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我經常說:「繪畫是我家、消化情緒的活動、精神的寄託…」
但自從經歷那段創傷事件以後我幾乎失去了繪畫的動力。就連封面圖都是當初為強行整理某些思緒,逼迫著自己畫出來的。
難得最近學校放假,前幾天正好閒著。我不希望自己曾經最重要的愛好就這樣荒廢,因此再次嘗試拿起了繪板。
然而,今次也依然毫無動力。沒有方向,也沒有創作的慾望…
那之後的隔天正好是面談預約,我將這段時間的低潮表達了出來,也告訴「健浩」關於失去動力繪圖的事。
「你認為這是倦怠還是只是疲乏?」他問。
「不至於倦怠,我還是很有動力上班的。」
聞言,他大笑了一場。
我感到有些意外。七個月,十六次面談,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笑得這麼痛快。他也不是太嚴肅的人,甚至偶爾會有些小調皮。但在我跟他相處的過程裡,還真的沒有見他這麼笑過。不知是不是他近期給自己放的假也讓他放鬆了不少。
那天的面談結束以後,回憶起之前的繪畫靈感都來源於自己所創的各種故事,又想起最近在整理的面談記錄,突然感覺或許可以嘗試把「健浩」畫出來。因此憑著對本人的印象,畫出來面談時以個案視角看見的他。
我忽然意識到沒有畫圖的動力是因為沒有創作的方向。那段創傷對我的思維和專注的事項都造成了改變,目前的我無法像過去那樣幾乎無時無刻都有天馬行空的幻想,更多時候都在處理著各種來歷不明的焦慮感。
這張對「健浩」的概念圖,是我數月以來畫得最盡興的一副圖。發現畫技並沒有退步太多還是挺高興的。就是不知道下一次再有動力畫圖會是因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