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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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黃金勇者迦爾,隸屬北邊隊的布魯家三王子強納森‧布魯、前刺客一族辛西亞、國軍統帥彼得‧拉維尼侯爵,仍是朝北境前進。
「黃金勇者不知道怎麼樣了‧‧‧卡瑪女巫怎麼會找他下手‧‧‧」彼得說,心想:本想能與黃金勇者分在同一隊伍真是萬幸,但現在‧‧‧不僅不能藉助他的力量,還得因此少一個人力‧‧‧唉‧‧‧當時真是高興的太早‧‧‧
「天曉得‧‧‧」強納森說,「不知是純粹找碴,才會對擁有最強實力的黃金勇者下手,還是以前中陸王曾惹過卡瑪女巫,畢竟卡瑪女巫這人,睚眥必報,自己記仇不說,卻又偏偏愛說什麼因果輪迴‧‧‧」說著將衣領又往脖子攏緊,「雖然早知道北方嚴寒,真的來了才知道,傳聞不及真實的百分之一‧‧‧」說完打了個哆嗦。
彼得:「布魯家位在南方鳥語花香之地,大人不習慣這麼寒冷吧?」
雖然成為盟軍後彼此不分高低,能以姓名直呼,但對方是布魯王子,和喬瑟夫公爵平起平坐,彼得仍是自降一等,稱強納森一聲「大人」。強納森不拘小節,近衛艾瑞克都能直呼他姓名,當然不缺彼得這一聲「大人」,和彼得說了不用,但彼得執意如此,便由他了。
彼得知道盟軍只是一時的,打好關係日後留個情面才是長久的,因此就算面對瀟灑的強納森仍是謹言慎行,不敢踰矩,強納森深知彼得用意,對他也很客氣,互敬的兩人相處起來倒也和氣。
殊不知致力於外交的只有雙方,歐文對中陸王出言不遜,艾瑞克更是沒將公爵放在眼裡,與喬瑟夫的關係點火就著。
星落城靠近山區,氣候比位於南方的布魯家還冷,加上彼得從小在山林保護區待至十八歲才前往星落城,就算離開保護區,仍是經常前往山區,因此比起強納森,彼得更能適應北方寒冷的氣候。
「我們那裡最冷的時候都沒這裡一半冷‧‧‧」強納森打了個寒顫,「唉,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黃金勇者不在?據說精靈不怕冷,他又強又不怕冷,派他去取聖泉的鑰匙再適合不過!也省得我們這一幫人勞師動眾。」
彼得看看左右軍隊,為了補足黃金勇者的空缺,他們這一隊帶上的兵力比其餘兩隊多,雖說聯合軍是由布魯家的軍隊與國軍混合組成,但國軍多是分到喬瑟夫與尚恩小隊,自己的隊伍仍是布魯軍士多。而軍隊中看起來較不畏嚴寒、精神抖擻踏雪的都是國軍的士兵,來自溫暖南方的布魯家士兵無法適應北國寒冷的天氣,皆腳步沉重、神情疲憊。但冷冽的北風不會分辨士兵來自國軍還是布魯,一律一視同仁,無情的奔向所有年輕士兵的臉龐。
彼得往軍隊後方看,視線落在軍隊尾端的人影,她形單影隻,落在軍隊後方,縱使身上裹著層層大衣,她看起來還是比旁人清瘦,雖然看不清面容,但從她瑟瑟發抖的樣子得知,她也不熟悉這天寒地凍之地。
彼得:「那女孩好像也不能適應嚴寒‧‧‧她叫什麼來著?那加百列的朋友‧‧‧」
「辛西亞?」強納森順著彼得的視線回望,「的確,她看起來冷到不行了‧‧‧直打哆嗦‧‧‧人力都已經不夠了,為什麼又是這身體孱弱的小女孩來我們隊伍?」命人又拿了件大衣給辛西亞。
強納森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骨子裡的騎士精神根深蒂固,無法無視弱者。
彼得策馬往軍隊後方去,在辛西亞身旁停下。
彼得:「身體還好嗎?」
辛西亞似沒聽見,仍是低著頭,將身體藏在大衣下。彼得又問了一次她才聽見,緩緩抬頭,神情恍惚的看著彼得,向來燦如星的雙眸此刻在白雪的映照下,更光亮燦爛,只不過少了平日的靈動,顯得有些迷濛渙散。
彼得:「刺客一族曾至北境出過任務嗎?」
辛西亞搖頭。
「也是,」彼得點頭,「別說刺客一族,尋常人也鮮少有機會越過邊境線,無論是我還是強納森大人,都是第一次踏上北境。」
辛西亞看著彼得,似乎不能理解這個從未跟她說過話的國軍統帥為什麼忽然跟自己搭話。雖然她不發一語,彼得仍是能從她極美的雙眼中看出她的疑惑。
彼得:「妳今年幾歲了?」
辛西亞:「十八。」
彼得:「我有一個今年本應十九歲的女兒,看著妳,讓我想起她。」
今年本應十九歲?辛西亞困惑: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女兒過世了,要是現在仍活著,今年應該要十九歲?不過他不就那兩個兒子嗎?
軍隊忽然停下腳步,彼得至前頭看發生什麼事。
只見軍隊前方一群人正圍著火堆坐在一起,有的坐著,有的不知是死是活的躺在一旁,個個神情頹靡、疲憊不堪,都是副快凍死的模樣。
其中,一名女子輕聲唱道:
同樣身為人
皆有四肢
憑什麼我們要向你們屈服
我們使刀的手與你們一樣靈活
踏過的積雪與你們一樣深厚
我們與你們一樣強悍美麗
我們的嗜血 殘暴 沒有不同
憑什麼我們要向你們屈服
人人都想踏上北境
這裡是騎士的出生地
不管盔甲下的面容
能舉劍迎敵的就是好騎士
人人都想踏上北境
不管你生來如何
背上那匹狼就證明你是自己的王
狼后娜歐蜜
失了她的後腳
卻換來更暴戾的前爪
她的狼群從未離去
仍是和她一起 在月光下嚎叫」
女子的聲音氣若游絲,在冷冽的空氣中顫抖,她的聲音又輕又虛的在空中飄盪,彷彿每一個音節都踏著空中的雪花。
女子的歌聲彷彿歡迎儀式,眾人已過了邊境線,一腳踏上北境。
彼得:「這是他們這裡的歌?還真奇怪,北境竟是騎士的出生地?真是初次聽聞‧‧‧」
王死後天下不再興騎士文化─除了在奪冠會上沒受到什麼迫害的南北兩大家族─南方的布魯,北方的格蘭利威。
南北兩大家族富裕安定,仍保有騎士文化。
身為伊利亞人的彼得十八歲之前都待在山中度過,後來就算進了星落城,但那裡不盛行騎士文化,是以彼得對騎士的了解不深,所知都是從書上而來。
「不,我想這歌不是這個意思。」強納森沉思,「騎士自古以來都只有男子可以擔任,但在這裡,在北境不同,北境向來以男女平等著稱,在這塊土地上,無論男女,都能被冊封為騎士。因此,我想「這裡是騎士的出生地」這句話,應是指在這裡能產出最大量的騎士,因為這裡不論男女,皆可成為騎士。」
「原來是這個意思,」彼得忽然憶起似,「雖然曾在書上讀過,北境是個講究男女平等的國家,但突然聽見這首歌,一時還聯想不到「這裡是騎士的出生地」竟然有此意‧‧‧大人腦筋動得真快。」
北境冰天凍地,畏懼這嚴寒的氣候,向來沒人敢冒然前往,眾人對北境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們這裡向來男女平權。
北境狼王與威廉親王交好,但兩人最終皆命喪奪冠會,格蘭利威家世代單傳,狼王死時還年輕,來不及留下子嗣,好在他還有一個私生子妹妹,下一任狼王便由她繼承。新一代狼后比歷代狼王都狠,在她之前的格蘭利威都仗著地勢偏安北方,鮮少主動對外侵略,雖聲稱是北境王,但也只是眾人敬畏格蘭利威的尊稱,北方還是有其他家族、部落,但狼后之後北方再無格蘭利威之外的姓氏。她四處掠奪,要北方的一切都對她俯首稱臣,年輕的狼崽嗜血貪婪,她恣意啃食北方大地,卻還不覺得飽,她是貨真價實的狼。眾人都怕有一天,北方狼會越過邊境線,將整塊大陸啃個丁點不剩。
北方有狼群,男女皆兵,兵力強盛,奪冠會上損失了一個狼王之外並無其他迫害─畢竟老巢在北方,易守難攻。奪冠會後養精蓄銳,北方是籠罩在大陸頂端的陰霾,本該是大陸上最大的威脅,奇怪的是,這一養精蓄銳卻長達二十四年,貪婪的狼后於這二十四年裡銷聲匿跡,再無動靜。格蘭利威的家語「群起狼嚎」,陸上卻再無狼聲。不禁讓人好奇,狼后在盤算什麼?她沒有趁著氣焰正盛的當時南下進攻,而是就此打住,她在等什麼?二十四年了,她再等只會更老。
雖然摸不清北境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眾人仍不敢掉以輕心,向來無人涉足北方。北方狼就這樣蟄伏在北境,伏的久了深了,從大陸陰霾成了隱憂。
沒人知道北境現在成了什麼樣,嚴寒氣候,凶戾狼群,男女平權,騎士文化,是對北方的僅知。皚皚白雪是北方的面紗,蒙上後更添北境神秘。
強納森:「北境這幾年是越來越神秘了,天曉得格蘭利威在盤算什麼。久了他們終將會被世人遺忘,你沒聯想到實屬常態。而我之所以能聯想的這麼快,是因為我家有兩個人常將北境掛在嘴上,她們一直夢想有朝一日能踏上北境,在這裡被冊封為騎士。」隨即一笑,「要不是她們時常講,我也不會馬上想到這歌與北境冊封女騎士這點有關。」
「其中一個說這話的人,」彼得試探性的問:「應該是當初混在星落城裡,與黃金勇者比武那位吧?」
「就是她,邦妮‧派克。」強納森點頭,「另一個是我大哥愛德華‧二世的部下。」
彼得靈機一動,「那人莫非在黎明騎士團?」
強納森:「正是。」
黎明騎士團由巴羅家四兄妹領軍,女子不能為騎士,想必那個亟欲來北境冊封為騎士的就是那個在騎士團中唯一無法成為騎士的巴羅。
彼得點頭,「大人認為,她們之後會有機會踏上北境嗎?」
強納森想起布魯家的王位之爭,這些家臣勢必會被捲入其中,邦妮是一定得死,就像其他派克。若是自己贏了,會放過巴羅,畢竟黎明騎士團那樣的人物,自己惜才愛將,絕對捨不得碰,這樣無論自己與二世誰勝,巴羅都有機會踏上北境,成為布魯家第一位女騎士。
強納森不願向外人多提布魯家的王位之爭,隨口回答了句「天曉得」,便上前問剛才那名唱歌的女子:「妳可知道狼據堡在什麼地方嗎?女士?」
狼據堡是格蘭利威家的城堡,格蘭利威的家徽是狼,他們也以狼自居,被狼佔據的城堡,狼據堡因而得名。
強納森是高貴優雅的騎士,即使對象是坐在路邊衣衫襤褸的女子,強納森仍舊文質彬彬,語氣溫和。
女子聽了,抬眼看了看眾人,「你們是外地人?到那裡去幹嘛?」
她的頭、臉全藏在大衣下,讓人看不清面貌,說話聲與歌聲一樣輕柔。
強納森:「我們有任務在身,必須去那裡一趟,能否請妳指點路徑,」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銀幣,「但願妳能幫我們這個忙,以此作為答謝。」
女子看了一眼銀幣,唱道:「多少銀幣,才能挽回一條生命?」
強納森一愣,「什麼?」
女子又唱: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而來
我知道你們想要尋什麼
但我只想問
那值得嗎
值得為此付出生命
有錢人
他們習慣用錢擺平一切
但這世上
仍有許多是錢解決不了的
你們知道嗎
噢,你們總是至死方能明瞭」
強納森只覺得一頭霧水:我只是問個路,妳至於這樣嗎?
彼得對著強納森悄聲說:「或許她不想看見大人掏錢‧‧‧」
「我只是想給予報酬‧‧‧」強納森覺得無辜,「再說,誰不喜歡收到錢?」
彼得:「但從她的字裡行間‧‧‧聽起來,她厭惡有錢人用錢擺平一切。大人不妨先將銀幣收起來。」
彼得身為伊利亞人卻在巴爾人當局做事,不時要兩邊交涉,對於與人應對進退經驗豐富,相較於養尊處優的強納森,這王子出手闊綽,總是以為優雅態度、豐厚報酬就能服人。
強納森仍不懂,自己態度良好,問個路就給銀幣,這人還有什麼不滿的?只覺得莫名其妙。
彼得下馬,走近女子身旁:「妳知道我們為什麼而來?知道我們要尋什麼?不可能吧!我們的消息很隱密,尋常人不會知道‧‧‧」
女子:「你不用激我,信不信由你,我知道就是知道。」
「就當妳真的知道好了,」彼得不在意,「「值得為此付出生命」是什麼意思?狼據堡有這麼危險?」
女子:「你們要找的東西本身就很危險,但你們不是願意為此不惜付出生命嗎?」
彼得一凜,這女子確實知道他們的來意,臉上仍是不動聲色:「是啊,我們連那東西都不怕,妳想,我們會怕去狼據堡嗎?」
女子:「那東西和狼據堡可不能相提並論。那東西之所以危險是因為找尋的過程,但狼據堡不一樣,一踏入就足以致命,那裡現在已淪陷。」
彼得與強納森聞言俱驚。
強大的北方之所以沉寂難道不是在蟄伏,而是早已淪陷?
「淪陷?」強納森驚:「什麼意思?為什麼一踏入就會致命?」
「也不用「踏入」,」女子冷笑,「光是靠近就足以致命。不僅狼據堡,現在整個北境都已淪陷,大人們早已一腳踏入地獄還不自知,這可不是一枚兩枚銀幣就能解決。」
彼得與強納森均想:整個北境都已淪陷?難道這裡有什麼危險?
不禁提高警覺,四下張望。
女子:「用不著這麼防備,敵人雖然不可見,卻是無所不在,想防也防不了。」
一士兵從剛才在一旁早已聽得不耐煩,見彼得與強納森對這路邊的貧窮女子這麼客氣,她卻態度高傲,要說不說的,率先下馬一把揪住女子的衣領,喝問:「我們大人問妳話,妳就好好回答!裝的這樣陰陽怪氣嚇唬誰呢!」
他這樣大力扯著女子的衣領,女子本來包裹著頭部的大衣順勢滑了下來,露出女子的臉,士兵見了不禁一驚,急忙鬆開抓著她的手。
女子的半張左臉像被腐蝕,長滿了爛瘡,臉上流滿了瘡液,爛瘡蔓延至左半部的頸部。這畫面太恐怖,士兵不禁連連後退。女子卻忽然一個箭步,衝至士兵身前,在他耳邊低語:「害怕嗎?不久後‧‧‧你也會一樣‧‧‧」說完甜甜一笑,那甜如蜜的說話聲,讓士兵起了一身疙瘩,打了個寒顫。
女子說完就倒在士兵身上。士兵驚的將女子從自己身上推開,女子被他這麼一推,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卻順勢露出背部,只見她骨瘦如柴的背脊,清楚紋著一顆狼頭。這狼目露凶光,張大嘴露出利牙,栩栩如生,彷彿要從女子的背上躍出,將眼前人撕裂,咬個體無完膚。背部除了狼像,長滿一顆顆小小的疙瘩。
士兵嚇得後退一步,撞上強納森。
「讓開!」強納森低喝,將士兵一把推開,俯身察看女子。
強納森細看女子身上狼像,腦中憶起剛才她唱的:「不管你生來如何,背上那匹狼就證明你是自己的王。」他將女子翻過身來,看她正面,露出她那腐爛的半張臉,微微一愣,只見她雙眼緊閉,探她鼻息,已無生息。強納森將女子放下,此時顧不了禮儀,將坐在路旁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一把拽過,將那人身上的大衣扯下,只見那人藏在大衣下的臉和女子一樣,已被爛瘡腐蝕,他臉色蒼白,緊閉雙眼,也沒了呼吸。強納森將他翻過身,大衣扯下,他背上也有和女子一樣的狼頭與疙瘩。強納森抬頭,正巧對上彼得的視線,彼得正站在火堆另一人身旁,對自己搖頭,看來他身旁也是具死屍,那人的背部同樣露出狼頭。兩人逐一檢視火堆旁這群人,不少人早已沒了呼吸,不知是凍死還是死於別的什麼原因。同樣的是,他們的臉都遭爛瘡腐蝕,只不過有些人是半張臉,有些則只有少部份感染,背上除了都長滿一粒粒小疙瘩,還同樣都紋著顆凶狠的狼頭瞪視來人。
彼得:「本來以為,他們是受不了嚴寒凍死的‧‧‧但現在看來,可能是感染了什麼病‧‧‧」
強納森點頭,「但抵抗力因人而異,有些人臉上只長了一點爛瘡就死了,有些人則是半張臉都爛掉才死‧‧‧好比剛才那女子,她的臉都爛成那樣,還有餘力唱歌和我們說話,看來她在這群人當中,身體較強壯。」
剛才和那名女子接觸過的士兵驚慌:「剛才她靠我那麼近‧‧‧我該不會已染上什麼怪東西‧‧‧」看一眼身旁的屍體,不禁打了個寒顫。
彼得:「冷靜點,抵抗力因人而異。他們是一般的人民‧‧‧或許比尋常人民還慘,看他們的穿著、體態,又這樣長久圍坐在路邊似的,極有可能是乞丐。乞丐的衛生、營養等生活條件本來就會使他們較容易染上疾病,你是受過正規訓練生活的士兵,身強體壯,怎可與這些飢寒交迫的乞丐相提並論?」
士兵聽了,稍微放下心來。
「大人,」彼得對強納森說:「待在這荒郊野外衛生條件不佳,說不定這病還是他們這幾個乞丐互相傳染的。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往城鎮前進。」
強納森點頭,「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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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光頭的胖老頭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還忍不住掏出手帕插了汗:「陛下恕罪,讓您久候了。」 「巴頓,占卜的結果如何?」恩斯坦不耐等待,著急地問道。 巴頓斜眼瞄了一下里拉,里拉輕輕點頭眼神示意後,他才緩緩開口:「啟稟陛下,占卜的結果顯示,敵人來自西方,我們西方是海盜之國根據地皮拉達,再往西就是人魚之海
國王與大法師佩特提利亞打的如意算盤, 被迷惑的勇者加上挑釁的魔族,這趟復仇之行想必不會太慢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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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濯爾大人,您別難過!您已經成功地帶著家族,重回騎士的榮耀了啊!您的父親母親,也就是前任家主大人,在天上看到也會欣慰微笑的。」    後來伊萊特開始跟任琊說他的家族史。原來他們的祖上因為娶了初代王的堂姊──法利爾契.詹琳.斯普拉德,因而從普通的騎士身份成為貴族騎士,並且深受王室重用。  
            諾大的宮殿裡,恩斯坦焦躁地來回踱步。襲擊寶石市集的盜賊,竟然一個都沒有抓到,還造成許多守衛的死傷,雖然緋紅之心沒有被偷走,還是讓他這個城主非常沒有面子,感到非常生氣。           「巴頓還沒過來嗎?」他不耐煩的問了身旁的手下。           「啟稟陛下,大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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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我有原諒你這份無禮的寬容,也不表示你擁有與我平等交談的權利。」將索羅劃分在低人一等的位置,史旦的語調依舊溫文儒雅、不見過多起伏。「不過,無論如何都想要求教的話……是呢,獨身前來正殿下跪覲見,表現良好的話,我或許會告訴你喔?」   「少瞧不起人了,你這下三濫!」
到了森林時,布倫丹叫住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她轉過身來,布倫丹有些驚訝「艾佛絲?」艾佛絲頭戴方巾,身穿圍裙,還是侍女裝扮,布倫丹說道「妳怎麼會成為了闇之國度的侍女?」於是,艾佛絲便將自己已經嫁予伯川的事情告訴了布倫丹,他心中有些酸澀,「妳…妳是伯川的妻子了…」艾佛絲搖了搖頭,「伯川有著數不清的新娘,而
隨着一個個高手的出現,人們發現往日難得一見的武聖級強者一個個出現。 “天啊,那不是龐博聖師嗎?怎麼會在烏茲商會中......” “那是十年前絕跡的凜冬劍客!不是聽說死在了仇家手中嗎!” 現場人都驚呼不已,顯然帶給人們更多的師這些隱士的強者一個個出現。 龐貝特咳嗽了兩聲,不由說道:“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