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八十一首詩來到最末,記得把一些字像放進鵝黃檯燈的感受——這些並不屬於我,暖黃的光蝕刻、點亮了文字。
人不能叫植物生長,只有澆水、照看、等候,我不知道何路為道,很多時候祈禱著往開闢墾荒的缺口一路向前。期待未來湧入過去殘存的骨架,再定義、然後再定義一次,定義久了又失效、須再定義。
很多時候,幾乎不確定自己還有用詩的短幅談論的勇氣,發生的事太多,筆下好像變戰爭文學。純真、想像愈形失守,一度想著明年年底是否還有詩可以集結?我還是一週週動筆,有時嘗試雕琢散文,詩句以更不自覺的方式出現、強烈短暫的縈繞,又消散在對物質世界的援助上。
第一次捐了頭髮,還有其他我能的物資。
想像力找我時寫下來,外界痛楚現況的語言找上我時,就為啞口的發聲。今年痛楚的比往年多,敲門尋找的聲音鄰近,我能力所及內全寫了。有些在這裡、更多會在明年底的作品集發行。
好好的取暖再救些人。
2020.11.15 心潔
《我把自己變成一封信貼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