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八堂全滿,久違地化了妝才出門。
室友L一直催促我快點快點。
早八的體育課,那是一個全校出名的,愛聊天的老師。因為早知會很晚開始,我們8.20才出門。
到了現場,課程還沒開始,放著滴滴答答的鋼琴曲,老師慢慢地開始聊起天。
瑜珈教室很寬敞,大面鏡子的反射與兩面向外的落地窗映得室內生輝,濕氣與寒涼也隨著玻璃爬進體溫中,友人小聲喊ㄍㄨㄚˊ。
他的閒聊風格獨樹一幟。
可能丹田有力,所以即使輕聲細語,教室尾坐的人也能聽到,只是口齒不清,加上隨口補充的台式英文,讓人聽不清白。
他很厲害,可以不間斷地聊天,話題之間的轉換毫無空白,且面對零回饋的學生們,既不怒也不急,只是繼續愉快地暢聊。
室友L和我笑著討論,這個人若是身旁朋友,大概是那種一群人外出長途開車的好旅伴,可以在毫無反饋的情況下自得其樂;也可以在多人的聚會場上主導話題,然後我只需飲食與附和,舒服愉快;只是無法私約與深談,因為難以長時間專注於他的談話之中。
撰文至此,已經9點53分。我們仍舊未開始課程,他的話題如活水江河,源源不絕。
我第一次感受到全體同學對開始上課、對學習瑜珈的渴望,老師談話之中稍有肢體示範,大家紛紛放下手機,意圖跟練。然而只是再一次失落,他仍是在聊天爾爾。
下課了。