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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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想再加一個字的,但這已經是極限了。小厄在腦海中想著兩個月前認識的那個女生,無法想像兩個人相差了七歲。
  七年,真是一段好長的歲月。當小厄是國中生時,她都還沒上國小呢。
  這是她四天前傳的訊息,小厄當時思索了幾個小時後只回了她兩個字:趕吧。
  通訊軟體的出現,改變了閱讀的方式。看著這些精簡的句子,每一句都不要標點符號,因為分行是多麼方便的奢侈,方便的根本不需要標點符號,奢侈的佔用大量的空白。滑動整個對話,就像是閱覽一個人的一生一樣,大多是空白而且不重要的。
  標點符號的用法也被改變了,那變成一個圖示,一個情緒。可是漸漸的,這些也不會存在了,因為圖案也可以放在文字裡面,是快速且輕鬆能表達情感的方式。小厄想,會不會未來不會有標點符號了呢?它將變成只存在於正式文件上的東西,然後不熟悉它,不曾用過它的人成為了國家的棟樑,開始思考它的存在價值,最後拍板定案,讓它消失在課程教材裡面,只剩下高級教育裡的一門選修課會有它出現。而這個決定,剛好幫執政黨拿到了一些選票。
  她說叫她柔就好了,可是帳號上卻是用雁這個名。小厄想起自己國中的時候也是這樣,叫別人叫自己什麼就可以了,而那個什麼根本不是身分證上任何一個字。小厄想,這大概是想讓人覺得自己很特別吧。或者,要讓自己變得特別。這兩者的差別在於,一個是因為他人的想法,一個是自己的想法。而這兩者的差別在於,一個太看重他人怎麼看自己的了,一個太看重他人怎麼看自己的而自己又沒有發現這件事。
  最後小厄決定了,用柔雁來稱呼她好了。本來還想再多一個字的,但怎麼樣小厄都找不到那個適合的字。雖然他覺得兩個字的名字應該留給一些特別的人,但後來小厄覺得,柔雁已經夠特別了。
  這樣的互動,很像文愛。小厄想著他歷任交往的對象當中,能讓他有這種幸福感的人,真的不多。一個是對自己身材沒自信的肉肉女生,一個是比自己大兩歲御姐類型的女生。小厄以為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只是玩玩而已,但等到對方說要分手的時候卻又哭哭啼啼的求對方不要離開。在還沒有IG的那個年代,他就學會了把自己的醜照傳到網路上,尋求網友的關注。他覺得,大概就是這樣的行為,才導致那時候的名聲狼藉吧。不過還好,每個人的國高中時期跟出社會是分開的,因為每個人都想忘掉自己的那段黑歷史,所以有了共通的默契,就是不要把那時候的印象帶到現在。
  這是小厄跟某任喜歡日本文化的前女友一起去吃日式咖哩的時候領悟的,同時他也發現了,自己以為玩玩而已的感情,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後來小厄認識了一個網友,好像,也是稱她柔的樣子。時間很短所以忘了,時間很長所以忘了。他文情並茂的寫了一封信給柔,內容是在安慰她跟她前男友分手。他覺得自己寫得很好,事實上也真的寫得很好。裡面全部都是在要她不要再難過了,但卻全部寫反話。是一種操控人心的巫術,像政治那樣滿口謊言卻又無比真誠。大概是「我知道妳很難過,也知道我沒有立場希望妳不要難過。」這樣的模式。就算每個人看了都覺得很爛,但只要柔覺得自己有被了解到了就好了。
  然後,柔就沒有再出現了。小厄已經忘記,是他被她給封鎖了,還是她被他給封鎖了。只記得大概半年後,柔的朋友告訴小厄,她其實很後悔錯過了小厄。
  小厄沉默了很久,最後替柔沒有被自己耽誤青春而高興地笑了。
  小厄有些受不了,為什麼這些女生可以這麼容易被人給騙走。但轉念又覺得,自己何嘗不是因為她們的清純可愛心生歹念呢。或許,這就是互補的互相吸引吧。感情經驗少的人會被感情經驗多的人吸引,感情經驗多的人會被感情經驗少的人吸引。男生會希望自己是女生,女生會喜望自己是男生。小孩想要自己是大人,大人想要自己是小孩。
  有一段時間,應該說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小厄的感情進入一段空窗期,他不再玩弄著別人的感情,也期待著自己的感情不要被玩弄。他開始開導一些為情所困的人們,當中也包含了男生。
  記得他跟一個長得很高,很會打籃球,喜歡上班上資優生的男生講過陳奕迅的富士山下。小厄跟他說歌詞很美,想問他聽了有什麼感覺。那個男生說:「失去了。」小厄對他說:「對。」
  從那天之後,他們變成了很好的朋友。可是畢業之後,小厄才知道原來那時候他追求的女生就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還是同班同學。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了。小厄感到不甘跟無奈,為什麼自己不論處於被愛的人、愛的人、愛的人的好朋友,被愛的人的好朋友甚至是旁觀者,他們都有辦法不再跟自己要好。後來小厄懂了,人際關係就是這樣不進則退,沒有原地踏步這回事。只有不斷的加法跟減法,沒有絕對值得概念,也沒有什麼永恆不變。他更了解到了,自己沒辦法幫人脫離痛苦,因為他們會自己找到痛苦的事,讓自己繼續受苦。那是人的天性,而自己只是比較早發現天性的人而已,最終也還是人。
  讓小厄痛苦的事是,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開啟一段痛苦的旅程。
  小厄不知道,也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如果跟一個剛升上國中的未成年女孩交往會有多少樂趣。但他知道,樂趣永遠伴隨著悲劇。他不喜歡悲劇,所以不願意投入那些樂趣。這樣就好,小厄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樣就好。他可以當一個守護天使,像是紙房子裡的教授,在暗中操控著局勢。他可以不要墜入情網,這樣就可以不會有人哭泣。
  他想到網路上的那些影片,想到影片裡某個人講的某個故事。想到某個人花了幾千塊錢,買了一個很大的娃娃給一個大學生。想到某個人花了幾千塊錢,買了一雙鞋給國中生。他想到那個講故事的人說,他聽到這些事都覺得很噁心。因為對大人來講,那只不過是幾千塊錢而已,這就是可怕的地方,他們用錢。
  小厄沒有花錢,也不需要花錢。他了解國中的女生,就像是學校的輔導老師一樣。她們的自尊心跟信心正在拉扯的階段,只要靜下來聽她們說話,她們很容易會對你有好感。可是,這不是小厄要的。雖然文愛有清晰的樂趣,看著她們清純的模樣也別有風趣。可是,這不是小厄要的。就算小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就算知道自己可能什麼都不想要。可是,這不是小厄要的。
  柔雁說她想要像雁一樣,獨自飛,一個人也是好的。可是卻要我叫她柔,可能是她內心是很柔軟的。就像是國中生一樣,有著兩個極端的性格在內心拉扯。記憶中,她不喜歡自己的年齡,好像是她的家人,一直都覺得她年紀還太小的樣子。小厄記得自己也有這樣的時候,也是在國中的時候。因為他喜歡的作家在高中時候就出道了,他也想要在成年前就有自己獨立的作品。小厄失敗了,也不想跟柔雁爭論她的年紀的事。雖然小厄很想說:「可是事實上,妳只有十初歲。」可是小厄沒有這樣做,因為他不想要傷害柔雁的心。或許在內心深處,小厄也不想要否定過去的自己。
  這是另一個醒悟,當你發覺自己討厭的人,其實就是一部份的自己時,欣然接受的一種醒悟。柔雁給小厄看了她寫的小說,小厄不知道該怎麼講當中的缺點,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同時,他也不想自己是因為忌妒她才批評她的。
  小厄覺得自己能跟柔雁處得很好,覺得兩人有許多的共同點。他說想要去台北找她,也說了很多讓人臉紅的話。
  小厄盯著螢幕,然後把畫面關掉。看著黑色螢幕反射的自己,他感到一陣噁心。自己就像是惡人,利用自己的壞,讓人做出符合自己慾望的事情。轉念一想,可是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嗎?不斷的利用別人來幫自己做事,不夠邪惡的人就沒辦法在社會上立足啊?
  柔雁傳了一個害羞的貼圖,配合上她二次元的頭貼,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喜悅。喜悅蓋過了小厄的道德底線,他思考了很久才傳了這樣四個字。
  小厄自己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一段什麼樣的關係。是雋永的愛情,還是淒美的悲劇,又或是充滿拉扯最終快樂結局的偶像劇。或者,在他內心深處的黑暗,妄想著把一個又一個的少女囚禁,用一個又一個殘忍的手段對待他們,就像一個又一個邪教會做的事一樣。他想了一個又一個,違法的,非法的,合法的,遊走在法律邊緣的。
  他甚至上網查,自己如果跟未滿十四歲的人發生關係會發生什麼事。啊,是非告訴乃論呢。真過分,為什麼要阻止他純情的愛呢?為什麼要威脅全體的國人,如果做了就會被關呢?小厄感覺自己的愛不被國家給信任,卻也感謝這個條文。或許還是需要一條界線,而且是公權力的界線,而不是任何一個可以隨意更改界線的人劃的虛線。
  小厄心想,就跟妳屬於妳自己,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或女人一樣。在女人或男人之前,妳就是一個人。妳是人,不是誰的附屬品。不要把自己全部付出在一段愛情上,因為妳是人。可是沒辦法的吧,因為妳是人。
  小厄想把柔雁給推得遠遠的,最好永遠不要再連絡,就像那些前女友或前男友一樣,在遙遠的某個未來碰面就好。小厄講過,他想跟三年後的柔雁當朋友,至少等她上高中吧。他希望一年後柔雁再回來看自己的作品,因為或許那時候她能知道這時候的小厄想給她什麼建議。
  然後小厄傳了一張照片,一張他再也讀取不到的照片。他記得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傳的,把自己的私心放在再也不能讀取的地方傳給柔雁,然後永遠不要再有那樣的念頭了
  小厄覺得這個故事或許永遠不會寫出來了,他找不到該用什麼角度敘述這個故事,也想不到這個故事可以給讀者什麼啟發。也許可以批判社會,或者批判教育,甚至批判律法。可是沒辦法吧,因為他沒辦法想像自己可以用絕對單純的心情去面對柔雁,或者說,他也不知道怎樣才是單純。


好啊,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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