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虞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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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紫色的天空彷彿在詔告著什麼不幸的消息,伸向空中的枝枒在虞嵐的眼中成了暗沉沉的黑,世界在傍晚與黑夜交替的一瞬間有了轉變。他坐在山崖的邊緣看著眼前開闊的景色,而鳥鳴與樹葉與風摩擦的細碎聲音在事故之後就悄然無息。
……這種可怕的車禍竟然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虞嵐嘆了口氣,半山腰的馬路上不是他會選擇停歇的地方,然而就算有辦法能夠離開這裡,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裡去,又該做些什麼。死亡果真不是一個終點。虞嵐苦笑著,腳下躺在崖底的殘骸慘不忍睹,他不禁猜想著救難人員究竟何時才會出現,或是要放著這樣的大型廢棄物在這裡生根。
他感受到馬路似乎開始微微的震動,虞嵐站起身子,打算在車子經過時避一避。
車燈一晃而過,或許是因為天色漸暗,駕駛好像也沒發現這一段路徑的不對,只是一昧地往前開去。虞嵐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想要盡快把令人不安的感覺甩掉。事故後,他一度還被困在壓扁了的車體內,身上不知道是哪個部位的撕扯與斷裂讓他幾乎要昏過去,他也不敢往旁邊看。傷口帶來的痛苦彷彿持續了一世紀,鐵鏽般的氣味還逗留在鼻子裡。
但是在那之後的過程就輕鬆了不少。至少虞嵐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許多,並能夠再度站起之後,他才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遺體,他只覺得身上的襯衫與牛仔褲竟沒有隨著這場災難而毀去,也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從事故發生到現在過了多久呢?死後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滿腹疑問卻無處紓解,虞嵐只得讓時間悄悄溜過——直到他因為氣氛的突變而打了個冷顫。
遠處往山坡地蜿蜒而上的小徑似乎站著個人。虞嵐不知道為什麼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人影,詭異的是那東西在自己看過去的那一刻便開始移動。虞嵐自認自己可從來都不是個膽大的人,他甚至開始思考著自己是否應該要開始逃跑。但依循著本能,他還是站在了原地。
那東西移動的速度很快,而且好像正在閃爍一般。前一秒還在小徑上的影子在下一秒就移動到馬路上,距離虞嵐還有十來步的距離。這時他才可以確定那「東西」其實是個人。
來者穿著一般人會穿著的白色休閒服,彷彿就是個來登山的遊客,假使他不是拿著紙製燈籠,並直直往自己走來的話。燈籠的火光往那人的身後投射出了一大片陰影,仔細一看,似乎有著什麼正蠢蠢欲動的要從中浮現而出。
虞嵐退至山壁邊,緊張的情緒幾乎要從臉部表情滿溢而出。
「閣下莫要懼怕。」男人距離他還有三步的距離,他面帶淺淺的微笑,然而身周所散發出的氣息還是讓虞嵐僵直了背脊,這時,在虞嵐沒注意到的地方,影子竟悄悄地往他的右側移動,下一刻,那影子竟像水池一般地顫動,一名身著墨黑的男人竟就破影而出。
「若非惡鬼,我等自不會輕慢閣下。」憑空出現的男人像是和白衣男子是個對比。拿著紙燈籠的男子表情柔和,一雙桃花眼含著淺淺笑意,蒼白的臉龐在燈籠的照映之下顯得有些詭譎,一頭長髮用髮帶束在了腦後。同樣束著髮的黑衣男子顯然話不怎麼多,一束白色哭喪棒拿在他手裡,而白色紙穗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搖晃著。兩人的容貌有些相似,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是黑白無常……?」虞嵐後退了幾步,即使恐懼,腦袋還是照常運轉著,甚至自然得出了一個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答案。只是眼前兩人的容貌幾乎可稱得上是「漂亮」,唯獨少了點人的氣息,與傳說中記載的形象大相逕庭。
白無常笑得彷彿他答對了什麼問題似的,「閣下好生聰慧。」
「我等會帶閣下去到該回去的地方。只不要走丟了便好。」黑無常再度晃了晃他的哭喪棒,隨即旋過身子,改由他在前方帶路。
虞嵐看著還在原地等他動作的白無常,只好僵硬的朝他笑了笑,被注視著的感覺與壓力依舊沒有減緩,虞嵐有種感覺,若是不照著他們的話做,那麼自己的下場很有可能就不是像再死一次這樣的簡單了。忽地,虞嵐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們就這樣離開?我的父母應該也無法在這場車禍中倖免。」
「此番前行,我們只會帶上一人。」白無常走在他身邊,讓燈籠點亮腳下的道路。三人即將離開柏油路的同時,虞嵐停下了腳步,縱然不知道這動作是否會立刻招致什麼後果,但他還是想將混亂的思緒釐清。「可是他們應該和我待在一起才對。畢竟出事的當下——」
虞嵐驀地安靜下來,只因黑無常那雙冷冽的眼眸淡淡地掃了過去,「無知小輩。」
「好了。」白無常打斷了兩人對著彼此的瞪視,嘴邊雖還噙著一抹笑,然而他手裡的燈籠火光忽明忽滅,像是在給予警告一般,「路程尚未到達一半便如此喧嚷,成何體統?」
「我們該繼續趕路了。至於閣下方才的問題……」白無常幫助虞嵐攀上一旁的小坡,氣息間卻沒有一絲紊亂,「閣下或許不知道,黑白無常可以算是一種職位的總稱。」
「所以有可能是別的黑白無常先把他們帶離這裡?」虞嵐截了他的話語,後來才反應這樣並不禮貌,所幸白無常並無不滿,只是善意笑笑。
火光被山間所吹來的冷風弄得搖曳,白無常時不時回頭看看虞嵐有沒有跟上,只是山上的小徑太過狹窄,虞嵐有好幾次都差點踩空,速度也因此放慢許多,體力本就不是太好的他只能咬緊牙關,繼續試著跟上兩人。
恍惚之間,他似乎聽見了孩童嬉鬧的聲響。虞嵐往四周探看,然而沒了火光的指引,能見度卻是直直下降。
……等等。照明消失了?
後知後覺的虞嵐不免慌了,明明上一秒還能見著的兩個人影竟然在他一恍神的期間便消失不見。他想繼續往前走,不料被腳邊的一顆石頭絆到,身體重心往右一偏——
「你還好吧?」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旁的小男孩笑嘻嘻的扶住他的手肘,助他站穩了後才放開手。「這裡的路很難走的,要不要我來幫你帶路?」
虞嵐注意到那小孩的手摸起來有些滑膩,也太過冰冷,不太像是正常孩子。但此刻他也沒其他的選擇,既然一開始他便出手幫忙,那總歸不會是什麼壞人吧?
「那就麻煩你了。我想應該是要繼續往前走才對。」做好心理建設的虞嵐毫無猶豫的牽住了那男孩的手。雖然他只勉強看清一些細節,然而男孩身上穿著的只是一件薄背心及一件短褲,灰灰髒髒的看不出原先的顏色,虞嵐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口詢問:「你只穿這樣,難道不冷嗎?」
男孩還是維持著那張笑臉,一邊往前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過頭看著他,腳下步伐穩當不已,甚至有越走越快的趨勢,虞嵐有種被拖著走的感覺。
「等等,可以走慢一點嗎?」虞嵐喘著氣,只是男孩似乎沒有聽見。牽著的手被握得發疼,他想要掙開男孩的掌控,卻發現這只是徒勞無功。現在才發現不對勁也已經來不及了。虞嵐皺著眉,除了難受以外,他感到更多的是沒來由的憤怒。硬是停下腳步的後果便是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只見小男孩又再度轉過頭來,臉上帶著的是大大咧開的鮮紅笑容。
四周的溫度彷彿直線下降到冰點。
虞嵐驀地感到頭暈目眩,好像有什麼東西急著要把他的胸口撕裂開來。與外界溫度恰恰相反,他感受到有火在他的腹腔燃燒著。虞嵐忍受不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像煙火似的炸開來,一種野獸似的尖銳咆哮自他牙關失控衝出——
「給我停下來!」
「展。」他追上那抹幾乎要與四周融為一體的黑無常,難得喊出了他的小名,「你在同我置氣?」
「沒有。」清冷的語氣與平時無異,但白無常就是能聽出他的夥伴心情不甚美麗。他往回望了眼還在與腳下路程奮鬥的虞嵐,這一路還未有彎道,確認他一時半刻不會走丟後,白無常才轉過身來面對貌似正鬧著脾氣的同事。
「是因為方才的口角嗎?」白無常在心裡默默嘆氣。身為多年搭檔,他自然知道要像探馬一般抽絲剝繭,才能成功探出黑無常真實的心情,只是這回他倒真的理不出頭緒。「虞嵐不是故意的,你應該知曉才對。只是他的態度讓我覺得有些詭異。」
「嗯。他不像常人一般大驚小怪,而是輕易地接受了我們的說法。」黑無常停下腳步,慢他幾步的白無常自然比他矮了幾分,黝黑的眸此刻見不著一絲光,看著虞嵐還在後方慢吞吞地前進時,又惱怒似的發出了低吼。「照他這樣,我看我們得晚上幾個時辰才能完成任務。」
「我看倒不至於。」白無常好笑的晃了晃燈,提醒虞嵐再多走個十來步便能到達他們的所在地,還想說些什麼的同時,眼角忽地掃過一抹黑色殘影,他還來不及反應,自己就被一顆石頭給砸了額角,來者趁白無常還楞著便敏捷的逼近,往那紙燈籠呼出一口氣後,便消失了蹤影,只餘調皮的笑聲繚繞不止。
四周隨著火光的熄滅而迅速被黑暗壟罩,猜出究竟是發生何事的黑無常用手拂過樹皮,感受到了那汩汩不絕的力量正流竄著,便作勢要徒手將之撕裂開來,就在要下手之際,一團哭哭啼啼而撲來的黑影就趴在他的腳邊,甚至要伸手扯著他的褲管。
「我們只是想開個玩笑!」小女孩眨著淚眼汪汪的眸求饒,「拜託不要把它弄壞。」
「叫你們的管事出來。」黑無常冷冷一笑,卻是不為所動。
「我就偏不!沒風度的小氣鬼!」小女孩像是被逼急了一般,也不知道該如何讓眼前這個男人收手,只得在原地跺腳撒潑,這麼一喊倒也把其他孩子也喊了出來,紛紛替同伴求情著。
白無常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燈一時半刻是恢復不過來,而黑無常的情緒也快到達臨界點,只好開口向那群越來越焦躁的孩子們搭話:「你們把我們的同伴帶走了。」
「我們喜歡他。」
「讓他留下不行嗎?」
「他最適合待著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孩子們齊齊將視線投注在看起來較好說話的白無常身上,異口同聲的回答。這畫面看起來詭異,然而白無常只是放柔了語氣,連平時可能吐出的艱澀語詞都修飾了一番,「可是如果我們將他弄丟的話,會有人責怪下來的。到時候我們雙方都不會好受。」
「留下來一下下都不行?」
「不行。」黑無常冷硬開口。
小女孩癟嘴,只好粗暴地踢了踢黑無常身旁的另一棵樹,「回來!」
「唉喲!妳幹嘛踢我!」身上滿是泥土的男孩委屈不已,眼眶裡的淚很快就要積滿,只是和虞嵐牽住的右手還不忘抓得緊緊的。
「放開他。」黑無常瞪著那男孩,直到他老實的退了好幾步後才將手從樹幹上移開。
顯然是這群魑魅的領頭者,男孩莫名其妙地望著神情間還帶著恍惚,到現在還說不出一句話的虞嵐,「你們現在把他帶回幽都又不能做什麼,他既入不了輪迴也進不了地獄,更別說是西天了。難不成他是要像你們一樣去抓鬼,還是變成閒置人口?」
白無常愣了一瞬,會特意挑選「幽都」一詞來使用的決不會是一般的山靈鬼怪,想來對方的來頭也不小。
「這點就不勞您費心了。」他很快的恢復了平時的笑容。
聽白無常的語氣轉變,想來也是認出了自己的身分。魑首度露出了老成的表情,這次用帶著點嫌棄的表情看著三人,「山腳下那場車禍吵到我們了,和這年輕人收點精神補償費又不為過。」
「總之還是給你一個建議。」他向虞嵐打了個響指,其他孩子在轉瞬間已消失不見,只剩他一人面對著三人,「若是到了最後你還是渡不了橋,也不是不能來找我。雖然年齡超過了不少,但我勉強還是可以接受。」語畢,魑便隱了身形,只有幾顆不知從何處掉落的松果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虞嵐的腦袋。
好不容易從渾渾噩噩的狀態解脫,虞嵐感覺自己整個人看起來都變淡了許多,甚至有種沒辦法好好踩踏在地,快要飄浮起來的感覺。
「閣下最好保持清醒。」黑無常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並隨手拍了拍他的背與肩膀,「接下來要進入的地方並非能夠如此輕鬆度過。」
「我覺得一點也不輕鬆啊。」虞嵐喃喃自語,隨後又清了清喉嚨,「那我們接下來就是要去幽都?」
「你已經踩在這座都城的土地上。」白無常朝著燈籠吹出一口氣,而那搖曳著的火光又再度回歸。「在此,你所要遵從的規矩便是謹言慎行。」他好笑的看著虞嵐,「此處的居民個性迥異,別四處惹事,若是靈體受損,便會造成難以渡橋的結果。」
「渡橋……?」虞嵐夢囈似的念著,「那孩子說我渡不了橋。」
「或許他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白無常的語氣十分輕柔,但在那之下卻掩蓋住了只有黑無常能夠察覺到的信息,那參雜著些許不確定的憂慮。
在三人的腳邊忽地出現一段又一段打了結的繩線,帶著深沉的紅與黑,虞嵐轉過身看,這才發現原先身後的樹林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道深不見底的護城河,而原先架在河道之上的破舊木橋在他們安全走過之後,便被洶湧的河水給沖斷,很快地便沉到了水底。
「第一座橋通過了。」黑無常率先向前走,「看上去倒沒什麼好憂慮的。」
他們三人一同穿過了那掛有「幽都」牌名的城牆,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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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一周一更 / 這是一個融合了臺灣民俗傳說與妖怪的故事。 虞嵐是一名高中生,在遭遇一場突如其來的死亡車禍後來到了死後的世界,並且發現自己的身分並不單純。而在此同時,身為守望者的齊桓岳也遇到了一些窘境。他們在互相幫助的過程中,也一步一步的揭開橫擋在他們面前的種種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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