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陰莖即有傳說中的六大名器:
「越船,飛雁,兒臂,撥弦,龍王,紫鞠。」
「越船者,色烏黑,型如扁舟,中間粗扁兩端尖銳上翹。」
舟士樑的戰鐮屌在肉穴裡,不斷如堅勁櫓槳搗鼓著我的紅心,就像樂園的大力士遊戲機,他以厚實臂力每重鎚往下一次,那秤砣便飛也似轟擊上天,迸裂出清脆響亮又尖銳的一大「叮」。我竭盡所能忍住哼聲,讓舟不至於太尷尬,畢竟,我們並不是在做愛或交合,充其量,就只是純粹享受酣暢淋漓的一種高強度間歇運動,這是我們事先訂好的遊戲規則,彼此都不要讓對方陷入難堪的窘境。
我和舟是最要好的哥們。
他愛的是女人,而我愛男人,有點井水不犯河水的意味。雖然,我對他曾經有過曖昧的遐想,但那都過去式了,我們把話說開,也發誓要當一輩子的好麻吉。
我們會開始做這樣的「運動」,是從他跟我聊到性經驗開始的。老實說這沒啥大不了,死黨之間本來就會互相分享各種事情,他會提他遇到的那些正妹(炮友),而我當然也不吝嗇提供風流材料。是說,我觀察到他身邊的那些女孩,總是有一個類似固定輪迴似的模式:一開始,會使出渾身解數拼命如章魚般緊黏,但愈到後來,往往像消磁的冰箱貼不了了之。我每次納悶地問舟,又怎麼了?舟則酷的聳聳肩,挑著粗眉無奈說,挖啊災?
舟是輕艇隊的明日之星。
因為大量訓練的關係,肌膚被烈日反覆淬鍊成色耀黑金。舟說他一開始四肢其實也跟我一樣白皙時我還不信,直到他拿出國小畢業紀念冊給看時我才大驚失色,那照片裡白嘟嘟的可愛男孩,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不敢相信那是站在我面前,一個二頭三頭乃至於整個肩膀胸肌都極度發達的健壯男子。他的練習很忙,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陪女朋友,但身為男人總會有正常性需求,他身邊的女孩也一個接著一個從未間斷過。想也知道,他憑藉那一身如盔甲的陽光肌肉,加以厚實低沈的雄渾嗓,怎麼看都極富雄性動物的魅力,值得女生飛蛾撲火地投懷送抱。
「其實我性慾很強。」有次喝醉後他說。
我如臥佛在地靠著沙發,意識已有點微醺。
「看得出來啊。那些女生在你旁邊乖得跟什麼一樣,都被餵很飽吧?嘻嘻嘻。」
「哼哼。」難得他露出驕傲神氣。
「跩屁跩。哼?」我用腳開玩笑想去踢他懶葩,我們都會這樣戲弄對方。
「可是我沒飽啊。你懂那種感覺嗎?」
「哪種?」我還繼續笑鬧,非要偷那兩顆纍纍肥嫩的肉桃,他則以奪命剪刀腳把我兩腿狠狠如蟹鉗夾住。我與他的實力,就好比一根稻草對抗一塊磚頭,狗吠火車。
「就沒吃飽,沒爽夠...欸...你到底懂不懂啊...跟你說正經的。」他忽然不知怎的惱怒起來,不屑地把我一腳踹開。
「幹嘛...我懂啊。我怎麼可能不懂。」
「那你還笑!」他的威嚴像極我的一位高中體育老師。
「我哪有。」
「你就是在笑!靠北!不跟你說了。」他作勢要把桌上的空酒瓶掃到垃圾桶裡去,結束這一晚。英文叫call it a night。
「好啦好啦!歹勢啦...我掌嘴....都我不認真好不好,我的錯,大爺還請原諒小的無禮。」
「這還差不多。你這小賤人。就是欠一丈紅。」
「所以具體來說到底是怎樣?沒吃飽?」
他娓娓道出女孩們為何到最後都沒有下文的原因。
據說,最自然的狀況是一天能打上一炮。要是同居,每天要舟頂著一條材醒來,卻不能順勢插入旁邊誘人美屄,簡直比禁慾更折磨,而且這樣也正好可以消晨勃。一系列訓練過後,體內睪固酮不減反爆增,愈操了一整天的疲勞堆積,則更想瘋狂再肏一整晚小穴紓壓,一不小心,甚至一夜會來上不只一炮,沒辦法,血氣方剛的少年,體力就是橫衝直直撞,夜夜笙歌哪是問題。到了週末,還想溫柔的呵護擁吻鑽木取暖,做一場馬拉松式的長程慢砲,要證明彼此不只是活塞抽插的兩團浮肉而已。
到這裡聽下來大概已有百分之九十的玉體不堪負荷,我問,可應該還有剩下10趴仙的小汁慾女受得了吧?
「誰叫我的,那麼大。」
「你屁。」我根本沒思考就衝口而出。
「不信?」
「少來了。你們直男就是愛吹噓下面有多大。」
「要不要看啦?蛤!?」他似乎對我膽敢質疑他的話忿忿不平,用腳趾推著我的額頭。
「看就看啊,海水退了就知道誰沒穿褲,脫!快給我脫!」
舟很是不悅的大力跺往地板,兩肢如定海神針那樣矗立,如巨人睥睨足下一塊軟爛沒當回事的我,唰一聲猛扯下寬鬆的運動短褲,那根不確定有無微勃起的黑色月牙弧度的懶覺,就那樣大剌剌展露在眼前。說實在我是被震懾到一時說不出話,那僅僅還沒完全體的狀態就已經嚇人,我不由自主卑微盯著那話兒,不時仰望他那胸有成竹的英姿威武。不知是否因此而被激勵,像吹氣球似的,一根龍舟大槳就在我面前硬生生逐漸成型,那黝黑粗壯的微笑曲線升起,似乎正譏諷我這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最終,舟士樑那裡名符其實成為一只「舟」的形狀,航行在慾海想必激起泱泱白沫浪花的大船,那弧翹簡直鬼斧神工如巨大磁極朝航道指去,不偏不倚,不高不低,此刻就朝著我的鼻孔直挺過來,就像他拿根粗大指頭正對我挑釁那樣的態度。
「是...有點大...」
那傢伙又撐了兩下。
「好了你別再唱秋了,夠大了。」
我目測那至少超過17公分,粗度也是超過4.5公分,那隻傢伙不管肏進哪裡,只怕都將造成一陣「孔」慌,主要是那顆稜角銳氣的頭,搭配一副張牙舞爪的上翹,分明是為頂向G點準備萬全的仰角,說實話,到底誰吃得消?此刻,我終於明白為何那僅存的10%女性,也只能摸摸陰唇,桃之夭夭。要是往後的每一天,清晨都要睡夢中被G點敲醒,還不確定地來個連續高潮好幾遍,完了假日更不得安寧的馬拉松式性愛,身體不讓嗚嗚嗚頂到鬆掉,才怪。
「你這角度,」我以右手食指去上比下測一番,「大概是直攻G點的魔杖等級。」
「你怎知...」他忽然害羞起來,用左爪子搔了搔寸頭後腦袋瓜。我說你這大老爺在我面前勃起半天高都不知恥了,現在到底在害羞個鵰。
「嗯哼。我可是認真好學的好Gay密呢。你這隻大概連男生都會被你頂到爽歪歪的。」手指忍不住去按了按他熱燙的龜頭,那充血的薄皮嫩膚壓起來真他媽有彈性的。內心尖叫的當下忽然有種,即使只身為他密友也與有榮焉。幹都要感動到起雞皮疙瘩了辣。
「真的...常常都頂著頂著她們就『啊不行了不行了』...我以為在演戲,結果再插沒幾下就嘩啦...不誇張,洩洪欸唰啦....整張床都溼答答,搞到後面我不鋪毛巾都不行....靠夭...」
舟的口氣,是很認真投入正對我說明一個事實,但我卻認真有股想要落淚的衝動...
對這輩子都還沒達到像樣前列腺高潮的我的這副卑屈身體,一朵明明驚為天人卻不曾有機會綻開的曇花,感到悲摧。悲劇。悲憤。
悲從中出來。
「欸。」
「嗯?」
「是不是兄弟。」
「三小?」
「我問你是不是嘛。」
「廢話,用老二給你尻下去喔!再講廢話。」
「是兄弟就幫我個忙。」
「三小啦?!」
我難以啟齒的,微弱吐露埋藏在心中多年的小秘密。雖然被肏過卻還母胎沒高潮過的洨秘密,幹,光對人講出來都覺得羞恥至極,這幾乎要比舟在我面前露屌硬棒還要更加赤裸,我感覺我害臊到像隻煮熟蝦子全身通紅,頭皮整個麻癢難當,耳膜也像被閃避不及的炸彈轟鳴——雖然一屋寂靜,心臟卻狂跳得震耳欲聾。
咕嘟。咕咚。咕嘟。咕咚。碰碰、碰碰碰碰。
「你的意思是...」
我都不敢正眼看他。
「要我插你...屁...」
他講不下去了,我聽到囌一聲把褲子拉上的響音。
「嫑開玩笑好嘛你!」
我就知道。
我想把自己當場一頭撞死,果然酒後吐露大白話都會讓人後悔到想吐。
「你是我麻吉欸,肏自己麻吉我還是不是人哪?」他一屁股坐到我身旁和我並著肩,身上帶酒香的體味,隨體溫逸散撲面而來。
「也是...」
我猛然一股腦兒將頭埋進他暖洋洋的胸膛,眼淚一時不聽使喚簌簌吸著鼻涕,拼命忍住不想讓他發現我在啜泣。
酒精意圖使人變成一個大笨蛋。
「你真的想被我肏喔?」
「是想體驗高潮好嗎...」
「那可以試一次看看...我是說,我沒跟男人過...不知道...怎樣,但你的話...可以...」
「幹是多委屈?你就當運動不行嗎?跟我一起『做運動』。」
「『船』上運動。」
舟把他的大船駛入了我緊閉的港口。他雖已用三指為我做足前戲,剛闖進來時還是讓我肉壁有種潰堤感。「痛嗎?」他細心地問,「好大...」我只能深吸氣再徐徐吐出,強迫自己適應哥們這柱龐然巨物。
這真的是自約炮以來數一數二器大的男具,且他的硬度真的是非常的....腦海裡只剩一句成語,「宰相肚裡能撐船」,我只期許自己能夠成為那條寬容「大督」的「窄巷」,隨他一點一滴沒入,除了柔腸寸斷外,卻像波濤洶湧的海潮襲來,拍打後庭岸上往腟腔水漫金山,似有無數根細絲連動似的牽曳我整支硬屌,自腳底漸有炙燒的火苗竄起,猛烈焚往腰間,再逐步隨著滾燙血液輸往腦袋,蒸騰得連雙眼都要張不開了。
「怎麼樣...」
舟的越船還在我的緊穴不斷來回穿梭,他瞇細了眼,似乎也十分痛快的節律喘息,就像在泳池邊做划槳鍛鍊那樣,撐在沙發扶手的胳臂肌肉暴出筋脈,雙頰汗水沿著腮骨下滑滴落我嘴角。鹹得性感。
「舒服...」
「我也是...」
「好舒服...」
「屁眼好緊...」
「喜歡嗎...」
「喜歡...」
我倆就像打著壁球的對手互別苗頭,他奮力推送著公狗腰,我肉壁就回應那力道,把球再反彈回他身上,我緊緊把爪子掐進沙發,他推高我的腿以伏地挺身強姦地球式,把那整艘鬥艦給無保留地抽好送滿。那是我第一次認知到做床上運動也能這麼愉悅,即使是這麼粗大的東西肏入我,肉穴也不太覺得有負擔,不免埋怨起之前那些個「推」友,到底都在幹什麼東西。
「所以你有高潮嗎?」
「不知道欸。」
我邊緩息拭著身上混淆的兩人精液時,只覺凌亂的肛門口也還喘氣不已。他為了不讓我難堪,所以就體外射精了滿身,一道道直射往鼻樑間甚至額頭瀏海,「量也太多了吧。」他取了幾張紙也幫忙擦,我們倆都相視笑咧了嘴,就像平常打鬧時那樣,我把手上沾的臭洨抹往他的唇邊。
此後的每週,我們都會固定運動個一兩次。我愈來愈能駕馭他那具越船,他也越來越懂操作我的屁眼乃至於全身敏感帶。有時會像做雙人瑜珈,勇於嚐鮮那些網路或小黃書中描繪的各種性姿勢。哥倆臭味相投,他對性有著孜孜不倦的濃厚興趣,我身體剛好借他演練那些想對女孩做的勾當,而我則是感覺,跟哥們做還是熟悉又默契,雖然偶爾會有其他性伴侶,但舟還是最懂我身體的那個男人,而我也是(應該說我最能包覆容納他)。
前列腺高潮降臨的那次,是他用枕頭墊著我屁股,以跪姿不斷把我脊椎都快頂散了。他的腰力真的極佳,持久力又非常優異,真的是運動員獨有的優勢,一次爆漿的內射之後,沒隔多久,舟又再次提槳上陣。我屁眼裡面的雄汁,被他捅出膏蛋白狀的細沫,第二春的他粗魯像頭乖張野獸,先是把我整座騰空舉起立體折拗鋁板似,我咬著牙滿身大汗壓抑悶哼,最後還是不敵他的急劇攻勢而喘了幾聲,尤其他忽而放下的瞬間又猛力挺腰來記回馬槍,真心讓人難以招架。
「啊...別...」
「哼...嗯...?」
「慢...慢點...嗯...」
我感覺那棍狀物不斷搓擼著脹穴,就像鎔鑄得赤紅的鐵杵,不只是我,連他也感受自己的粗棒熾烈的灼燙。
「好爽哦...夾得...好緊...」
「快...快掉下去了...」
他一把將我又放回床上,隨便抓了一顆枕頭抵在我腰窩,然後又再度引領越船駛入漩渦,這一抵入可不得了,我已被辣手摧殘的屁眼剎那有團火球爆燃,不,那熾熱甚至已隨著他的簡諧運動,達到恆星核融合的程度,他跨越太空如同火箭飛船撞擊向我那奇異點,過往和未來有著神魂顛倒的迷幻,彷彿時間與空間都慢慢隱沒入黑洞,在體內釋放無比龐大的性能量,目前所知的物理定律皆無法適用的次元內,我達到人生中被肏入的感官巔峰...
他是個異性戀。還是我死黨兼換帖。基於約定我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我就是崇拜迷戀著他的那根,能開啟我情慾極限大門的鑰匙,而且準確的,如同齒孔對鎖匙地那樣契合,萬中選一的燒幹好partner。
Fuck Buddy。
那些無福消受的少女們,真是可惜了這一根奇葩(雞巴),百年難得一見的性愛奇材,我想,就如乳頭陰蒂不堪一下撫觸得太大力,那些女孩們正是因無法時刻承受這種高強度核心衝撞,無限高潮的體獄磨煉,當然只好望「陽」興嘆,夾著潮濕的蜜穴,黯然離去。
也不要說好處都只有我撈到。哥們說他最近交上一個好女孩,只是她肉慾有點低落,屬於還沒開始就已嬌喘到花枝亂顫不得不結束的type。
「你說你只是揉完她奶就濕了一床單?再扯砲一點啊!」
「我手輕輕摸幾下荳荳她就高潮了...」
「真的假的?」
「廢話!」
他一臉無奈。
但好加在的是,他有他兄弟可以好好分憂解「稠」,每當他又凍了不知道幾天後,射出的腥液真的都特別的濃又稠,不過,不管多濃,我都會盡可能讓他內射進屁穴裡,省得噴了滿身滿床還要清理好麻煩,他也樂得可以無套中出,暢快似神仙。
說真格的,我們並沒有把打砲這一行為當成是一種,怎麼說,太走心又太深刻的事,我們很有默契的把它僅當作一種消遣或精力發洩的袍澤健身,就像一起打籃球或游泳那樣的有氧運動,很陽光,很正面,很激烈,然後在那之中,彼此釋放。
我倆很能完事後躺在床上亂喇勒抬槓,或者一起上街吃個東西補充熱量。一切顯得平凡又自然,而且,他與好女孩的愛情,還能因此得到不偷吃的保障。
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