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馬村口見娼婦,少女初窺歡喜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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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南下》第四回

二人牽著馬依依不捨地走,直到客棧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內。
「來,」那喀騎上了馬背,伸手想要拉小璦上馬,「要加快腳程了。」
小璦看著他伸出來的手,一臉狐疑。
那喀看見小璦沒有接過他的手,也是一臉狐疑。
「那哥哥不是說要趕路嗎?」
「是啊,所以要上馬。」
「那一人騎一匹馬不是更快嗎?」小璦指著揹著貨物的那匹馬。
「噢……原來小璦會騎馬?」那喀從馬背上下來,「真是意想不到!」
「我在西邊草原時有騎過幾次,不太快的話還可以。」
那喀失笑。
「那哥哥笑甚麼?」小璦鼓起腮道。
「吾笑自己笨!沒有想到你會騎馬。」
「哼!那哥哥小看人家!」
「對不起,」那喀扶小璦騎上了馬,把一些食水搬過去自己的馬,「吾以後不會了。」
「親親我就原諒你……」小璦彎身把嘴湊到那喀的面前。
那喀正要吻的時候,她卻把臉縮回,兩踝撞向馬腹,馭馬往前走去。
「……才怪!」小璦回過頭來,吐了吐舌頭。
騎得不賴!那喀心想。
「吾來了!」那喀跳上馬背,雙腿一夾,馬兒便追了上去。
正如鐵廚子所說,往村的路不算難行。沿途愈來愈多例如棗樹、蘆薈等抗旱或多肉植物,有時甚至見到正在等待雨水的蕨叢。
一路上沒有甚麼特別事情發生,就這樣夜幕低垂,二人便停下來,搭起帳幕休息。
晚上那喀見小璦已熟睡,從懷內拿出畫像,看了一會兒後,又看看小璦,心緒又開始混亂。
他搖搖頭,嘆了口氣,心想只能見步行步。
日出後,二人繼續上路,地上已經見到疏落的草原;就在當天的日落後,二人在薄暮下見到村口。
「那哥哥,我們到了。」
「嗯。」那喀料不到兩天就到達汲水村,「入黑前找個地方落腳吧。」
二人下馬,一人一頭牽著它們走到村口。
「帥哥,」村口有一個女人向那喀吹起口哨,「寂寞嗎?半兩銀就可以快樂一晚。」
那喀轉過頭,看見一個束著髮髻,臉上帶點塵土,印著歪斜口紅的女人。她上半身披著破爛的披肩,內裡只有骯髒的抹胸,下半身卻配搭著千瘡百孔的長褲。
「怎麼樣,帥哥?」女人托一托胸部,開始走向二人,「看得心動,不如行動。」
那喀沒有理會她,繼續向前行。
「帥哥,」女人留意到小璦,「可以先把妹妹安置好才享受啊,我可以等呢~」
「她不是吾的妹妹,是吾的妻子。」
「哎喲~帥哥開的玩笑真大~即便如此,我怎都比小女孩經驗豐富,必定令帥哥欲仙欲死。」女人已經走到那喀面前。
「沒興趣。」他右手推開了女人。她一個站不穩,跌坐在地上。
「死孌童癖!」女人拿起地上沙石丟向那喀,開始咒罵道,「雞巴小才找小孩子的死孌童癖!」
那喀沒有理她,一手牽馬,一手牽著小璦走入村。
「那哥哥,她是甚麼人?」
「娼婦。」
「甚麼是娼婦?」
「就是用自己身體賺錢的女人。」
「怎樣用自己身體去賺錢?」
那喀欲言又止,生怕說下去會勾起小璦痛苦的記憶。
「先不要理這個,」那喀剛好看到一間旅店,指向它說:「今晚就在那裡住一晚吧。」
他們把馬繫在旅店外的木欄後,便提起行李和長布袋推門進入店內。小二立刻從椅上跳起,笑盈盈走過來問好。
「客人,兩位嗎?」
「先住一晚,也來些飯菜。」那喀遞上一兩銀錠。
「小的知道。」
飯菜轉眼間便端上來,小璦吃了一口,歪著嘴說:「乾爹燒得比他們好很多。」
「當然,但在外面不能挑剔。」
「那哥哥,你看……」小璦指著那喀背後一些東西,他轉頭看看並壓下小璦的手指,「是剛才的女人。」
只見娼婦勾著一個男人的臂胳,挨著他的肩膊,旁若無人般說著笑著。男人卻顯得不太耐煩,急步著她到客房去。
「別理人家。」那喀回頭向小璦道。
「我想知嘛……」
「有時太好奇會很危險的。」
小璦嘟一嘟嘴兒,繼續低頭吃飯。飽腹以後,二人便上客房休息。途經走廊時,娼婦和男人剛好從房間走出來,從二人身邊行過。娼婦看見那喀,向著他口中呢喃了幾個字便走遠了。
入到客房,小璦依然死心不息,忍不住問那喀:「那哥哥~跟我說多點娼婦的事~」
「唉……你為甚麼要知道?」
「我很好奇嘛……」小璦挨著那喀,裝作哀求道,「我想知道為甚麼她一見到那哥哥就想粘著你。」
「因為她要用身體去逗人開心,好讓他們付錢。」
「為甚麼那哥哥會知道?難道那哥哥試過?」
「怎……怎……可能……!」那喀漲紅了臉,連忙否認,「只……只是聽師傅說的……」
「那你師傅還說了甚麼?不要那麼小器,告訴我吧~」
「呃……呃……」
就在那喀吞吞吐吐的時候,隔壁的房間傳來了開門聲。
「小二哥,不要那麼猴急……」
「我辛辛苦苦工作,就是等晚上可以和雁姐歡喜一番。」
「好了好了,先讓雁姐幫你舒服舒服。」
沙沙沙……
吮、吮,啜啜啜……
「那哥哥,他們在吃夜宵嗎?為甚麼有吃麵條的聲音?」
「吾……吾……不知道……」
「那哥哥撒謊!」小璦鼓起腮,「你就是小器,不理你了。」她逕自走下床,把耳朵貼往牆上想要聽更多的時候,竟然發現牆上有一個小洞,可以看到隔壁房間內的情境。
「那哥哥,我不要你說了。我自己看。」
「不……不要這樣吧……」那喀阻止不及,小璦已經把眼貼在小孔上。
燭光反映的是面向小璦、坐在椅上的小二,和把頭埋在他胯間的雁姐。她的頭不時上下移動,往胯間或遠或近。「難道小二把一碗麵條放在胯間?」小璦心想,「為甚麼這麼久也吃不完?」
同時,小二雖然喘著氣,但顯然是享受著的表情。「定必是小二看見她吃著店家的麵條,吃得津津有味而心滿意足。」小璦又想。
「唔… …唔… …」小二忽然抓著雁娘的頭,使勁地往胯間按下去。
「呼!」小璦看見如斯情景,差點叫了出來,「麵條好吃也不能強迫人家吃嘛!」
「噎死人家啦~」雁娘撥開小二的手,把頭移開胯間道。
「喔!」小璦按著嘴巴,低聲驚叫了一下,「原來她……」
一瞬間,那天晚上四個大漢凌辱小璦的片段又浮現出來。
她記起其中一個想把陽物放進她口內,卻被另一個阻止並說,「你不怕這丫頭把你的寶貝咬斷嗎?」
「你把她的嘴捏緊便行了。」
「才不要!萬一手指被咬到怎麼辦?」
「呸!媽的!」那大漢在小璦臉上吐了一口痰,「這丫頭若非貨物,老子必定把她所有洞都操得反過來!」
小璦想到這裡,身子一慄,飛快地撲進那喀的懷內。
「怎麼樣?」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就說你不要理會……」那喀抱緊她,又摸摸她的頭。
被摸頭的小璦慢慢不再抖顫,心情開始鎮定下來。
「為甚麼那娼婦甘願吮著小二的……」
「陽物?」
小璦點點頭。
「這就是用自己身體去賺錢的意思,只要別人付錢,娼婦就要用身體去逗別人開心。這是交易,是買賣」
「但我又不是娼婦,而且即使大漢們付錢我也不願意做這些事情,為甚麼他們依然這樣對我?」
「大漢們在你不情願之下做的事,就是強暴。這是道德上不能容許和接受的。可惜世間幾乎所有東西都是弱肉強食;不少強者不會理會別人的感受,或世間上的道德,不斷欺壓弱者。」
「那哥哥也是強者,會不會欺壓弱者?」
「吾不會欺壓弱者,可惜也沒能力幫助所有弱者。」那喀想起畫中玩伴說。
「那麼有沒有可能,娼婦和大漢們所做的事情,不是買賣也不是強暴呢?」
「只要是雙方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下,這些事情是可以接受的。」
「怎樣才算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呢?」
「很難形容怎樣才算兩情相悅呢……平常來說就是雙方自願結成夫妻吧……」話一出口,望見小璦圓碌碌地睜大好奇的雙眼,那喀就知道自己說漏了嘴。
「即是說,那哥哥和我就可以做這些事?」
「呃… …算… …算是吧… …」
「嗯… …」小璦沉思道,「但我暫時不會想和那哥哥做這些事。」
「呃… …?」那喀好像放下心頭大石,卻帶點失望又有點好奇。
「那哥哥的… …陽物… …比小二的和大漢們的來得粗和長;我要有多些心理準備。」
「吓… …?」
「一起洗澡的時候不是看過嗎?有甚麼好驚訝?」說罷便轉身睡去。
Narcissus Aries
Narcissus Aries
名字取於個人生日花及其星座;一直想寫好純愛、武俠、意識流題材嘅小說,但寫寫下總會變成黑暗、獵奇同色情,仲要全部未埋尾。寫緊長篇武俠小說《極光南下》,仲有等填坑嘅長篇小說《太刀傳》及《采妮》、短篇小說《豬場》,及其他一回完短篇故事同散文。請各位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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