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生活│驚訝三件事

每次提到瑞士，都要再次強調，第一次來瑞士時，我真的對這個國家一知半解。

也許很多人都不信，怎麼可能要去一個遙遠的國家，都沒有特別做功課？嘿！就是我這種人，我就是那種不喜歡按部就班、旅行沒有什麼非要去的觀光景點，就是喜歡那種隨便走、到處逛的人。

記得2016年，跟一個朋友自助旅行冰島的時候，我就是擔任預算分母的角色。你說，都去冰島了還不做功課嗎？嘿～對，我還真的沒做什麼功課。因為，那個時候的我，一直把冰島放在夢想之地。沒有特別要做那些觀光客做的事情，單純就只想踏上那個國家，能走在冰島街道上，就覺得很美、很詩意了。

同行的朋友是規劃強手，她負責一些景點安排。我負責當小跟班，但當時的我非常瘋咖啡，以及城市中的散步。所以最後我在冰島真正做的事情，只有完成了一些咖啡廳的踩點與記錄。陸續也把一些各國咖啡廳的體驗寫在部落格，慢慢更新咖啡廳體驗文章，在方格子網站出版專題 ─ 世界咖啡地圖。

在分享瑞士讓我驚訝的三件事之前，先說明一下在瑞士走跳的背景。我住在瑞士德語區的蘇黎世州，蘇黎世州有個蘇黎士湖，而我居住的地方在蘇黎世湖西岸。東岸就是經常能在蘇黎世文章中會提到的黃金湖岸，所謂的黃金湖岸就是下午時，太陽會往那個方向灑去。

也就是所謂的西曬 (?!) 還好我不是這麼喜歡太陽，所以很多時候覺得住在西岸正好！

平日一般固定移動路線就是搭火車往蘇黎士市區的方向，然後在市區散步。雖說是瑞士給我的三個驚訝，但應該是要改成《蘇黎世給我的三件驚訝》畢竟蘇黎士不能代表整個瑞士，不然法語區的人可能會覺得不公平。

老實說，每當提到瑞士時，第一個想到的只有日內瓦。可能太多中文歌曲提到瑞士的時候都寫入說法語浪漫的日內瓦，鮮少有人把蘇黎世寫進歌詞。畢竟，蘇黎世這三字用吟唱的方式呈現，有點饒口。

然後，我就這麼第一次抵達瑞士，那是2016年的事。

不知道是否對瑞士的印象與想像都太美好了，以致於看到小地方就會開始挑骨頭。人就是很奇怪的動物，如果對一個地方的期待不高，只要遇上了一點點的好事就會立刻改觀，成了非常好的印象。對待一個人的態度好像也是如此，期待越高失望越大。

蘇黎世第一個讓我驚訝的地方，就是抽煙的人口很多。我記得，有陣子經常去蘇黎世中央車站，車站月台能抽菸、車站內有屋頂的地方雖然是開放、挑高天花板，但也能抽煙，還有收集菸蒂菸灰的垃圾桶。不確定現在對於室內抽菸的規定修改的如何，只要但仔細看，路上抽菸的人比例真的很高。

曾經在坐車的時候，快到站前，坐在我對面的乘客開始捲菸。因為香煙在瑞士很貴，平均一包差不多台幣250 以上，買菸草捲菸相對便宜。也曾有列車到站了，車門開啟後下車乘客就先刁著菸下車，一踏上月台就立刻點菸。這些畫面都是我親眼所見。

但是！但是又出現了，我們不能說瑞士人很愛抽菸，因為住在蘇黎士的外國人很多，所以充其量只能說：住在瑞士的人，抽菸比例很高。在此需要給瑞士一點公平的說法。

接著就是菸蒂。很多人會因為等車的時候抽煙，然後菸蒂就是直接往軌道上丟。所以我經常看到軌道上都是菸屁股，也有幾個地方真的很容易看到群聚的菸屁股，像是公園的垃圾桶或是垃圾桶周圍那些沒有被丟進垃圾桶的菸屁股

然後你就會問，瑞士不是超乾淨的嗎？是啊！跟其他國家比較起來相對乾淨，春夏天的路樹花叢也是長得亂美一通，但你就是能看到菸蒂與一些垃圾在地上。

因為經常留意路上的菸蒂，然後就會看到很多口香糖黏在地上，這是我另外一個驚訝。同樣先聲明，這是我住在蘇黎世的經驗 其他瑞士城市的鄉親們可以來反駁，相信其他地方應該是整潔度超高，就是被都市們拉下乾淨水平。

印象深刻的一次，就是在市區散步，走著走著覺得這一片的地板花色很特別，但又覺得哪裡怪怪的。然後當時是男朋友的我先生一副很正常的樣子說：「這些都是口香糖渣」然後我內心有一塊震動「什麼！這些都是口香糖渣?!」

口香糖渣多到，我以為是地板地磚的花紋。然後也很幸運有幾次鞋底踩到口香糖，就這樣黏著回家，非常困擾！但絕對沒有聞到菸為這麼困擾，因為夏天歐洲人都喜歡在戶外喝咖啡、用餐，希望坐戶外享受陽光。但是，但是又來了！戶外就是可以抽菸，然後就很有可能吸到二手菸，這是夏天除了需要遮陽外，另一個讓我煩惱的事。

很多地方可能都來自於我對瑞士的刻板印象，當出現了幾個不可思議的時候。那些不可思議就會放大很多倍。以致於在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記，慢慢就會變成我自己對瑞士的刻板印象。

最後一件讓我很驚訝的事情 (其實瑞士有滿多地方讓我很驚訝的)，就是在瑞士，超多塗鴉。能說亂七八糟的塗鴉嗎？還是需要用政治正確的藝術塗鴉？因為滿多塗鴉看得我都是滿頭問號，也有可能是初學者創作練習 (?) 但確實噴漆真的不是很好使用，大學的時候曾經拿噴漆亂搞了幾個小時，最後發現，能在牆上好好用噴漆創作的人真的是高手高高手！

因為本科系念的是設計與其他相關創作，所以深刻明白任何創意其實都需要一番空夫，就像自己做完極簡單的 3D 動畫、交完作業後，進戲院看任何動畫都會打從心裡敬佩，不再隨意批評。

瑞士街頭、列車橋墩，以及一些神祕牆面上都能看到塗鴉。是真的滿讓我感到驚訝的。不過隨著住在瑞士的時間久了，這些驚訝都會漸漸習慣吧！可能未來有什麼驚訝，應該是發生在回台灣的時候 (?)

但是，身而為人還是不要這麼容易大驚小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