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回憶錄S03:sister's noise

更新於 2024/11/11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青雲/龍榐博視角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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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暮れの放課後 いつもの街並み
ふと見上げた空 思い出す 優しさを
君の眼差しが 気づかせてくれた
弱さ認める勇気の強さを
温かな君のその手が 私を導いてく
何よりも守りたい 希望が暗を貫くから
抱きしめた熱い想い
この世界を照らすから
走り続け探し続けていた
君の梦が動き出す
sister's noise 響きはじめる
高らかな生命の意味
理解ってるよ
かけがえない絆 は壊れないこと
《sister's noise》
為了避免Kaza每逢電腦學會比賽時,走來找我麻煩,在2017年9月開學時,我就遊說她參加機械人比賽,也聯絡了機械人學會的朋友幫忙,邀請她加入隊伍。
可是,在完成入圍賽後,她告訴我比賽的結果完全是一面倒,對手太容易被打敗了。本來我想,這次糟糕了,萬一她對機械人比賽失去興致,我大概之後又會每兩星期就被她拖往電腦室進行對戰。
結果,她在總決賽中只能險勝對手,還在比賽後與對手的主將成了朋友,對方似乎有點中二病,向Kaza自稱「魔女」。
「吓?你無啦啦響巴士上搵魔女傾計?」我傻眼地望著Kaza。
「咁…咁佢好犀利丫嘛,遇到好對手,梗係唔可以咁容易放佢走啦。」Kaza不服氣地說道。
「我仲約咗佢今個月30號見面添!」
「喂喂喂,你就咁貿貿然去約陌生人?」我擔心起來。
「唔使擔心嘞。」Kaza笑道。「我又唔係自己一個人去,本來嗰日我就約咗啲鍾意動漫嘅friend一齊食飯睇戲嘞…」
「咁都好啲…」
大概是不打不相識吧,她與魔女越來越熟絡,不時會相約一起到戲院看動畫的劇場版,我有時也會一同前往。
不過,「初春傻妹」是甚麼花名來的?動漫迷的想法,有時真的令人難以理解。
2021年8月15日,蒼崎老師致電給我,說立川的兩副軀體都偵測到新的魂魄反應,她說今年5月時,其中一副軀體曾經出現短暫的魂魄訊號。
為甚麼會有兩副軀體?這是為了讓Kaza不要再說我是蘿莉控。當我在黃磚大學用手提電腦進行視像對話,拜託蒼崎老師幫忙製作Kaza的新軀體時,希望她可以參照同齡女性的平均身材去製作。
「阿博,咁做唔係唔得,但係好容易搞到錯位,入錯靈魂…」蒼崎老師戴上眼鏡後,向我說道。她雖是島國人,但由於她曾到時鐘塔留學,並且因為魔術協會「封印指定」而逃亡,所以能夠流利地運用多國語言。「咁啦,反正材料有多,我整多副Kaza本來身材嘅軀體,以防萬一啦。」
8月16日,我乘坐電車前往立川,下車後,我就步行前往擺放新軀體的建築物去。
到達後,房間內播放著《科水嘅電磁槍S》的主題曲:
「誰よりも近くにいた
その声は聴こえなくて
刻み続けていた時の中で
やっと君に逢えたから
sister's noise 探し続ける
彷徨う心の場所を
重ね合った この想いは誰にも壊せないから
街は密やかに 君を隠してた
辿り着いた場所 蘇るあの記憶
繰り返されてた 真実は遠く
君のその痛み 気づけないまま
あの日托したその梦が 私を切り裂いても
何よりも大切な 希望だけ信じ貫いて」
兩副軀體的雙眼依然緊閉,身上穿著《科水嘅電磁槍》某位角色的服裝,亦有戴著花朵頭飾,其中的原理,與我的新軀體放在弁天橋相似:新軀體擺放的位置與方式都是與本人有關。
雖然偵測儀器顯示,有少量的魂魄招聚在兩個軀體附近,但魂魄就像背景輻射一樣,本來在大自然中就存在,未達到一定份量前,都不能肯定轉移軀體是否成功。
既然一場來到立川,就踏上2019年暑假時與Kaza和魔女走過的路。
2019年的暑假,與Kaza和魔女去完Comiket後,就來立川「朝聖」,Kaza當時仍穿著cosplay用的中學校服和頭飾,而魔女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套粉紅色,帶有白色條紋的外套和長褲,結果我成了她們的攝影師,被Kaza拉著我到各個動漫中出現過的場景拍照。
啊!砂川町一丁目的Jonathan's還在呢!我也有點餓了,就走進去點了些東西吃。據Kaza和魔女所說,這也是聖地之一。
坐在家庭餐廳的椅子上,回憶起拍攝完畢後,我們三人一起吃晚飯時的對話。
三人一起吃晚飯時,談及明天的行程,Kaza與我會到甲府、清里和野邊山觀光,魔女則打算到土合站考察,再去附近的谷川岳登高望遠。
我用手提電話搜索一下,土合站是所謂的秘境車站,不但渺無人煙,其中一個方向的站位更是深入地底,而且沒有設置電梯,上落車站只靠一條四百多級的樓梯。至於谷川岳,由於氣候多變,攀爬難度甚高,多年來喪命者無數,島國人都稱之為魔山。
「魔女等陣先…我睇島國政府網站話,因為座山出過太多意外,入山要許可證㗎喎…」Kaza也與我一樣,正在搜索目的地的資訊。
「我又唔係用一般人用嘅入口,阿漆同琴姐之前嚟島國,都係用其他見唔到路嘅入口上山嘅。」魔女聳一聳肩,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咁咪好易出事?」「咁樣太危險嘞,我唔淮你去。」我與Kaza不約而同說道,而Kaza更用雙手拉著魔女的右臂,顯得十分擔心。
「放心啦,我自細就跟住阿漆同琴姐訓練,再危險嘅我都試過㗎嘞。過幾日你哋兩個咪去草津嘅?到時我哋再會合啦。」魔女用左手摸著Kaza的頭說道。
第二天,我和Kaza與魔女分別以後,就乘坐中央線特急「あずさ」往甲府,再到昇仙峽觀光。
「青雲你睇,係瀑布呀!」Kaza一邊興奮地指著前方,一邊拉著我的手說道。
我望向遠方的仙娥瀑布,水在石頭之間流淌的型態的確很美,但論滂湃程度,香城小霧山的梧桐寨瀑布略勝一籌。雖然如此,我還是一邊跟隨著Kaza輕快的步伐,一邊默默地拿出「自拍神棍」,準備拍照。
這時的我,還想著回香城以後,要帶她去小霧山遠足,見識真正厲害的瀑布。
後來我才知道,她獨自一人見識到梧桐寨瀑布的厲害,流水聲能夠掩蓋手足慘叫聲的厲害。
回憶至此,餐廳的待應送來了餐點。飽腹之後,為了避開通勤時間擁擠的列車,就回橫濱去了。登上南武線的列車後,從廣告牌之間看到旁邊軌道上的「あずさ」,不禁慨嘆列車依舊,人面全非。
從昇仙峽回到甲府,Kaza和我繼續乘坐「あずさ」到小淵沢,轉乘小海線到野邊山和清里觀光。我們在清里下車,到車站附近的商店租借單車,再向野邊山出發。沿途除了綺麗的風光,亦會經過島國鐵路的最高點。
到達野邊山,歸還單車後,蔚藍的天空漸漸泛黃,也開始看得見星星了。Kaza似乎有感而發,在背包裡取出,吹奏起地上の星來。這個陶笛是她上年來島國時買的,她曾說陶笛在強弱音控制方面,比她喜歡的竹笛困難。可是,現在聽她的演奏,根本就如專家一樣嘛…
大概是對於島國人,或者對島國文化有深入認識的人來說,地上の星應該無人不曉吧,畢竟此曲曾在紅白歌唱大賽時,創下極高的收視的記錄。本來站在Kaza不遠處的一位金髮少女,用結他配合Kaza的節奏,彈起和弦來。過了一會,一位黑髮女生也從圍觀的人群裡走出來,吹起口琴伴奏。
「What an awesome performance!」樂韻來到了尾聲,金髮女生放下結他,走向Kaza,雙手握著Kaza的手說道。「初めまして、I'm Taciana from Belarus.」
「初めまして、I'm Kaza from Heung Shing.」「Oh I'm from Heung Shing too! My name is Yuki. Nice to meet you!」
之後,她們開始交換聯絡方式和自我介紹。正所謂三個女人一個墟,本來想走出去與Kaza匯合的我,只好默默地站到一旁讓她們談天。從她們的對話中,我得知Taciana來島國當交流生,在Belarus的大學修讀法律,並且在Belarusian Helsinki Committee裡擔任義工。她選擇到島國交流,是因為她的外曾外祖母是島國人,就是曾經在大正年代在關東地方紅極一時的歌手,白鳥小鳥。
當Kaza自我介紹後,Taciana突然說道:「Oh! The High Rail train is going to leave. Let's chat later on Gausbook!」
結果,Taciana就如一陣爽快的清風般,趕上High Rail星空號列車去了。
Yuki見Taciana離開,就轉用香城話與Kaza交談:「雖然我英文名係Yuki,不過叫我有希好似會親切啲…」
「TFEI終端機!」Kaza興奮地大叫道。
「SELECT シリアルコード FROM データべース WHERE コードデータ ORDER BY 攻性情報戦闘 HAVING ターミネートモード!」有希手舞足蹈地回應Kaza。
「你同我冷靜啲。」「你同我冷靜啲。」我走上前,按著Kaza的左肩說道,與此同時,有希身邊也多了一位個子很高的少女,按著她的右肩說出同樣的話。
我望向那位少女,動作與話語竟然不謀而合,不禁相視而笑。
「唔好意思,我女朋友嚇親人嘞。」畢竟是Kaza先暴走起來,理虧的是我們。
「唔好咁講,我個friend啱啱響青山放出嚟,嚇親你哋就真。」高個子的少女也語帶無奈,向我們道歉。
「係青雲你唔明啫!」「係諾行你唔明啫!」Kaza與有希同一時間撥開我與諾行的手,不忿地說道。轉瞬之間,Kaza拿出手提電話,像要播放些甚麼,有希則走到諾行碰不到她的地方,雙手揮舞起來,然後Kaza也加入了。
噢!我認得這前奏,是十年前曾經遍傳世界,瘋魔各國少男少女的SOS團舞:
「ナゾナゾみたいに
地球儀を解き明かしたら…」
「趕唔切阻止佢哋,又暴走嘞…啊…」諾行仰望天空,感慨地說道,我則用右手掩面,無語地搖頭。
Kaza和有希跳完舞後,我和諾行都放棄了,就讓她們兩個動漫狂玩到滿足為止吧,而我與諾行交談時得知,她與有希代表香城,到聯合王國出戰國際數學奧林匹克比賽後,就一起來島國散心。聽諾行說,有希在比賽中表現優秀,與冠軍只是一分之差而已。
嗯,我明白我明白,她與Kaza是同一類人吧,一方面異常天才,另一方面卻與小孩子無異。
夜色漸濃,諾行和我分別將她倆拖進車站,總算趕上往清里方向的最後一班列車。她們與我和Kaza一樣,都是訂了清里的酒店。
「返到香城我哋再聯絡啦。」「一於咁話。」Kaza與有希依依不捨地道別了。
想著想著,南武線的列車也來到了武蔵小杉,我就轉乘東横線去了。
從2021年9月起,我開始在語言學校精進島國語,並積極參加社區活動,盡量學會讀空氣的技巧。畢竟秀痴院是島國的頂尖中學,倘若毫無準備下入讀,恐怕會焦頭爛額。至於為何會選秀痴院,就是母親與蒼崎老師傾談時,討論能否替我安排入讀比較好的中學,蒼崎老師就找了兩儀家幫忙,為我打點入學事宜。
2021年12月18日,網上流傳一段香城獻世派第一大黨,人賤聯周年會員大會的影片,片中的主角是穆嘴俊。影片開始時,他已經走了上台,正搶走司儀的咪,然後一面亢奮地高歌,一面脫去身上的衣服:
「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開四面台,
著最少的衫,扮十分感慨,
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
但他還沒有唱完這一句,就已經被保安人員制服在地上,以極快的速度帶離會場。網友對其的評論,不外乎「佢黐Q咗綫呀」、「無得做選委傻L咗」、「每種因果是有天收」。
而一位名為深喉的網友透露,他三姑的女兒與穆嘴俊是學校裡的同事,她說自從7月穆嘴俊在網上發表評論,令陸家朗輸了O運比賽後,每隔幾天就收到奇怪的電話,本來正準備結婚的女友更在出軌後與他分手,令他精神開始變得不太正常。學校於11月開始讓他停薪留職,避免他弄出奇怪的新聞,讓學校捲入其中。
數天後,有人在水城區發現疑似穆嘴俊的屍體,屍體被發現時,口中裝滿糞便,肛門則被倒插著數塊羽毛球拍,屍體上刻有「香城嘅運動員唔係垃圾 但忠誠嘅廢物實在太多」兩行字,屍體旁邊則以報紙的文字,拼湊出十六字的訊息:
「廢物獻世
 死不足惜
 垃圾黑警
 長病百歲」
自2020年起,黑警不斷用平安法進行濫捕,居住在香城的市民雖然為此覺得高興,但都不敢熱烈地慶祝。然而,已經移居外地的香城人,將痴漢文的《最悲哀的事》改寫成《最食屎的事》,淋漓盡致地表達出大家高興的心情:
「低B至此,開心的是,不會有下次,
完了就完了,只會食屎,瘋狂亂插,剩下廁紙。
終國白痴,搞砸好事,但誰能長駐?
即使想堅持,卻沒人同意,愛共沒有用處。」
除了改編歌詞,有網民也利用十六字進行創作,提醒香城人勿忘抗爭運動中的犧牲者:
「燃盡甘霖
 只想快樂
 黑警殺人
 大仇未報」
2022年2月22日的清晨,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清晨,我的手提電話響起提示聲,傳來偵測儀器的訊息,擺放於立川的其中一副軀體,似乎快要醒來了。
「Kaza…我終於可以見番你嘞…」我一邊將給Kaza換穿的衣物和用品放到背包,一邊想到。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立川,打開放置軀體的房門,發現她已經坐在椅子上。醒來的,似乎是平均身材的軀體。
「Kaza!」我張開雙臂,大步流星走向她,有點激動地大喊道。
「你…你…係邊個?唔好…唔好埋嚟!」她滿面驚恐的後退著,雙手掩著胸前。
「我係青雲呀,Kaza。」我見她害怕了,只好暫停腳步,冷靜下來。
「青…青雲?」她疑惑道。「我記得嘞,你係表姐嘅男朋友,但係你唔係已經…」
表姐??她在說甚麼啊?!?!
「凝望這風雪,未知哪日會停,
來世你我要是重認,
能否找到彼此背影,
假如全無憑無証。
原諒我當天不懂得珍惜,
只知任性,壞事情,
唯願你此刻可於虛空中,將心聆聽,
將來若,真的再有個約會會完成,
真的會再有這樣深情,
我以天為証,跟你帶領,
我以天為証,請你帶領。」
《假如真的再有約會》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2020年初,香城政府應殖民者大亞帝國的要求,為《逃犯及刑事事宜相互法律協助法例(修訂)條例草案》進行立法,引發連場抗議和暴力衝突。香城政府最後於2020年6月下旬,強行通過《大亞帝國平安法》。 本回憶錄旨在記錄在香城警察和人民軍拘捕行動中,抗爭者受到的各種暴力和凌虐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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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才發現Kaza不是我想像中那麼孩子氣。那時,我才發現她的心意。那時,我才發現她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當時怎會想到,這次島國之旅,竟是人生中的最後一次;怎會想到,親友身陷囹圄,飽受黑警和人民軍的摧殘;怎會想到,香城竟能墮落至此…
《香城回憶錄》到此暫告一段落
香城在李交蕉與鄧黑強的領導下,除了完全融入大攣區,更成功從國際金融中心轉型成為國際陰容中心,藉由在大量抗爭手足身上進行的活體實驗,令香城在陰部整容的技術揚威國際。大亞帝國為了表揚兩人的成果,決定將夏慤道改名為蕉強道,並將交易廣場改名為交蕉廣場。
響依個時代,生存緊嘅人,比死咗嘅人係更難受嘅,但你甘心就咁一世咩?個籠而家已經穿咗個窿,你又知個籠唔捱得幾耐,點解唔試吓飛出去先呢?
大亞人普遍對香城人存有「唔抵得你有XX」的心態,XX可以是身分證上的三粒星,可以是自由的思想空間,可以是公正無私的法庭。自從平安法成功在2020年通過之後,香城這些剩餘價值,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這就是所謂的蝗蟲天下,將香城所有剩餘的東西,全部蠶食殆盡。
那時,我才發現Kaza不是我想像中那麼孩子氣。那時,我才發現她的心意。那時,我才發現她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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