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死之前,你認為自己人生中的最大掛念是什麼?」你問。
我望著下雨的窗外,很緩的吸進一些咖啡香。
「說說看啊!」
「你呢?」我好奇的反問。
我的漫不經心,對照著你的一些認真,只能說太熟悉了,都是因為心中的一小小點寂寞,其實說多不多,但偶而作痛。
「喜歡但沒能白頭的,此刻過的如何?有沒有想過我?」
我笑著。好答案啊!憑直覺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這是無可議論置喙的,因為人生至此,誰有能力去輕易的判斷對錯呢?
「你啊!換你說。」你推了下我肩頭。
「掛念不是我的事。」輕描淡寫的。
「怎麼可能沒有!」
「掛念啊,是留給活人的事。我的,則是放下。」
你又一掌擊中我肩頭,一付不服輸的樣貌。
「我不信,又不是完人,哪能夠這般超然?」
「不然那一刻你又能如何?」
「你一定心裡會閃過些什麼念頭吧?」
「如果我在這之前已經昏迷了呢?」
你愣了一下,「對齁!」
「所以死人該掛念什麼?」
「沒有…」很悶的,你喝下一大口咖啡。
那喜歡是抹不掉也說不出口的,了解彼此只能這樣偶而相互陪伴,鬥鬥嘴,用輸贏來決定誰請客。
或許這樣對我們是最適合的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