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接龍賽」─詭異石膏像
2020/08/26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楔子
吳小姐是台北信義區的小上班族，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套房，十坪大小，裝潢豪華，還附有一張非常舒服的大床，但房租卻異常便宜，住了個把月，各方面都很滿意，唯獨晚上睡覺會隱隱聽到喘息聲.....
吳小姐一開始並不以為意，這整棟樓都已經被房東重新隔間成為專門出租的套房，大大小小，應有盡有，因為租金不貴，附近也有大學，很多年輕情侶常一起省房租住在一起；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半夜偶爾聽到妖精打架的聲音也不足為奇。
此外，吳小姐租的這間套房是邊間，坪數稍大，但廁所緊鄰大樓管線間，只要有人用用水，就會有隱隱的水流聲，但吳小姐不在乎，反正廁所門關上幾乎就聽不到了！加以她自許是非常好睡的體質，平常在金融業廝殺回來已經累得跟狗一樣，根本洗個澡就睡了！
夢境
最近，可能是業績一直達不到小組的要求，壓力爆表，吳小姐半夜常常驚醒；半夢半醒之間，她看到了一個石膏像，沒有眼球的眼睛在流淚，似有很多話想告訴吳小姐，面無表情的雕像，感覺充滿了哀傷。
醒來後，吳小姐也是滿臉淚痕，她邊擦著眼淚邊覺得奇怪，自己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正狐疑著，就聽到隱隱的喘息聲，這聲音不大，但也沒有小聲到足以忽略，隱隱約約，在半夜三點持續不斷，令她困擾。
第一天，吳小姐頭曚著枕頭繼續睡。
第二天，同一個夢向她襲來，石雕像靠她近了些，好像有話想告訴她，吳小姐的直覺是一個女生，很想跟她說甚麼似的，但她聽不見！吳小姐又充滿淚痕地驚醒，幾乎同一時間，喘息聲又出現。吳小姐不是這麼害怕，因為她感覺這個石雕像並沒有惡意，只是想告訴她甚麼！小姐照舊頭曚著枕頭，但想到隔天還要早起跑業務，壓力突然排山倒海襲來，想繼續睡著更睡不著了。
吳小姐起身，想找尋聲音來源。她先把廁所門打開，半夜三點了，管道間已經沒甚麼流水聲了！隱隱約約的喘息聲不是從廁所裡傳出來的，吳小姐靜靜把廁所門關上，就在那一剎那，她眼角好像瞄到床墊有一道隱隱約約的白光撇過。吳小姐定眼一看，卻甚麼都沒有。
眼花了吧！還是看電腦看太久飛蚊症變嚴重了
吳小姐坐回舒服的大床上。這張床墊是國際知名品牌，據說是房東先生從中美洲搬回來的，他和房東太太過去在中美洲住了一段時間，房仲帶吳小姐來看的時候還特別跟她說，光這床墊，你這房租就值回票價了！
隔天上班時，吳小姐跟同事說了最近作夢的事情！陳姊靠過來表情嚴肅地跟她說：「妹妹！聽姊姊的，租屋在外最重要的是安全，你可能是壓力太大，但還是小心一點，趕緊找個親近的朋友去查看一下你的房間，或去行天宮問問比較妥當。」
吳小姐把陳姊的話放在心上，傳訊請男朋友當天晚上來陪她。男朋友在吳小姐10坪大小的套房裡東找西找，東看西看，甚麼都沒有，兩個人沒轍，看完電視就睡了！
當天夜裡，吳小姐果然又坐同一個夢，半夢半醒之間，石膏像又出現了，這次離吳小姐更近了，幾乎在她耳邊，喃喃的說著，吳小姐聽不太清楚，只聽到關鍵的幾個字
我...的.......床.......日....記
吳小姐驚醒！馬上挖起打呼打到天邊去的男朋友起床，跟他說她的夢境，兩人決定要從床墊著手！
吳小姐和男友把床罩打開，兩人聯手把床墊翻了一圈，仔仔細細的檢查，發現背面有一個小小的縫線，白白的透著光，不認真根本找不到，還以為是一條小小污漬，這也許是之前吳小姐以為看錯白光的部分；吳小姐和男友默默對看了一眼，不說話，找了一把指甲刀，慢慢的把縫線割開，一本小小的日記本，就這樣見了天日。
她的日記
吳小姐找到的這本日記，封皮是日記主人用皮革自己一針一線自己手作出來，還在封面刻印出特別的花紋，雖然年代久遠有點糊掉，但這是真皮的封套，皮革的味道還是很好。吳小姐大學時期也很迷皮革手作，她知道這本日記的主人很有品味，也很細心，忍不住翻閱起這本日記。
2002年6月13日
今天和老公終於搬出又窄又小的旅社，搬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家了！雖然是租的，但是有可以煮飯的地方幫老公煮愛心晚餐，還有一個小花園，我不用一天到晚待在陰暗的旅館裡，心情真的很好！雖然搬家很累，但我會努力不讓老公操心的！
2002年6月16日
搬家真的好辛苦！很難忍受工人身上的菸味，老公說我可能太累了！唉！真不知道該不該跟老公說。算了！算了！先學著好好適應環境，不要造成老公的負擔！我今天要去附近走走，看看有甚麼有趣的事物。
2002年6月17日
今天走去山下的雜貨店去採買，想不到下山路上只有我們家一戶有住人，這裡有錢人好任性，這麼棒的房子也不出租也不自住的；也好，清淨！但今天雜貨店阿婆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指著我來的路幾哩咕嚕講了一堆我聽不懂！唉！像我這樣一句西班牙文都不會講，難怪老公覺得我事事都要依靠他！我必須要好好努力把語言學好才可以。
2002年6月18日
今天老公終於帶我去比較遠但比較現代的超市採買生活用品和生鮮蔬菜了！唉！當初看中這房子是因為空氣真的很好，也可以遠眺城市景觀，但交通真的不方便，老公說我最好還是克服心魔自己開車比較好，因為接下來他可能會很忙，沒辦法一直當我的司機。我會努力的！
2002年6月21日
有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想紀錄一下。因為我的體質比較敏感，所以老公找房子的時候都會帶著我一起去，如果遇到一些比較不乾淨的房子，我會想吐。但來到這個國家後，我們每看一間房子，我就一直在乾嘔；老公打趣地說，難道每間房子都鬧鬼阿！我也不知道，但我那天突然心裡有個怪怪的感覺，就拿從台灣帶來的驗孕棒(p.s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帶驗孕棒來，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結果竟然清清楚楚兩條線。我在廁所坐了好久好久，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和老公約定好過個兩三年事業穩定後再生寶寶。現在怎麼辦才好！唉！都怪我！從台灣到這裡因為一直變換環境，搬來搬去舟車勞頓，有幾天忘了要吃避孕藥！怎麼這麼剛好！
2020年6月30日
好久沒有寫日記了！因為老公生氣了！他怪我為什麼在他要衝事業的這個當口懷孕，覺得我很不會想。我很難過，只能一直掉眼淚，眼睛都哭腫了，最近都不敢打電話回家，怕一聽到媽媽的聲音會忍不住大哭出來。老公跟我說，我真的很找麻煩，這個國家奉行天主教，反對墮胎，要找醫院處理都很麻煩，也特別貴，總之一切都是麻煩！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留小孩，我才25歲，以後多的是機會可以生寶寶，或許該聽老公的，想辦法把孩子拿掉，而且老公每天早出晚歸，我一個人好無聊，或許生個孩子可以跟我作伴？老公不喜歡沒有計畫，這個孩子不在他的計畫下，我該怎麼辦？
吳小姐就這樣被日記吸引住了！25歲，跟我同年耶！她突然覺得好能感同身受，眼眶都濕了！盪森男朋友呢！早就把床墊重新擺好，連床單都沒有鋪就睡死了！吳小姐幫自己倒了杯茶，繼續進入她的日記。
2002年7月12日
好久沒有寫日記了！我最近交了好運喔！那天和老公吵架後後，也不知道哪來勇氣，晚上9點多一個人跑出去外面晃晃，結果碰到了一個很高貴的太太，身邊帶著兩個女傭。那個太太也懷孕，肚子滿大了！她看到我，給了我一個很溫暖的笑容，講了一串西班牙文，我不會說，只能尷尬地笑笑；沒想到，看我沒反應，她竟然轉換成標準英文，我好驚訝！我就跟她聊了起來！她說她本來住在其他區域，但最近因為肚子越來越大，怕熱，就全家搬到這棟家族宅院來！我說我剛搬來沒多久，還不是很熟悉這裡，也沒認識甚麼人！她好熱情，直說家裡打理好請我去她家坐坐，還看著我的肚子說，你是不是有寶寶了！我超驚訝的！高貴太太笑著說她已經生過兩個男孩了！當然看的出來！
我回家後心情變得特別好，看到老公坐著看電視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也不生氣，他看著我說：「大半夜出去外面不怕被鬼抓走？」我回他：「我今天遇到了一個高貴的太太，她講英文的，我已經認識第一個好朋友了！」老公也覺得我交了好運，因為在這裡真的只有高貴的太太會講標準英文，我真是賺到了。過了兩天，老公態度也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跟我說如果我喜歡孩子，那就生吧！也馬上預約婦產科帶我去產檢，已經可以聽到寶寶的心跳了喔！我拿了這裡專屬的資料冊，突然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肚子裡有生命的感覺真的很好。
吳小姐繼續讀，卻覺得日記字跡突然變得很不太一樣了！說不上來，難道心情變好會影響字跡嗎？她喝了口茶，繼續讀下去。
2002年7月31日
我最近很開心！高貴太太的名字叫蘇菲亞，她的先生是五大家族之一，但蘇菲亞每次跟我講完家族的姓我就忘了！老公說我真是都當媽了還不長記性。也不能怪他，他最近生意不太順，被當地國政府卡的很緊，如果可以認識其中五大家族成員，在政經方面都夠力，可以幫很多忙，所以一直很希望我可以多跟蘇菲亞往來，順便介紹她先生給老公認識。但蘇菲亞很少提到她老公，我也根本沒有看過她老公和她兩個兒子；不知道是我每次去的時間不對還是怎麼的，早上去孩子上學，下午去孩子有課外活動，晚上去孩子在房間打電動。哎呀！我的確是一天到晚去，寫著我都不好意思了！蘇菲亞家裡真的好大，有超大車庫，可以停最少5台車，整個房子有三層樓，8間套房和遊樂室，這麼大的房子都可以玩捉迷藏了！難怪需要兩個女傭，我看芭蒂和黛安娜每天都忙進忙出的，房子大嘛！也難怪我根本沒機會看到孩子們。
蘇菲亞說，她肚子裡的是個妹妹，她先生很希望有一個女兒，所以得知這胎是女兒後，甚麼都依著她，她覺得好幸福，我也替她覺得幸福。唯一掃興的是，我最近孕吐的越來越嚴重，幾乎沒辦法在蘇菲亞家待太久，就得要回去。
2002年8月20日
好一陣子沒去蘇菲亞家，上次寫完日記是7月31日，那天蘇菲亞叫芭蒂和黛安娜搬了一個石膏像給我，蘇菲亞說那是以前一個藝匠把她當模特兒製作的，難怪我覺得神韻滿像蘇菲亞的。但我真是太驚喜了！我好久之前有跟她提過我是學美術的，主要是畫石膏像素描，在這裡沒甚麼機會可以創作。想不到她好像明白我的心意一樣，竟然送來了這麼棒的藝術品，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2002年8月24日
今天早上我去山下雜貨店採買兼走路，很久沒去了！因為阿婆每次看到我都一臉嚴肅的對我大呼小叫，我又聽不懂，所以不太想去。今天阿婆今天看到我，眼神非常的哀傷，嘴巴念念有詞，還想摸我的肚子，真是沒禮貌！後來我一直後退想逃跑不買了，她竟然塞了一小包東西到我包包裡，跟我說「adios」這句話我懂，她應該是要跟我說再見！(作者註：adios是西班牙文謝謝，dios是神的意思，懷孕的太太應該誤把神聽成再見)。我趕緊的逃回家，但懷孕真的讓人健忘，根本忘了那小包東西！
下午我到蘇菲亞家，她好久沒約我了。芭蒂開門後，好像聞到甚麼奇臭無比的味道一樣立刻拔腿就跑，黛安娜也是，根本不敢靠近我，蘇菲亞一從樓上下來就很生氣地跟我說，你包包裡放甚麼鬼東西！我才突然想到，蘇菲亞要我趕快把東西帶回家丟掉，臉色蒼白的說今天她不太舒服可能沒辦法跟我聊天了！天阿！那個阿婆是要害死我，回家後我馬上把阿婆塞的東西丟到垃圾桶，但我還是好奇拿起來看，是一個小小的瓶子，打開來聞還香香的呀！總之以後都不會再去光顧了！
但好奇怪我今天完全沒有孕吐，我寶貝給我的好日子真的快到了！
2002年8月28日
再過兩天是蘇菲亞生日，繼上次那瓶很臭的香水惹毛她後，她還是請芭蒂送了生日邀請卡給我，但是女士專屬，老公很生氣，覺得是不是蘇菲亞瞧不起他，為什麼都不肯讓先生一起參與。我安慰老公，這麼重要的日子，五大家族之一的蘇菲亞老公一定會現身，最少一下子嘛！你名片給我，我幫你給。老公終於重拾笑臉，還帶我去量身訂做晚禮服，我最近有點腰圍了！但感覺幸福！
吳小姐想繼續看下去，但2002年8月28日之後有很多很多頁的空白，然後再下一頁竟然是手繪石雕像的素描，畫得栩栩如生，吳小姐嚇得臉色蒼白，因為那石雕像好像出現在她夢裡的那尊。吳小姐一直翻，每一頁都有不同角度的石膏像素描，一頁一頁，越來越逼真............吳小姐再翻頁，終於看到了文字，但，字跡跳躍，和一開始的字跡完全不同人似的。
2002年10月3日
我的寶寶沒有了！
醫生說我已經昏迷了3天，我甚麼都不記得！只記得幾個月前去參加蘇菲亞生日派對，她布置得好豐盛好漂亮，就是有錢人家的排場。她說她老公帶兩個兒子去足球課，快回來了！我很開心，我已經在晚宴包裡擺了好多張老公的名片，這次我不會搞砸。接下來我只記得門鈴響了！芭蒂去開門，然後我記得她在尖叫，然後全身是血的跑來找蘇菲亞，蘇菲亞也尖叫，我聽到黛安娜也在尖叫，然後我就甚麼都不記得了！
我這樣跟老公和醫生說，但他們都不相信我，他們說我昏倒在一個早就沒有人住的大宅裡，也搞不清楚我是怎麼破壞門鎖走進去的，那天是老公看我很晚沒回家去找我，找不到蘇菲亞家，只好請來警察，動員好多人，才找到全身是血的我，那是我寶寶流的血。
2002年10月12日
每個人都說我瘋了！連我最愛的老公都這樣說。他覺得我編出蘇菲亞和五大家族的故事，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他說我故意欺負他很忙沒空去求證我說的話，覺得我是謊言連篇的賤貨。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我最愛的枕邊人會這樣誤會我，但我沒空去指責他，我現在心裡好空，都在為我的寶寶哀悼。我吃不下東西，我也沒有跟媽媽說，她一定會非常生氣，而且我也沒有吃月子餐，是不是有寶寶的都要吃月子餐呢？我該問誰？
我趁老公上班時候去找蘇菲亞，可是我怎麼按門鈴都沒有人開門，到底發生甚麼事。我只能躲在畫室裡療傷了！
2002年10月15日
老公剛剛到畫室來大發雷霆，說我每天都躲在畫室自言自語的，像個瘋子！我真是太崩潰了！難道老公沒有看到蘇菲亞在旁邊嗎？我瞄了一眼，蘇菲亞坐在旁邊的模樣也很尷尬。老公離開後，蘇菲亞抱抱我，說她替我覺得難過，我看到她在哭，隱隱約約的喘息著。
2002年10月18日
蘇菲亞最近天天來陪我，她說她搬回去原本的住處了，但看我失去寶寶，應該需要關懷，我好感謝她。她會跟我說她老公的事，我常常看到她在哭，她說她老公很愛錢，在她懷女兒之前，她老公常常跟她計較錢，跟公司跟客戶也是，甚至大打出手過，她說老公遲早有一天會因為錢而惹禍上身，我覺得蘇菲亞邊哭邊告訴我這些故事，是為了讓我心情好過一點，但我還是覺得心裡好空。蘇菲亞跟我說，畫畫會讓妳心裡平靜，妳要不要試著畫畫我，我想，也不錯耶！我在畫蘇菲亞的時候，心情果然平靜了許多。
2002年10月22日
老公說要跟我離婚，要把我拿來畫畫的日記本丟掉，要把石膏像丟掉，要把我所有的東西都丟掉。她說我每天對著石膏像自言自語，對著石膏像畫畫真是一個超級瘋婆子，我跟老公說你才是個有病的人吧！現在每天陪我的是蘇菲亞耶！你在哪裡！但我決定請蘇菲亞在老公回來之前先離開，不想讓她看到我們家務事。
2002年10月31日
老公昨天把蘇菲亞送我的石雕像打碎了，我覺得石膏像好像在哭，臉上淚痕好多，但應該是我眼花！我好想回家！蘇菲亞說，我老公真的很壞，我失去寶寶了還這樣對我，我應該給他一點教訓，沒錯！我應該給他一點教訓！是他害死我寶寶的，不對！他根本不想要寶寶，所以從頭到尾都是老公設計我，讓我變成瘋子！還害死了我的寶寶！我要報仇！他昨天把石雕打碎，今天可能就會找我日記本的麻煩了！老公快回來了，我要把日記本藏得好好的，不讓他燒掉。
日記到這裡就沒有繼續下去，吳小姐淚流滿面卻眼神空洞，桌子旁邊擺了一杯早已冷掉的茶。
隱隱的喘息聲
吳小姐的男朋友被一陣一陣喘息聲吵醒，他覺得毛骨悚然，因為吳小姐坐在鏡子前面剪指甲，已經剪到肉，血流過整個手指，伴隨著吳小姐喘息聲。他大喊：你幹嘛啦！發甚麼神經！吳小姐繼續剪，繼續喘著，說著：為什麼你們總是不懂得珍惜我們，有甚麼比我們更重要嗎？財富嗎？女人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吳小姐的男朋友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拔腿就往門外跑。吳小姐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繼續剪著早已殘破不堪的手指。奇怪的是，彷彿，她的眼神中，透出了蘇菲亞，透出了石膏像，透出了那本日記的主人，所有人影重疊。
後記
中美洲某國在80年代初期有個令人難過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該國五大首富家族其中重要成員帕布羅(32歲)，一個名律師，和妻子蘇菲亞(25歲)養育了兩個兒子分別8歲6歲，蘇菲亞肚子裡還有一名嬰兒。
事發經過：帕布羅家雇用司機馬力歐，因為熟面孔，社區警衛尚不知他已經被開除，便放行讓他前往前主人家。女傭芭蒂看是馬力歐，便開門讓他進入，馬力歐對著芭蒂腦袋射擊，芭蒂當場斃命，黛安娜正在洗衣服，聽到聲音出來查看，亦被馬力歐亂槍射死。女主人蘇菲亞當時在二樓和帕布羅講電話，馬力歐前往二樓，蘇菲亞來不及閃躲亦身重數槍慘死，一屍二命。當時帕布羅正在辦公室，親耳聽到自己妻子喪命，另兩名未成年兒子正在上足球課僥倖逃過一劫。
犯罪動機：馬力歐因過去行車紀錄不佳，常出小車禍，亦常與其他人有糾紛與口角。帕布羅事後向警方供稱因為小女兒即將誕生，決定資遣馬力歐，但並未給足遣散費，短少約25美金。帕布羅向警方宣稱，過去已替馬力歐繳過無數罰單，也告知25美金就是抵償罰單。馬力歐憤憤離去，當天下午便持槍侵入闖入，共3屍4命。
新聞媒體見解：同情帕布羅家族，但最可憐的是已經逝去的4條生命，這4條生命值25美金嗎？這個話題在當地脫口秀節目爭論了一陣子，爾後銷聲匿跡。
帕布羅後來帶著兩名兒子去了美國。房子後來曾有阿拉伯聯合大公國派駐該國人員住過，但因故搬走，爾後便乏人問津，久了就荒煙漫草，不再有人過問。但該事發地點在山腰上，步行約15分鐘往下走，會有一棟小小的典雅的房子，有一個小花園，再往下走10分鐘，就稍微熱鬧了，有持槍站崗的守衛，有5~6棟房子，是個典雅的小社區，但幾乎都搬光了！出了崗哨，還有一個小雜貨店，門口坐著一個阿婆，嘴巴時常念念有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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