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如何？」沈康平靜的在電話中問著。
「還好，應付過去了。」 Simon有些無可奈何的口氣，聽在沈康耳裏倒未造成太大的困擾，「不過……」
「不過？」沈康難得聽見Simon吞吞吐吐的，不禁狐疑起來,「王製片那邊可有話說啦……」
沈康不必聽Simon轉述細節也猜得到王禪的咆哮──「臨場怠職」，身為導演的他是怎麼也難辭其咎的，更何況王禪這次來倫敦，對外本就宣稱是來監督沈康的拍片作業，這次讓她抓到把柄，可有得讓她渲染的了。但沈康並不像前些時候那麼煩心了，像他在劍橋告訴盼妮的，王禪在乎什麼不是他所顧慮的； 直到這一刻，直到盼妮離開在即的這一刻，沈康才打心眼中領悟到，隨著張潘的離逝，他對影劇圈的歸屬感已消逝而去，對於演藝生涯的絢爛，他也早已淡然；至於影劇圈中的人，更是他這20、30年來甩都甩不掉的包袱。那些攀龍附鳯，那些八卦與勾心鬥角，他已受夠了！也許當年張潘不該把他送進沈家，也許那樣他就會成為一個藝術家──一個窮困但心靈純淨的藝術家，像盼妮那樣單純、乾淨……但，那麼一來，他也許就無緣認識盼妮了，他轉念一想，人生中充滿多麼奇妙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