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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不是好事卻還是在心裡細碎地說了很多，寡言在有些層面來說是好事卻總是多說幾句話。

樸實無華的平凡日常，細看滿地都是疏忽，或大或小的石塊或沙土，在邁開腳步間翻滾粉碎，堅硬和柔軟都熬不過持續磨損。

雲淡風輕需要等待時間流逝，還有鬆開手掌讓一切掉落。

最初開始於一個畫面，毫無預告，突然出現在眼前，不容置疑但無從考證是否正確的系統顯示，錯誤，沒有、找不到、不存在。

然後開始思考那到底會是個什麼東西，句子能構成總該要有個主詞，即使是個普通的稀鬆平常的不算特別厲害的人事時地物心情。

追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尋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想要辨認痕跡都毫無根據。

隨意摘朵路邊的花也不會被說答案不正確，因為誰也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答案，卻認真地追根究底，堅持必須立即展開大範圍地毯式搜索，在心裡拖著犁將思緒全都翻過土。

在巡過一遍之後，無數的小坑相連到天邊，放眼一望無際，來不及重新踩實抹平，煩惱著答案究竟在哪，掛念著千萬別下雨成為泥濘水窪，那就太狼狽。

說是有找到也對，說是沒找到也對，沒有、找不到、不存在的東西是沒有、找不到、不存在。

像是兜著圈繞口令，說了個有說跟沒說一樣的莫比烏斯句子。

洋洋灑灑地盤點這麼多，一直沒提到的，就是沒有、找不到、不存在的。

原本覺得那應該是個想要的東西，畢竟欲望是很強大的力量，然後發現其實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

糾結著反覆掙扎不肯承認，怎麼就沒有、找不到、不存在，面對缺陷似的焦慮。

覺得都應該要有，但無論是都還是應該，不過是基於美好想像的一廂情願。

正常也好，少了什麼也好，當無欲無求是真的無欲無求，那就放過自己，等有欲有求的時候再說，再考慮該怎麼做。總有那個時候，即使沒有也沒關係。

那些有很好、沒有也無妨的東西，都不會是答案。

總有超越這個程度的東西，雖然現在還沒有，如果一直都沒有也沒關係。

雖然可能多少有些惆悵，想著怎麼就真的沒有。

在接受事實之後感到失意憂傷是正常運作的情懷，沒有才會是好心情、有也無妨。

重複說著同樣的詞彙，沒關係和無妨，是真的沒關係和無妨才算數。

至於是真的還不是真的，和自己的內心達成共識才算數。

說不清楚的，無法判定究竟是什麼的，只能一點一點慢慢釐清，滴水穿石，不間斷地願意對話，自己突破自己的心房。

就算是使用同樣的語言，擁有看似無阻的管道，詞不達意，言不及意，悶不吭聲，言不由衷，有太多障礙擋在中間。

要怎麼相信自己以外的有意願開誠布公地和自己對話，所有的表達都可能留有三分餘地，四分迴避，加上話不會說滿，差不多就百分之二十的程度。

至少自己要願意真心坦白地和自己對話，有意願雖然不能保證什麼，總是個善良的前提。

前情提要踩得腳踏實地，後面如何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期待努力會有結果，但其實努力不保證會有結果。

期待突然或是靈光乍現，聽起來有試圖偷懶的嫌疑，簡單來說是不夠努力。

從這裡進入句子的迴圈，努力不保證什麼，以下省略繞著轉的無限重複。

當汲汲營營卻沒有順利得到的時候，放鬆反而是個突破，就算不是，也是順便放過自己。

沒有、找不到、不存在的是想要的東西。

還是將這件事放在心裡惦記著，不過份量不算太大，掛念像是牆上的空畫框，成為日常普通的風景。

在純白的底板上，隱約能見到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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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哪天會出現什麼取代那片空白，也或許不會有，有和沒有都無妨，稀鬆平常的心情才是最珍貴。

過不去的門檻總會有拾級階梯或是歲月磨損，不要低估文字和語言和作品和自己的力量。

以上這些若能印刷成冊，最後這句要在扉頁再出現一次，雖然是借用，而且字裡行間寫的不多，代表的是曾經照亮黑暗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光。

「人生須達命，有酒且長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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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完之前，完全沒想到會三個月寫完，應該說，一開始就沒有預設會寫多久，只是簡單地作為今年的寫作計畫而開始，也沒有預期會寫出什麼。

再從頭看一遍，就是一個人自言自語的碎碎念，一萬七千字的喃喃自語。

和自己說了這麼多，error 404 not found 還是 error 404 not found，這倒也無妨，至少是和自己達成了共識。

沒有什麼遠大的目標和願望，能寫的時候我就會繼續寫。

我是壹肆說，用散文寫故事的人，在閱讀和生活裡拆解見聞。歡迎追蹤、留下愛心，支持我繼續寫作。我們下篇文章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