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繼續往下閱讀,謝謝!
電梯門緩緩開啟,祖綠與大民初識的回憶也戛然而止,這到底算不算上是不堪回首的過去呢?祖綠幾乎是用推的把大民給丟出電梯外,砰的一聲大民的頭竟不偏不倚撞上一旁的花瓶,真糟糕這下他不會有什麼記憶吧?看人撞到東西心裡想的不是他有沒有受傷竟然是希望他根本就沒有知覺的祖綠開始覺得自己真的有點過火,他轉念一想,周大民這傢伙也算對自己不錯,雖然自己跟男人的第一次等同被蠻力強迫,但讓祖綠印象深刻的卻是事後大民對自己好聲好氣拼命安慰的態度。
「你會不會很痛啊?要不要叫警察?我會在這裡陪你。」周大民蹲坐在將臉埋在腿間不停哭泣的祖綠身邊好聲安慰著。
「喂,你這變態同性戀是不是有神經病啊?叫警察……我還真想拿槍把你給斃了!你做完了就快滾啦!」唉唷,講話一用力牽扯到敏感部位的祖綠不禁哀哀叫痛,哪有人搶劫完別人後還好心問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報遺失什麼的。
「我承認強迫你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是因為我很喜歡你所以我不會逃避,我願意負起責任。」周大民當時攬住自己肩頭的溫度祖綠到現在還依然記得。
「我說你啊……」祖綠的頭開始痛了起來,他苦笑了一下,然後酸氣十足的蹦出一句,你腦子有沒有發燒啊?對祖綠這種好面子臉皮又薄的人來說怎麼可能大大方方的叫警察來?這豈不是讓全世界都知道他與男人發生關係而且還是被攻擊的一方?這叫他的臉往哪裡擺?不行不行,喂,你是在跟我勒索嗎?我皮夾裡還有些錢,你拿了就快滾吧!被人逞盡獸欲還要給錢?祖綠覺得自己真是悲慘的可以。
「如果你不嫌棄要不要到我家?我可以幫你抹藥,還是你要先報警都沒關係。」周大民認真的神情讓祖綠真不曉得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知道用這種方法引起你的注意真的很罪該萬死,但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
「夠了!」祖綠低聲喝斥,這男人到底從頭到尾對自己說了幾次喜歡?雖然他任祖綠在跟任何人搞曖昧的同時可以毫無廉恥的說出我好喜歡你好愛你,但周大民的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卻震得他全身酸痛難忍,胸口也一直碰碰碰的直跳。
「算了算了……」勉強撐住身體站起來的祖綠一不小心揮倒了垃圾桶,一隻黑貓喵了一聲不悅的飛躍而過。
「帶我去你家吧。」祖綠凝視著眼前這個除了體格強壯其餘皆不是自己的菜的男人。
「真的?你願意跟我交往?」周大民的聲音裡透露出再也明白不過的興奮。
「誰要跟你交往?你想太多!」祖綠罵了聲幹。
「那……」周大民囁嚅著不敢動作。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媽的我都快痛死了還不快點扶我?祖綠惡狠狠的瞪了周大民一眼。
「是喜歡啊!因為你的臉真的太漂亮了……」周大民還想說什麼般猶豫不決。
「想跟我在一起就快點來扶我!」我這張臉真是萬惡的根源啊,任祖綠抬起頭對大民發號施令。
「好,好,我馬上就來……」臉上表情有如天降神恩的周大民簡直是連跑帶爬。
「本少爺先警告你,你他媽的最好是把你那對豬耳朵給我洗乾淨,今天你真是中了大獎,本少爺生平只跟女人而且是美女交往,能夠摸到本少爺尊貴身體的男人你是頭一個,你覺得我的臉長得漂亮那就表示你還有點看人的眼光,既然如此那我就大發慈悲外加勉為其難的跟你在一起。」
「沒關係沒關係,不管你是大發慈悲還勉為其難,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周大民只差沒磕頭謝主隆恩。
這傢伙怎麼這麼老派?什麼叫我會好好照顧你……祖綠一聽到這種八百年前的連續劇台詞心裡直起雞皮疙瘩,他清清喉嚨繼續說︰「但是我不會跟你在一起一輩子,若我看上別人我就會跟你分手,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吃虧,若你找到更好的男人還是女人也歡迎另覓出處,我這人向來就是這麼乾脆。」
「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當然,我也會讓你離不開我。」
「你這傢伙到底要不要臉?」討厭周大民說話口氣的祖綠一巴掌就往他臉上打去,啪的一聲足見力道驚人。
「你要不要連我的胸膛都踹兩下?還是要踢我的肚子?我現在真的是太高興了,拜託你讓我知道這不是做夢,求求你……」周大民突然跪下來緊緊抱住祖綠的腿,祖綠只覺一陣噁心想吐,你不要這樣抱著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祖綠又踢又罵的,跟男人做那種事已經很糟糕了,更糟糕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還是個外表強壯但內心實際上卻像個小女孩的玩具娃娃。
所以說周大民其實是個百分百的受虐狂?祖綠從大民的口袋裡東翻西找掏出鑰匙打開房間大門,他小心翼翼的先把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田家宏扶進沙發,然後再像捆工搬貨物般將周大民拖進房間隨意放在地板上,咚的一聲,不知這下周大民的身體又有哪個部位遭殃了,管他的,反正女媧造人都有分等級,像周大民這種粗人偶爾撞一撞沒關係啦。
話說偷情場面誰沒看過?影集還是電影抓來就是一大把,大體上會偷情的原因不外乎是男的生活工作不順遂就是女的婚姻家庭不幸福,但是若要偽造偷情場面似乎就不是件簡單的事了,祖綠心中開始浮現一幕幕自己曾經看過的畫面,偷情不就是做愛嘛,做愛一開始都是先從接吻開始,接吻嘛……祖綠憐愛的看著田家宏小巧微翹的嘴唇,他應該還是個處男,說不定連親嘴的經驗都沒有呢?一想到要讓田家宏跟地上躺的那頭豬親嘴祖綠就覺得反胃,正現在兩個人都喝醉了,就算田家宏喜歡周大民但是也犯不著讓周大民享受到這種上等美食吧,任祖綠左思右想,反正只要營造出有做過的跡象就可以,至於誰來做或誰造成的並不是重點,好吧,與其讓可愛的學弟被野獸凌虐倒不如自己來還仁慈點。
祖綠舔舔自己的嘴唇,所有跟他睡過的人無不稱讚他的唇型好看,每一個都說他的嘴唇在圓潤飽滿中還帶有一種絕非善類的強烈誘惑感,還有女人說被他一吻幾乎就高潮了,所以被我這張美唇吻到是你的榮幸,祖綠俯下身體,他先用手指撫摸田家宏的臉龐,那柔嫩的肌膚觸感彷彿田家宏還只個才剛開始發育的高中生,光滑的額頭,秀氣的眉毛,還有那捲翹的睫毛,其實田家宏的這副長相就算放到女孩子身上相信也是大正妹一個,不過這種容貌在男孩子身上卻令人格外有一種禁忌敗德的感覺,宛如那些教堂裡總是高歌聖樂的唱詩班,儘管外表看似神聖不可侵犯,但祖綠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到底在他們那潔白有如天使羽翼的長袍下到底有著什麼跟平凡人不一樣的東西,莫非他們都沒有小雞雞?祖綠啞然失笑,古代歐洲有著將男童去勢以保聲音純淨的不人道行為,田家宏看起來就像是個被王公貴族豢養取樂的年幼孩童,種種亂七八糟的想像讓祖綠那雙魅惑力十足的電眼染上一層淫慾的色彩,他像條狗般在田家宏臉上嗅嗅聞聞,然後他伸出舌尖舔了田家宏的鼻尖一下,在舌肉碰觸到鼻頭的瞬間祖綠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說實話除了周大民之外他沒有接觸過其他同性的身體,今天晚上早已醉死過去的田家宏對祖綠來說無疑是個新鮮又有趣的玩具,在他還可能是個處男的份上刺激感更是加倍,祖綠接著開始輕舔田家宏的唇邊,那淺紅色的嘴唇乍看之下有點像是放在優格上點綴的紅色櫻桃,雖然並不是必要的東西但卻會勾起人們想吃優格的欲望,祖綠舔著並細細品嚐那與周大民粗糙肌膚迥異的感覺,做愛時周大民老愛用他那鬍渣永遠清不乾淨的下巴用力磨擦祖綠細緻的皮膚,不管是從臉龐到脖頸或是胸膛到下腹,那猶如砂紙般的磨擦感往往痛得讓祖綠在床上連連求饒卻又捨不得放開,那是一種下流的快感,明知道會痛卻又希望它更痛,管你是跟美女做愛還是跟醜男肛交,任祖綠也曾質疑那些美若天仙的AV女優為何總是搭配又醜又痴肥的男演員,原來做愛時的快感就是一種比什麼感覺都真實的存在。
用手掌扶住田家宏的臉龐祖綠詳他了半天,在手指細細描繪過那跟自己相比還少了分性感的嘴唇,祖綠像個猥瑣的騷擾者吻了上去,喔喔親到了親到了,有種類似兒時偷掀喜歡女生裙子的惡作劇心態讓祖綠心裡得意的要命,本來就是嘛,讓周大民那種大老粗親還不如讓我這種大帥哥來……愈想心裡愈興奮的祖綠舌尖一挑就探入了田家宏口中,奪取處女初吻的罪惡感只在那一秒間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對這處幽境的加強探索,唔……他好像整夜都沒吃什麼東西只有喝啤酒而已,不像周大民接吻總是對自己用力的又吸又吮,祖綠只敢一點一點的觸碰田家宏的口腔,慢慢地品嚐他,沒有肉類燒烤的味道,本來還想說若碰到什麼調味醬還是菜渣之類的噁心物體就要跑到廁所狂吐的祖綠意外的很滿意田家宏的嘴巴,再加上他因為喝醉而完全沒動靜的舌頭也讓祖綠內心狂喜不已,什麼叫做有如死魚一般的女人祖綠終於知道了,雖然這在尋芳客之間是難聽的評論但祖綠就是愛田家宏這種稚嫩感覺,人家就是因為什麼都不會才會像條死魚嘛,又要人家身經百戰很會扭又希望人家永遠宛若處女,他媽的人類真是永不滿足!
組綠試著用自己的舌頭挑逗田家宏,無奈對方早就醉暈了舌頭軟趴趴的癱著,祖綠不死心的捲起田家宏的舌頭輕輕吸著,但在吸著吸著有感覺間祖綠乾脆像個八爪章魚般緊緊封住田家宏的嘴唇不放,不是把田家宏的唾液攪得這個親吻嘖嘖有聲就是吮著對方的舌頭像在吃什麼美味的東西不放,享受過田家宏的嘴唇之後祖綠意猶未竟的將他的臉龐全部舔了個徹底,不管是眉間,眼角還是嘴角在祖綠盡情肆虐後無不留下唾沫透明的痕跡,大家都對那些對人伸出鹹豬手的色狼深惡痛覺,但有誰曾經站在施虐者的角度想過?施虐的本質豈只是撫摸還是強暴這種感官性的刺激這麼簡單?施虐的權力才是重點,每個人都說A片真是下三濫的東西,但又有哪個人不是每天沉溺在如色情片中隨處可見的權力掌控與欲望投射的假像裡?
偷情這檔事當然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若只有一方興奮起來另一方卻不動如山是要搞個屁啊?突然想到還有一個人正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祖綠滿心不悅的放下田家宏這個好玩的玩具站起身走到周大民身旁,一臉不情願的他蹲下身子拉開周大民的長褲拉鍊掏出那個東西開始上下套弄起來,無奈周大民大概是真的是醉到十八層地獄裡怎麼弄都硬不起來,如果硬不起來是要怎麼插進去田家宏的身體裡造成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實啊?弄到滿身大汗的祖綠覺得好累乾脆心一橫決定先放棄周大民轉而回到沙發處繼續對田家宏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同樣是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男人的身體長什麼樣子?祖綠藉著房間內微弱的燈光褪下田家宏下半身的衣物,說田家宏像高中生還真的像高中生,那細瘦的腰身,甚至連下體的毛髮都是如此稀疏,雖然是已滿十八沒錯但那小小的性器卻讓祖綠有種在幫國中生健康檢查的錯覺,這小子該不會還沒發育吧?祖綠輕輕抓起田家宏下垂呈現一種無可奈何頹勢的東西打算一看究竟,在輕撫前端再揉弄兩旁後小傢伙竟然像甦醒般慢慢探起頭,你雖然小但是還挺敏感的嘛,見獵心喜的祖綠不停歇繼續撫弄著,突然間背後一陣重壓讓他反應不及跌坐在地,祖綠一個回頭大民的嘴唇立即湊了過來堵住他,支撐不了男人重量的祖綠想當然被壓在地上。
「不,不要……」祖綠拼命閃躲大民的強吻,但他的力氣本來就敵不過大民,只好任由大民的舌頭以虎豹之姿強行竄入自己口中,等一下啦,本來剛剛還扮演狹弄小學弟角色的祖綠瞬間變成被土匪頭子隨意上下其手的文弱書生,等一下,我叫你等一下啦……祖綠好不容易從大民的蠻力中逃開,他氣喘噓噓的止住大民逕自解開自己衣釦的雙手,雖然自己討厭周大民但該死的是對他的吻仍然有反應到還是會叫出聲音,人類真是個可悲的動物,只要感覺舒服真的是什麼都好。
「你不是喝醉了嗎?」祖綠半喘半罵的聲音聽來只覺得在挑逗人,只是祖綠一直都對自己這種不自覺就會狂漏電的舉動渾然未覺,他在大民的懷中掙扎著,只是當大民佈滿鬍渣的下顎又擦過他的頃刻,那痛中帶麻的感覺卻又直擊他的下半身讓他恍神好幾秒,摸小學弟有感覺,被個粗壯又醜陋的男人抱在懷裡也可以舒服成這樣,他大概生來真的是一個淫亂的男人。
「小綠……」大民醉語呢喃的咬著祖綠柔軟的耳垂舌頭還不時往耳洞裡鑽,真是受不了這個傢伙……祖綠輕哼出聲,當他發現自己的腰也隨之擺動起來時趕緊定下心來驅走那些逐漸躁熱起來的衝動,拜託,有哪一個A片導演會跟男女演員真槍實彈做起來的?沒有職業道德也要有個程度,況且現在要跟周大民做的對象應該是田家宏而不是自己啊!
「你不要上我,你要上的是那一個人!」祖綠用力推開大民想把他拉近田家宏,沒想到才一起身自己又被大民從背後抱住,感覺大民褲襠處已有所反應的祖綠心中大喊不妙,但大民的雙手卻老實不客氣的伸進祖綠的襯衫與長褲中搓揉蠢動,拼命與體內湧上的快感對抗的祖綠冷不防下巴被大民攫住接著又是一陣唇舌交纏,你現在要抱的不是我啦,是那一個人啦,祖綠心裡真是氣的要死,周大民就算醉成這樣對自己身體的敏感處還是那麼清楚,他有點火大周大民為什麼要那麼愛自己,這雞巴毛的傢伙……當大民的手指探進祖綠的後方時,祖綠的滿腔怒火終於按捺不住爆發了……
「幹你媽的叫你去上他你是聽不懂喔!喝醉了還這麼有原則是想怎樣?」祖綠對著大民迎面就是一拳,只見大民被這劈頭一打整個人頓時軟綿綿失了力氣倒在地上真的不省人事去了,祖綠起身還氣得踢了他一腳。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A片導演還真不是人幹?要是男女主角都來搞個這麼一次自己鐵定還沒爽到早就已經累死了,但是這下到底要怎麼辦?周大民被自己打暈了,田家宏還像塊砧板上的肉一樣躺在那裡,如果這兩個人沒有因酒後亂性發生關係那自己這齣假藉周大民對自己不忠的分手戲碼是要如何演下去?根本就是沒戲唱了嘛。
不行,事已至此我一定要把計劃執行到底,我絕對要跟周大民分手!
祖綠心中不停盤算著,他看著褲子被脫下已呈半勃起的田家宏,心裡突然升起個再惡毒不過的念頭,反正剛剛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插進去這回事是有什麼好怕的?不過就是把男人的東西放進去而已,就像以前周大民對自己做過的事那樣,只是插進去又拔出來的動作嘛,哪個人來做不都一樣?任祖綠冷笑一聲,方才偷親與玩弄田家宏身體的那些舉動根本就是小兒科,最棒的部份還沒開始呢,祖綠將田家宏躺在沙發上的軀體翻了個身,然後慢條斯理好整以暇的開始脫下自己的長褲,動作優雅的像一隻愛上自己水中倒影的黑色天鵝,在下半身完全赤裸後他開始套弄自己的性器,只是不像平常自慰般快速了事,反而像在擦拭一把自己最心愛的寶劍,窗外的月光射了進來,一切都靜悄悄的,這讓祖綠手掌撫弄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淫靡,一抹微笑在他那漂亮的臉蛋上漸漸浮現成一個詭異的圖騰,就像是召喚惡魔現身完成自己的心願一樣,只是祖綠根本就不用什麼動物的血還是任何牲畜的首級,他甚至連任何的陣法都不用,因為當被任何一種欲望驅使的同時,所有的人都是惡魔,祖綠就是他自己召喚而來的魔。
是不是要給肛門潤滑這種事情應該是不需要了,反正周大民是個粗人,就算把田家宏的小菊花搞得落英繽紛還是萬紫千紅應該也沒人會驚訝,要是還戴保險套那就更讓人笑話了,一個人獸性大發時難道還會跟受害者說請你讓我插一下不用擔心我會做安全措施喔這種鬼話嗎?
所以……祖綠握住自己的東西抵住田家宏,想都沒想的以一種斷頭台上鋼刀下墜時的重力加速度一下子就擠進田家宏體內,怎麼會這麼緊……祖綠悶哼一聲,但他在插入的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身下田家宏所發出的聲音,他謹慎的停下再次確認田家宏真的沒動靜後又開始加重動作的力道,媽的怎麼會痛成這樣?祖綠喘了口氣,他記得當初自己跟周大民也沒痛成這樣,究竟是什麼地方搞錯?角度?方式?還是因為真的沒有用潤滑劑的關係?
他媽的到底是能不能進去啊?祖綠火大了乾脆腰桿一挺就這麼硬闖進去,田家宏的身體似是屍體僵硬後一定會有的扭曲般抖了一下,雖說田家宏的那裡真他媽的緊但那裡被磨擦就是會有感覺畢竟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本能,慢慢能駕馭自己速度行動的祖綠享受著那種自己被進入時完全體會不到的感受,哼,你喜歡的是周大民但第一次上你的人卻是我,天底下還有這種荒謬到會讓人覺得很愉快的事嗎?祖綠喘息著加快速度,那種持續突刺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像顆蓄勢待發的炮彈更像是劃破雲霧的戰鬥機,原來當進攻的一方是這樣,不過……祖綠可是一點也不想對大民做出同樣的事,田家宏啊田家宏,我看你也沒料到會今日的下場吧?我本來是想讓周大民成為你名副其實的第一次,沒想到那傢伙卻像隻紙老虎般一擊就破,我就看你能有多行?醉了還不是任由別的男人亂搞?去你媽的只愛周大民一個啦,要的是覺得爽我看你對所有的男人都會不停地搖屁股!
祖綠知道自己的體力已到極限,說實話他自己也感覺良好,畢竟可以上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學弟也是樂事一件,他的身體很疲倦但腦袋卻很清楚,祖綠知道自己應該射精了但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種身體與心理分成兩段進行的落差感讓他覺得很不好受,如果射不出來再繼續下去只會顯得自己看起來像頭白癡的種馬而已,祖綠退出田家宏的身體,但是他覺得自己仍然不滿足,就像是事情只做了一半就擱在那裡,不上不下讓人十分惱火。
好吧,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祖綠起身來到仰躺在地的大民身邊,他以平常最不可能的猴急姿勢對準大民就坐了下去,嗯……那種直竄腦門的插入感還是讓他整個人痙攣不已,祖綠不停地上下動作,他咬著下唇細細品嚐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感覺,在這兩個醉鬼進入或被進入都被自己操控在手中,這好像是在姦屍喔……因為他們一動也不動的那不就是跟屍體做愛?那跟屍體做愛的自己會不會也變成屍體?幹!自己在說什麼傻話?哪一個人最後不是變成一坏腐爛的黃土?
在精神極度亢奮之中,祖綠就著背坐在大民之上被進入的姿勢幻想著自己與田家宏和周大民互相縱欲取樂的場景,不僅自己前面得到了滿足後面也得到了慰藉,就算高潮了無數次也仍然像嗑藥般無法從想像中逃離,在終於抵擋不住疲累癱倒在地板上的同時身體還是兀自輕輕抽搐不已,彷彿自己還在進入或被進入一般。
向來把享樂與正事分得很清楚的任祖綠就算感覺身體還殘留著些許異樣的疼痛,但是時間到了應該進行哪一階段的計劃他可是不會手軟,他在整個人仍昏昏沉沉之際勉強將衣物穿戴整齊,腦中還估算著周大民與田家宏酒醒的時間,在清晨約五點時躡手躡腳的打開周大民公寓房門,臨走前祖綠還不放心的再次調整周大民與田家宏兩人的姿勢,他絕不允許這個假偷情真分手的計劃失敗。
匆匆忙忙走出公寓大門,祖綠招了輛計程車就直奔自家住所,在稍事梳洗後又火速衝下樓攔下小黃再度回到大民住處,這兩個人應該還沒醒吧?祖綠輕輕推開門……還好,躺在地上的周大民甚至還發出鼾聲,真是……豬再怎麼樣都是豬,倒是田家宏的位置跟方才祖綠離開時有點不一樣,剛剛祖綠是將田家宏整個人拖到周大民上方,也許是睡夢中翻了個身,田家宏竟然掉到地上來了,不行不行,床戲怎麼可以這樣演咧?祖綠搖搖頭上前將田家宏拖回正確的位置上,然後就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周大民家的廚房打開冰箱拿起一瓶礦泉水就喝了起來,瞧見冰箱裡頭還剩一個蘋果的祖綠順手拿起就啃,咦?怎麼有股怪味?祖綠吐掉口中的蘋果,幹!臭酸掉了,祖綠一臉嫌惡的將蘋果丟進垃圾桶,這東西真的只能看不能吃,外表雖然紅通通艷麗到不行但實際上卻已經被蟲給蛀光了,祖綠自認倒楣的回到客廳一屁股坐進沙發裡扭開礦泉水瓶蓋仰頭咕嚕咕嚕喝起來,窗外天色逐漸變得明亮,對面商家拉開鐵捲門的聲音,可能是送報還是送牛奶的叮叮鈴聲,咳!不知是哪個沒公德心的行人吐了一口痰,祖綠剎時感到一陣噁心,索性拿出手機開始把玩,到底這兩個傢伙還要多久才會醒啊?手機遊戲好玩是好玩,但老是一直盯著狹窄的螢幕也實在是一件很傷眼睛的事,祖綠將手機塞回口袋,他仰起頭百般無聊的看著天花板,是啊,每次當他被周大民壓在床上時能看到的景象也只有這塊天花板,祖綠眼睛掃過周大民龐大的身軀,其實這傢伙還是不錯的,雖然長相不怎麼樣但是做愛技巧不差而且對自己是真的很體貼……祖綠有點戀戀不捨的想,只是太黏人了,為什麼周大民就不學學別人劈腿偷吃?這樣自己就更有藉口跟他分手而不是還要費盡千辛萬苦導出這一場爛戲搞得自己像個畫蛇添足多此一舉的笨蛋,祖綠從來就不相信有什麼天長地久還是海枯石爛的愛情,拜託!不要被偶像劇給教壞了,不是醜男醜女最後一定追到帥哥正妹就是有個落魄總裁突然從天而降掉到你家最後你還發現他是你媽二十年前舊情人的兒子還女兒,少笨了,那都是黑心商人想出來的騙錢策略,騙的是誰?當然是那些比他們更笨的傻男傻女,祖綠一直抱持著看對眼就在一起,沒感覺就分開的最高指導原則,本來人生就是以享樂為目地(這在上課時好像有學到是哪個學派)老是歌頌那些至死不渝的愛到底有什麼意義可言?現在就算連婚姻裡都是外遇第三者不斷了,何況是戀愛?祖綠心想他真的不能再等了,他起身上前用腳踢了踢周大民,媽的這頭豬看起來是不會醒了,祖綠搖頭揮去對周大民強壯身體曾給予自己極大悅樂滿足的眷戀,他快步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嘩啦嘩啦的裝滿一桶水後走了出來,看著地上交疊的兩人,祖綠心裡突然之間閃過那麼一絲歉意,一個這麼愛自己的男人跟被自己拿來當作道具的學弟……不行,自己不能再猶豫,反正你們兩個看起來還比較相配,我順水推舟來個成人之美有什麼不對?只是可惜田家宏的屁股還挺可愛的……祖綠一咬牙便將水桶裡的水用力潑在兩人身上。
「唔……」被冰冷的水潑在臉上,沉睡中的周大民終於緩緩轉醒,祖綠眼見機不可失連忙一個箭步上前抓起大民的領口就是一巴掌下去。
「幹你媽的周大民你到底做了什麼好事?」祖綠佯裝怒氣說出早已準備多時的台詞,他發現這樣甩周大民的耳光是真的很爽。
「小綠早啊……」周大民酒醒的反應引人發噱,他睜開惺忪睡眼一看見是祖綠馬上就張嘴微笑,喂,拜託你也說一點像樣的台詞好嗎?祖綠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他想起來每天早上周大民都是這樣叫自己起床的。
「早你媽個頭!」祖綠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笑場,一旦NG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
「小綠你身上好香喔,你洗過澡了嗎?」大民抱住祖綠的脖子一陣嗅聞,卻不知自己深愛的這個擁有天使臉孔的男人內心卻有如惡魔般狠毒。
「你別用你的髒手碰我!」這他媽的王八蛋是還沒睡醒嗎?祖綠心想大概是自己的力道不夠強馬上又左右開弓補了大民兩記耳光。
「你他媽的快給我醒過來,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周大民清醒後親眼看到自己犯下的錯,這部戲才能繼續演下去,要是他還一直纏著自己說什麼早安你好什麼鬼的那還有完沒完?
「唉唷小綠你幹嘛一大清早就發這麼大的火?是不是肚子餓要吃早餐?我馬上去便利商店買……」周大民不疑有他急忙起身為祖綠張羅早點。
「你給我把眼睛張大看清楚!」祖綠簡直快受不了這個心裡永遠只有自己的笨男人,快點注意倒在旁邊的那個傢伙!聽見田家宏似乎也快要清醒過來的囈語聲祖綠氣得拉住大民的耳朵要他看地上。
「咦?家宏怎麼會在我們家啊?」周大民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這我還要問你呢,昨晚我們喝完酒從店裡出來你說你會送田家宏回家,我也相信了你,結果……結果你到底是做了什麼?」祖綠委屈的眼睛不停眨啊眨(其實他只是想看能不能硬擠出幾滴眼淚),媽的他對演棄婦這種角色真的不太拿手,有道是只有他甩人沒有人甩他的。
「你在說什麼啊小綠……」周大民看了一下自己上半身衣衫不整且下半身還光溜溜的赤條模樣,再瞧瞧田家宏俯趴在地上下半身與自己同樣赤裸並屁股全數露出,他嘴巴張得老大在原地呆了半响一張臉唰一聲的變得慘白。
「你還有臉問我?」祖綠咬著嘴唇拼了命的忍住滿腔悲憤(即使那都是假的)還有那漸漸泛紅的眼眶。
「原本我還想田家宏不是你的菜,可是沒料到你竟葷素不忌來者不拒也把這種貨色吃了下去,你……你外遇,你劈腿,你偷吃,幹你媽的你還敢說最愛的人是我?」祖綠愈講愈激動乾脆一拳就往大民臉上砸了過去,演這種狗血濫情劇還真的會上癮耶,而且真的好過癮,祖綠心裡暗想說不定自己有朝演藝圈發展的潛力。
「小綠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周大民一時之間慌了手腳,只能拼命搖頭否認。
「你還給我否認你還有臉否認……」周大民只要搖頭一次就挨祖綠的耳光一下,打得他是節節敗退毫無招架之力,你一直怕我花心找別人,沒想到你才是最爛的那一個,偷吃也不擦嘴巴,還全部射在人家身上也不用保險套,你到底是要糟糕到什麼程度才甘心啊?為了挑起大民內心的罪惡感祖綠除了特地強調之外還用手指著田家宏臀部上那透明液體的痕跡,儘管那都是他自己幹的好事,祖綠也照樣得把罪過全部推到周大民身上,反正又不會有人無聊到拿精液去做什麼DNA鑑定,CSI看太多嗎?
「幹你媽的周大民你這樣對得起我嗎?」祖綠心一橫下了最後猛藥,在聲嘶力竭哭喊的瞬間他那雙曾經在做愛時迷惑周大民無數次的美麗眼睛滴下了豆大的淚珠,祖綠喘著氣努力將眼光望向別處嘴唇微顫的模樣很是無辜,他倔強的吸吸鼻子故作鎮定,不知道是誰說過若發生車禍兩方準備理論時一定要很兇狠的罵髒話先聲奪人否則就等著當凱子任人宰割,祖綠現在只是把這個理論做放大的畸形化發展。
「小綠你聽我說,我真的……」眼見心愛的情人為自己做的荒唐事痛苦落淚,大民覺得自己就算是被碎屍萬段也補償不了罪過,但是他真的不記得自己有跟田家宏發生過關係,話說他昨天還做了一個甜美的春夢,夢裡坐在他身上猛搖又浪叫的可是任祖綠啊!
「你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媽呀真是噁心的台詞!維持著被欺凌虐待的小媳婦模樣啜泣的祖綠真是太佩服自己收放自如的演技。
「你們……我……」大概是被祖綠過於慘烈的吼聲驚醒,田家宏扶著宿醉未醒的頭想起身,但當他發覺自己寸縷未著的下身又見到沒穿褲子的周大民一時間像是明白了什麼羞赧的迅速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遮住自己,只是那動作笨拙的牽扯到後方傷處,田家宏痛的啊了一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尷尬的抱著衣服蜷曲在一旁,瞥見田家宏這樣從沒見識過一夜情的小處男祖綠不禁想起昨天自己進入這個男孩體內的滋味,就這樣把他丟給周大民這個大老粗到底是好是壞?其實也可以先問問看他的意見,願不願意來個三人行也不錯……
「學長,我……」田家宏聲音聽來很沙啞,完全就像是被強烈凌辱過的樣子。
「家宏你別擔心,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祖綠心裡奸笑,家宏家宏的叫,果然有過身體上的接觸後名字都會叫得特別親密。
「你說啊,現在是要怎麼樣?」祖綠就著臉上淚痕未乾的可憐模樣逼問周大民。
「小綠我對不起你……」大民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哀求祖綠原諒。
「拜託你像個男人好不好?要我原諒你?那家宏怎麼辦?」祖綠冷冷的說。
「家宏我對不起你……」大民轉了個方向也跟田家宏跪求原諒,喝酒真是誤事,我是個禽獸沒錯,大民嘴裡嘟嚷著。
「喂,你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要我原諒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家宏原諒你,你要不要臉啊?兩邊都原諒你的結果就是你從頭到尾都沒錯囉?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欠債的不用還錢殺人的都不用償命嗎?是男人就要有擔當!」祖綠拼命火上加油,快啊快啊,不要歹戲拖棚啊!
「對不起家宏讓你碰上這種事,沒錯,我跟周大民的確是那種同性情侶的關係,但我沒想到他原來是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連你也不放過,虧他還口口聲聲說多喜歡我多愛我,原來都是個屁,周大民我今天真是看透你了!」
「小綠……」這下換周大民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
「你這爛人不要叫我的名字!」祖綠面無表情的別過頭去,然後他深深吸了口氣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
「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周大民結結巴巴的問,他好像聽到了絞刑犯雙腳騰空繩索陡地勒緊頸骨的斷裂聲。
「我說分手吧。」祖綠的臉色根本就是森冷。
「我不要!」
分手這兩個字不說還好一說出的剎那間周大民有如五雷轟頂天地變色外加喪考喪妣般坐在地上像個小孩哭鬧起來,不要不要我不要分手,就算我禽獸不如跟學弟睡了我也不要跟你分手,我寧可當禽獸也不要你離開我,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這傢伙上輩子絕對是個女人!看到一個男人面臨分手竟像個吵著要糖吃的幼稚園小朋友實在很令人惱火,為什麼長的這麼孔武有力個性卻這樣娘娘腔?祖綠當下只想吼他就是因為你這樣我才想跟你分手的啦,但是這齣戲好不容易演到這裡豈容自己功虧一簣?要評論這部戲的好壞也要把戲演完再說吧。
「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背叛了我,只有分手這條路可以走。」祖綠丟下這句話扭頭就往門口走,大民見狀連忙抱住他的腳。
「小綠不要走……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走……」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你偷吃我沒要你負責就不錯了還要我留下來,周大民你真他媽的不要臉到極點!」祖綠再也忍受不了大民的拖拉與娘兒們般的不乾脆,他抬起腳一下子就踹得周大民七葷八素。
「你把這些話留著說給田家宏聽吧,無恥的傢伙!」祖綠一臉悻悻然的(當然這也是裝的)甩上大門揚長而去,在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之際,只有周大民殺豬似的嚎叫迴盪在整個樓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