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萬多個日子,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胡適《夢與詩》:「醉過才知酒濃, 愛過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詩,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
是我自己,選擇了沈醉,是我自己,選擇了清醒,雖然,清醒之後,已經遍體鱗傷,但我選擇了,不想太早癒合傷口,就讓它自然地痛著、醒著、笑著、哭著,但我還是一如往常地呼吸著、思想著、悼念著、傷感著,但我不想自怨自艾、自卑自憐。
也許,我的時間會走遠,也許,我的身軀會老去,但我已經不想再遇見,不想再懷念,那段曾經,那段過往,那段歲月,我也不想再去核對,我也不想查閱,那天,你說的隻字片語,背後的感受是什麼,背後的期待是什麼,背後的渴望是什麼,因為,我已經無法用我的意志去為你理解、為你詮釋、為你證明。
原來,我已經沒有囹圄,原來,我已經沒有枷鎖,原來,我已經沒有荊棘。你不會再辜負了,你不會再虧欠了,你不會再內疚了。因為,在我們曾經的離別之前,我已全身而退。
離別,是完整,也是,償還了我對自己的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