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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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幹嘛嚇走他?」一個少年從中冒出來質問斷手的男人,他一臉不悅的等著信宸將他化好,讓他上路。
一個小孩平靜的盯著信宸化妝,他安安靜靜的看著就像不打擾是給斷手男人最後的溫柔。
「平崗,你平常話最少,還是不是小鬼啊?」少年忍不住吐槽年紀最小卻最老成的小孩,而平崗用稚嫩的手指數著手指頭說:「我今年33歲了。」
「靠,你說真的還是假的?我認識你十幾年都沒變?」少年忍不住誇張嚷著,平崗用一副冷臉說:「我也看你十幾年了,你也都沒變。」
少年捧腹大笑著,自己的時光早在十幾年前就停止了,到現在還是忘不了死前的那一刻,他神情黯淡的注視信宸,想起那個狹小的空間裡,最後倒下望進眼簾的卻是信宸一雙害怕的瞳孔。
信宸將斷手的部分用針線縫合,他眼尖發現斷裂的地方非常整齊,人的骨頭非常堅硬,不可能用刀切的這麼完整,出血量還出奇的少,他比對著工具,少年瞧他這麼關注也過來研究死因。
「你是失血過多死亡的?」少年問起一旁的「菜鳥」,男人一點也不想回答,只是臭臉瞪著他們。
平崗鑽進信宸懷裡看著他用智慧型手機瀏覽著可能的工具,好奇的跟著信宸滑啊滑,信宸比對了刀子、斧頭、電鑽都不可能出血量那麼少,信宸狐疑的看著男人,男人一臉別多管閒事要信宸趕緊化好,他還想趕在去報到前回家辦好事。
少年一頭霧水的看著信宸手機畫面停留的東西,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是多有怨氣要折磨他至死?
信宸翻了男人的檔案,並無吻合的線索,若有所思的盯著男人,男人暴躁的要信宸趕緊化好,送他出去,信宸眉頭深鎖,他的執念很深,有可能會無法準時去報到。
「小老弟,我勸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滿身的怨念會讓你跌進萬丈深淵。」少年苦口婆心的勸告著,他們就是有執念才走不開,他可不希望又多一個留下來纏著信宸。
「我要復仇,你趕緊將我化好,我趕時間。」男人憤怒咆哮著,少年卻懟一句說:「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不管,我要復仇。」男人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趕著要回去為自己報仇。
「笨蛋,想復仇也得等頭七過後,你又不是身穿紅衣,復仇還得排隊。」平崗無情吐槽菜鳥,做鬼哪這麼容易?說復仇就復仇,就不怕被鬼王教訓?
「老鳥都說了,復仇得排隊,我都排了十幾年了,也沒輪到我。」少年也附和平崗的話,跟著菜鳥嘮嘮叨叨著做鬼的規矩,男人滿腔的怨氣根本聽不進去,氣的颳起風把工作室搞得亂七八糟的,在外頭偷看的于富昌還一臉錯愕的誇讚信宸的膽子真大。
少年凝聚一道牆將風擋下來,避免傷到信宸,少年陰沉的臉與平崗將男人死死的釘在結界裡,看男人哭天喊地都沒人理會就吐槽說:「也不想想在誰的地盤上,還敢撒野?去撒一泡尿照照,有哪一個菜鳥敢不尊敬前輩的?」
「他沒有尿。」平崗忍不住吐槽,淨說些他們不可能會有的東西。
「登雲。」信宸喊了一聲少年的名字,他抹了抹鼻子過來問:「幹嘛?」
信宸將在口袋搜出來的東西給他,頓時臉色大變,「這東西往哪來的?」陸登雲死死盯著罐子裡的小神像,記憶太過鮮明,讓陸登雲不由得張大眼睛,死命顫抖著。
男人不以為意的說:「是教主給我護身的東西,都說我有血光之災了,害我花了十幾萬也沒保我平安。」嘴裡碎碎念著,信宸卻是陰沉沉的看著罐子裡的神像,他將男人的身體翻過來,看著右後背的紋身。
「那是教主賜給我的紋身,只有忠誠的教徒才配擁有,教主說人死後會到一個繁華的國度,無病無痛、無生亦無死,可我現在卻好痛,因為我不是照著教主說的方式死的,我一定到不了師兄師姐所到之處。」男人悲憤的罵著,彷彿死亡不是讓他最痛苦的,而是到不了的國度才是他最痛苦的。
「他才不是什麼教主,只是個騙子。」陸登雲永遠也忘不了那張臉,是這麼齷齪、冷血,這些年他重複利用這個手段害死不少人。
「你亂講,教主是全能的天地共主,是上天派來指引我們人類往幸福國度的人才,你不懂就不要亂講。」男人反駁道,替自己景仰的人物背書,忠誠的表現出崇拜之心。
「你一副高智商怎會相信這種粗俗的謊言?」陸登雲簡直快吐了,什麼天地共主,都是唬爛的,他是披著羊皮的狼,專坑這些高學歷、上流社會的笨蛋。
「瞧你咬牙切齒的,肯定是無法入教才會對教主說些不敬的話。」男人挑釁說道,信宸一臉沉默的看著男人的紋身,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你信的這麼忠誠還不是死了?」陸登雲一句話就K.O.男人,他永遠記得那個人殘忍的辱罵他、鞭打他,直至他氣絕時也沒有任何恐慌。
「都是他們害的,本來教主說他已經聯絡上可以前往國度的天線,只要我們帶好家當,等那天來臨時我們就能永生,可現在我卻只能躺在這裡,我不甘心。」男人鬼吼鬼叫的,信宸被男人吵到受不了,冷冷回說:「就算你可以平安撐到那時候,你肯定也到不了他說的國度。」
「你又知道了?有多少師兄師姐到他說的那個國度去享樂,我也好想去。」男人又恨又悔的說著,陸登雲直接巴了他的腦袋看他會不會清醒點,這種小兒科的謊話也相信,虧他還是高知識分子,竟然白目到這種程度。
「你幹嘛打我?」男人怒吼著,信宸靜靜的看著罐子的神像,對著男人照了又照,男人搞不懂信宸的行徑當他在挑釁,不停叫囂著,信宸只是委婉的說:「如果這尊神明可以保平安,那你現在就不可能安好的在這邊和我們叫囂。」
男人腦袋無法運轉,不停怒吼著,平崗搔搔頭的說:「原來是個笨蛋。」陸登雲頓時笑出來,「你說話還真的是一針見血,會相信他的人真的是笨蛋。」
信宸將男人打扮的得體一點,大體上的衣服已經破損嚴重,他打開置物櫃,拿出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問:「喜歡哪一套?」
男人不明究理還是不停吼著,工作室頓時狂風肆虐,于富昌在外頭看得膽顫心驚,感覺就像在看3D電影,身歷其境,萬分可怕。
陸登雲手指一揮,信宸不斷拿出一套又一套的西裝,爾後和平崗捉弄的笑著,隨手指了一套說:「就這件了。」
信宸皺眉頭看了又看,問說:「確定這套嗎?」
「就這套了,這套不錯。」陸登雲忍著不笑出聲,平崗沒忍住早已笑到不支倒地,信宸看了看了他們選的衣服,懷疑他們是不是脫離人群太久,已經失去審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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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教是一種精神信仰,以教理教義來指正或教導自身在紅塵俗世的行為規範,但神的教義往往會被人性扭曲和誤解,使大眾對宗教有另一層面的認知,妄想藉由盲目信仰達到死後的國度生活,在看不見意不明的意識裡又有誰能真正看懂神的旨意,神秘的教徽究竟是神的降臨還是厄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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