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和摯友談天說地,間中談及一個共同好友,說及他不戀愛的原因是感覺自己的不足,他說要自己更好,更好的自己才能負擔別人的人生。
忽然覺得,男生是不是都有這種俠侶精神,男生的浪漫,想像自己能因為愛情改變和成長,想像自己能因為愛情山盟海誓?
中學時候,遇到過一個男生,選修課時常坐我身旁,默默寡言,卻也甚是可愛。小時候,恃著自己能夠理解黑板上的方程式,上課分心,或是亂寫隨筆,或是靜靜睡覺。這個男生每天集中精神上課卻也搞不懂計算過程(或是假裝不懂),害我上課下課總按耐不住向他解說練習題。百無聊賴的日子過去,我們都中學畢業了。畢業以後,忽然一天中學好友給我一個紅色信封,告訴我這是那永遠搞不懂計算的男生給我的信。摸著信封,厚厚一疊。仔細的內容都不記得了,大概記得他說要我等他十年,他會好好努力,成為我的英雄。七八年過去了,我們都長大了,大概發現了世間沒有很多英雄。朋友口中的他,遇到了一個跟他一樣可愛的女生,他成為了那個女生的英雄。
大學時候,遇到了一個男生,極具個人魅力,常常讓我不禁著迷。凌晨時分步入西貢,只是為了看著香港最好看的日出,開展平凡的第一天。天未光時,奔向米蘭中央火車站,坐上第一班火車,只是為了步出Monterosso車站時那滿眼藍色。除夕午夜時分,眼裡只看見他,從一五年吻到一六年,單純以為這就是永遠。戀愛時甚是甜蜜,分手時依依不捨,誓誓旦旦的說,要做更好的自己,要做我第二任男朋友。三四年過去了,我們都對愛情與關係有了更深刻的體會和反思,大概發現了世間沒有很多永恆雋永。社交網絡中的他,遇到了一個跟他一樣願意守候的女生,他成為了那個女生的永遠。
也許是不相信承諾的人,永遠不能得到承諾的應允。新的一年,除了希望世界和平,肺炎平息,身體健康,我愛的人幸福快樂,也希望自己能學會相信,學會全情投入,學會不顧一切,希望自己還能得到真摯的承諾。
回頭看看身邊那個時常喝多了或是累了就在我家沙發上睡著的女生,忽爾發現我身邊也有承諾和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