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得找到一個合適的目標。
程謹熙苦惱了兩、三天,終究是擔心會牽扯到梁遠風,不停的仔細思量那天說的每一句話,拆解分析到每一個字,他當時只回答了一個「好」,但這個「好」也就是答應了梁遠風那句「以後,我們就只做我們該做的好嗎?」。
但所謂「該做的事」的範圍有多大,他可以操作的地方有多少?他想了幾天之後發覺自己在庸人自擾。
既然祂都說了能做,那只要能夠瞞過梁遠風,違背誓言的也只有自己而已,最後不管需要承受多大的反撲他都無所謂。
只要梁宇信活著,梁遠風好好的,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裏程謹熙發覺也許就像吳誠遠之於羅廣志一樣,梁宇信叔姪大約就是他僅存的善念了。
而詠書……詠書遠比他想像的還要堅強,就像姊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