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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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做了一個夢,是一個荒唐又悲傷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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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間公司工作,剛來的時候交了許多好友,在公司裡競爭很激烈,每個人都非常積極地為公司付出,而我們幾個人也會常常互相加油勉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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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偶爾會發發牢騷,偶爾也說說這間公司裡的奇人異事,心想往後的日子,都會與他們度過,何其幸運。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公司要做一項很大的Project,需要選出符合資格的人,大家興致勃勃,我們這群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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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出爐,除了我以外,我們這群的其他人都沒有選上。他們嘴上說恭喜,心裡卻是覺得忿忿不平,其中跟我很要好的兩個人還衝上來擁住了我,大力的快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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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Project越辦越順利,而我也越來越忙,很少時間和他們相處, 彷彿有種隱形的牆在隔著我和他們。有天我在和公司的同組同事聊天,聊到了他們,同事說他們好像因為我得到的光芒太多,掌聲也太多了,所以在公司各處散播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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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為意,只覺得沒有用我的眼看到,我就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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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天,我們似乎又回到原來的樣子,但其中跟我很要好的兩個人其實別有用意,他們嘴上沒說,但從他們的談吐,我發現了他們近幾個月的變化。有次我們在公司的電梯裡遇到,他們說,既然遇到了那我就說了,我們希望妳退出這個Project。「為什麼?」,在睡夢中的我彷彿可以感覺得到自己在啜泣,「因為我們覺得你這樣好像在搶奪我們的東西,你不應該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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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畫面瞬間變成了談判桌,其中一個人說,我們都是為你好啊,只要解決了,什麼問題都沒有了,「真的嗎?」我說,我哭得聲嘶力竭,極力想保有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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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幾個月的冷戰,某一天上班日,其中一人想要幫我遞水,我說:「你為什麼要這樣?一定又在騙我。」「我只是給你水,」「真的嗎?我已經受過太多次傷,希望這杯水是真正的純淨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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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他直接倒頭就走,而我又是一陣啜泣,我在夢裡醒不來,直到早上七點的鬧鐘響起,我才驚覺是場夢。醒來的時候是晴天,天剛亮(新加坡的太陽比較晚升起),心臟感覺還在用夢裡那種緊張的速度跳著,我用棉被將自己捲曲起來,告訴自己這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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