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主推】杏花千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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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千鳥_31
#物品:紅線
#關鍵字:結婚
#如果是你的話
※惡鬼消滅後的安逸生活,鬼殺隊全員生存我流設定。
惡鬼消滅後約莫一年,鬼殺隊解散後,成員紛紛回歸了從前的生活,或者展開全新的生活。
煉獄家也是如此。
於無限列車一役而身負重傷的杏壽郎,在蝶屋敷眾人與家人的照料下逐漸傷癒。恢復後的身體狀況雖不似從前能負荷高強度的鍛鍊,但至少日常生活無礙,也還能做點基礎訓練,總歸沒有太大的問題。
而這陣子,千壽郎覺得杏壽郎很奇怪。
鬼殺隊時期杏壽郎長時間都在外頭執行任務,在千壽郎懂事後替男人整理房間的工作就是由千壽郎擔下,而這個習慣在鬼殺隊解散後也沒有改變,杏壽郎也從沒阻止過自己進去他的房間打掃。
但約莫半個月前,杏壽郎突然對他說可以不用去打掃他的房間了,這點小事由自己來就可以了。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問題,但後來又過了幾天,千壽郎發現杏壽郎除了就寢時才關上的房門,突然就緊緊地關著了,就連白天都不會打開來通風,這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再者,千壽郎發現杏壽郎出門的次數變多了。
有時只是白天短暫出去一個時辰、有時是早膳用完後就不見人影直到黃昏或天黑後才回家,而且返家後的第一件事情絕對是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甚至還有一日,杏壽郎利用要來支開在庭院曬衣服的自己,偷偷從外牆翻進來直奔回房的情況。
自從杏壽郎傷後因為身體狀況退下前線之後,就像是要補足從前沒有相處的時光,只要閒暇就會陪在千壽郎身邊。即使是不擅長的廚房事務,他也會在外頭幫忙做劈柴、生火這些粗活,讓千壽郎幾乎沒有落單的時間。
正因為如此,這半個月的種種跡象才讓千壽郎覺得自家兄長十分怪異。
可每當千壽郎開口問,杏壽郎總會扯開話題或者是閃躲著提問,如果自己提出要一起去的想法,杏壽郎只會說他是去辦事情,不方便帶著千壽郎。
今日,杏壽郎又是一早吃完飯就帶著要準備出門了,走出家門前還特意告知千壽郎說今天會去比較遠的地方、不會回來吃晚餐,在他眉心落了一個親吻後就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速度快的讓千壽郎一句話都來不及問,就只能呆愣在原地看著杏壽郎離去的方向。
直至現在夜幕低垂,他都還沒見著杏壽郎的身影。
千壽郎洗完澡後,披著羽織坐在房間外的長廊上思考著這陣子杏壽郎的異狀,眼神時不時的漂向後方那緊閉的紙門。雖然那紙門並沒有落下鎖,但杏壽郎沒有主動讓他知道,他就不會越界去觸碰,即使內心的不安全感已經快淹沒了他。
少年抬眼看向前方高掛的圓月,他想著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獨自看著月亮了呢?
曾經,當杏壽郎出發去執行鬼殺隊任務、那一個個不在家的夜晚,他睡前都會這麼坐在長廊上看著月亮望著遠方,祈求那人的順遂與平安。直到男人不再需要出生入死,夜晚總會擁著他入眠,他才漸漸淡忘了這個舉動。
一瞬間情緒突然上湧,他默默將垂在廊外那雙還勾不著墊石的雙腿給收起,用雙手環抱住,把小臉給埋在曲起的雙腿之中,縮靠在樑柱旁邊。
身為煉獄家的男人,他不該也不能這麼脆弱的……
「千壽郎,怎麼還沒睡?」
千壽郎驚訝的往聲音的方向看去,便瞧見杏壽郎手上抱著進門後就脫下的羽織緩緩的朝他走來。
「兄……」男人渾厚的嗓音與沉穩的腳步再次觸發千壽郎的情緒,讓剛才只是淺淺含在眼底的水氣再也無法控制的湧出眼眶。
千壽郎突如其來的眼淚讓男人詫異,他快步來到千壽郎身旁,蹲下身隻字未言就將千壽郎給抱入懷中。
過於熟悉的溫暖讓少年瞬間潰堤,他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緊緊捉住男人的衣襟、緊緊靠在男人的懷中任由眼淚沾溼他的衣物,把領口那塊布料都給暈出一塊深色的水痕。
直到杏壽郎感覺懷裏的千壽郎的啜泣頻率漸漸降下,才輕柔的撫著千壽郎的髮絲,開口問:「哥哥做錯了什麼嗎?怎麼一看到我就哭成這樣。」
千壽郎依舊無聲的搖了搖小腦袋,垂著臉的貼靠在杏壽郎的左胸口,聽著那平穩的心跳聲來舒緩自己的情緒。
其實杏壽郎不問也知道問題出在哪,這半個多月的忽視,即便再遲鈍的人怎麼樣都會察覺得,更何況是細心敏銳的千壽郎。
「千很想知道哥哥這陣子再忙什麼吧?」杏壽郎說著便換了個姿勢,一手環住千壽郎的腰、一手勾在他的膝蓋後側,輕而易舉的就把千壽郎給打橫抱起。「雖然沒有完全準備好,也不該瞞著你了呢。」
男人抱著少年移動到自己緊閉的房門前,低頭對上少年那對還含著些淚水的眼眸,有些不忍的在他的眼瞼上輕輕一吻。「千來打開門吧。」
「咦?我開嗎?」
「唔姆!哥哥的手都抱著你了呢。」
雖然千壽郎想回嘴說些什麼,但他還是順從的開了門。
進到房內後,杏壽郎又換了個姿勢,改以單手托住千壽郎的臀部,回身的把房門給闔上。
「兄長明明就可以自己開……」千壽郎剛才想回嘴的原因就在這,以杏壽郎的臂力要短暫用單手抱著自己根本沒問題。
「今天就特別想讓千來開呢。」杏壽郎走到房間正中央,抬起手抓住天花板上燈具的垂鏈開關,輕輕拉動把燈光給點起。
燈光先是明滅的閃動才瞬間轉亮,一時間無法適應光源轉換的千壽郎先是用手遮擋在眼前擋去大半光源,待眼睛適應後才放下,但映入眼簾的樣貌令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半個月間,杏壽郎這八疊榻榻米大的房間完全變成一個他陌生的樣子。
千壽郎這個吃驚的反應是在杏壽郎預料之中的,手腳輕柔地將千壽郎給放下來。
少年落地踩穩後,緩緩朝著那曾經披掛炎柱羽織的角落走去。
原先掛在那處的炎柱羽織,現在已經變成煉獄家的傳承物,和供奉祖先與母親的佛壇放在了同間房間。
千壽郎的指尖摸上那襲純白閃著銀光的布料,指腹下的柔滑觸感一碰便知這件衣服是十分高級的特級織品,而旁邊還有兩件大小差異的黑色紋付羽織,燈光照耀下那純黑色的布料閃著暗紋,也是個低調奢華的服飾。
千壽郎感覺自己肩膀與後背貼上一股暖意,他仰起頭,「兄長這是……」
「因為不曉得婚禮中千壽郎會想穿紋付還是白無垢……就只好都準備起來了呢。」杏壽郎笑著去取下那襲潔白,大手一揚的將其披掛到千壽郎的肩頭上。「但如果是你的話,肯定都好看的。」
「咦!?婚、婚禮……?」千壽郎對於他所聽見的話語感到驚愕,連杏壽郎把白無垢給披到自己身上時都無法即時反應過來。
接著杏壽郎拿起身旁的櫃子上擱著的精緻木盒,動作毫無遲疑的在千壽郎面前單膝落地跪在千壽郎的眼前;再仰首,臉上的溫柔笑容已經斂起,轉變為認真又嚴肅的神情。
「煉獄千壽郎。」這是杏壽郎第一次連名帶姓的這麼喚著他。
千壽郎的雙手交握住抵在自己的胸前,跟杏壽郎對視的雙眸顫動,男人僅剩的單眸透出真誠與熱切,讓他緊張的連呼吸都難受起來。
「此生血緣牽起了你和我,以前我必須要照顧很多人,不能只照顧你。但往後……」杏壽郎打開手中的木盒,裡頭的純白墊布上頭平放著兩條長度略有差異的紅線。「你願意讓我陪伴在你身邊、好好的照顧你嗎?」
眼前這對赤紅細繩卻重重衝擊著千壽郎的感官,使他愣的說不出半個字。
但千壽郎也憶起上個月才新婚的甘露寺蜜璃口中所說的紅繩故事。
當時甘露寺蜜璃滿臉堆著紅暈與興奮的神情,在煉獄家的庭院對他與杏壽郎說:『傳說能步入婚姻的兩人,是從出生時兩人的小指就被無形的紅線給綁在一塊,在長大後才能結婚喔。』
而當時他便悄悄地把這個美好的傳說給存在心裏,能不能實現……他不在乎,他只要能像現在這樣一直陪在杏壽郎身旁,就感到心滿意足了。
卻沒想到幸福就這麼降臨在了自己眼前。
千壽郎的眼眶內蓄滿淚水,男人的告白讓他的內心被撼動著,可他卻向後退了一步。「可、可是我是……」他對於自己能站在離杏壽郎最近的距離而感到開心,卻也因為這個位置而感到卻步。
「我不在乎。」杏壽郎打斷千壽郎想說的話,他眼神堅定的鎖在眼前嬌小的少年身上。「千壽郎,我是從三途川走過一回的人,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是我想渡過一生的人。」
杏壽郎拾起盒內那條略微短些的紅線,放在掌心中高舉過自己的鼻尖,再一次真誠的開口:「你願意讓我用這條紅繩,將你往後的人生與我束在一塊嗎?」
杏壽郎的一字一句都重重地敲打在千壽郎的心上,一顆顆的淚珠不停地從眼眶滑落沾溼了他整張臉龐。
最後,千壽郎將自己的左手覆上杏壽郎那高舉的掌心,他揚著幸福的笑顏望進杏壽郎的瞳底,輕輕說了一句。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