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七)

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Sound Horizon - 恋人を射ち落とした日
Chatper7
  柳言看著眼前的葉小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在天台上葉小松說對了一件事──自己是需要她的,他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樣完全喪失情感、喪失對有趣事物的熱愛,他不一定要活在自責還有空虛之中,葉小松的出現讓他有了選擇的可能。
  但他也是真的不喜歡網路上的葉小松。
  他討厭手機世代的浮躁,不是不喜歡手機這個一隻手就能和世界相連的媒介,而是討厭網路世界背後的強烈空虛以及寂寞──所以他說葉小松無趣得標準,所以他討厭溺死在奉承的她──當然,他更不喜歡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們,不喜歡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的葉小松。
  他不喜歡那些強制對方必須走上什麼路的作法,如果葉小松本人樂意如此那他也不需要特別介入,但很明顯這個傻妞只是無知地闖進網路世界,然後不經意地迷失了自我。
  如果是之前那自然無須理會,鑰匙收回來從此天各一方;但現在被戳破之後似乎必須做些什麼──而在那之前,他必須開始這段對話。
  覺得有些煩躁的柳言揉亂葉小松的一頭粉紅,面向滿臉不解、眼眶依舊紅腫的葉小松開口說道:「……從妳的那個帳號開始說起吧。」
  相比顧慮太多的柳言,葉小松倒是瞬間進入狀況,仔細地開始回憶思考:「之前不是說過有偷看到您跟其他姐姐在做那樣的事嗎?後來我就試著從網路上搜尋了一些東西,這其實是我的第二個社群帳號,之前另一個網站自爆的消息您知道吧?最早是在那邊晃蕩的,那個網站一開始非常自由,很多人都在那邊發文發圖……」
  看到柳言並沒有因為在稱呼上被吃豆腐而生氣,葉小松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剛開始只是追蹤那些帳號而已,後來又用遛狗還有打屁股當關鍵字去搜尋,連啊連啊就找到一片新世界了……對不起呢,小松那時候是不是該直接向您求助會比較好?」
  「求教個屁啊,妳那時候是標準的犯法年齡好嘛……」
  柳言嘆了口氣,這種莫名要背上一口鍋的感覺並不是太好──但從葉小松的立場似乎也無可厚非?雖然還沒有聽完全部過程,可這種莫名打開開關後就超進化成小母狗獸的情況在這世代並不罕見,他相信自己在追蹤的幾個帳號裡一定還有未成年或成年不久的小女生。
  不管哪個年代的女孩子總是喜歡受到別人的讚揚,現代手機不只能上網,拍照功能還一台比一台強,沒有人會討厭鏡頭底下的自己,總是能拍出一個讓人喜歡的角度──根本不會有人告訴他們這到底是對還是錯,當上網看到的世界就長成這樣的時候有誰會停下來質疑自己?像大家一樣拍拍照不是很好嗎?被人誇讚腿漂亮胸部漂亮不是很讓人開心嗎?
  ──就連他自己,在看到那些文字還有照片的時候,也是會興奮的啊。
  葉小松的語速並不快,有時候還必須回憶很久才能說出當時自己大概在幹嘛,大致上就是一個網隱少女沉淪史,被人哄著嘗試了文愛、被人哄著嘗試了電愛、被人哄著開始上傳自己的裸照──讓柳言有些意外的是,葉小松在這段時間只有和一個人發生關係過,也就是她半年前文章中提到的「主人」。
  「那個人……在網路上好像有點名氣,他常常發一些所謂的調教影片……我一直都有在追蹤他,直到他某天主動來跟我搭訕。」
  柳言皺了皺眉,讓葉小松靠在自己的懷裡繼續說。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我其實有點害怕這件事情,所以很多人約我的時候我都拒絕掉了,但是那個人那麼有名,又比較會說話,不像那些一上來就傳小雞雞或是問我約不約的人,我們就慢慢開始變熟了。」
  「他開始佈置一些命令給我,指定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拍照,或是用什麼東西自慰,偶爾還會傳一些影片過來,那些影片會讓我想起您和那些姐姐……後來,他要我喊他主人,我想說只是網路上的稱呼而已,就答應了。」
  標準的網路悲歌。
  慾望這種東西在匿名的情況下是極其赤裸的,讓人完全不用思考會有什麼後遺症或是其他不開心的因素,只需要不停滿足自我還有滿足他人的慾望即可──在手機社交軟體誕生之後就更加嚴重,曾經拿來開玩笑的「安安幾歲住哪」成為現實,他們不需要知道螢幕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只需要知道對方有屌自己有穴,需要填補這種搔癢的空虛。
  「有一天他出差來臺北,問我要不要見面,我、我答應了,然後就……」葉小松的聲音越來越低,於是柳言乾脆地制止了她。
  他看過那個男人的帳號,知道包裝得再好的假貨終究還是假貨──或許對一般沉淪在慾望的網隱少女來說那是個不差的選擇,至少對方還願意說說話聊聊天而不是直奔主題。但是調教這種東西並不是掛在嘴裡就好,也不是做個測驗很多100%就好──至少,透過網路上的言行,他看不出這個人除了過於旺盛的慾望和鍛鍊過的身體之外還有什麼。
  ──但那是他自己的嗅覺。
  網路調教實際上根本可以編列範本按圖索驥,針對學生族群的一套針對上班族的一套,就連柳言也不認為自己在網路上能有多麼了不起或是異於常人的地方。
  在家裡拍照在外面拍照在學校的廁所拍照在賣場的更衣室拍照;用筆自慰用牙刷自慰用其他棒狀物自慰;開發小穴開發乳頭開發屁穴──當然別忘記還有放尿play──拿捏分寸、因時制宜、心理輔導這些真正重要的東西,那些偉大的「主人們」當然無須在乎,而那些受傷的小母狗軍團也很快就會沉淪在讓人無法換氣的慾望之中……
  「──那您打算要淨化我了嗎!」
  葉小松突然將他的手放到自己胸部上,強制把說教模式的柳言喊停。
  柳言愣了一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於是只好無奈轉到下一個話題:「……能說說妳現在生活的狀態嗎?」
  自己一個人住,母親去世了,提到鰥居的父親時聲音和語調有些許不正常;某港高工的夜校生,提到學校時似乎又有一些不對勁,結合之前她下意識略過的部分還有高調的髮色跟外貌或許在學校有被人排擠的可能性。
  柳言一邊聽著一邊思考,右手無意識地揉搓著──於是葉小松開始呻吟了。
  看著她充滿春意的表情,他決定把順序對調。
  葉小松說得沒錯,被弄髒了該怎麼辦?
  ──當然是把整個畫布塗黑啊。
  浴室裡環繞著讓人心癢難耐的呻吟聲。
  柳言在此之前並沒有刻意過問葉小松的經驗,所以當他得知葉小松的後門實際上就是由他進行開拓之後他理所當然地更加興奮──這是身而為人難以避免的優越感。
  儘管無論如何葉小松對他來說都是乾淨純粹的,但這並不妨礙他此刻因為佔有慾而興起的亢奮。
  那是沒有人看過的葉小松。
  那是只屬於他的葉小松。
  在之前的調教實踐他就知道葉小松是天生罕見的屁眼變態,而今天知道將會發生什麼的葉小松也因為這樣而更加亢奮,前戲的擴張以及清理都比以往順利不少,生理反應也更加明顯。
  他說過讓她報數的,但好像數到五之後她就只能夠癱軟在浴缸裡,口齒不清地開啟道歉模式,然後過段時間之後又再次迎來強烈的高潮抽搐。
  意識到這樣下去光是前戲就要玩到天亮了,柳言將雙腳跨入浴缸,把葉小松的身體擺在有弧度的那頭,確認角度沒有問題之後他準備帶給她一個小小的歡迎儀式──他知道她不會討厭。
  下腹微微用力,淺淺的淡黃色打在葉小松的胸部上。
  一開始她雙眼還有些失神,但當那氣味飄上來之後,變態模式的葉小松瞬間就甦醒了──她當然不反對柳言這樣做,但對此還是有些陌生。氣味和溫度交雜在一起,她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身體迎了上去,像是需要更大的面積去接觸,像是需要把那氣味直接印進靈魂深處。
  當柳言結束的時候,她主動將頭往他那探,用溫暖的口腔包覆住,仔細地以舌頭清潔──她的舌頭甚至試圖探入更深的地方,像是不將所有東西吸出來不甘心一樣。
  她眼帶迷離,面色潮紅地抬起頭望著他。
  柳言愣神了一秒,隨即大笑起來,猛地將葉小松的粉紅頭髮拉扯上來,親了下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雖然味道一點也說不上好。
  柳言帶著準備萬全的葉小松回到房間。
  他本來依照慣例想在這時候說些什麼,但徹底的葉小松卻不打算再給他機會,走近床之後就直接將他推倒在床鋪。
  「肏我的屁眼,把它變成只有您可以使用的性處理器。」
  她堅定地說著。
  於是柳言把要說的話全數吞回肚子裡,躺在床上,讓葉小松跪趴在他的身上,經過充分潤滑和擴張的屁穴沒有任何滯礙地吞進他的肉棒,這瞬間的刺激即使葉小松再怎麼敏感也依舊感到一絲痛楚。
  柳言在進入之後並沒有接著抽插,而是把葉小松的雙手交叉反握,反扣在她的背後,直到她的手腕感覺到疼痛,直到她的屁眼逐漸適應他的尺寸。
  他扯著葉小松的頭髮,讓她能抬起頭看到他的雙眼。
  從頭皮傳來的疼痛現在卻讓人覺得溫柔。
  「從今天開始,妳的全部都是我的。」
  葉小松哭了出來──
  真希望自己的時間能夠停在這一刻。
---
把我弄髒。
前面,後面,嘴巴,身體的全部。
把你的氣味灑在我的靈魂上,讓人知道我只屬於你。

最近有一種每天忙著頭痛就夠了的感覺,頭真的很痛。總覺得應該要離開各種媒體讓緊繃的狀態稍微得到舒緩,但在這種時候感覺更該直面自己的恐懼才對,唉唉唉。
要談這麼多跟小說本體無關的事情我是不是該開個粉絲專頁了(X)
話說雖然不小心用了兩首Sound Horizon的歌但這次不會變成專輯小說請放心,
畢竟人家本來的作品就是概念性非常強烈且完整的作品,東施效顰不妥不妥。
在比較細微的地方還是可以看到我的各種奇葩惡意,文字之外還有選歌都是。歌的版本有時候也很壞壞,但這些就希望能讓你們自己發現惹,我不會主動爆雷不過也沒有那麼排斥被推理或是觀察出的部分,有興趣的話可以找找看一路隨意丟下來一些小東西 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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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松也笑了。 先是輕輕的、因為太過不可置信而覺得荒謬的發笑,瞬間轉變成無法抑止、帶著眼淚、像是在嘶吼那樣的狂笑──像是在嘶吼著自己終於可以解脫了一樣。
這孩子沒救了。結束之後她傳來的第一句訊息就是「還想要再一次」。這孩子真的沒救了。  
「妳身上的發情臭散出來了。」他輕輕拍了她的臉。
「話還沒說完懷中的少女便再次達到了高潮。那強烈的痙攣甚至讓他必須得多出一份力才能將少女的姿勢固定住,而這已經是進到更衣室之後不曉得重複幾次的場景:打屁股,數數,一邊道歉一邊高潮,高潮完忘記數到哪只好再打一輪。」     
「葉小松有些猶豫,但就像大部分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面對這種自知理虧的情況總是會下意識聽從命令。她輕咬著下唇,果斷地將上衣還有熱褲退去,只剩下一套內衣褲。」
「她的眼神越來越慌亂,想逃開卻被他的手死死按著強迫對視。他並沒有說些什麼嚴厲的話,但這些字句卻讓心虛的她呼吸更加急促──就像他說的,就算房間再大,也似乎能夠聞到她發情的味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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