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に囚われて、未來を嘆くも、
塵一つ、誤算を許さぬ必然。
『無限』に広がる夢も、描く未來も、
僕達に許された、虚榮の權利。
『有限』それはニつの、針が示す、
殘酷な約定と、選擇へ、
Hacking to the Gate。
《Hacking to the Gate》
9月29日,我又被送到實驗的房間。與之前不同的是,到達房間之後,一個穿著白袍的女人正在調較儀器。
我躺在牙科床上後,房間的門也關上了。
「721831。」白袍女人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起初,我不知道這六個數字的意思,但當她轉身走向房門,一隻手按著密碼鎖離開房間時,另一隻手竟然打著我熟悉的暗號。
「係茵茵!點解佢個樣會唔同咗?點解佢會幫狗做嘢?」在我心裡極度疑惑之時,房門再次關上。
「等陣先…」我冷靜下來,整理一下目前狀況。「如果佢真係幫狗嘅話,咁頭先無必要同我講嗰六個數字…我知啦!佢講緊嘅係房門嘅密碼,但係我手腳受制,點先可以走得甩呢?」
結果,這一晚,我又被機器弄得極為疲累。
9月30日,我並沒有被送回原本的房間,早餐送來後,雙手的金屬扣被解開了,能夠自由活動,但雙腿仍被金屬扣束縛著。
到了晚上,這天是雙數日,不是實驗的日子,所以我得以好好休息。
10月1日的晚上,我感到飢腸轆轆,與之前的日子不同,今晚沒有人送晚飯來,但機器卻由晚上8時起,又開始進行實驗,直覺告訴我,這天晚上肯定是特別的一晚。
當電子鐘顯示晚上10時24分的一刻,我四肢上的金屬扣突然鬆脫了,我掙脫擺動中的兩支假陽具後,就走向房門,按下茵茵告訴我的密碼「721831」…
房門成功打開,儀器房內的一張椅上,還有一件白袍,我估計是茵茵故意留下的,讓我不用全身赤裸逃走。
「果然係茵茵…」白袍的兩個衣袋裡各自放著一個花園牌的忌廉檳,是她喜愛的食物,我一邊穿起白袍,一邊回想在黃磚大學後勤位置吃午飯時,與她的對話。
「茵茵你又係食忌廉檳呀?」我問道。
「留番啲熱辣辣嘅飯餸俾前線手足食丫嘛,今日又多手足受傷,快快手食完就要番去幫手,食忌廉檳咪啱哂囉…」茵茵一邊吃著花生味的忌廉檳,一邊說道。「況且我由細到大都鍾意食忌廉檳嘅,無所謂啦。」
茵茵比我小兩歲,我們讀同一間小學,因為參加問答隊而認識,問答比賽中有些項目,需要在不讓其他隊伍知道內容的情況下,與自己的隊員合作,我和茵茵在老師的指導下,學會了如何有效率地打暗號。
「但係你晚飯有無好好食㗎?」我擔心她連晚飯也是吃忌廉檳。
「有啦有啦,唔使咁擔心啦。」茵茵吃完最後一口忌廉檳後,就回到醫護的地方去了。
一瞬間的回憶過後,我就一邊留意房間外的情況,一邊想:「去唔去救Nana同天澄好呢?」
Nene體內的酸鹼度檢測器,設有追蹤功能,強行帶她離開,只會重演Elaine的悲劇,所以此時我只想著Nana和天澄。
「但係,Nana做手術嗰陣,蘇有承個hihi會唔會裝咗啲儀器入Nana隻手或者隻腳度?至於天澄,如果佢突然間發作,俾啲狗發現咗就麻煩…都係自己一個走就算嘞…」
我很自私,我真的很自私,只為了自己苟且偷生,拋下同伴,讓他們在地獄裡繼續飽受煎熬。可是,在這個地獄,甚至在整個香城,現在有誰不是苟且地活著呢?
當我離開實驗的房間後,卻是一片靜謐,聽不到女孩的慘叫聲或呻吟聲。
「唔通我發緊夢…?」我拍了自己的臉數遍,感覺到痛楚,應該不是夢。
「咪住,今日係大亞帝國國慶,唔通班禽獸帶咗啲女手足去慶祝?」我腦內急速運轉,但亦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結果,除了兩個巡邏的男警和一個在更亭睡覺的老翁外,我再沒有看見其他人。
離開實驗室所處的別墅後,雖然旁邊有一條泥路小徑,但我擔心腳印會露出我的行蹤,就向漆黑的樹林走去,因為身上穿著白袍,也不怕被樹枝刮傷。今晚天公造美,更是月圓之夜,憑著自中學開始參加野外定向的經驗,我有信心不會迷路。
在樹林裡行走時,我開始擔心茵茵的身體能否支持得住潛伏的行動。在我小學畢業之後,五年級的茵茵取代我成為問答隊的主將,但在她升小六的暑假時,突然因為健康欠佳,缺席問答隊的訓練,結果問答隊的負責老師就請我回小學,幫忙訓練後備主將。雖然我多次詢問老師茵茵的情況,但他們都三緘其口,只是說她需要多點休息。
後來,老師說茵茵搬家了,所以後備主將也成了正選,我也一直到茵茵入讀黃磚大學後,才與她重逢。
走了一會,我留意到我正在登上一座小山丘。到了山頂後,我就開始從遠處高山和海岸線的位置,加上月亮和星象的方向,推算自己身處哪裡。
「依度係爛頭島,我而家企緊嘅位置可以清楚望到夕陽峰同火鳥山,但中間有個海,秋季大四方響依邊,月亮響嗰邊,路燈嘅方向…」我開始分析著。「我響芝麻湖半島!咁嗰邊就係螺澳,隔離就係我第一次露營嘅地方,九塑!」
自己處身的方向和位置逐漸清晰,之後就是怎樣避免遇上警察了。
「憫情表姐響螺澳嘅渡假屋唔知仲響唔響度呢…」我再次想起多年前跟隨父母,移居東非聯邦的表姐,丁憫情。
我的母親和舅父,都是出生於大亞帝國,當年他們倆都被選中成為體操代表隊,但由於家裡拮据的經濟情況,只能送其中一人去接受訓練。結果,外公和外婆決定送舅父去訓練,而舅父因傷退役後,就到香城當警察。
舅父知道我的父母收入不高,每次到他家作客時,大概是因為他覺得當年欠了母親一個公道,他總想塞一些錢給我的母親,說是要給我買參考書,但她都回絕了。
憫情表姐也知道這段往事,所以特別關心我在學習上的需要。我自小就喜歡讀科學書藉,她不但經常親自選購書籍送給我,還會帶我去參觀科學與天文展覽,假日時亦會帶我到她家位處螺澳的渡假屋,認識大自然和觀星,有幾次還見到很罕見的裳鳳蝶呢!
當我越來越接近渡假屋時,大概因為上天聽到我之前向祂的祈求,屋內的燈竟然亮著了!
到了門口,一個人剛好從屋內走出來。走出來的,竟是多年不見的憫情表姐!
「表姐…」我哭了。
「小…小星?」憫情表姐立刻走過來,認出是我之後,將我緊抱入懷。
原來,她剛代表東非聯邦的皇室,到島國進行外交訪問。完結外交工作後,特地在香城逗留兩個星期,藉此機會與老朋友和親戚們敍舊,今天早上才剛剛抵達香城。
之後,她就帶我進入她的渡假屋,讓我好好洗澡。洗澡後,我一邊吃晚飯,一邊向她講述這三個月的地獄生活。
當我說完慘痛的經歷後,憫情表姐並沒有哭,連眼眨淚光也沒有,她一邊擁我入懷,一邊解釋道:「我響非洲一個叫Darfur嘅地方,幫手做義務救援嗰陣,響地獄來回走過好多轉,見識過各種各樣嘅悲劇,所以對住依啲事已經無哂感覺啦,對唔住…」
晚飯後,憫情表姐對身邊的兩位女隨從說了幾句話,我們就走到房間裡。
兩位女隨從脫下衣物後,當我看到她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我終於明白為何憫情表姐沒有哭了。
「香城人經歷緊嘅慘劇,響非洲啲戰亂地區根本就係家常便飯。非洲某啲地方,仲好興幫啲細路女進行割禮儀式,所謂割禮,其實應該叫女陰殘割,就係將女仔嘅外陰切除,有時候仲會縫起埋。所以當嗰啲仆街進行種族滅絕式強姦嗰陣,依啲女仔除咗會更加痛,有時仲會因為縫起嘅部分撕裂,失血過多致死。」
不知不覺,已經是凌晨一點,大家都累了,憫情表姐就帶我到一間客房,我一躺上床就熟睡了。這一晚,是我由出生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時,憫情表姐告訴我,她正幫我製造一個假身分,讓我可以避過警察的耳目,安全地離開香城。
「但我怕我留響度多幾日嘅話,如果有黑警搵到嚟,連累咗你哋…」我想起Elaine的慘況,所以擔心著憫情表姐一行人的安全。
「依層你唔使擔心,響我班隨從入面,有一個係沙漠之狐嘅後代,負責保安同被圍剿時嘅突圍工作。」憫情表姐毫無懼色地說道。
「隆…隆美爾嘅後代?唔…唔係掛?」我被憫情表姐的話嚇得瞠目結舌,我的歷史知識雖然只有中三程度,但也清楚這個稱號背後代表著的力量。
「當年沙漠之狐響非洲打仗嗰陣,有個酋長係都話要送個女俾佢,結果就生咗我個隨從嘅阿爺,後來盟軍打番轉頭,佢阿爺輾轉之下去咗東非聯邦。」憫情表姐解釋道。「唔係有佢,我點敢帶人去Darfur做義務救援呀?無十二分信心點夠膽進出地獄去幫人?」
「咁不如我哋帶人去反攻碧晴新村?」我不知好歹地問道。
「猛虎不及地頭蟲呀,傻表妹。」憫情表姐語帶無奈地說道。「而且仲有外交層面嘅問題,以我個身分,用人道立場去保護偷走出嚟嘅手足,啲技術官僚埋枱講數嗰陣都仲有得傾。但係我哋帶隊人入去踩場,同大亞帝國宣戰無分別,只有絕對軍事力量嘅北美合眾國,先有可能做到依一步。」
「但係我父母仲響香城…」
「乜你無發現我兩個隨從唔響度咩?」憫情表姐笑著問道。
「放心啦,我已經叫咗我兩個隨從,帶埋我同你張合照,同埋我嘅錄音,去搵姑姐姑丈嘞,佢哋聽完段錄音之後,應該就會跟我兩個隨從,執拾細軟去機場附近酒店住一晚,聽朝就搭飛機離開香城。但你同佢哋唔可以搭同一班飛機走,否則會惹人懷疑。」憫情表姐解釋道。
「點解唔打電話,要搵人帶錄音去俾佢哋聽咁麻煩嘅?」我天真地問道,大概在地獄時間久了,腦袋也變得遲鈍起來。
「傻表妹,警察同國安會勾電話線丫嘛,你響碧晴新村咁長時間,姑丈同姑姐肯定有報失蹤,但警察唔單只唔會同佢哋講真話,仲有可能會監視佢哋一舉一動。」憫情表姐凝重地說道。「所以我叫兩個隨從直接上去你屋企,姑丈姑姐見到張相未必即刻會信,但聽埋錄音就應該無問題嘞。」
憫情表姐果然在地獄來回多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了。
不久之後,父母和我先後到達了東非聯邦。
再次見面時,我們擁抱了很久很久,母親和我都大哭了一場。
到達東非聯邦幾天後,表姐表示希望我能繼續學業。
「小星,我響北美合眾國有個遠房親戚,佢叫丁肇國,響大學研究Particle Physics…」
「表姐,等等…係咪一先一後攞咗Mobel Prize嗰兩兄弟?」
「無錯,我尋日同佢視像對話,佢話以你嘅考試成績同GPA,應該可以用Transfer嘅方式,響2021年秋季入學。」
「但係我邊有咁多錢喎…」
「唔使擔心,如果一切順利,大學除咗會cover你嘅full tuition同health insurance,仲會俾獎學金你。北美合眾國有唔少大學,都好關注香城年青人俾警察同國安虐待嘅情況。而且就算真係唔夠錢使,我都可以支持你。」
「但係…」
「小星,你要記住,你係踩住手足嘅血肉,先至走到出嚟。既然走到出嚟,就要好好把握機會,知唔知?」憫情表姐表情凝重地對我說道。
我點頭。
之後,我就到北美合眾國繼續學業,主修物理和腦神經科學。
在2024年,一位來自麻瓜理工學院,名叫牧瀨的教授到我的大學做訪問學者,她對我honors thesis的題目,「時間旅行、神經投射與圖騰」,十分感興趣。
最後在我大學畢業後,就到麻瓜理工學院讀博士,並跟隨她進行研究工作。
2026年的某一天,我似乎成功製造了一部時間機器。
自從到了北美合眾國,我一直沒有忘記憫情表姐的話,我一直想,如果能夠回到2020年6月,我就可以阻止身邊的戰友被黑暗吞噬。
假如,在黃磚大學時,我能夠及時修正Anne的位置…
假如,我有好好保護Hannah,沒有讓她冒險…
假如,我成功阻止伊健、阿細、Nene和Nana參加「圍魏救趙」…
假如,「圍魏救趙」時我沒有選錯逃走路線…
假如,我沒有叫Elaine去救Nene和Nana…
假如,我沒有擦掉天澄身上的淫紋…
結果,會不會有分別呢?
「Starry. This experiment is very risky. Are you sure you want to do that?」牧瀨教授在我進入時間機器前,再次確認我的意願。她雖然覺得實驗的風險太高,但也明白我想改變過去的強烈執念。
「Yes!」我肯定地答道。
結果,回到過去的實驗並不成功,我亦跌進了時空亂流,漂浮了不知多久後,見到一部不知從何而來的大船正在駛近,我就高呼「救命」和「Help」,希望有人能夠聽見。過了一會,船上拋出了一條很粗的麻繩,使我能夠爬上船。
「乜咁狼狽呀?」當我爬上船後,面前站著一個與我年紀相若的女人,竟然說著香城話。
「多…多謝你呀女船長。」我答謝她的救命之恩。「我應該點稱呼你?」
「叫我魔女得啦,仲有,我唔係船長,佢先至係。」魔女用手指向遠方一個白布包頭,面上滿佈長長鬍子的男人,那個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扇子,上面寫著「世界征服」,他左右兩邊坐著兩個青年,左邊那一個投來淫邪的目光,右邊那一個的眼神很正氣,爽朗自信,而且我好像曾經見過這個人。
我向他們點一點頭,魔女就繼續說道:「左邊嗰個叫約翰法雷爾,好鍾意搵女人著數,你要小心啲佢。右邊嗰個叫秋山遼,你有無聽過『遇惡狗,我即刻變大個,逐個小九對方一個二個』…」
「咪住,秋山遼唔係『要攻要守,不顫抖,露營必須酒』咩?」在我大約五歲時,電視台正在播放《數碼暴龍3》的動畫,我十分喜歡當中的女主角牧野留姬,憫情表姐知道了,就在我幼稚園畢業時,送了一部B-ARK給我。
「呃…我同你都無錯,阿遼佢至少橫跨咗三代數碼暴龍嘅,佢因為元永X太郎由2015年開始,將數碼世界嘅設定亂搞一通,結果又要重新開始穿越各個時空打千年獸,真係淒涼…」
後來,我才知道,魔女替那位名叫白拉登的船長,到黃土大陸當了一個月的替身。她於數年前出發,乘白拉登的船前往黃土大陸,但由於地球與黃土大陸的空間構造不同,在重力時間膨漲之下,魔女經歷時間流動的速度有所不同,所以在她回程之時,已經是2026年了。
之後,魔女問我為甚麼會想進行時間旅行,我就簡略地說明2020年時在地獄經歷和目睹的的各種慘劇,談及Nene、Nana、Elaine和天澄的經歷時,想起自己有份令她們跌進萬劫不復的境地,不免神傷。
「你得地球依邊嘅知識,又無接觸過魔法同術式一類嘅書籍,你已經盡哂力㗎嘞。」魔女拍著我的肩,安慰道。「我都係去咗黃土大陸一轉,先至真正了解淫紋係點運作。你見到嗰隻花紋,只係眾多咒紋之中嘅一種,雖然成功刻印嘅條件比較難達成,但一旦成功刻印,就能夠永久損害女仔嘅精神領域,既霸道,又惡毒。」
原來,我從小開始,努力學習的科學知識,只是眾多描述表象方法的其中一種。在歷史的進程裡,不少在地球這空間被埋沒或否定了的理論,在其他的空間裡卻是構成世界的基本原理。
過了一段時間後,我和魔女逐漸相熟,就叫她彼鵲姐了。
2030年代的某一年,彼鵲姐在因緣際會下,在島國認識了一個叫阿千音的女孩,從她手中得到關於時間機器研究的寶貴資料。彼鵲姐和我仔細閱讀研究資料之後,得出以下結論:我在2026年製造的時間機器,重力波的計算似乎有所偏差,但這問題並不會嚴重到令我跌進時空亂流。
我的實驗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我在碧晴新村時,被強行排出所有卵子,身體在缺失遺傳物質下作時間旅行,會出現資訊悖論,能量弦線的基礎式會作出強制修正,我亦因此被捲進時空亂流之中。
不幸中之大幸的是,資料同時指出,因為世界線的收束,改變過去的行動,其實並不一定成功,倘若沒有經過詳細計算和規劃,胡亂改變過去的話,往往會導致更不堪的結局。例如,根據魔女利用deep neural network推算出來的結果,不論我有否成功修正Anne的位置,她在大部分的世界線裡都必定會遭受凌虐。又例如,倘若伊健和阿細沒有在「圍魏救趙」中身亡,在高達八成的世界線裡,下場只會更加悲慘。
「唉!我真係長氣呀,咁就講咗成個下晝。」小星笑道。
「咁十字教四福音入面,寫得最長嗰個都係醫生丫嘛。」魔女對著手環說道。
「食得飯嘞!」Mandy已經準備好晚餐了。
「咁我唔阻你哋食飯嘞,彼鵲姐你遲啲有機會帶埋Mandy同Saki,同埋依位年青人過嚟敍舊啦,拜拜。」魔女手環上的燈光熄滅了。
吃晚飯的時候,我突然靈光一閃,向魔女問道:「咁究竟Hannah、Joyce、晴晴、Anne經歷咗啲乜?」
「咯!」「哎吔!」魔女用筷子敲我的頭。
「死㗎你!食飯唔好問傷心事,講咗仲邊有心情食飯呀,Mandy無教你㗎咩?」魔女顯得有點憤怒。
「彼鵲姐你冷靜啲,尋日我哋食飯嗰陣都有閒話家常…」Mandy維護著我。
「後生細仔唔好咁心急,歌仔都有得唱啦,『無謂問我傷心的事,誰願個碗,裝滿住眼淚。』」魔女說話之時,眼神既傷感且唏噓,當中的故事,看來真的不足為外人道。「聽日我帶埋茵茵留低嘅資料過嚟,再慢慢同你講故啦。」
閉起雙眼睛,心中感覺清靜。
再張開眼睛,怕觀望前程。
夜冷風更清,這一片荒野地。
沿途是岐路,我方向未能明。
啊…不見朗月,導我迷途,只有星。
啊…荒野路,伴我獨行,是流螢。
縱步獨行,沿途寂靜,似只有呼吸聲。
緩步前往,決意走,崎嶇山徑。
《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