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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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打克蘇魯風格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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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的姊姊住在靠海的小鎮,每到潮汐時分小鎮都會被一股濃厚的溼霧所籠罩,瑪莉正是在這樣的氣候來拜訪她的姊姊──安妮。

  安妮是家族中藝術天分極高的女孩,她自小就與旁人不同,似乎總是能聽到從遠方傳來的聲音,並且在夜晚時搖醒瑪莉和她分享,這讓瑪莉相當不安,她每次總會被安妮生動的描述給嚇得睡不著覺,之後她強烈要求父母讓她們分房睡,她已經承受不了安妮那樣的怪脾氣和她共處一室。

  即便她曾對安妮如此不友善,安妮依舊愛著她的妹妹瑪莉,她的畫作總是以瑪莉當作主角,美麗可愛的金髮女孩躍然於紙上,身邊卻伴隨著詭異不安的黑暗以及泡沫。瑪莉不再願意前往安妮的畫室,她的畫室牆壁上都被她貼上泛黃的壁紙,顏色說不出來的陰沉莫名,當安妮搬出了家中到靠海的小鎮時,瑪莉高興地將那間不該存在在溫暖家庭的畫室給搗毀,她撕下灑滿顏料的泛黃壁紙,給滿布荒誕色彩的地板重新刷色,讓這個家中只剩一個地方還保有安妮曾居住過的證明,就是瑪莉對面那間對於她來說如同惡夢的房間,瑪莉為了給自己心安,買了把大鎖封印住落塵的房門。

  安妮的畫作在某些收藏家眼中被視為珍寶,並且願意高價購買,胡夫拉家族曾經的經濟危機便是靠著安妮的畫作渡過,胡夫拉家族的每個人都將關注放在安妮身上,遺忘了她還有一個妹妹瑪莉,也許是出於想讓大家將注意力轉往瑪莉身上,安妮開始畫起了瑪莉,偶爾也會把自己畫進去,但畫上的安妮臉上沒有輪廓,就像個無臉的女人站在金髮碧眼的端莊女人身邊。瑪莉曾收到過安妮送的畫,便是那張她和安妮的畫作,但已經被瑪莉塵封在安妮的房間裡。

  「那不是人畫的東西!」瑪莉對那張畫下了如此評語,招來了家族中長輩的批評,他們始終無法理解瑪莉對安妮的懼怕,認為她只是在單純忌妒優秀的姊姊,殊不知瑪莉曾試圖給那幅畫上的安妮描上輪廓,但當她將那幅畫變成正常的畫作時,隔天安妮的輪廓又會像是被誰抹去一般,沉默的站在身穿大紅連身禮服的瑪莉身邊,似乎只要瑪莉一轉身,沒有輪廓的安妮就站在身旁。

  瑪莉的精神終於崩塌,她每見到安妮便會歇斯底里地尖叫,深愛妹妹的安妮不願瑪莉被家族送去精神院,整理好了簡單的行囊搬往鄰近拜爾斯港口的小鎮,鎮上居民皆是以捕魚維生的落後城鎮。一個不適合優雅得體的安妮該去的地方,胡夫拉家族長老們都認為是瑪莉更應該前往,但安妮以靈感為由,將瑪莉留在了胡夫拉家族的宅邸,那幢由外頭看非常敗落且不堪的兩層大宅,知曉胡夫拉家族名望的人們都不明白為何他們不整修宅邸。

  「安妮走了,我們應該可以翻修家裡了吧!父親。」瑪莉在安妮離開後不久,精神狀況趨於穩定的她對父母如此要求。安妮不喜歡吵雜,但整修屋子一定是會有不小的施工聲,曾經她們的父親以修屋頂為由,找來了工匠更換屋瓦,可工匠卻從屋頂上滾落下來,砸在地面上的工匠被安妮一雙混沌沒有焦距的藍眼直勾勾的瞪著,聲音宛如來自黑暗森林的低語命令:「不要再產生噪音了。」陽光似乎無法接近她,蒼白的肌膚像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活死人,膽小如鼠的工匠拋下了工具逃離了胡夫拉的宅邸,不久人們在工匠家裡發現他已經死在床上,滿臉都是驚恐,就像當時他逃出胡夫拉家時的模樣。

  自此胡夫拉一家不再整修房屋,直到安妮搬走為止,瑪莉將破舊的房子翻修成她理想中的溫馨宅邸,屋牆上不再纏繞著藤蔓,那每到半夜十二點鐘便會敲響的閣樓大鐘,讓瑪莉拆下放在庭院當作擺飾,不過一切讓瑪莉無法解釋的怪現象都從翻修過後發生,先是瘟疫爆發,家族中連同她的雙親都被瘟疫帶走,那座不應該響起的大鐘,也開始準時的在半夜十二點響起,每次驚醒的瑪莉都會到窗邊看著那座大鐘兀自的響著,沒有人去敲響甚至是移動。

  終於胡夫拉家族裡只剩下了瑪莉一人居住,那種孤獨一人的寂寞終究逼瘋了瑪莉,她打開安妮房門的大鎖,將被她塵封的畫作拿了出來,大紅禮裙的瑪莉身邊依舊站著沒有輪廓的深綠禮服的女人。以前曾經的恐懼似乎都被瑪莉拋諸腦後,她調和著色彩如同以往般描繪深綠禮服女人的輪廓,每一天都重新畫上抹消輪廓的感覺讓瑪莉上了癮,她給女人畫上不同的模樣,有母親、表姊、堂姊甚至是父親和已經不存在的親戚們,都被瑪莉畫過一輪。

  最後瑪莉將那幅畫燒了,連同胡夫拉宅邸,她到了拜爾斯港口邊的小屋子,找到了潛心作畫的姊姊安妮,這個鄉下老地方應該要被瘟疫所肆虐,不過卻像是被上帝所祝福沒有一人得病,漁民們都有浮腫突出的外表,說著愚蠢沒有文化的語言。瑪莉的行李箱中都是華貴的禮服,她撐著一把傘像是出來度假的貴族,敲響了安妮的房門。

  似乎像是早知道來人,安妮帶著微笑給親愛的妹妹開了門,並且熱情的擁抱僵硬溼冷的妹妹,「瑪莉,快進來吧!我給妳泡上一壺熱茶暖暖身體。」

  瑪莉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的惡夢,安妮的屋子裡滿是噴灑的灰綠色彩,壁紙依舊是泛黃的綠色,室內拉上了窗簾密不透風,連一絲陽光都照不進來,瑪莉望著紅茶不該有的暗綠色彩,那股來自安妮的恐怖再次侵襲著她,瑪莉忍不住和安妮要求:「安妮,妳可以拉開窗簾嗎?我需要一點空氣。」

  「親愛的瑪莉,外面正在起霧,我想妳不會喜歡濕氣。」安妮拒絕了瑪莉,她終於點燃了室內的火爐,瑪莉就像趨光的蟲子靠近溫暖的火爐,「妳看起來從沒使用過這個火爐。」

  「太熱了。」安妮的語調雖然寒冷,但她動作親暱地靠在了瑪莉的身側,給彼此都披上了披肩,「我很抱歉沒有去參加父親和母親的喪禮。」

  瑪莉聽著安妮的歉語,握著精緻的茶杯搖頭,「這不是妳的錯。」瘟疫爆發的當下,瑪莉所在的城鎮馬上被封了起來,一直到不再傳出疫情才解封,辦了不少喪事讓瑪莉身心俱疲。像個瘋女人一樣燒掉了胡夫拉宅邸,她應該可以到其他的地方重新生活,卻不知為何來到了安妮的身邊,她明明比誰都還要懼怕安妮的,卻賣掉了不少昂貴首飾來到了這濃霧終日不散的偏僻小鎮,還得忍受模樣虛浮的船長發出的詭異咕嚕聲。

  瑪莉覺得哪裡不對勁,腦袋卻暈暈沉沉,靠在了安妮的肩頭上,安妮冰冷的手溫給她熱燙的額頭得到一絲緩解。瑪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上床的,她喝下了安妮給她準備的藥水,迷濛的閉上眼,像是還在那幢被燒毀的胡夫拉宅邸。

  安妮還在無止盡的畫著瑪莉的肖像畫,瘋狂著迷的描摹妹妹的臉部線條,那些黑暗和泡沫如影隨形,不管每張瑪莉的表情和動作都不相同,唯一存在的便是一片黑暗和詭異的泡泡。安妮從不賣出瑪莉的肖像畫,那是她唯一能夠感知害怕自己的妹妹的方式,她就如同那片無法描繪出的黑暗擁抱著妹妹,吞蝕著瑪莉的理智。

  在爐火的映照下,安妮的影子逐漸拉長,長出無數隻擺動的觸角像是要襲向沉睡的瑪莉。

  「歡迎回來,瑪莉。」

  瑪莉睜開眼,便在胡夫拉宅邸的門口,安妮一身暗綠的連身裙站在大門口迎接瑪莉,瑪莉也是一身大紅的禮服,走近滿臉笑容的安妮。

  沒有輪廓的綠衣女人終於出現安妮的模樣,可畫上的臉長著無數個眼珠,映照著都是瑪莉的身影。絲毫沒有察覺異樣的瑪莉給了安妮想要的擁抱,「安妮,如果妳常這樣笑的話那該有多好?」

  抿著嘴的綠衣女人勾勒出了微笑,弧度拉向了耳際。瑪莉還依舊如安妮所想,單純的靠在她冰冷的懷抱中喃語:「我這是在哪裡呢?我應該把家給燒掉了……」

  「不,妳沒有燒掉,我也沒有離開,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安妮輕聲反駁了瑪莉的話,拉著她想將她帶進宅邸裡,可一片漆黑的室內讓瑪莉遲疑,她眼前卻一片光明美好,本該死於瘟疫的雙親和親戚們都在裏頭,似乎是在開一場派對,而她和安妮身上確實都穿著參加舞會的禮裙,一紅一綠,如同盛夏所綻放的美艷花朵,襯上沾滿雨後水珠的嫩葉,這股被襯托出來的高傲,讓瑪莉不再猶豫的踏進了宅邸內,她是派對的焦點,每個人都來和她搭話、邀舞,只有安妮待在角落沉默的盯著快樂的瑪莉,聽著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她的輪廓逐漸模糊,連同紅色禮服的女人也是。在終日被濃霧所籠罩的小鎮裡,有一位以詭譎畫作出名的女畫師住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小屋裡,正擁抱著美夢的妹妹。

  被黑暗逐漸吞噬,染上一片白布,畫上是紅衣的女人融入綠衣怪物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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