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有一座在大陸中央的小島,因天氣的緣故,幾乎沒有日頭,在黑暗之中,但小島的城市有一種特殊物質發著綠光的金屬,其中碰觸到人體會有神奇的療效,隨之金屬碰觸的時間,金屬也會一絲一毫地消散,藉著大量產出這種金屬,但其煉製過程十分複雜,有這天然資源,並且有這提煉的技術,使城市非常富裕,從幾十年前金屬產量愈來愈少,煉製又需要大量的原礦,翠金顯得更為稀少,不斷高升的價格,使許多盜翠者慕名而來,破壞了城市秩序,最終城市內流傳著一句話-世界是很簡單的,殺或被殺。
天暗下之後,潘瀰城之中,一名黑影穿梭其中,急忙地往城市的深處衝去,手上拿一把怪奇的傘,反正這烏雲密佈的地方,有許多人往來,也不會有人留意其中的細節。
尼卡很累,真的很累,癱軟的身軀倒臥在巷口的路邊....
次日清晨,光線從雲霧的縫隙中穿透撒在大地上,由於雲霧實在過於濃厚,此時仍如同晚間一樣,只有些許光斑點綴周圍,娓娓動聽的蟲鳴鳥啼,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接近那在髒亂的巷弄之中躺臥的尼卡。
「你就是尼卡吧」一名身穿大衣的中年男子,以粗獷低沉的聲音緩緩道。
「也許是吧」這時尼卡緩緩動了身子,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男子,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回答了他。
「聽說你有十鈞司翠金,我能用二十萬朗幣向你購買」男子拿出了螢幕在前比劃了一下。
尼卡慢悠悠地將身子挺直,徐徐拍下外衣上的塵土,而後敲了敲雨傘的尾部,此時一個玻璃細管緩緩掉入手中,裏頭正是翠金,閃爍著淡綠色的光芒。
可正當尼卡拿出翠金的同時,便順勢掏出一把陳舊的手槍,往牆角的深處,迅速扣下板機,隨著一聲槍響,順勢掉落一名身穿斗篷的青年,且頭顱正緩緩滴落殷紅般的鮮血,滴落,並隨著時間的流逝橫臥在血泊之中,但一旁的兩人好似若無其事,繼續交易著彼此的生意。
「你要處理屍體嗎」
「不需要」
「確認你帳戶金額,翠金我就要拿走了」
尼卡把它交給中年陌生人後,站起緩慢站起邁向另一個方向,消失在黑暗盡頭。
時間回到交易之前,有一個少年在街道之中四處遊走,找尋目標,想趁著破曉,藉由偷盜大賺一筆,當聽到翠金二字時,頓時在暗處躡手躡腳地靠近,並且手中握有自製手槍,想要一網打盡,沒想到竟遭遇不測。
在潘瀰城之中,死亡是尋常的一部分,雖然有警政單位,但當局沉於腐敗與散漫之中,沒有人在乎生死,自保本是生存必要的事,這流浪漢曝屍街頭的城市,活著才是首要目的。
正午本當是燦爛的陽光,在天頂上光照著大地,使地上充滿著生機,但潘瀰城中卻無此一景象,城中街道被迷霧覆蓋,前方都被層層縹渺的輕紗佔據,眼前灰濛濛一片,只見寥寥幾人穿梭在周圍的雲霧之中,微風吹拂,冰冷寒氣從髮間穿過,不自覺的顫抖,搓了搓手,悄悄邁向前方微弱的光暈。
幽暗的角落,淺淡的螢光閃爍著Neorah,緩步踏入,隨著階梯踏入灰暗的吧檯,身旁三兩陌生人帶著滄桑的臉龐,提起晶瑩的酒杯,把玩,獨酌,進入那頹廢的另一個世界,眼神漸漸迷離,沉下去。
「威士忌」
「尼卡你怎麼得到翠金的,你有門路嗎」調酒師帶著一臉狐疑的神情,一邊擦拭著透亮的酒杯。
「傳出去了是嘛」
「所以你怎麼得到的」
「我不想說」
「那你還留著嗎,我有個客人很想要」本想繼續詢問的酒保,卻不想招惹這不知來歷的旅客。
「賣掉了」
酒保一臉失望,一邊滑過威士忌在吧檯上,尼卡一手接住,一飲而盡,正當尼卡緩步走向階梯之後,酒保便收到了一筆鉅額小費,下面寫著一行小字-尼卡翠金已在道格拉斯市長手中。
天色沉寂,在密不透風的城市中,夜色更顯得深邃,幾乎沒有一點光芒存在,四周僅有未散的濕氣,化作或濃或淡的白紗罩著各著角落,人稀的街道上有一人,搖曳著身姿配著晃蕩的路燈,為這幽黑的畫布添一點色彩,那人睡意愈發沉重,強打著一絲精神,拖著疲憊的身軀,前往那溫暖的住處,歇息。
當清晨的微風從窗戶悄悄潛入,拂過尼卡的臉龐,髮絲略微飄起,一睜眼,周遭的時間像被快轉一般,馬上到了次日早晨,搓了搓眼睛,起身坐起,同著手輕輕舉起,伸了伸懶腰。泡了杯咖啡,淺嘗一口,伴隨輕鬆的心情,思索著今日的行程。
市長夫人神奇似的活了起來-報紙頭條以斗大的標題寫著,尼卡靜靜著觀看,單手扶著下顎,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