頸？所謂的瓶頸是進大於出貨的量，那可能就要把一些客戶的交件日期再做協調與展延。

我覺得字幕翻譯還是很新的產業，因為大家的既有印象就只是翻譯，但其實我們是很精密的產業，不僅要跟客戶端配合，從客戶提供的物料到最後播岀平台，還需要經由我們內部的流程轉換，等於是兩個接力賽去完成。

我們會接滿多頒獎典禮的字幕翻譯，像是什麼奧斯卡頒獎典禮、英國影藝學院、艾美獎、葛萊美獎等，這個時候壓力就比較大。早上同步收到畫面，下午可能在晚上八點的黃金時段就要播出。我們光內部就要走那麼多流程，加上頒獎典禮有時候可能3到4小時，我們自己就要找足可信賴而且抗壓力強的譯者，在有限時間內完成。基本上有這種大型頒獎典禮時，我們自己的編輯群當天會放下所有業務，當天從早上七點多就要開始待命，有時候也許要到晚上七點多，然後一起把整個獎項完成。我們會先跟客戶設定好最後一批檔案寄出去的截止時間，因為客戶本身也還要再做後製，我們同時也會派自己的編輯在客戶端待命，幫他們做最後的播出QC（Quqlity Control）。

我以奧斯卡舉例，這種大型活動不會有最後的完整腳本，只會有一個rundown說明：這個獎項是誰頒？中間穿插什麼節目？誰會出來表演？有什麼歌詞？可能就只有這些資訊，而且節目實際播出的順序也可能在彩排後而有異動。通常我們要先翻譯提名名單，然後給客戶審核，確定OK之後就當成是基本資料，分送給當天要參與典禮翻譯的譯者。如果是提名歌曲，我們會先做功課、準備好歌詞，看客戶要求上原文還是要翻譯成中文。現在因為很講究智慧財產權，所以這幾年的作法是：除非已在台灣發行、歌詞已有中文翻譯，不然就是上英文或原文歌詞。頒獎典禮當天我們會一路不斷地收到影片，一個段落可能十幾二十分鐘，每當一個段落送進來，就要趕快轉檔並處理影片。我們有一個至少12個人的英文團隊，要先聽打英文（有時候甚至還有其他外語），英文檔案完成就會發送給發稿團隊。我們的發稿團隊也準備了大概16位譯者待命，案件一來就開始派送，隨時要注意誰完成了、誰還沒好。有時候翻譯稿回來的速度跟派出去的速度可能不一樣，也會影響到編輯審稿的流程。畢竟我們要把所有段落集結成一個完整的檔案，可能就剛好差某個段落。但這未必完全是譯者的問題，因為有時候剛好就是那個段落的內容特別多。

其實只要是美國的獎項，對我們的譯者跟編輯來講都不會太難，因為我們接觸的頻率夠高，反而如果是英國或澳洲，我覺得可能就會比較難。最困難的、通常比較怕的真的是物料配送出問題，前面一延誤，後面就會跟著延宕，我們也遇過海底電纜因為地震而斷了，無法順利收到檔案，而且我們還得做跟美國同步播出的實境秀。當時狀況是實境秀新一季的第一集當天晚上就要播了，正常是當天早上要陸續收影片，趕在下午五點前全部送給客戶，但因為海底電纜出問題，一直到下午兩點才開始收影片，大家都要瘋了。於是我只能跟客戶說這樣下去晚上八點播不了，因為真的做不完。客戶也很體諒，知道這是不可控的人為因素，但因為還有廣告商、通路商的合約壓力，要是違約會損失慘重，就只能把播出時間延後到晚上十點，雖然我們只是承包商，但壓力全部都在我們身上。那次還得臨時再額外調度3到4名譯者與2名編輯，趕到晚上九點多才送出，讓客戶在十點半播出。

現在播出平台這麼多，對我們而言的大挑戰是節目內容都要搶快搶新，美劇韓劇不用說，我想日劇也會有。韓劇跟韓綜的製作型態，其實本身就已經在搶時間了。他們可能在播出的前幾個小時，還在後製廠做最後處理，可能連廠商都未必拿到最終版本。像是韓綜可能只給初版畫面，特效還沒上好，最怕的是上完特效之後，播出順序就又亂了，所以翻譯好的內容都要重新剪接。

要入行基本上並不難，像我們公司長期都在104徵才，但我比較好奇是，想從這一行得到什麼？我們有專門的招聘團隊，通常收到履歷的七天內就能完成聯絡、考試、審卷，接下來的訓練通常也能在一週內完成，包括要提供基本個資、簽訂合約、保密條款等，同時也會要求譯者與公司內部員工利益迴避等等，這些流程與訓練都完成後，可能第三週就可以接案了。其實像現在串流平台開台前跟我們談的業務量，可能都是以幾千小時來計算，我要完成這些時數，就得找到非常多人來做這件事。所以入行字幕翻譯之後，其實只要自己有興趣，而且品質與各方面的能力都能堅持下去，我不認為會有太大問題。有的譯者可能只想做兼職；也有譯者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找到一份穩定的收入，所以自己會固定接案，就能慢慢找到自己的速度，也會來跟我們繼續談長期接案，這就是看自己譯者本身對自己的投資，以及職涯的規劃跟經營。

對新譯者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準時交稿，絕對不要一開始就壞了自己的口碑。如果內容有難度、自己還在摸索作業速度，就不要太快答應沒有把握的交期；如果真的有突發狀況，都可以第一時間告知溝通，我們都能安排。最怕的是新譯者初入行可能太過自信、或是不知道怎麼安排，其實信用就已經開始扣分。

字幕翻譯是用時間換取金錢的行業，我覺得譯者未來在從事這個產業，必須要磨練自己的速度，找到適合的翻譯方法。因為一板一眼的翻譯方式就是一字一句地翻，要是卡關就真的就停在那邊；但現在可能就是要像考試作答，卡關的時候就跳過，先完成後面，到時候回頭再看一遍找靈感。另外就是抗壓力、時間管理，以及中英文的置換能力要夠好，有時候光英文好沒有用，中文找不到合適的字句，可能人家用10個字講完但你得用上15個字，就會成為致命傷。

跟流行文化接觸還是不能斷，要能瞭解時下的議題，一旦接到比較時事性的內容，就能很快理解。其實平台上已經有很多成品，看了之後會知道現在的風格是什麼；有時候字幕呈現也反映了客戶對頻道調性的要求，就能從中模仿觀察。另外，如果有機會接觸不同類型的東西，也不要過度排斥。我認為當譯者需要跟配合廠商培養信任跟依賴，最好的方式是不要太挑稿（但也要量力而為）。我們有譯者知道自己比較擅長美劇跟電影，但這是大家也都擅長的東西，所以如果有一些烹飪內容也願意試試看，或者是說想挑戰一下動物星球的內容，做一些大自然的議題等等。我覺得譯者一定要慢慢擴大自己擅長的東西，嘗試不同類型，只要做到能讓自己安心、而且也沒什麼負評，對譯者本身來講，其實已經開了很多扇窗。

我們以前曾經協助外交部推廣台灣的流行文化，早期要把台灣的劇集推廣到法語系或西班牙語系國家時，我們要先找到一個共同的轉換語言，也就是英文。先把劇集的中文翻譯成英文，讓外交部先審過，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繼續進行其他語言的置換，接著就是再配音，然後行銷出去。

現在如果談到中文內容的輸出，其實像Netflix本身的製作策略，會比較傾向直接轉換而不是先轉換成英文。不過如果是要到東南亞或其他地區，我覺得中進英還是趨勢。可是中進英的譯者不好找，所以通常會分兩個環節：翻譯與審稿。我們會傾向找中文好一點的來做英文翻譯，審稿就傾向找母語為英文的人，來做文化上的見證，比如去認定說這個說法在生活背景與文化圈裡都是合理的。所以如果譯者本身中英能力很好，其實是可以嘗試中進英，足夠理解兩種語言文化，練習在翻譯的時候轉換思維，能在文化套用上成立。

我覺得大家要有個體認，字幕翻譯基本上不是創意發想，而是如實做語言的置換。我們不會鼓勵譯者加味加料，甚至編輯在審稿的時候都會把譯者給拉回來，因為我們無法確定市場上能接受的觀眾是多數還是少數。我們為什麼會一直跟譯者講要如實傳達，因為你本來就是做翻譯置換，只要如實傳達，別人不能說你錯，要是太過度演繹很可能會弄巧成拙。

除非客戶很明確的指示，可能當初這套內容已經很舊了、當時的文化背景與現在有時空差異，所以需要我們去處理更新。我記得以前也看過烹飪節目的翻譯寫傅培梅，我想說傅培梅是我那個年代的事，現在搞不好寫阿基師也都不行了。所以我們在語言置換時，如果真的遇到需要講一些特別的人名，我們甚至不會直接說出人名，而是以統稱代替，比如說：你以為你是廚神嗎？或是我希望能當世界第一食神之類的，用一個統稱去替代。好處是當客戶的庫存再拿出來播放的時候，不會讓觀眾有脫節的感覺。

我以前做過一套美國卡通《愛吃鬼巧達》，做配音時客戶就說要加一些不同的元素與嘗試，希望可以再更在地化一些，所以有很清楚地表明：如果是喝牛奶，可以直接說「 gû-lin 」，甚至用豆漿也可以。客戶給了這個方向，我們就會用不同元素的組合再提供給客戶。所以其實字幕翻譯或配音都是語言的置換，基本上是如實呈現，但如果客戶可以提供明確方向，我們也都可以去做一些創意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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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慧 Gina Chang　／　IYUNO-SDI 集團台灣分公司負責人

IYUNO-SDI 集團是全球性的娛樂技術和當地語系化公司，在全球34個國家設有67個辦事處，為全球領先的娛樂工作室提供配音、字幕和媒體服務。提供端到端的全球媒體服務，通過專家的流暢性、無縫的安全體驗和互聯網絡，增強全球敘事。在瞬息萬變的行業中，技術開拓者應圍繞質量和簡化的核心價值觀。將其先進的內部技術應用於所有產品和服務。Iyuno-SDI集團擁有超過3500萬分鐘的字幕和1000萬分鐘的配音，支援100多種語言，致力於連接人們，連接內容與世界。

延伸學習

✸ 螢幕下的隱藏者 — 字幕翻譯師的接案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