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戎論》可以說代表儒家思想往極端化走去的開端代表了,〈孟子.離婁下〉:「孟子曰:舜生於諸馮,遷於負夏,卒於鳴條,東夷之人也。文王生於岐周,卒於畢郢,西夷之人也。」孟子不避諱講儒家聖王來自蠻夷,然後江統在這邊說兩類人不要共處。缺乏融合民族的智慧,乾脆區隔開來省事一點!在往後看到唐朝、宋朝,儒家思想幾乎成了裹腳布,臭不可耐啊!江統這篇邏輯硬傷太多了,除了如你所說的鬼打牆的根本性矛盾,還有部分邏輯轉折過於突然。不過這就是儒家思想極端化過程中常見的邏輯,也不足為怪了,比起先秦諸子,是整個退化好幾萬步了。至少孟子還不會迴避聖王出身蠻夷的事實。但回想孔子他說了什麼?「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豈若匹夫匹婦之為諒也,自經於溝瀆,而莫之知也。」這不也是深刻的矛盾嗎?而且自己後來也跑到楚國想當官,只是剛好碰到楚昭王駕崩,預感到白公勝可能作亂,於是只好轉往其他國家。楚國正是孔子心中的蠻夷,這些種種做法,都是儒家思想根本性的矛盾。早期孟子也不受歡迎,直到唐朝開始取得絕對地位。這本身也是一個挺諷刺的事情,儒家極端化後抬高孟子,卻把孟子講聖王出身的段落加以遺忘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