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另一半III

令人失望的座位

「既然大家都到了，我們就來換座位吧！現在班上27人，應該沒忘記怎麼換座位吧？」老師說著「用抽籤的方式，一男一女照此輪流，也就是說第一排第一位一定是男生，連續抽到兩位男生中間要空一格，那裡是女生喔！」這似乎是在和轉學生說的，老師從以前就是這樣，讓班上不要有異性之間的距離。
晨芳暗自默許能繼續和子承坐，雖然她和班上男生都還相處的來，不過她覺得和子承比較自在，當然，她更希望薇希不要離她太遠。
「全班到教室後面去吧，我要抽籤了，聽好喔。」老師用著無線麥克風說。
全班開始移動，大家都在討論、祈禱。
「希希~」晨芳叫著，她打算和薇希分享一下任何事情，什麼都好「咦！」晨芳這才發現薇希竟然在和王夢說話！奇怪...她通常不太會這麼主動，晨芳知道她一向很害羞的。
「嘿，你好，我叫晨芳」晨芳也湊上去。
「嗨，我叫王夢」
「嗯，請多多指教囉！當朋友好嗎？」晨芳主動問，她從沒如此直接過，這令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吾！好啊，謝謝妳」王夢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或許是因為剛轉學上來，沒半個認識的，所以才這麼直率答應吧“至少，在班上有個能依靠的才過的下去”的這種想法吧，晨芳想著，不過她好活潑...
「嗯」晨芳微笑回應
「對了，希希~你想坐哪？」晨芳撇頭看向薇希
「嗯...都可以啦，王夢呢？」
「應該...沒差吧，我跟大家都不熟」
***薇希
「全班到教室後面去吧，我要抽籤了，聽好喔。」聽到老師這樣講，我興奮得趕快去找王夢，剛剛那奇怪的事，滿腦的不解或許她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嗨，王夢」我鼓起勇氣說，平常我不這麼主動的。
「嗨」
「我有好多事要問，關於剛剛...你說『小學也有過一次』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兩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我們放學後真的要去找他們嗎？是好人嗎？」王夢用著驚訝以及困惑的眼神看著我，才發現好像問太多了...
「嗯...我也不太知道，放學後還是去一下公園吧，應該不至於到是壞人」王夢說。
「阿...這樣啊，那小學又是怎麼一回事？」我盡量用慢一點的語氣說，怕她覺得被逼問。
「就…」還沒來得及說完
「嘿，你好，我叫晨芳」晨芳也來了，她看起來很正常，我和王夢對看一眼——這是我第一次覺得我們有默契——她似乎完全不知情，暫時還是先別告訴她剛剛的事比較好...。王夢也停止剛剛的話題。
***
講台上冰棒棍互相碰撞的聲音迴盪在教室，那瞬間大家屏氣凝神，內心也由衷的盼望好運到來。
「吳邵恩，李品忻，黃玉恩，趙傑明，朴月，巫以勛，賴芷維」老師繼續念道，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念到林晨芳，也沒念到范子承「謝宇和，林晨芳」晨芳默默走到第一排第二個，旁邊坐著巫以勛「什麼...什麼都好，怎麼偏偏是轉學生...」晨芳在心裡說著，其實他並不討厭，只是這突破了他的舒適圈，升上了國二，對她而言已不再需要花時間認識同學，現在看來是需要了。
「黃芷怡，曾融琦，蘇城庭，王可安，，張琳恩，林義羅，李敏豪，范子承」喔不，范子承對晨芳來說離得好遠，現在令她在意的剩下薇希了「劉敏萱，曾柏琳，陳永水，林薇希，......」老師繼續念著，但這對她來說已不重要，薇希坐在第三排第四個，一樣有點距離，晨芳失望極了。

***

原來你們認識

晨芳將頭轉向左邊的巫以勛，既然要相處一個多月，那至少要能溝通吧！
「嗨」晨芳鼓起勇氣說，雖然她在朋友面前十分活潑，但對於這種或許只是在路上擦身而過的陌生人說話令她害羞萬分。巫以勛沉默了一會，這讓她覺得十分尷尬。
「...嗨」巫以勛小聲的說，晨芳很開心他終於回了。
「呃...我叫晨芳，請多多指教」
「...如同剛剛所說的，我叫巫以勛，也請多多指教」他的每一句話都感覺是經過思考才說出口的，感覺是個十分細心的人。
「嗯！我們...可以當朋友嗎？」相反地，常方說話總是不經大腦，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呃...」巫以勛似乎在思考，這會不會太突然？「好...呃不對，是可以阿」呼~嚇死了，晨芳以為他要拒絕自己...，內心鬆了一口氣。
「耶！」晨芳高興的喊，不知何時，她已不再警戒。
「目前就先這樣囉！」老師抽完籤說道，這座位將維持到下次段考。
「咖一滋」搬動桌椅的聲音四起，早自修也在鐘聲下停止。下課時間，晨芳打算和希希閒聊，不知為何，一下課希希就和王夢聊在一起，王夢太活潑了...晨芳不打算湊過去，她決定找子承，還沒等到她移動，子承已經過來了。
「嗨」子承說，但他似乎是對著巫以勛說的。
「嗨，好久不見」這完全跟剛剛他和晨芳說話態度不一樣，自然又輕鬆多了，晨芳聽了不禁想著：難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對阿！…」子承說到一半。
「等等！你們兩個認識？」晨芳直接插話，兩人看著晨芳「吾，對不起，打擾到了嗎？」要不是轉學生待在旁邊，平常的晨芳才不會跟子承道歉咧！
「沒有啦，我們國小同班」子承爽快的回答
「阿？！所以你們都是9班的？」晨芳知道子承原本是讀林竹國小的9班。
「嗯」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這樣阿...」
「我怎麼都沒想到我們還會遇到呢！」子承繼續對著以勛說。
「我也是」以勛笑了，好誘人，晨芳盯著他，笑起來好燦爛，
「那個...」晨芳開口，兩人轉向她
「兩件事：一，我可不可以直接叫你『以勛』？」
「噗！又來了」子承笑著，每次交朋友時晨芳都第一個問這個問題，晨芳瞪了子承一眼，子承收起笑臉，看向以勛。
「安啦，她每次都這樣問」子承說
「阿，可以啊」以勛終於回答
「耶，謝謝，然後問題二，你今天可以陪我去公園嗎？竹林公園」晨芳看向子承
「阿？！我？」
「對」
「幹麻？你不和薇希去？」平常晨芳都是和希希一起去的
「有事跟你說啦！」
「喔，好」子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