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意錯誤]如果那時就相遇-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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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尚宇、你在等電話嗎?」同一組作報告的同學,看他頻頻盯手機好奇問。
  他搖了搖頭,避免自己再控制不住眼神乾脆把手機翻過來放,重新投入大家正在討論的話題。
  他以為張宰英很快就會再出現,但並沒有,一天兩天三天,就像沒有出現過那樣。
  前兩天還覺得很好,他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沒有人死皮賴臉糾纏自己,到第三天卻時不時就分神回想張宰英那天走了的時候說的話、臉上的表情。
  是在生氣嗎?還是什麼?
  應該是沒有什麼表情,但離去時看起來又有點落寞,讓人在意。
  現在竟然還不自覺的瞄手機、確認有沒有來電、訊息,
  
  清醒點,秋尚宇。
*
  下午一個人坐在圖書館像平常這樣找資料、看書,書找好了,也打開了,卻一頁都沒有看進去,反而看著隔壁空空的位置,腦中就浮現了張宰英在那睡著的樣子。
  回過神來自己嚇的不輕,這是怎麼了,感覺好像中了病毒那樣,不由自己,張宰英確實像是病毒般的存在,擅自就入侵了別人系統。
*
  連續三個晚上,張宰英完全回到自己原本生活,上課、社團、晚上跑趴,有點刻意的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那天,看著秋尚宇和女同學討論作業的時候,突然就很清晰的感覺兩個人世界的距離,他不清楚自己纏著秋尚宇到底只是一時有趣,還是有別的其它,他選擇拉開距離,回到自己本來生活常軌上。
  今天晚上一邊喝著喝、一邊和別人嬉鬧,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
  
  他走到外頭,撥了秋尚宇的電話。
  「喂?」秋尚宇的聲音,和他想的一樣平淡冷靜。
  他甚至能腦補出來秋尚宇面無表情對著電腦的樣子,張宰英輕輕的笑了。
  
  「怎麼接那麼快?想我了?」
  「我只是討厭電話一直響。」那頭沉默了兩秒才說,然後火速轉移了話題:「有什麼事,前輩?」
  秋尚宇不想承認,電話響的那一瞬間,所有浮動的思緒全部都歸位了。
  「就、上次還沒做完的事~」
  
  沒什麼事,就是想聽聽他的聲音,非要說的話也只剩一個藉口。
  「宰英、原來你在這、做什麼呢!!快進來呀~」有人從裡面開門出來,一瞬間店內的吵雜聲音也有些隨之傳出來。
  「等我一下。」張宰英朝那人揮了揮手算是招呼,又走開了兩步。
  「你在哪?」秋尚宇不禁皺起眉頭。
  「在和朋友吃飯。」張宰英說的含蓄。
  想像中,張宰英在一個喧鬧到不行的地方,左右都是朋友環繞,然而他卻在這個時候走出店外,打電話問自己那份沒做完的報告。本來有些責怪的心情,瞬間又得到平撫。
  「我以為前輩已經忘記答應的事了。」
  「這麼說可不公平,上次可不是我不想做。」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張宰英直接道:「再約一次吧。」
  想想自己確實有理虧,秋尚宇沒再爭辯。「那約哪裡?」
  「咖啡廳不行。」張宰英立刻劃掉一個選項。
  電話那頭一片死寂。
  你家、我家、你家、我家、你家、我家。
  秋尚宇歷經一番天人交戰,就像進入一個無窮迴圈,在運轉了無數次後強制跳出,在自己家是最舒適又高效的!
  最後才放棄掙扎道:「來我家吧。」
  張宰英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然後止不住的顴骨上升,幸虧秋尚宇看不見他,他盡量平靜的回答:
  「好呀~」其實笑得肩膀都不住在抖動。
  「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你說。」哪怕十個條件,都要答應下來!
  「第一點,不許進我房間、第二點,不許亂翻我東西。」秋尚宇一本正經的先框定了活動範圍,感覺這樣自己就能安心了。
  「好、好、好~」張宰英的語氣滿是寵溺。
**
  因為說好了張宰英當顧問、秋尚宇自己做,於是他們不免要討論一下報告內容,才好抓到重點重新調整。
  「所以這一面的意思是~我想想、物件導向就是說每個程式就像物件一樣?這三十行代碼,就像一顆球或是一個茶杯?哪裡像?」
  張宰英滿臉問號,秋尚宇則是像是看笨蛋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他已經放棄再次解釋了。
  「什麼啦、你認真再解釋一次。」
  或者…
  「這一行挑一個可以強調重點的顏色是嗎?」秋尚宇充滿不確定的看了一眼張宰英,在滿是鼓勵的眼神下小手一點,立刻那行就變一個刺眼亮目的亮橘色。
  張宰英看了扶額,忍不住就伸手去抓滑鼠,秋尚宇的手還在那被一把包住,嚇了一跳趕緊抽回,為什麼感覺就像觸電了那樣,他一邊看張宰英改顏色,一邊盯著自己手。
  好像還感覺得到被他手覆蓋時,那高熱籠罩瞬間的異樣。
  「這個顏色不好嗎!」張宰英沒有注意到秋尚宇的走神,很順手換了個顏色,自覺順眼好看多了,依然強調。
  秋尚宇不服氣的把兩個顏色代碼叫出來。
  #ff4500,#fa8072
  「前輩分得出來誰比較美嗎?」在他眼裡這些顏色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區別。
  「阿~我懂了,果然是機器人。」張宰英失笑。
  秋尚宇不理他的取笑,繼續埋頭改投影片,張宰英則起身說要去一下廁所,從廁所出來以後四處晃了晃看了看他的書架。
  手指輕輕的在每本書脊上滑過。「你的書~真的是~和主人很匹配~」
  側面看起每一本都這麼無聊,也是不簡單,他抽出了一隻紅色的筆放在書架上,想為這裡增添一點生氣。
  說罷又走回來坐在秋尚宇身旁。
  秋尚宇一邊改投影片,一邊眼角餘光看那隻紅筆。愈看就是在意,這種在意不停累積到達到頂點,他不得不起身去把它放回去的程度。
  他急切的站起來,忽略了自己已經盤腿坐了很久的事,才站起來不到一半,半邊腿發麻根本沒有支撐力氣,跌倒瞬間手很自然的想找個支撐,就這樣不旦跌倒還撲倒了在一旁毫無防備張宰英。
  兩人倒在地板上幾乎貼著,秋尚宇看著張宰英,他身上好聞的香味、身體溫度透過布料傳遞過來的炙熱感、他好看的眉眼就在距離這麼近的地方,全部都在刺激著他的感官。
  那些格式化失敗的記憶紛紛出籠,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反應。
  那瞬間他如雷轟頂。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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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宰英聽著朋友的話,看似有些心不在焉的又重複了一次: 「你是說哲學系確定沒有朴哲宇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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