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院子經過一陣子的沈寂之後,一天曬衣服的時候看見一叢一直以為是「蔥」的植物竟然開出了花,湊近一聞有一股很特別的氣味,而他的花型是由許多花瓣組合的集合體,鵝黃偏白的色調,覺得很精美。某日因為夜裡的大雨將這些花株紛紛打落地,於是把倒垂在地的幾株剪了下來放進壺裡,修剪一番後,放在客廳上的桌子上,這時我才真正嗅聞到他獨特的氣味,濃烈地有些刺鼻,但卻使人莫名的崇往。
下午,老公與兒子回到家,反應這花的味道的怪異,直截地說出「很臭」以及受不了,我在這「眾議」下將他們移出了室內改放在入門口。
說實話,當花不在屋內時,我突然有種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但這一整天我卻不覺得難受,甚至有時故意地去「聞香」,彷彿深怕忘記或者他會消散,明明是這麼地濃郁。想起自己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在潰傷的嘴洞上撒鹽,那痛楚是可以忍受,但卻絲絲入扣,痛覺緩慢地漫布然後到達最頂點在漸漸地散去,真是病態的我。這無可自拔的「強烈」或許就像人總是容易落入同樣的胡同,鑽起千篇一律的牛角,然後以為記起了教訓,因為在那當下是那麼的深刻,結果轉身過後,同樣的路徑又直直駛入,是該說痴還是傻呢?
放在室外的這盆小花我總要湊得非常非常近才得以聞到他的花味,然後一陣電流通過,思忖著什麼時候可以再將他們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