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長篇小說】聖泉 23 席妮的忠犬

更新於 2024/11/08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刺客一族對那高大少年齊發暗器,少年不閃不避,暗器全插在他身上,他彷彿不會痛似的,仍是直往刺客一族逼近。刺客一族一擁而上,將少年包圍起來,他卻仍重重突破,夾雜在刺客一族之間,行動敏捷,見招拆招。少年沒拿武器,赤手空拳,但他力道生猛,一手一個,將人遠遠拋了出去,刺客一族拿武器往他身上砍,他卻似具有刀槍不入之身,被武器傷了非但不會痛,連傷口都沒有。少年不用防守,不怕武器,只憑一雙拳頭,便將刺客一族解決了大半。
「不會錯的‧‧‧」認得少年的刺客說:「他是席妮的忠犬‧‧‧據說這忠犬是不死之身,跟他打是沒有結果的‧‧‧撤退吧!」說完在空中擊掌三聲,倏忽之間,刺客一族一哄而散。
少年見刺客一族散了,走回席妮身邊。
席妮拍手讚:「真不愧是洛基!」
丹尼爾一愣,心想:洛基?他叫洛基?
憶起第一次在納潘尼島上遇見席妮,當時她身受重傷躺在一塊巨岩上,意識不清的喊著「岩石‧‧‧岩石‧‧‧」原來她當時不是在說岩石(Rock),而是在喊洛基(Roky)嗎?
洛基對著席妮微笑,席妮見他身上插滿不少暗器,伸手要拔,洛基抓住她的手,「可能有毒。」
席妮笑笑,將手收回。
洛基自己將暗器一個個從身上拔下。丹尼爾仔細一看,那些從他身上拔下的暗器,非但沒流血,連傷口都沒有,不禁大奇。
「他怎麼辦?」席妮指著倒在一旁的克萊德問丹尼爾,「剛才甦醒時聽見,你們認識?」
丹尼爾這才想起來,忙至克萊德身旁輕聲喚他:「克萊德!克萊德!」
洛基:「朋友?」
丹尼爾:「他是我的家臣。」
席妮一驚:「家臣?你的家臣要抓你?」
丹尼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之間一定另有隱情‧‧‧他就像我的大哥一樣‧‧‧」輕搖克萊德。
洛基俯下身,將手搭在克萊德身上,不一會兒,克萊德甦醒。
丹尼爾:「你沒事吧?克萊德?」
克萊德動了動手腳,覺得精神挺好,完全沒有受傷的感覺,覺得神奇,茫然點了點頭。
丹尼爾此時更加確定:果然,洛基具有神奇的力量。我們能恢復,全是因為他。
克萊德:「丹尼爾,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丹尼爾搖頭,心想:他既然這麼關心我,又為什麼要抓我?
克萊德鬆了口氣:「那就好,快!你得跟我來‧‧‧」
「想都別想!」
克萊德一愣:這聲音是‧‧‧
丹尼爾喜叫:「邦妮!」
邦妮騎馬趕來,丹尼跟在幾米之後。丹尼一看見丹尼爾,直接將他撲倒在地,在他臉上亂舔一陣。
邦妮一從馬上下來便揪著克萊德的衣領,大罵:「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抓丹尼爾?」
丹尼爾忙上前拉住邦妮,「我沒事!妳怎麼找來這裡的?」
「這傢伙將你抓走時,我在他身上灑了現形粉,」邦妮仍抓著克萊德不放,「我跟著地上現形粉的痕跡找來,加上我帶著丹尼,別忘了,牠不僅是忠犬也是獵犬,善於追蹤。」
丹尼爾拉不動邦妮,忙說:「先聽克萊德說!」
邦妮怒:「我倒要聽聽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家臣必須劫走自己的主人,還讓他置身危險!」
克萊德:「是二世大人的命令。」
「二世大人派你來抓丹尼爾?」邦妮不安,「他想幹嘛?」
克萊德:「他要丹尼爾死。」
此言一出,邦妮與丹尼爾不禁都打了個寒顫。雖然他們早就知道,愛德華‧二世對丹尼爾不安好心,但沒料到他會這麼明目張膽派人來抓,派出的對象還是從小與他們交好的克萊德。本以為至少等到愛德華王過世,二世才敢動手,現在愛德華王還好端端坐在布魯家的王位上,二世竟然就等不及了,這簡直完全沒將當今布魯家的統治者愛德華王放在眼裡。也昭示著沒了愛德華王的護佑,丹尼爾日後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邦妮放開克萊德,冷笑:「哼,丹尼爾這次可不是自己跑出來玩,他是奉愛德華王之命,與中陸王一同前往找尋傳說中的聖泉,二世大人這樣做是公然違抗愛德華王之令,他明白嗎?」
席妮與洛基本來轉身要走,聽邦妮說到「聖泉」,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克萊德:「我想他再清楚不過。」
「他很清楚?那麼你呢?克萊德?」邦妮寒聲說:「二世大人要丹尼爾死,你就聽他的話?你抓的不是別人,是丹尼爾啊!他是我們從小一起帶大的弟弟!」她說這話的神情看起來心都碎了。
克萊德見邦妮這副神情,顯然也很難過,他別過頭,不忍再看邦妮,「我是二世大人的家臣,理應遵從他的命令。」
邦妮:「你是二世大人的家臣沒錯,但別忘了,你同時也是布魯家的家臣,丹尼爾將來可是要繼位的,你要謀害你的王嗎?」
克萊德:「那也是將來。」
邦妮:「是「不久的」將來。就算是現在,你也該效忠愛德華王,你效忠的到底是愛德華‧二世?還是布魯家?」
克萊德不答,問丹尼爾:「你看到了,外面也有人要抓你,你跟我一起走會比較安全,丹尼爾。二世大人要你死,那是本來的命令,現在他要活捉你,我不會傷你的性命。」
邦妮:「開什麼玩笑?要是他忽然反悔了,要丹尼爾死,你不就會立時殺了他嗎?」擋在丹尼爾身前,「有我在,誰也別想帶走丹尼爾!」
丹尼爾心想:二世伯父要殺我,最好的辦法就是像現在這樣,讓我不明不白死於荒郊野外,又怎麼會要克萊德將我活捉回家?回家後當著祖父的面,他又怎麼能殺我?克萊德說的沒錯,現在外面也有人要抓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要是他們一直來,會帶給邦妮與中陸王麻煩‧‧‧
想起李奧,丹尼爾問:「中陸王呢?軍隊呢?」
邦妮:「我換了匹馬,帶上丹尼就追上來了,說不定他們現在也正在找你。」
丹尼爾歉然:「‧‧‧為了我這樣興師動眾的‧‧‧」
邦妮:「軍隊都是布魯家的,你是布魯家的王子,王子都不見了,其他士兵還去尋什麼寶?」
克萊德:「丹尼爾,你的決定呢?要相信我,跟我走嗎‧‧‧」克萊德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席妮一腳踢中太陽穴,飛了出去,這一腳席妮用盡全力,又是偷襲,克萊德當場被踢昏了,洛基上前用剛才刺客一族用來綁丹尼爾等人的繩索將克萊德手腳縛住。
此舉,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邦妮以為席妮是丹尼爾的朋友,見她上前來以為是有話要對丹尼爾說,想不到竟然是偷襲克萊德,這一下變故,邦妮忙將丹尼爾藏至身後。
席妮:「聽了你們這一席話,好像是家族紛爭‧‧‧家族紛爭不關我們的事,但,」看向邦妮,「妳剛才說了聖泉吧?丹尼爾,你也要去找聖泉?」
丹尼爾:「「也」?難道席妮,妳也‧‧‧」
席妮點頭,「我們也要找聖泉,但毫無頭緒‧‧‧說實在的,我們很少踏上陸地,這還是第一次在陸地上待這麼長的時間‧‧‧我們對大陸完全不熟悉。既然丹尼爾你也要找聖泉,我們一起上路吧,互相有個照應。」
丹尼爾一呆,看向一旁被踢昏縛住的克萊德。
席妮:「聽你們剛才說‧‧‧那傢伙若是將你帶回家,你可能會有殺身之禍,而且你回家就無法找聖泉了。還是讓他待在這裡,別妨礙我們找聖泉。」
丹尼爾:「不能將他丟在這裡,要是林子裡有什麼猛獸出來傷害他,或是將他吃了怎麼辦?」
席妮:「他都不管你的死活了,你還管他嗎?」
丹尼爾:「‧‧‧帶著他一起上路吧?妳覺得呢?邦妮?」
邦妮心想:當時丹尼爾一被劫走,這少女便馬上趕去救他,看來不會傷害丹尼爾‧‧‧克萊德要抓丹尼爾,不如挾持他上路,丹尼爾還比較安全‧‧‧暫且先跟這少女一起行動,到時候與中陸王他們會合再行打算。
邦妮:「好,帶上克萊德,路上還能逼他招出二世大人的陰謀。」
只有一匹馬,一行人打算先徒步,之後再見機行事。洛基將昏倒的克萊德綁在馬上,讓邦妮牽著馬走。丹尼爾與丹尼走在前頭,邦妮牽著馬跟在後頭,席妮與洛基走在最後面。
丹尼爾:「這裡太偏僻,回到大道上比較好辨別方向。我打算回到昨天被克萊德抓‧‧‧帶走的地方,認清方向,再重新上路。」
邦妮點頭,「也好,或許中陸王仍在原地等候。」
丹尼爾忽然停下腳步,「那湖被刺客一族下了迷魂粉,不知道那藥效還在不在?」
席妮笑:「放心,有洛基在,他能破解。」
邦妮好奇,「他能破解?怎麼破解?」
席妮笑:「他可是百毒不侵。」
邦妮回頭正要問,看見洛基手上抓著把草,她記得曾在克萊德的百科圖鑑上看過,他教過她,這種草含有劇毒,忙叫:「小心!那玩意兒有毒!」
下一秒,卻見洛基將毒草往嘴裡塞。
席妮笑:「如我所說,洛基百毒不侵。我們跟陸地不熟悉,不知道哪些植物能吃,哪些植物有毒,反正洛基百毒不侵,就全吃了‧‧‧雖然他在海上也是這樣就是了。」
邦妮心想:百毒不侵‧‧‧海盜‧‧‧
靈機一動,低聲問丹尼爾:「你再說一次,那海盜少女叫什麼名字?」
丹尼爾:「席妮。」
「原來是席妮與席妮的忠犬啊。」克萊德忽然說。
克萊德說的極小聲,只有走在前面的丹尼爾與牽著馬的邦妮聽到,席妮與洛基在後面津津有味的吃著有毒植物,渾然不覺。
丹尼爾與邦妮一驚。
邦妮:「原來是他倆啊‧‧‧等等,你已經醒了?克萊德?」
克萊德:「早就醒了,還發現妳將我綁成這樣‧‧‧妳以為妳在押送什麼犯人嗎?虧我倆還從小一起長大‧‧‧」
邦妮:「公私分明,別跟我提私事。」
克萊德既已醒,邦妮便解開他身上繩索,讓他能坐直身子騎馬,不過雙手仍是縛著,以防他輕舉妄動,乍看之下克萊德和尋常騎馬無異。
丹尼爾:「你們剛才說「席妮與席妮的忠犬」是什麼意思?他們是什麼人?」
邦妮:「你不知道?我以為你與那海盜少女是朋友?」
丹尼爾:「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在納潘尼島上相遇,並不熟悉。」
邦妮:「既不熟悉,她幹嘛這麼拼命救你?」
丹尼爾:「我不知道‧‧‧可能她喜歡見義勇為?對了,剛才你們說那忠犬是什麼意思?」
克萊德:「海盜一族的首領是紅髮艾德,他喜愛尋寶,至世界各地搜刮所有奇珍異寶橫掃各地。好在他喜歡待在海上,鮮少登陸,陸地才能少些紛亂。他最有名的就是曾於二十七年前的奪冠會上,持彎刀與威廉親王一較高下,雖然他最終敗給威廉親王的神兵器,但光論刀法,他與威廉親王不相上下,足見其實力。」克萊德回頭看一眼席妮與洛基,接著說:「那少女是紅髮,身旁又跟著個兩米高的小子,想必是首領紅髮艾德的女兒席妮。據說席妮遺傳自老父的頑強剽悍‧‧‧看她二話不說,上來就先將我一腳踢暈,這點很有說服力吧?總之,海盜首領的女兒很厲害,但真正可怕的,不是她本人,是她的忠犬。傳說有一個具有不死之身的海盜,他是最強的海盜,戰無不勝,刀槍不入,他便是海盜一族的不死戰士,這個不死戰士還有另一個稱號─席妮的忠犬,因為他總是跟在海盜首領的女兒席妮左右,猶如忠犬跟著主人,人們因次這樣稱呼他。據剛才席妮所言,不死戰士不僅刀槍不入還百毒不侵,果然擁有不死之身。」
丹尼爾憶起第一次在納潘尼島上遇見洛基的場景。當時的席妮奄奄一息,隔天卻又能活蹦亂跳,剛才明明親眼見到席妮身上有許多傷口,洛基一來,傷口卻都痊癒了。自己被縛了半天,本來也因為中了迷魂粉而全身痠軟,之後卻也沒事,昏倒的克萊德經洛基一碰,瞬間甦醒,醒來後也是精神奕奕,未顯疲態。洛基被稱作不死之身,是海盜一族最強的戰士,這些一定與他神奇的力量有關。
丹尼爾想起,當初他們抵達納潘尼島時,後面並沒有人登陸,明顯席妮比他們先登島,而洛基又是怎麼知道她在島上?昨天她在船上救自己,曾提到「到時有危險,包準有救兵!」彷彿已經預測洛基會出現,但那之後他們就被迷魂粉迷昏縛住,怎麼有機會通知洛基?刺客一族將他們帶到這麼偏遠的地方,洛基又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邦妮:「在想什麼?丹尼爾?」
「我在想‧‧‧」丹尼爾瞥一眼身後洛基,「洛基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克萊德:「據說無論席妮走到哪,她的忠犬都能找到她,就像忠犬跟著主人‧‧‧就像丹尼爾不管走到哪,丹尼都能找到你一樣‧‧‧」
丹尼爾摸一摸正跟在自己身旁的丹尼。
邦妮:「還有我啊,丹尼爾。不管你在哪裡遇到什麼危難,我都會找到你,救你脫險。」
丹尼爾感動,「謝謝妳,邦妮。」
克萊德:「還不是靠撒點現形粉‧‧‧」
邦妮:「少囉嗦。」
不知不覺,眾人已走到昨晚被灑了迷魂粉的湖泊。克萊德與丹尼爾乘的小船還在,眾人上了船,船已被刺客一族划至對岸,得再將船划回去才能回到原路。邦妮堅持在克萊德解釋清楚前,不會替他解開繩索,便說好由洛基與邦妮各划一半的路程,天亮之前,就能到達對岸。
先由洛基划船,席妮坐在他身旁與他說笑。
丹尼爾愣愣的看著洛基與席妮,只覺得席妮在洛基面前忽然像個孩子似的,總能笑得如此開懷燦爛,和那時在納潘尼島上一樣。自己上一次這麼笑是什麼時候?不只自己,自從父親過世,祖父說要將王位傳給自己的那一刻起,布魯家不只自己與叔叔伯父,邦妮與克萊德,眾家臣也都是繃緊神經過日子,搞的本來的一家人越來越不像一家人,那王冠值多少?值得讓整個家族這樣?坐在王位上的無論是自己還是叔叔伯父有什麼差別?不都是布魯嗎?
邦妮問克萊德:「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我和丹尼爾奉愛德華王之令要去找聖泉,你要幫助我們,還是要聽從二世大人的命令,抓丹尼爾回去?」
克萊德:「我都被綁成這樣了,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邦妮:「你要是答應不再抓丹尼爾,倒是可以將你放了。你若是執意要將他送回二世大人手上,等我們和中陸王會合,我會將你交給軍隊,你會被囚禁在軍隊裡,直到我們順利找到聖泉返家為止。」
克萊德知道邦妮向來公私分明,無論自己與她有多深厚的情誼,遇到正事,會將私情放一邊,以大局為重,這讓他既頭痛又著迷。
克萊德:「要將我交給軍隊可以,但我好奇,軍隊裡有多少人治的了我?」
邦妮:「對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我想任何人都可以,就連丹尼也行。」看一眼趴在一旁熟睡的丹尼。
「別太小看我,邦妮,」克萊德眼神危險,「我遠比妳想的更有能耐。」
邦妮:「我想這點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克萊德知道此時邦妮一定與自己一樣,憶起兒時童年時光。
克萊德嘆了口氣,「現在外面有人要抓丹尼爾,把他交給我,我能保證他的安全。」
邦妮不相信,「你這麼做只會將他往火坑裡推。」
克萊德:「我只是要帶他回家,妳稱之為火坑?」
邦妮:「有二世大人在的地方對丹尼爾來說就是火坑。」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丹尼爾忽然問:「克萊德,你說二世伯父本來要殺我,卻因為發現,有件布魯家的秘密只有我知道,才改成活捉我‧‧‧那個秘密‧‧‧二世伯父有提過是關於什麼嗎?」
克萊德:「那是剛才我情急之下隨口編的,不這麼說,我怕刺客一族會對你下手。」
克萊德本來想以此為由將丹尼爾騙回布魯家,但見邦妮執意不肯放人,索性說實話。
「那是你編的?」丹尼爾一愣,「不是二世伯父的指令?」
想到這裡,丹尼爾心下一沉。
「不是,」丹尼爾細微的表情變化沒躲過克萊德的眼睛,「怎麼了?」
「不,沒什麼。」丹尼爾起身,往船頭走。
邦妮:「你要去哪?丹尼爾?」
丹尼爾:「差不多該換人划船了,我看席妮很累了,也該讓洛基休息。」
邦妮:「我來划吧,我比你有力氣,你去休息。」
邦妮與洛基換手划船。
夜晚的湖泊很安靜,只聞規律的船槳聲和從叢林裡傳來的陣陣蟲鳴聲,丹尼爾抬頭望向空中明月,憶起母親。比起聖泉,母親更希望自己找的是真理杯。那麼自己呢?自己想要找的是聖泉,還是真理杯?聖泉能實現任何願望,自己最想要的願望是什麼?無非是布魯家的和平。那真理杯呢?自己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自己是父親的兒子固然好,卻會替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但如果自己是叔叔的兒子呢?就會是叔叔與母親要殺了伯父,這麼一來,勢必會在布魯家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左思右想,看一眼被縛住的克萊德,心想:說不定自己什麼都還沒找到,就會不明不白死在外面,再也無法踏上布魯家的土地一步‧‧‧
閉上眼,就能看見布魯家的草原,丹尼在上面奔跑‧‧‧我的忠犬‧‧‧
想到忠犬,才發現好一陣子沒聽見席妮的聲音,往身後看去,只見她在洛基的懷裡沉沉睡去。
洛基的大衣將她包覆的完好,席妮只露出半張側臉。微淡月光下,仍能看見此刻席妮的睡臉無比安詳,和當時與刺客一族奮戰簡直判若兩人,現在的她不是海盜一族,只是個尋常的普通少女,這童真無瑕的睡臉,讓人看了內心一片柔軟,忘了剛才一切打殺。
洛基愛憐橫溢的凝視著席妮,他的眼神也變了,充滿溫情,剛才冷若冰霜的刀鋒從這張臉上消失。他小心翼翼的把席妮抱在懷裡,彷彿此刻在他懷中的不是人類而是一個易碎的珍寶,禁不起一點風吹草動,需要他小心呵護。他用任何人都想要自己的愛人看向他們的眼神看著席妮,可惜席妮看不見,她在他懷裡睡的很香甜。洛基結實的胸膛看起來堅硬如石,卻是席妮最柔軟的床,彷彿她終於能好好睡上一覺,看來只有在心愛之人身旁,她才能卸下心防好好休息。也唯有心愛之人在懷裡,洛基才露出罕見的柔情。洛基輕輕將靠近的小蚊蟲揮走,動作絲毫不敢用力,怕吵醒席妮。用衣服輕輕抹去席妮嘴角邊口水,動作輕柔仔細到不像他剛才戰鬥的模樣。洛基只盼這小船永遠沒有靠岸的時候,席妮能一直這樣依偎在他懷裡。
丹尼爾心想:席妮的忠犬‧‧‧可不是嗎?他此刻不就正像一隻守著主人睡覺的忠犬?
看一眼腳邊丹尼,牠已經睡的不知道去了哪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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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邱的「樂生醫院」,李天明和麻生小姐正假借探病名義進行搜索。 李天明和麻生小姐進入「樂生醫院」,環顧四周,醫院的氣氛如同其他醫院一般寧靜,但他們的心情卻充滿了緊張。他們輕聲交談著,並不時掃視著每個房間,試圖找到那五套消失的醫療看護設備。 麻生小姐輕輕推開一間病房的門,裡面傳來病人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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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未曾過問影帝後生的出身來歷,就是最忙的時候,至少三個月一次,景耀會來他這兒夜宿,他們一道選了客廳的新燈飾,不如原先的八爪燈華麗,勝在功能性,以及中央那盞唱K時最適宜的橙光;此外,劉少也自發性地每半年上門一回,給他的老卡拉OK機更新曲目。 這些點點滴滴鮮少訴諸言談,似直覺,也似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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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年輕,景耀卻不是近灘洶湧的海潮,言行間帶有不符那個年齡的世故,縱使無意算計,也像虛實難辨的暗流,高城深池,迫人無法親近,只得遠觀;就是偶一暴露符合年紀的笨拙,很快又掩於過份嫻熟的打秋風之下。 有時周森看著景耀,會不合時宜地感到憐憫,因為那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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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演戲本身並無偏好,但綜合外型、過往戲路,以及多年來的媒體廣泛評價,周森堅信自己擅長演繹情深之人,縱然是秦璧這樣充滿餘裕且情感層次細膩的角色,應當也不成問題—— 「卡!」在王導眼裡,他那些手法可能也就夠騙騙家庭主婦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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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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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珂不知他們先前聚過,以為這後生影帝得戚了就要跟他家藝人曬命,氣得要死。 周森見他在氣頭上,下意識隱瞞了這事,只道人多景耀也拿他沒法兒,臨時拒絕和人鬧掰對名聲不好,匆匆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時候晚了,他轉過身時人潮已去,曲終人散。 幾米開外,景耀倚著牆看他,好似當年在牛棚中靜靜觀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