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的故事──第八話:夜宴中的故友.暗巷裡的光芒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婚後的艾露莎娜再次遇見彼得是在一個丈夫友人所舉辦的晚會之上。
在出發前她就知道出席的客人當中會有歐密索爾的導師出席,當晚她就一直期待著會不會見到過去的同學或導師,終於她在欄柵處看見了彼得,他穿著得有點滑稽,艾露莎娜心想彼得可能是第一次參加舞會,他和過去一樣喜歡在人群中隱藏著自己,這一點使艾露莎娜有點懷緬,就彷彿自己還在歐密索爾一樣。
當丈夫和其他重要的賓客傾談時,她找到了這個空閒的時間走近這一位老同學。
「你好啊!彼得同學。」艾露莎娜很久也沒有和歐密索爾的舊同學聊天。
彼得說話時還是那樣的吞吞吐吐地不太自然,不過艾露莎娜更留意到彼得一直在嘗試回避的同時又忍不住偷看她白色的低胸晚裝,跟她說話時他還是害羞得雙耳通紅,他那雙魔法師本應靈活的手,現在卻因不善詞令而使指頭不停地劃圈。艾露莎娜心裡竊笑,彼得還是像過去那些一直暗暗愛慕著自己的人一樣,還是那麼可愛。
然而她現在已經是成婚的婦人,感覺二人就像是處身兩個不同的世界一樣。如今她已是安德烈的妻子,縱然她為了種種的原因才和安德烈成婚,但這始終是她自己的選擇,既然成為妻子就要當一個好的妻子,這也是她人生以後接下來要好好做的事,她將被囚困在被名為婚姻的牢獄中而失去自由,艾露莎娜想也許由她出生在貴族家庭開始,她就已經落入這個她不能逃避的命運當中。
艾露莎娜雖然神態自若地和彼得聊天,但她的內心卻泛起了羨慕著彼得的感覺,就算對方過去在歐密索爾多麼不起眼也好,現在的他還是能自由地在魔法世界中追尋,反觀自己,就算身穿多麼亮麗的裙子也好,她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貴族婦人……
「怎麼了?」彼得留意到艾露莎娜的內心那一點的無奈。
「沒什麼……只是有點羨慕著彼得同學,能自在地研究著魔法。」艾露莎娜不加思索地說出了內心的感覺。
「……我……我想就算大家未來的道路就算不完全相同,憑藉自己的努力,也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天空,而我……比起大家能擁有各樣的才能,除了魔法以外,我就什麼也不會了……」雖然彼得害羞地別個頭,但還是嘗試安慰著艾露莎娜。
「嗯。」艾露莎娜點點頭,她發現彼得雖然老是好像笨笨的,但說話卻是她認識的人中最真誠的。
走在服裝店的門前,艾露莎娜踏著初秋落下的黃葉子,同時間她也懷上了她第一個孩子,這份初為人母的心情,使她在背負家族生意的壓力以外能找到開心地笑的理由。隨著肚子一天一天地長大,她也感受到小生命在她體內一天一天地凝聚。
為了這即將到來的生命,她在工作上更加倍幹勁,服裝店的經營也慢慢的上了軌道,當中她丈夫的幫忙確實為她解決了不少問題。就這一點使她想起當初嫁給安德烈的決定算是做對了選擇。
捧著已經隆起的腹部,在積滿初雪的街道上行走是一件危險的事,可是艾露莎娜為了孩子的將來,還是親力親為地為著店舖打點。
就在那一天,艾露莎娜在街道上再遇上了彼得,在禁不住高興下她向彼得透露了自己快將成為母親,彼得親切有禮地祝福了她和孩子,然後轉身離去。艾露莎娜看著他的背影,感受到他份無形的失落,這時她想起多年前在歐密索爾的長廊上他一個人呆立著。
看來她又一次傷害了他。
夜,對於因有孕而行動不便的艾露莎娜實添上多一份危險,但為了家族的生意她還是會很多時堅持工作至夜深才回家。但這夜當她獨自一人離開店舖後不久,她便感覺到有人跟隨著她,在初時她還以為是恰巧的同路人,但當她刻意改道時尾隨的人還是跟隨著,她便知道來者不懷好意,此時由於有孕帶來的不便,她只好在雪地上盡量的急步前行,嘗試走到更明亮的大街,這樣對方也不會那麼容易輕舉妄動。
但就在艾露莎娜快要走上大道之時,她發現了跟蹤者不止一人,而另一人卻在遠處擋著她的前路,艾露莎娜嘗試暗地裡運起魔法,但只要一感到魔力在身體流動的同時,小腹處便會傳來疼痛,這使得她只能放棄運用魔法的念頭馬上轉投別的街道迴避跟蹤者。
但同時,她知道這正正是跟蹤者採取圍捕的計謀,她正被一步步被迫至人跡越來越稀少的暗巷,終於當她只能轉入暗巷的時候,她便發現暗巷中早已有另外兩人在等待著她。
在受到前後夾擊的情況下,艾露莎娜馬上在暗巷中尋找別的出口和嘗試再運起魔力,可是暗巷的兩邊出口已被跟蹤者佔據,而她的小腹也還是不給她運起魔力。現在她剩下唯一的武器,就是只能在絕望中嘗試大聲呼救……
就在那一瞬間,四道光弧從暗巷外發出,那是艾露莎娜熟悉的魔法箭,魔法箭如有生命般滑向不同的目標,四名跟蹤者立即同時被光弧畫出的魔刃擊中,在發出受傷的嗚叫後四人又隨即像活蛇般在暗巷的另一邊溜去。
艾露莎娜還在那一剎間的改變驚魂未定,暗巷隨著魔法的消失而再次被黑暗掩沒,她懷著顫抖的眼眸望向那暗巷盡處尋找那個拯救她的身影,雖然她沒法從光茫中看清那張臉,但她還是能認得那個她常常看到的身影……
他就是這樣不起眼,但總是在關鍵的時間使妳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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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帶著這個只得4歲的女童,本想把她丟給那些她母親的朋友,不過不知那來的良心影響,他想到她母親的時候,他不想這個擬似他女兒的孩子走著她母親的舊路,所以便沒有把克萊卡留下。再來他亦不打算把她留在不知那個人的家中長大,等她父親不知那時寄錢來接濟。所以他做了一個正常人沒有想到的決定,把她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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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歐密索爾的艾露莎娜站在服裝店的陽台上遠眺,依稀還能看到在小丘上歐密索爾建築群的幻影,但是那地方目前已經跟自己沒有關連,此刻她要專心的是剛承擔上的家族生意。
艾露莎娜出生於貴族家庭,父親是經營連鎖服裝店的子爵,她因為是家中的獨生女,所以亦註定了要繼承家族的生意。可是艾露莎娜不是一個甘心給命運擺弄的人,她認為至少她要努力嘗試作出反抗。
自艾露莎娜丈夫自縊後已過了一年,彼得打聽到看來一切已慢慢回復平靜,娜塔莉雅在父親的葬禮後亦已回到彼得那兒上課。
歐密索爾的春天,四周也開著燦爛奪目的繁花,比起大陸上的其他地方,它有著更多不同的奇怪品種,而且有需要時,一些在冬天才會看見的花也會在這兒出現,充分反映了歐密索爾獨特而佈滿不可能的一面。
即使晚會過後一段時間,彼得還是陶醉在和艾露莎娜於晚會聊天的時光,縱使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彼得還是常常幻想著艾露莎娜的身影。
魔法學院歐密索爾的畢業,說穿了其實只是在這學院中一個階段的終結,完成了初階的魔法課程。接下來若沒有找到老師收為入室學徒,很多人也會選擇離開歐密索爾去展開屬於他們的冒險,又或者像大多數的貴族學員一樣,一心只是想學習或了解魔法作為自衛防身之用,同時好為他們貴族的身份帶上一些獎章和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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