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生31-4

替生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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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也想找我報仇?那些人被我害死都無法近我身,你是第一個能靠近我的。」吳大廷雙眼瞠目瞪著,雖然他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平崗能觸及他身體,他看起來那麼瘦弱又沒用,卻能給他致命的攻擊,這有些古怪。

「你殺了我弟弟……」平崗努力撐著,現在的他只靠意念支撐,為了爭取更大的力量,他必須殺戮、必須墮落,才能獲取更大的力量。

「那又如何?我連胎兒都殺,還差你弟這麼大的人嗎?」吳大廷可是為了獲取更大的力量而奪取苦戀胎中的生命,在他眼裡,人命如草芥,沒什麼不能犧牲的。

「你殺了我弟弟……」平崗不斷重複著,唯獨讓信念刻進骨子裡,他才能爭取最後的成功。

「你殺了我弟弟……」平崗嘣一聲就一拳揍進吳大廷的肚子裡,他吃痛的抓住平崗的手,本想將他的手扯下卻被他借力過肩,那瞬間讓他更加吃疑,為什麼他的力量增加了?

平崗瘋狂的揍在他身上,每拳都讓他爆擊。

一道令牌擋在他們面前,那道光讓兩隻交纏的鬼痛苦的分開。

「啊……」尖銳的叫聲伴隨童音,陸登雲輕步挪來,平崗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看著陸登雲面無表情,他身上泛著不尋常的光,平崗皺眉的看著他。

陸登雲的令牌在空中飄浮,瞬間變成一個牢籠將吳大廷蓋住,牢籠內傳來陣陣痛苦叫聲,一股黑煙壟罩吳大廷身邊,本還算年輕氣盛的外貌瞬間變得老態龍鍾,骨頭像快斷蜷縮一起,陸登雲口吻穩重的道:「吳大廷,你還想跑哪裡去?」

「你是誰?」吳大廷的聲音變成低沉沙啞,口乾舌燥的樣子。

陸登雲一臉詭異的笑說:「你看看吾是誰?」一個身穿暗紅官服,頭戴官帽,手執生死簿和判官筆,平崗愣大雙眼,咿咿呀呀說不出話來,他是陸判。

「你是判官?」吳大廷驚愕的看著眼前穩重的男人,那股不容置疑的氣場的確不像是小鬼該有的,他竟然被障眼法給蒙蔽了。

陸判揮揮手,籠子四周跳出三官將,一個手執三叉戟,一個手執虎牌,一個手執焱焰,步步逼近籠子,陸判揮手一揮籠子就往上飄移,三官將俐落的將刑具套在吳大廷身上,一個蠻力就把吳大廷拽起來,威風凜凜踩著七星步,濛濛白煙消失在眼前。

「原來如此。」平崗全身無力躺平在地上,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見面時陸登雲會騙他吃下漢堡,因為那是陸判,早就為了抓捕吳大廷做好準備。

「你也要抓我回地府嗎?」平崗沒有多餘的反抗力氣,那炯炯有神的樣貌,又留有大把鬍子,的確不是他們認識的陸登雲。

陸判翻翻生死簿,空白紙張出現平崗的命數,一副天機不可洩漏的語氣道:「念你一身無惡,速速隨吾到地府,包你早日輪迴重新回到人世間。」

平崗輕聲笑了,逃了這麼久,他也沒逃過啊!轉頭看向攤平的信宸,他疲憊詢問著,「信宸的命數也這麼短嗎?」

陸判沉穩的翻閱生死簿,一道金光從紙上竄出,鑽進信宸身體裡,平崗看著信宸的變化,滿是不解。

「八字極陰,注定靠陰氣過日。」

「什麼意思?」平崗轉頭盯著陸判問。

「天機不可洩露。」

平崗回想起這些年的生活,露出無奈的笑容,連他都要離開了嗎?

「你不想離開?」陸判低沉的聲音讓平崗心頭一震,他多想開口留在信宸身邊,可自己弱小又能幫他什麼?況且信宸還是對方指定要找的人,他又能幫到多少?

陸判收起生死簿和判官筆,雙手放在背後,瞧了許久,最後嘆氣道:「平崗你本無命漂泊,念你一身善念才得以留在陽間,又念你心孝,顧及你母親,若你執意留在陽間,你會錯過投胎轉世的機會,或許將永世不得輪迴,你可還執著人間?」

平崗困澀的盯著陸判,說真的,他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別說要爬起來站好。

錯過輪迴也許就會變成永世不得輪迴,平崗閉上眼眸思慮的樣子超乎外表的成熟,讓他感到活著的價值就是有個人能掛念,若不能護他周全,自己也不能安心去投胎,末了,他苦澀一笑說:「那我就放棄吧!」

陸判一副早知如此的樣貌笑著,衣袖一揮,平崗胸口被穿破的洞修補好了,精神也好多了,他遲緩的爬起來,雙膝跪地,行個大禮的說:「謝陸判大人成全。」

陸判道:「你與信宸兄弟情深,若到時後悔了也無法再更改,他對你亦是義重,望你倆互相扶持,扶正天地紀律。」

平崗問起說:「陸登雲呢?他是特派員嗎?」

陸判一陣笑意,揮揮衣袖,後面出現氣喘吁吁的影子,提著大包小包的趕過來。

「太古爺爺,有些東西我買不到,必須要靠人幫忙。」陸登雲拼命為自己辯解,表明不是自己偷懶。

「找他們吧!」陸判大手一揮就消失了,陸登雲雙手將東西放在地上,兩腿無力的說:「我為什麼會攤上這種事?」

平崗看他還有力氣大吼就笑了,原來放棄也能這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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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是一種精神信仰,以教理教義來指正或教導自身在紅塵俗世的行為規範,但神的教義往往會被人性扭曲和誤解,使大眾對宗教有另一層面的認知,妄想藉由盲目信仰達到死後的國度生活,在看不見意不明的意識裡又有誰能真正看懂神的旨意,神秘的教徽究竟是神的降臨還是厄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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