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前在外面一直沒時間好好地做運動,最早回到家中已是晚上十時,也累得沒有動力 落街跑步,只是攤在床上瀏覽社交網站或打機(沒錯,七月為了玩《Gundam Versus》而買了,但玩了一個月已不能再玩了,因已被判囚)。不消一兩個小時,把公務處理得七七八八後便想倒頭大睡。若工作量太多的話便先小睡片刻,待凌晨一時左右便起床繼續未完成的工作,接著趕於凌晨四時前入睡,好讓翌日繼續搏殺。
入獄後,養成了有規律的健康生活。以往少在餐桌前吃水果,現在卻一天吃一個橙;平日日夜顛倒,如今晚上十時便準時入睡並在早上六時半起床。至於在運動方面,每個星期總有三天需到球場跑圈或在體育堂打乒乓球,近來球技也有進步,這種日子對我來說還真有點不可思議,雖然肚腩仍在(苦笑),但入獄後還真的輕了幾公斤,算是有點成果。
今天閱報,一口氣看完《蘋果》和《明報》對港大校委衝擊案判決的大篇幅報道。馮敬恩和李峰崎兩人只獲判社會服務令,能夠免於牢獄之災實在可喜可賀,看到報章詳細列出社會 賢達們分別為這案所撰寫的求情信,這是意想不到的。當中還包括政治立場截然不同的建制中人。我只希望在大學架構坐擁權力的精英們明白,院校自主爭議理應在院校裡解決,把政治矛盾帶上法庭根本無濟於事。社會服務令的判刑確是不幸中的大幸,但難保律政司司長故技重施,上訴覆核刑期,在一年後把兩位學生送進監獄。縱然如此,或許馮敬恩 後真的被送進監獄。但當提出問題的人走進監獄,而問題是仍然存在的。正如港大校委任命副校長風波,至今仍是難以釋除親中勢力干預的憂患。
晚上,終於讀畢一星期來所收到的近百封信件。來自各國的明信片大大提高我出獄 後到外國旅遊的意欲,而且不少基督徒也寄來不少金句和詩歌。儘管詩歌還是保留著早期廣東話詩歌曲詞不搭的特色,但在獄中哼起歌詞還是覺得非常貼切和應景。有幾封信特別有印象,也是來自年輕通識教師的。雖然部份內容有點相近,但我感受到的是何謂撒種。 即使每次行動看起來也是徒勞無功,但這樣不知不覺的感召一個又一個人,才能成就我們邁向民主的路。雖然這寫上來有點陳腔濫調,但這仍是我最真切的感覺。
最後,感謝余若薇寄來厚厚二十多頁的信件,內附她過去一個月來寫下的面書評論,而她所用的信紙也不同於一般白紙,果然是大狀(笑),還有一封信是由一名中三學生寄來的,他經歷雨傘運動時仍是一名小學生,我會在這個週末空餘的時間,好好的寫一封信回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